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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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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鲤鲤的年龄要比童译北小,大概是因为是从小一起门对门长大的,所以性格爱好方面总是有些相似。
童译北喜欢打游戏,公良鲤鲤也喜欢,甚至打的比童译北打的还要好。
童译北喜欢走秀,公良鲤鲤也喜欢,并且从一而终,不像是童译北还经常去演艺圈里溜达溜达。
童译北因为不想要做律师于是张口就跟自己的爸爸妈妈扯《未成年人保护法》,说的一套一套的,那架势就像是在法庭上和对方的律师争辩,结果被童爸爸一巴掌打翻在地。
当然,这点公良鲤鲤的经历和童译北的并不一样,公良家的父母并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奉献给律师事业,向来采取的培养方式是散养,也就是说只要不做事出了格,公良家的父母都不会出手管教。
而公良鲤鲤在人生规划,事业方向的选择上,在父母眼中并没有出格。
于是公良鲤鲤一边拿着个鸡蛋给童译北敷脸消肿一边劝着童爸童妈不要那么独裁。
都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童爸童妈看公良鲤鲤就像看自己家的女儿一样,说话也不客气:“你也是,鲤鲤,你也跟着童译北一起胡闹?做律师有什么不好的,不论是你爸妈还是我们,不都是从事着这个行当吗?你们走这一条路要比走其他路顺畅很多,一路风雨无阻地走入社会的上层社会,这难道不好吗?”
公良鲤鲤抿了抿嘴巴,看着童译北脸上的伤,心疼地说:“那你们也不能这样打他啊!律师是好你们就做律师好了嘛!我们又没有拦着你们去做律师,你非要管童译北是做什么嘛!”
听听这话,有多不讲理。
“他是我儿子我能不管他?”童母气的直到药箱里翻降压药,童父也是一脸愁容地坐在沙发上,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父母的苦心。
念高中的时候童译北的个子就高,不但个子高长得帅气,偏偏还能歌善舞,平时抱着吉他唱首歌,看起来就是妥妥的一个文艺青年。
童家爸妈很喜欢这样文艺的儿子,但是文艺归文艺,文艺很难当饭吃,老百姓能看得到的艺人明星,那都是通过层层选拔,有能力有水平当然也得有运气才出得了头,演员这个圈子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于年龄要求比较严格的模特圈子?
童家爸妈根本就没看过几次T台秀,只凭着印象想起那些穿得乱七八糟,衣服不像衣服裙子不像裙子的打扮,一时间只觉得血压升得更高了。
童译北看着自己的一句话就让家里炸开了锅,心里一时也有些不忍,虽然俩上的那一巴掌还没有完全消肿消痛,但说出来的话倒是明显有了歉意:“我这不是跟你们商量吗?不同意我们就好好再商量商量,爸你总是动手打人做什么。”
“你都跟我扯《未成年人保护法》了,我还不打你?你把家当成什么地方了?法庭吗?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用来对付父母了,这样的儿子我还能不打?”
“不管怎么说,叔叔你打人就是不对,我爸妈就从来不打我。”
公良鲤鲤的话让童爸爸更加来气:“你爸妈对你的教育方式跟我们家都不一样,你不要混为一谈。”
“早晚都会成为一家的,为什么还要算得那么清楚?” 公良鲤鲤才不怕童家爸妈,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劈里啪啦地对付着老两口:“本来我们成年了就应该有自己选择未来的权力,你们永拥有的只是帮助我们做选择的权力,你们可以提建议也可以说服我们,但是你说服不了我们就没有资格对我们的未来指手画脚!”
这番话是真的把童爸爸气到了,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童译北见状况不对往前那么一挡,于是脆亮的一巴掌又打在了童译北的脸上。
公良鲤鲤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看到童家爸妈要打自己,哭着就走,临走的时候想想不太对劲,竟然直接把坐在那里的童译北一起拉了出去。
高中生手里哪里有太多的钱,只是公良鲤鲤是个例外。
公良鲤鲤的父母因为总是常年出差,为了能够稍微减少一点心中对于孩子的愧疚,于是在金钱方面,公良鲤鲤的父母从不吝啬。
于是公良鲤鲤以让人惊奇的速度租好了一栋学校附近的房子,随后十分潇洒地跟童译北说:“你就一直住在这儿,他们不是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吗?那就不要要好了。”
童译北知道父母说的是气话,当时虽然生气,但是要闹到现在这样的状况也不是童译北想看到的。
“一直住这儿也不是解决的办法,还是回去吧,我到时候跟我爸妈再好好说说就可以了。”
“说说就可以了吗?我怎么觉得是不行呢,你爸爸妈妈从来都不讲理的,想让孩子怎么样就让孩子怎么样,我爸爸妈妈听说我要学做模特以后连连都说好,还跟我说模特这一行需要多保养自己,还需要多多提升自己的品味,为了这个还往卡里多打了不少钱呢,你再看看你的爸爸妈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闹得鸡犬不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了呢。”
童译北因为要学做模特的事情脸上挨了两巴掌,心里头自然也是委屈的很,现在听到公良鲤鲤这么一说,对比起来更是觉得自己的日子凄惨无比,一个不痛快还就真的听了公良鲤鲤的馊主意,直接住在了外面。
这件事情最后闹得很大,闹得公良鲤鲤和童译北两家的父母都很不高兴。
公良鲤鲤家的父母觉得童译北家的父母古板还不知道尊重人,哪里有高档知识分子的样子。
童译北家的父母觉得公良鲤鲤家里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散漫惯了的性子,散漫原本也不是什么罪过,最让童译北父母无法忍受的是他们总是喜欢插手管别人家的事情。
于是多年的邻居关系就这么给处没了,之前的一句‘做亲家’的话也权当作是一句玩笑话。
两家见面彼此不打招呼不说,就连在法庭见了面也都是敌对方,唇枪舌剑的战的好不痛快。
大人们关系不融洽的原因,追根到底还是在两个孩子身上,可这件事情却丝毫没有对两个孩子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两个人该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想什么时候打电话就什么时候打电话,不避嫌也不介怀,就好像两家父母闹了这么大的矛盾全是大人们之间的一厢情愿似的。
两家人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搬家,但是又都因为孩子的阻拦没搬成。
可怜天下父母心,闹到最后,还是两家父母彼此看到了对方两相生厌,孩子倒是和平共处,友好快乐的相处了好几年。
不过童译北和公良鲤鲤都不是傻子,虽然两个人平时见面聊天父母都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要成了恋爱关系,估计不论是童家爸妈还是公良家的爸妈都得气得双双病倒。
“所以我们两个人就从恋爱关系变成了朋友关系了呗?” 公良鲤鲤晃着自己大白腿,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地问童译北。
童译北就笑她:“我们什么时候成的恋爱关系?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公良鲤鲤生了气,那腿就朝着童译北那儿踹:“滚。”
童译北竟也听话,整个人就躺在公良鲤鲤的面前,朝右边滚了一圈。
公良鲤鲤看得高兴,拍着手又让他朝左边滚一圈,童译北还是照做。
说着笑着这事儿就翻了篇。
公良鲤鲤是个大度而且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这一直是童译北对于公良鲤鲤的看法,青梅竹马长大,他认为没有人更能了解公良鲤鲤的性格,也没有人会比他更知道公良鲤鲤喜欢什么需要什么。
两个人最后如愿以偿地双双成为了模特。
童译北出道的时间要被公良鲤鲤早一些,所以两个人没有赶上同走一台秀,后来轮到公良鲤鲤出道的时候,公良鲤鲤却是不肯,偏要让童译北陪她走第一场秀她才肯出道,然而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所以公良鲤鲤出道的时间比原本能出道的时间晚了整整一年。
公良鲤鲤对于这件事倒是很无所谓,“我这个人呢,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只要仪式感有了,内容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是那么在乎,我人生的第一个秀就是想要跟你一起走,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仪式感,至少从今往后我每一次走秀都能想起你,想起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是你陪着我,牵着我的手向前走,从后台走到T台,再从T台走回到后台,直到那一场秀结束了,我们互相抱着一捧鲜花鞠躬下了场,你才会不再属于我。”
童译北当时只觉得公良鲤鲤最近越发的情感细腻,原来的她可不会因为一次走秀就能说出这么多的弯弯绕来,也并没有把那么一番话放在心里,可某一次要用公良鲤鲤的手机查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我手机就放在我床上,你自己去拿,我倒不开手。”
公良鲤鲤口中的倒不开手是因为此刻的她正捧着一大盒冰激淋看宫斗剧,一双眼睛挪都不想从电视机上挪开。
童译北只好自己走进公良鲤鲤的卧室将手机拿了出来。
“密码输一下。”
公良鲤鲤有些不耐烦了:“我都说了我倒不开手你怎么还老问我,自己输,就是我们第一次走秀的日期。”
童译北:……
好在距离两个人走完秀的日子不久,童译北还没有忘记这个日子,于是顺利地打开了手机找到了需要的密码。
事情办完了以后童译北忍不住多嘴问她:“怎么用这个当密码?”
“因为意义重大呗。”
好像是挺意义重大的,毕竟是公良鲤鲤的第一次,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重大的,自己第一次走秀的日期童译北自己都不记得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公良鲤鲤看着眼神有些发呆的童译北道,“等你以后结婚了呢,我就把你的结婚纪念日当成密码用,要是以后你比我先死翘翘我就把你的忌日当做密码使。”
越听越觉得瘆得慌,童译北连连打住还在滔滔不绝往下说的公良鲤鲤,很认真,很谨慎地说:“你,不会对我,还有那个感情吧?”
公良鲤鲤歪了歪头,反问他:“你说的是什么感情啊?”
公良鲤鲤的樱桃小嘴上沾上了一点冰激凌,童译北伸手帮她擦掉,动作自然,话说的也十分自然:“就是咱们爸妈不可能让我们有的那种关系啊。”
公良鲤鲤就笑:“你就说咱们爸妈不让我们有恋爱关系不就行了?还绕那么大一个弯子做什么。”
童译北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他绕弯子无非是因为怕这件事情让公良鲤鲤不自在。
能谈恋爱但是公良鲤鲤不想要跟童译北谈恋爱是一回事儿,但是如果双方父母禁止公良鲤鲤和童译北谈恋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第一种是有选择权,第二种是则是爱而不得。
对于童译北和公良鲤鲤两个人来说,他们只能且只可能选择第二种,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爱,不爱就谈不上爱而不得,一场爱情悲剧生生转换成一种兄妹之情也是好事一件。
至少童译北是这样觉得。
两个人的生活一直过的都很融洽,融洽到童译北都忘记了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其实是定过娃娃亲的。
不仅仅是童译北逐渐忘记了这个事情,就连公良鲤鲤好像也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忙前忙后地帮陶玉茗张罗跟童译北‘偶遇’,时不时地还打趣童译北问他什么时候娶了陶玉茗给自己做嫂子,她为童译北,或者是陶玉茗做的每一件事都说明着她真的没有喜欢上童译北,他们两个人之间单纯干净,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没有血缘的兄妹情。
公良鲤鲤很喜欢吃榛果味道的冰激凌,每次一个人都吃一大盒,后来因为查出了贫血所以童译北总是会拦着让她少吃点,公良鲤鲤向来不矫情,童译北劝什么她就听什么,说是让她少吃一点冰激凌果真每次都很听话的不多吃,实在馋的不行的时候会吃一些,但是总是不过量,如果真的哪天馋虫跑了出来,一口气没收住吃了一大盒,还会向童译北‘自首’,并且心甘情愿地转一笔‘250元’的账给童译北,还声称这是一种自我惩罚。
童译北每每都笑着接受,实际上背地里早就为公良鲤鲤准备了一张银行卡,将她这些上缴上来的钱通通都存进卡里,除此以外,逢年过节的时候,童译北除了给公良鲤鲤包红包买礼物以外,还会在卡里存上一笔钱,童译北是想在公良鲤鲤结婚的时候把这张存折交给她,却没想到被她提前翻了出来。
公良鲤鲤右手捏着那张存折笑眯眯地看着童译北,忽然就板了脸严肃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为什么把我的钱专门存进一张存折里?”
公良鲤鲤这么一句话倒是吓得童译北不轻,那存折上写得分明是我童译北的名字,没有备注也没有提示的情况下,公良鲤鲤怎么就知道那张存折里有她的钱?
“我给了你多少钱我心里有数,这里面的钱比我给你的钱多了三个零而已,这我还能看不出来?”
一时间童译北也不知道该说自己笨还是该说公良鲤鲤太聪明。
“存着给你做嫁妆。”当时的童译北如此回答着公良鲤鲤,公良鲤鲤表面上看上去是接受了这件事情,然而童译北不知道的是公良鲤鲤自己私下也准备了一个存折,里面存着和童译北那张存折里一样数额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