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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属下无能 ...

  •   练武很苦,练武很累!好在不用交学费。

      虽然容雅被吴别晴打包扔出兰汀院,但是为了林敏之,并没有暂停他每天的课业。

      大热天的,容雅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吴别晴和林敏之在亭子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吴别晴笑的宛如春天的桃花。

      容雅看着心里堵的很,咬着牙发着狠的练。

      对面的陪练叫宋东,是宋塔的弟弟,也在军中,兄弟俩平时没少受林敏之照拂,哥哥不在了,宋东有空了就来看看林敏之。

      察觉到了容雅的变化,宋东兴奋了,他以前来的时候还以为容雅是哪家娇气的公子哥,他连重手都不敢下,生怕碰坏了这个玉人。没想到短短半个多月不见,竟然长进了不少,是个好苗子。

      宋东不再束手束脚,拿出真正的本事敞开了的教导。

      傍晚了,宋东依旧是精神奕奕,而容雅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都疼。

      宋东塞给他一个小瓷瓶:“这是军中特有的活血化瘀的药,你拿着,晚上揉开了,明早就好了。”

      容雅推辞了,他和宋东只见过两次面,并不是能随便收人东西的关系。就算拿了,他自己也够不到后背,更何况小姐眼里根本没有他,他好了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红顶雕花的亭子里,有一道价值千金的劝学屏风,那是前朝名家的墨宝,如今已被挪在后面,变成一个背景板。

      锦州制造玉版宣,他们偃月楼的几位头牌才会有,而且为数不多。吴别晴随意的拿着一支湖颖在上面写写画画,极度敷衍,宛若鬼画符。林敏之气的仰倒,手把手的教吴别晴练字。

      吴别晴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敏之的脸,哪有心思练字,林敏之气的甩袖走人。

      吴别晴看着林敏之,容雅看着吴别晴,谁都不肯回头。

      上司走了,宋东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劲,把药塞给容雅,也跟着告退了。

      容雅看着药,苦笑一下,他只是一个侍卫,得到习武的机会已是小姐的特别恩赐,他还能奢求什么。

      太阳一天天的落下,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加提前,秋天要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南方,下雨总是格外的难熬,京城常说淮安治安好,夜不闭户,谁知长青当晚就遭了埋伏,贼人胆子大到在客栈里便对两人动手。

      长青带着杨玉郎破窗而逃,除了一把刀,杨玉郎连外衣都没顾得上穿。

      贼子胆大妄为,怕是有内应,两人连县衙都不敢去,穿梭在黑暗的小巷里,只等到天亮了的好出城。

      雨水不停的下落,长青穿着早已湿透的衣服,脸色煞白,她带着杨玉郎不停的奔跑,直到甩掉后面的尾巴。

      杨玉郎冻的瑟瑟发抖,坐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躲雨,长青持刀站在杨玉郎身旁,脊背挺直,随时保持着攻击的姿态。

      杨玉郎仰着头看着长青开口:“他们一时找不到我们,你坐下歇会吧。”

      长青躬身请罪:“是属下疏忽,让大人受苦了。”

      “长青,你救了我多少次了?”

      长青一愣,随后道:“可是,此事皆因属下而起…”

      杨玉郎站起来托起长青:“那是我的决定,既然是我的决定你又何必自责,倒是我,手无缚鸡之力,次次倚靠长青才得以脱险,你不必对我感到愧疚,是我亏欠你太多,哪怕这辈子都要颠沛流离,只要能帮到你,我也愿意。”

      长青有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何必如此,这都是我甘愿的…”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杨玉郎紧紧的抱着长青:“你家中可还有亲眷,带回京之后我便着人去提亲。”

      “不可!”长青惊叫出声,推开了杨玉郎,杨玉郎如同一根软软的面条般往下倒。

      长青拉住杨玉郎,才发现杨玉郎全身都在发烫。

      夜晚是宜春楼最喧闹的时间,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千姿百态娇媚可人。

      长青低声下气的任由人评头论足,她只有一个条件:给她哥哥找大夫。

      “伸手!”

      “脱衣!”

      大启建国十五年,法制健全,没有钱,没有路引,除非是做乞丐,否则在大启寸步难行。

      但青楼,赌坊,钱庄,镖局总会涉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网,这也是长青冒险来宜春楼的原因,比起赌坊钱庄镖局来说,风险系数最低。

      最主要的是,杨玉郎撑不住。

      老鸨不屑的看着只剩里衣的长青说道:“这脸是不错,可是你们兄妹俩来路不明,你这哥哥细皮嫩肉,你倒是满手老茧,编瞎话来唬我刘三娘,我可不敢收你,你走吧!”

      老鸨后面两个人便来推搡长青,甚至要把杨玉郎扔出去。

      “不要!不要!”长青阻拦哭叫着,怕伤着杨玉郎,却被五大三粗的龟公轻易的推倒在地。

      老鸨继续示意,两人抬起杨玉郎,眼看杨玉郎就要被扔出去。

      长青绝望的跪在老鸨面前:“请三娘住手,我说!”

      老鸨示意两人停下。

      长青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他确实不是我哥哥,他是京城富家公子,我只是他的侍女,我们两情相悦,夫人为了生意要他娶门当户对的小姐,我们不得已才逃了出来,路途遥远,我们花光了银子,又遇到黑店,实在是走投无路,请三娘救救他吧,只要三娘救他,他走后,我愿意此生再也不见他。”

      “傻孩子,”老鸨扶起长青:“救了他却不能同他在一起,你不后悔?”

      长青握住三娘的手泪如雨下:“恳请三娘救他,我别无所求!”

      老鸨拍拍长青的手:“好孩子,那你以后便叫青梅吧,他我会好好照料的。”

      “三儿,带青梅小姐去梳洗,四儿,把这位公子带到房间,再去请个大夫。”

      长青回头,连绵的大雨隔断了视线,三儿撑着伞,无声的冷笑着。

      “公子,喝药吧!”长青凑近:“等你好了我们就走,这楼里我看过了,都是些三脚猫。”

      “东西呢?”杨玉郎扭头避开:“离我远些。”

      “你身体刚刚见好,怎么能不喝药?”长青再次凑近:“我埋在墙外歪脖树下面。”

      “你万事小心。”杨玉郎发怒打翻药碗:“你怎可如此下贱!”

      “既然公子不喜我,那我改日再来。”

      长青穿着薄薄的纱衣向杨玉郎行礼:“公子保重。”

      杨玉郎气的拍着被子发疯:“滚滚滚!”

      门外的老鸨抬脚走人。

      出了房门,转了弯,长青眼泪再也憋不住,低声抽泣。

      老鸨迎上来,拿着香味浓郁的小手绢给长青拭泪:“哭出来罢,哭出来就好。”

      长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进老鸨怀里:“妈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孩子,你来到这里会明白,情之一字,本身就是最伤人心,最不值的留恋的东西。”

      青楼,干的是个技术活。

      来了快七天,为了压过对面,老鸨有意给长青造势,势必让她一鸣惊人。

      长青每天被逼着练舞,唱歌,抚琵琶,晚上还要涂抹去茧子的膏药。

      唱小曲儿,长青还是会一些的,就是舞步和琵琶犯了难。

      舞步要求俏皮,轻柔,长青挨了教习不少打,这教习是老鸨花大价钱请来的,力气不大倒也不疼,而且很有效果。

      琵琶可就让人难受了,她的手明明握刀很灵活,到了琵琶身上,就鸭子分不开手指,被教习骂的比猪还不如。

      每到夜里洗完膏药,长青都累的不行,比前两天砍人还累,明明很累,还睡不着觉,翻着身就想着明天怎么把琵琶教习骂回去。

      她身上的伤疤一直捂着不让人看,好在那夜伤口淋雨后没有发炎,正在慢慢的愈合。

      登台时间越来越近,愈合是没有问题的,但怎么骂人是个大问题。

      第二天,长青昂首挺胸的去排练,刘三娘遗憾告知她教习辞职了。

      长青怅然若失,随后有些得意的说道:“她收了钱,还没有授完课,怎么如此不负责,三娘我们去找她!”

      刘三娘叹了口气:“她把钱退了,说教不了你,以后有你的曲子她都不接了。”

      长青:“……”

      怀着无限惋惜的心情,登台时间很快就到了,杨玉郎也好了,长青没去再见杨玉郎。

      杨玉郎临走之前没要银子,只是提了一个要求。

      “我能否去见她最后一面。”

      老鸨把话传给长青。

      长青的反应很淡:“我没空,要看便在台下看吧。”

      老鸨赞许的看了长青一眼,推门而去。

      杨玉郎被带到台前,锣鼓声声,长青挽着水袖出场,轻柔妩媚。

      “看也看了,该走了!”

      龟公提醒道,盯着人出了这条街,进了客栈。

      天一亮,龟公看着人径直出了城,不屑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第三天清早有人找老鸨谈生意,却是个骗子,老鸨把人轰走后回去准备睡回笼觉,却猛然惊觉,一找,青梅的卖身契果然不见了,盒子里只有一个谢字。

      寻人去找青梅,也找不见,衣物首饰没怎么动,只是少了一根前天晚上客人打赏的大金簪子。

      老鸨气的破口大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属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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