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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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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没多久严冬沉和陶玉茗领衔主演的电视剧就彻底结束了拍摄,杀青的那一天剧组许多人都忍不住哭,不仅仅是演员,工作人员也是如此。
因为这部双女主角的电视剧,这么多原本不相识的人能够聚在一起,现在这部电视剧也已经拍摄完了,自然也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
严冬沉虽然没有哭,但是伤感的情绪却也是挥之不去。
剧组给每一个主演都送上了一束鲜花,那束鲜花最后又被严冬沉转送给了每天起早贪黑地给自己化妆卸妆的化妆师。
阿霖也得到了一束花,是童译北将自己的花转送给阿霖的,当然送花的同时还附上了一句话:“这段时间一直辛苦地照顾着冬沉,辛苦你了。”
阿霖倒是不觉得照顾严冬沉有多辛苦,但是只要是工作就总会有无可奈何,总会有为难,也总会有不愉快的时候,但是那些负面的小情绪真的只是小小的情绪,平时没人提她也想不起来,可今天不但收到了男神的一束鲜花还收到了他对自己工作的认可,阿霖只觉得放假都没有这么开心过,连连鞠躬跟童译北道谢。
所有人都杀青以后导演带着一众人一起聚了餐,餐后有些要好的小团队们就自行离开单独再小聚一会儿。
童译北也想要单独聚聚,于是叫上了严冬沉还有男一号以及其他几个在剧组戏份比较多的演员,当然其中也包括女一号陶玉茗。
吃饱饭的大家实在吃不进去夜宵,于是童译北找了一家KTV,众人欢呼,其中有不少人打趣道:“还从来没有听过童译北唱歌呢!”
是没唱过,平时童译北在KTV都是听别人唱,今天难得想唱一唱。
严冬沉原来也爱唱歌,可后来工作忙,忙于走秀忙于拍戏忙于照顾晋然也忙于生活琐碎,进KTV的次数少之又少不说,甚至连现在出了什么新歌都不知道。
“就当是去饱耳福,译北哥那嗓子唱起歌来可绝了,他真正当模特之前可是酒吧的驻场。”某演员说,“以前他做采访的时候还说,当时公司是想让他出唱片参加选秀节目,以后要让他做唱跳艺人的,后来是因为他四肢不协调又不想发展自己的歌唱事业,这才选择了做模特,后来真做上了模特,想要唱歌也是没了时间,”那人笑,“也有可能是译北哥觉得做自己更擅长的事情比做自己偶尔兴起的事情更重要吧。”
KTV的大包间里灯光已经调好,昏暗的灯光创造了一个极好的气氛,大家吃吃零嘴喝喝酒水,唱一两首歌助助兴,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放松方式。
跟组的这么久时间以来,大家从来没有过这么放松过,即便因为有些事情请了假,也得时时算着时间生怕耽误了剧组的进度,不光是演员,剧组的每一个人都为了这部电视剧付出了很多心血。
“这叫敬业。”晋复升曾经说过。
严冬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回到这个城市,再次遇到晋复升以后,总是会在某一刻想起他说过的话。
大概是过往一起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两个人曾相识相恋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才能在离婚之后,故地重游往事重现的时候时时想起他,想起他说过的话,当时他的心情,乃至于那时他脸上显露出的只有严冬沉能够发现的细微的表情。
“冬沉姐要不要吃点什么?”有人忽然坐在严冬沉身边问,“这家的小食味道不错,译北哥说今天他请客。”
童译北正坐在不远处,严冬沉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目光,于是故意大着声说:“那我就不点了,给你们译北哥省省钱,省得他三天两头来我这里哭穷。”
哭穷是假耍赖是真,每每给严冬沉带咖啡的时候只要严冬沉不肯接,他那张嘴就能编出花来给严冬沉听,说什么兜里仅剩的二十块钱都让小永拿去给她去买咖啡了,小永那孩子馋咖啡馋的天天都哭,自己都没钱好给他买上一杯,每到这个时候严冬沉都十分愿意发挥乐于助人的好习惯,想将自己手中的咖啡送给小永,可偏偏童译北还是不让,说小永那孩子性格刚强,不受嗟来之食,所以这杯咖啡也只好让严冬沉笑纳了。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剧组里人多眼杂,童译北三天两头的给严冬沉买咖啡,这样关心照料容易引人口舌,当然原本关于童译北和严冬沉的绯闻就已经很多了。
童译北倒是不做作,坦白地告诉严冬沉:“我觉得有这些绯闻也不一定是件坏事情,合理炒作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可以增加知名度,除此以外,私心而言,我认为这些绯闻可以时刻地提醒你,你还有我这个选择。”
他说的不轻佻也不下贱,他只是单纯地告诉严冬沉有关他的一个想法,那就是真正的喜欢可以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因为喜欢一个人永远不能是匆忙的,你可以一眼定情也可以细水长流,但最终无论怎样动的情,只要是真的动了情那么就很难轻易更换目标,童译北对于严冬沉的喜欢不是狩猎,是基于两个人的性格和接触,辅一一些缘分而产生的化学反应,说不清,道不明。
严冬沉的声音略大,周遭的几个演员起哄起来,笑着打趣:“原来译北哥是这样的人啊!”
童译北哪儿会计较这些,一边摇头一边笑:“你们这些人,怎么听人说话都只听一半的?不听听我的辩诉啊?”
“不听不听,译北哥,人家冬沉姐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辩诉的,看来今天这顿我们得好好的点点东西,让译北哥出出血好为冬沉姐报仇哈!”
“译北哥,你就别想着挣扎了,我们可是只听冬沉姐一面之词的。”
要数剧组里最能结交人缘的,那一定就是童译北和严冬沉,童译北是天生性格好,为人谦虚又不耍架子,不工作的时候大家经常一起玩游戏一起看电影,拍戏的时候但凡有什么问题想要请教童译北,那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冬沉性格倒不像童译北的那么好,略显孤冷的她是不会像童译北那样会主动跟人打招呼,吃饭玩闹甚至于在非工作的情况下彼此聊到很晚。严冬沉对人的好需要慢慢品,哪个演员的助理忘带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请了假,每每都是严冬沉吩咐阿霖过去帮衬;又或者说剧组谁演戏演的不过关被导演训斥了,也是她上前安慰开导,甚至于在导演面前说好话,导演看在严冬沉的面子上总不好再过于斥责。
严冬沉不是个很会演戏的人,这点有艺术造诣的人都能看出来,可严冬沉也不是最不会演戏的那一个,她只是入戏慢入戏难,但一旦她进入了那个角色,种种神情万般感受依然能够流露在眉间,眼睛,以及其他细小的动作里。
可不管怎么说,严冬沉现在是火了,不管她入戏快还是入戏慢,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还是资质愚钝,她都火在了荧屏上,这点毋庸置疑。于是按道理来说她有的是资本骄傲,有的是资本教训新人,甚至耍大牌都好像是在情理之中,然而她却从来不会,进进出出还是那安安静静的模样,与人交往,无论流量多少,她都是用那副略带些清冷的性格,如果真的有谁跟严冬沉接触的多一些,渐渐的,严冬沉也会开几个玩笑,说几件趣事,或者一起玩个游戏。
是个外冷心热,性子有些慢热的好演员。
这是大部分的人对严冬沉的评价。
要数剧组里最喜欢严冬沉的人还不仅仅是演员们,反而是幕后人员,不论是服装道具组的人员,化妆师还是其他人员,但凡是跟严冬沉接触过的,谁人不知严冬沉的修养和家教。又有多少人是在被其他演员那里受了气之后又受了严冬沉的安慰。
当然,大家都认为严冬沉和童译北不错的情况下,想要撮合的心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不论是严冬沉还是童译北,都没有曾经官宣过恋爱之事,闲聊的时候也没有听说两个人有了喜欢的人,当然,撮合也不敢当面的撮合,大概只有在灯光有些昏暗,气氛又有些热闹的时候,大家才敢起哄着严冬沉和童译北,比如在这次的KTV聚会中,大家轮着唱了歌热了场子以后,都催着童译北唱歌。
童译北点了首歌,本打算坐在点歌台那儿看着歌词唱,却没想到剧里扮演男一号的演员从随身行李里拿出一把吉他来,惊呆了童译北,拿着麦克风就问他“现在还流行来KTV自带乐器?”
众人哄笑声中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笑:“你想什么呢,这是我车里后备箱的吉他,拿来给你用你就好好用,唱好听点儿别糟蹋了这琴,话那么多做什么,大家是不是?”
这种玩笑对别的大牌明星开不得,对一向和善心胸宽广的童译北倒是能够开得。
于是童译北关掉了ktv的背景音乐,抱着那把木吉他坐在了椅子上,稍微侧着点身,正对着严冬沉。
他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悠闲又随意地踩在椅子中间的宽木条上,修长的腿在这样的坐姿下显得越发勾人,是天生的模特身材比例,最美的曲线。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只觉得灯光下的这个人身上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那双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在弦上一扫,木吉他的声音便被弹了出来,弹的却不是之前点的那首歌。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鱼虾在身侧穿行/也有飞鸟在背上停”*
童译北的声音清亮柔和,唱安静的歌曲总是别有风情,像是最温柔的情话用最轻柔的语气在耳旁低诉,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这是什么歌?”
“《化身孤岛的鲸》”
严冬沉不由地想,自己上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应该是蛮早了,那是严冬沉少有的,可以戴着耳机静享着时光的日子。
童译北唱的时候目光从来都没有从严冬沉的身上移开过,如若不知道情况的看到还以为这是童译北专门送给严冬沉的一首歌。
有人轻轻地碰了碰严冬沉的胳膊,问:“北哥唱歌是真的很好听,对吧?”
严冬沉的注意力完全被童译北的歌声吸引了过去,似乎连身边的人在问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是本能性地答了一句,“是。”
唱歌时的童译北是专注的,就像是他工作的时候,一样专注认真,每一句歌词都带着感情,用他好听的声音缓缓唱出来,伴随着木吉他的声音,唱着或有或无的爱情。
“我有着太冷太轻的天性/对天上的她动过情/而云朵太远太轻/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这是严冬沉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喜欢里面有点忧伤的情绪,也喜欢平淡辞藻中交杂着的最真实的心情,而后不是不再喜欢,只是许久不听,许久没有那样的心情,久而久之仿佛就忘记了这首歌,忘记了曾被经拨过心弦,忘记了那个与那个有着冷清天性的人各安天命之前,也曾热爱过,相拥过,彼此依靠过。
坐在椅子上的童译北还在唱着,严冬沉就那样看着,这是两个人头一次这样长久的注视,童译北依然深情,严冬沉不曾躲避。
“曾以为我肩头/是那么的宽厚/足以撑起海底那座琼楼/而在你到来之后/她显得如此清瘦/我想要给你能奔跑的岸头/让你如同王后”*
原本并不适合在ktv里唱的歌,通过他唱了出来倒是不觉得怪异,众人听完都忍不住鼓起掌来,严冬沉也是如此,可没想到的是常子旭唱完歌了以后拿着吉他就坐到了严冬沉的旁边,原本坐在严冬沉旁边的一个女演员连忙让了座位,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去拿水果吃。”来欲盖弥彰一下。
严冬沉歪着头看他,忍不住地笑。
“看我做什么?”童译北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将吉他还给了原主人。
“看看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童译北笑,“比如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严冬沉:……
童译北唱完那么一首安静的歌曲以后包厢里又再次热闹起来,灯光昏暗的情况下没有人会特别注意到严冬沉和童译北。
童译北道:“我没做模特之前在酒吧驻唱过,当时我还挺喜欢唱歌的,当时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为一个知名的歌手,可是时间久了我才知道,其实我不一定是那么那么地喜欢唱歌,我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唱歌这件事情有趣又赚钱,仅此而已,然后呢,我就接触到了模特,这才发现原来我真正喜欢的是做模特,我可以为了做模特牺牲掉很多的东西,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我的身材并不好,瘦的一点肌肉都没有,除了身高达标其他都不太行,后来我就健身锻炼,你都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教练有多狠,几乎每一餐都会找助理问我吃的是什么,但凡有了没符合他要求的,训练量就得有所增加,多次违反他就联系上层扣我薪资还得写检查,那段时间被他折磨的特别惨,可即便这样我也不觉得模特这一行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越是这样我越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模特,最好的身材比例,最好的走秀气场,没一点每一条,我都想成为最好的。”
“你做到了。”严冬沉用自己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手中的酒杯,“你现在是最好的模特,家喻户晓,且扬名海外。”
没有夸张的成分也没有吹捧的意思,她只是陈述了童译北在模特这个行业里众所周知的成绩。
“但是我又开始演戏了,是不是像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严冬沉笑他:“当然不会,模特就不能演戏了?演员本来就是一个特殊的职业,从专业院校里学习最好的演艺技巧当然是好的,但是圈内也不乏没有经过院校指导但是最后走上荧幕的好演员,再者说,人一生中总是有很多选择要做,你只是在做了一个有利于你发展的新职业罢了。”
童译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你说的对,人的一生中总有很多选择要做,过往的选择都是过去式,之后的选择我也都会支持。”
童译北的身子向她那里倾斜,身上带着刚刚才喝过的威士忌的味道,他说:“无论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他。
严冬沉有些不自然,问:“你说的‘他’指的是谁?”
童译北明显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两个人所说的话,即便包厢里现在吵吵闹闹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他们两个人对话的内容,他却还是坚持着保护着严冬沉,他靠近她的耳朵,很轻却很确定地说:“晋导。”
严冬沉从来没有跟圈里的人提起过自己和晋复升的那一段情,一是因为那是旧情,二是因为不想借着晋复升的名义为自己的事业铺路,已经离了婚那就是没有做夫妻的缘分,既然如此就该毫不亏欠,这才是干净利落,然而让严冬沉意想不到的是童译北竟然知道这件事。
“别惊讶,我是猜的。”他说,“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的不一样,每一次都不一样,虽然片场的时候他也骂过你,但是那种训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才低声说:“晋导是什么人,你若同他非亲非故他断然不会那么担心你的前程,那么悉心指导必定是有所求。”
“他没有。”严冬沉回答道。
晋复升是什么样的人严冬沉再了解不过,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是共同一起在象牙塔里度过最无忧无虑时光的人。他们的确已经离了婚,以后也没有复婚的可能,他们是桥归桥路归路,彼此见面彼此都要使用尊称的人。但是这些都无关于品性,骄傲如晋复升不屑于用这种方法来获得想要的东西,他更擅长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交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想要与谁为伍又是要与谁为敌,他总是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勾心斗角。
严冬沉的回答实在太快,几乎是在童译北的话音还为落下就脱口而出,维护之意分外分明。
大概是严冬沉也意识到了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很容易引起误会,于是解释道:“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冬沉,听我把话说完。”童译北顿了顿,道,“有所求不一定是要一夜的欢愉,金钱的奉送亦或者是资源上的慷慨,还有可能是旧情不忘希望再续前缘。”
严冬沉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不喜欢别人将晋复升描绘成彻彻底底的唯利是图的男人,还是不喜欢别人将自己和过往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
童译北知道了严冬沉的心中不快,道,“不要动气,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严冬沉平了平心神才答:“没关系,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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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解散以后,严冬沉去了洗手间,在洗手池洗手的时候碰到了陶玉茗。
陶玉茗看起来似乎没怎么喝酒,刚刚大家热闹地唱歌的时候也不见她点歌唱歌,灯光太暗加上包厢里的人多,严冬沉甚至以为陶玉茗有事儿所以提前离席了。
“冬沉,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在洗手间里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让严冬沉有些不知所措,用面巾纸将手擦干以后就出了洗手间,边走边反问:“你怎么忽然想问我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看出了童译北喜欢你。”
这是一句肯定句,陶玉茗没有猜测童译北刚刚坐在那里附在严冬沉的耳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她只是凭借着对两个人的认识,说出了对于两个人之间关系的一种判断。
童译北喜欢严冬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严冬沉笑着回她:“网络传的绯闻你也相信啊?无非是一种宣传手段而已,是为了即将播出的这部电视剧能够收视长虹。”
陶玉茗语气变得有些不好:“要论圈子里的事情,你哪有资格教我?他喜欢你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你又何苦对我瞒着?嘴上说着同他没有任何关系,实则却是亲密的不得了。”
严冬沉根本不知道陶玉茗是抽的什么疯,一定要在今天跟自己说着一些她甚至都搞不太明白的话。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进去拿包,让司机好送你回去。”
“我没醉,严冬沉,我不是你,喝醉了就往人家身上靠。”
这是哪儿跟哪儿,严冬沉想,自己什么时候喝醉过?
叹了一口气,严冬沉也懒得跟她解释什么,伸手就想扶着她回包厢,结果却被陶玉茗一手推开。
严冬沉看着眼睛里充满怒意和敌意的陶玉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猜测地问:“你是觉得我欺骗了你?”
“难道没有吗?”陶玉茗反问。
“你觉得我欺瞒了你什么?能让你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要是陶玉茗是个无名小卒,同严冬沉也从来没过有任何关系,严冬沉也就不用费着功夫站在这里同她讨论着这些无厘头的话题,但是问题在于严冬沉和陶玉茗有关系,而且还有着极深的关系,她们是公众眼中的‘姐妹花’,是在事业上互相扶持着对方的朋友,抛开这些虚名,单单论陶玉茗对于自己的帮助,严冬沉也不能将其划为‘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
“你对我隐瞒了你跟童译北的恋情,你跟他一直都有着亲密关系,你之前同我说的那些都是一种哄骗,你觉得骗着我很有意思吗?童译北生日那天你故意放出消息说要送童译北跑车,结果只是一个汽车模型,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严冬沉是个这么有手段的人?”
误会是越扯越多越扯越说不清,严冬沉不想跟她在卫生间门口大声地争吵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于是平静下心情才说:“都是误会,你如果想听我解释,后天,等后天我们约个时间说。”
“为什么不是明天?”陶玉茗发了问。
严冬沉诚实地答:“我明天有事。”
“什么事?”
严冬沉摇了摇头:“是阿霖告诉我明天有安排,但是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陶玉茗冷笑,“那让我来告诉你你明天有什么事,明天是你接下新的一部电视剧的时候,以女一号的身份和童译北这个男一号一起出演。”
严冬沉是当真不知道有这一档子事,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是弄错了吧,我没有再接过电视剧。”
“怎么,你是觉得抢了我的角色所以心怀愧疚还是觉得你一直欺瞒我的事情被我发现了所以要装作一副无辜不知情的模样?”
任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被这么一番骂,更何况是脾气向来偏生冷的严冬沉。
“我的确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电视剧,要么是你搞错了,要么就是阿霖忘记告诉我了,但是我无心想抢你的角色,我连试戏都没有试过何谈跟你竞争,至于童译北,我跟他的关系也远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陶玉茗显然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严冬沉便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严冬沉只觉得头疼,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却还要被这般冤枉一番,另外,明天要接的电视剧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