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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病态 ...

  •   宋韫想让他出去走走,就说要带他去买新假发。

      丰琤问他要不要戴旧的那顶,宋韫说看他,上次穿的那条裙子也给他洗干净收好了。

      慢吞吞去衣柜里找裙子,丰琤想,他肯定是喜欢假发的,之前宋韫每次跟他聊天、约他出去也总是因为假发。

      这样其实很好,他喜欢的不是那个丰琤,他也就不用做那个丰琤,他没有资格回去了。

      宋韫带丰琤出来是想让他不要闷在家里,自然不会带他去大悦城,嘴上说的是怕在那边遇见熟人。去的是城墙脚上的万达,坐公交车晃上了三四站就到了。

      车上虽然没座位,但车厢里也没站几个人。丰琤往他怀里蹭,虚虚拉着个座位上的扶手,每次刹车就离宋韫再近一点。

      宋韫扶着他腰,他直觉这不是丰琤会做的事,他脆弱、需要爱,但不是这样,像是一直在放纵自己走在歧路。

      万达跟大悦城那边布局不一样,各种牌子都混杂在一起,非要人一层一层慢慢逛。

      丰琤带着宋韫逛了几个自己平常买的牌子,看上款式就直接让宋韫报自己的尺码,他穿的衣服都大同小异,上身效果差不多也不需要多试。

      售货员小姐为难地提醒宋韫这个尺码他穿不了,宋韫说是买给别人的,包起来就好。

      这提醒落在丰琤耳边就成了故意搭话,他拽了拽宋韫的袖子,亲密地在他耳边说自己还要买睡衣。

      他来之前是想买裙子睡衣的,现在也没了兴致,就去没人关注你尺码的优衣库扯了套普通的男士睡衣,选的深蓝,还把宋韫边说再买一套边抽出来的那套浅灰的塞了回去,又拿了一套深蓝。

      宋韫只当他是喜欢。

      到了饭点,宋韫问他想吃什么,丰琤说随便。

      一起住了几天,宋韫知道丰琤挑食,不爱吃菜,但爱吃炸物,喜欢吃辣,吃完却总是满屋子找牛奶喝,最后选了一家以做本地菜闻名的餐馆。

      餐馆也在城墙边,仿古建筑,周围全是所谓人气餐厅,门头清一色中国风,这家门口还多了个小树林,很有在山里春游累了进来休息的感觉。

      落座服务员立刻给倒了玫瑰茶,宋韫要了花田米酒,近两年新出现的特色,口味清甜,度数低也醉不了人。

      他给丰琤夹麻皮猪蹄,被丰琤挡住,说腻,他说炸的是卤猪蹄,入味,不腻的。丰琤才把筷子收回到自己的碗里,继续吃油泼鳜鱼里的辣面片。辣子面被油浇得把辣味都蒸出去,只剩下缠在舌头上的香味。

      把猪蹄放在他盘子里时还夹带了两块烩三鲜,汤汁是浓浓的豆香,不是那种没胃口的清淡。

      吃面片的丰琤还是嫌辣,宋韫就拿自己的碗给他盛刚上来的菌菇竹荪汤,汤太烫,丰琤就吐着舌头,眼眶微红跟他讲:“更辣了。”

      他让丰琤喝自己没动过的玫瑰水解辣,自己喝米酒,心里暗叹真的更辣了。

      就不该让他吃辣。

      吃完饭,宋韫问他还想不想去看看别的衣服,比如裙子,或者去周围逛逛。

      丰琤拒绝了,他说自己可以上网买,然后选择性忽视了第二个问题。

      宋韫家的快递都直接让快递小哥放在门口。

      没有陌生人的审视,丰琤买东西就越来越大胆。给自己买了很多在外面穿的、在家里穿的衣服,他不怕别人知道这里除了宋韫还住着一个人,还有在床上穿的衣服,他要宋韫知道床上除了他还住着一个人。

      拿到原料、有了灵感,下一步便是恣意创作。艺术家在创作时总是会沉浸在想象的天地,丰琤要把自己弹奏成最廉价的杰作。

      他是清扫主卧的小男仆,顺滑的长发垂到胸口,白色蕾丝的颈圈上点缀着精致的黑色小蝴蝶结,手腕上戴着同款腕花,臂膀全都露在外面,他肤色本就比白蕾丝还纯洁,肩上挂着两条带子,把欲拒还休的布料像包裹礼物般覆盖在贫瘠的胸膛,围住小围裙,穿上黑丝袜 ,遮掩了小腿的圆润遮不住腿根的春光。

      他躺着肖想许久的大床上,他知道当猎物被捕猎者压住时床垫深陷的弧度,知道夜半时分细腻的床单会因为不可言说的理由滑落。

      主人回家看到就是这一幕,小男仆躺在床上,像笼了一层粉色的轻纱,两手举在头顶紧紧抓住床头的栏杆 ,双腿扭捏着并拢,传来隐秘的嗡嗡声,而他口中只能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眼 ,他给自己戴了口/塞。

      主人要抄起鸡毛掸子打他屁股。那鸡毛掸子只有底部的一小节有蓬松的毛,扎它的棍子倒是又长又粗,小男仆一直觉得这鸡毛掸子根本就不是用来打扫,而是用来体罚。

      他顺从地松了握住栏杆的手,趴在床上任君处置,主人于是扯出了还在震动的嗡嗡元凶,拿鸡毛掸子碾压堕落的嫩肉,主人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压塌了他的腰,才动起鸡毛掸子开始真正的责罚。

      小男仆原本也握着根更精致的海绵杯刷,躲避打骂的间隙,杯刷被压在了他身下,把洗洁精蹭了满床。

      主人把他翻了过来,像即将失去父亲的孩子拆着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是奶油蛋糕。他偏爱奶油上点缀的红樱桃,把它含在嘴里,在齿间研磨,不愿放过任何一点清甜的汁液。

      主人要摘掉他的假发,他突然开始挣扎,身上少得可怜的布料当不成他的遮羞布,他问主人可不可以不要。主人说长发太碍事,要看着主人的脸接受惩罚就会毁掉它的。

      小男仆于是坐起来,双手撑住主人胸膛,含住鸡毛掸子自己开始了打扫,他边抹眼泪边动,说这样就不会弄坏假发。

      主人心软了,是他,用假发把小男仆骗回家成为他一个人的小奴隶的,他甘心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他可以的。

      于是宋韫打消了丰琤不太正常的想法,或者说他主动忽视掉了。他的爱能替代丰琤需要的所有爱,丰琤只要拥有他一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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