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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情迷 ...

  •   窗外寒冷的风从某一扇半开的窗外溜进来,抚着华美的珠帘纱幔,搅散了桌案上正袅袅升袭的熏香。
      储□□不在焉的坐着,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瞟坐在他身旁正一脸整肃翻着各种奏报的鹿丹。
      自从那夜之后,虽然究竟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储印就是不敢再和鹿丹随便玩笑,就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羞愧。比如现在,储印便觉得自己如坐针毡一样,他不着痕迹的往外挪了挪,咳了一声:
      “别看了,这些东西祭师长早处理了,还有什么意思?”
      鹿丹蹙着眉,将竹简缓缓卷起,心中暗忖:祭师长借储印年幼为由,一再揽权,竟连各方奏报都独自裁处,长此以往,储印处境大大不妙。
      “这些奏报,你都看过吗?”鹿丹转头问储印道。
      储印摇摇头,鹿丹叹了口气:“你若不看,又怎知她们处理的到底正确与否?你虽然手中没有实权,但好歹也顶着一国之君的名头吧?”
      储印见鹿丹话中竟隐隐有责怪之意,想自己登基到现在,的确是连一篇像样的奏报都没看过,祭师长呈上来的那些,无一不是堆积在桌案上,等堆了几天,通通盖上王印,便叫乌兰收拾了去,仍旧还给祭师长,任凭处置。要问他奏报之中都有哪些内容,恐怕便是一问三不知了。
      想到此处,储印不觉心虚,低头道:“看与不看不都是一样?”
      “怎么能一样?”鹿丹不禁抬高声音,“奏报一旦盖上王印,整个东凡就要尊令而行,稍有差池,便是误国!”
      储印说不上话来,只见鹿丹重新打开一卷竹简,指着上面的字迹道:“看这里,今年北方各镇粮食收成不好,地方官从秋季起便一直上奏朝廷请求开仓赈粮。可是祭师院给予的答复,竟是天神之怒,降祸人间,这简直是荒谬!可大王你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便在祭师院的批复下盖上了自己的王印!”
      储印无言,宛自用手指扯着衣服配饰上的流苏。“那你让我怎么办?……”储印轻声道。
      鹿丹也知道要让现在的储印立即手握王权对祭师院拔刀相向不啻于天方夜谭,他看了一眼甚是委屈的储印,不禁叹了口气:“等你亲政还有一段时间,好好的韬光养晦吧。必要的时候,也要拿出大王的气势来才是,你这般委委屈屈的样子,倒叫人看了忍不住的想欺负。”
      储印一听“欺负”两字,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天晚上的光景来了,不由讪讪的红了脸。鹿丹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下明了。他一时忘情,伸手捉住储印的下巴,将他的脸缓缓扳向自己,故意问道:“你在想什么?嗯?”
      储印一双乌黑的眸子对着鹿丹那狭长邪魅的晶莹妙目,一时竟呆了,直到唇上传来温柔的吮吸,他才惶惶然的避让,却被鹿丹一把按住后脑,挣脱不得。
      “你是不是在想这个?”鹿丹的唇滑到储印耳边,温柔又灼热的气息钻入耳膜,引得储印一阵颤栗,“不是,我没有……”储印嘴里辩驳着,下一刻却吐出令人心旌摇曳的低吟。
      “还说没有呢?你身子都软了!”鹿丹轻笑着放开储印,现在是大白天,书房外来往内侍宫女不断,两人不便放肆亲热。倒是储印,见鹿丹放开自己,心中松口气的同时隐隐又觉得惆怅,恨不得立即遣开闲杂人等,好叫鹿丹再抱一抱自己。
      储印望着鹿丹恍若天人的脸,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鹿丹正不解,忽然自己冰凉的手背上一暖,竟是储印手心的温度。鹿丹瞧着那只白皙的能够看见淡青色筋脉的手,仿佛不是覆在手背上,而是直接的捂在了自己的心上,那暖意一丝丝的渗透进他心底最阴冷的地方,如同冰封了一季的寒冰忽然遭遇到了有史以来最温暖的春风,无可抗拒的开始碎裂融解,化成了一道甘甜清澈的涓涓细流。
      鹿丹双手合拢,将储印的手紧紧包裹在掌中,两人都没说话,只是望着彼此眼中的倒影,一时竟忘了身在何处。此时,除了两个人两颗心之外,天地万物,似乎已成多余,一瞬,即成永恒。
      然而,终归现实,窗外传来巴图浑厚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惊,却见阴沉了一上午的天空又开始细细的飘起了雪花。
      鹿丹牵了储印的手,两人共倚在窗前,并肩看那宛如精灵飞舞的洁白,不一会儿就覆盖了原来的积雪,大地又添上一层银亮的色彩。
      储印凝视鹿丹的侧脸,见他赞叹的看着眼前的美景,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转过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储印,缓缓露出一个艳绝人寰的笑容。储印怔了片刻,只觉得整个内殿都因为这个笑容明亮了起来,此时天地之大,竟无一物可用来比拟鹿丹此时的嫣然之态,只有天地宫深处那尊神秘的雪神像,才能形似三分。
      储印回过神来会心一笑,鹿丹见到他的笑容,不禁一怔,倒不是他笑起来如何倾国,而是这个眸光流转处却迟迟疑疑的潜藏着一些东西。鹿丹欲待仔细瞧时,储印却把视线转向窗外了。鹿丹瞧了他片刻,也不说话,只是将储印的手握的更紧了,见他回转头,便一伸手将他揽入怀中,牢牢的将他抱住了。
      怀疑和不确定,这就是刚才鹿丹在那一瞬间从储印的眼神中读出来的东西,他在怀疑什么?不确定的又是什么事情呢?这个半大孩子明亮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几分阴霾让鹿丹感到困惑,而这种无法即时解释,充满无数可能的困惑使得鹿丹只有紧紧抱住了他才能暂时压下由这困惑带来的那丝心慌。
      在这一时间和地点,储印不是东凡年轻而无为的王,鹿丹也不是充满魅力即将万人之上的智者,他们只是尘世中互相恋慕的两个少年,和那些身处在爱恋中的男男女女一样,对彼此的一举一动都无比关心,因而对方即使只是一个无意间的眼神,都能触动自己内心深处那对得来不易的爱情辗转反侧,患得患失。
      “启禀大王,西汾侯,东瀛侯求见!”巴图雄浑的声音总是响的不是时候,但却及时的将两个正在将彼此的心事往无限的空间扩散的痴人惊醒。
      从幻境回至现实,储印似乎一下子无法转过弯来,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道:“他们来干什么?”
      鹿丹尚未说话,就见一个体态丰硕的锦衣少年从门口飞奔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脸色阴鸷的青年男子。鹿丹一见他们的举止,心头便有几分不喜,待到那两人的眼光从虚空中兜了一转停留到他脸上时,鹿丹立即冷哼了一声,面色不豫的转过头。
      “哎呀!这就是那位让大王着迷的美人啊?果然是美貌无双,风华绝代啊……”东瀛侯年岁和储印相仿,说话行事却是油腔滑调,让人生厌。
      “四弟!不得无礼!”西汾侯呵斥了一句,眼神也随即在鹿丹脸上移开,转而看向储印,“大王请不要见怪,这小四一向如此。”
      储印虽觉得心中厌憎,此时却也只能微笑道:“两位兄长今日来见本王可有要事?”鹿丹听见储印的称呼,不禁朝他微微侧目,想他当日对君初的称呼可没那么官样,反倒显得君初尤为特殊,鹿丹一念至此,心中就不禁躁上来。却听西汾侯轻笑了一声:“大王倒是问他吧,谁知道这小子又捣鼓些什么弄神弄鬼的东西。”
      东瀛侯朝亲兄长斜睨了一眼,跑上来亲热的挽住储印的手,笑道:“大王别听他胡说。不怕说一句,好歹咱们从小一块儿玩过的,我有些什么东西,大王会不晓得?”
      西汾侯听了他这句话,冷笑了一声:“我只求你别将大王给带坏了,大王是一国之君,哪能像你一样,整天的弄些狐媚魇道的劳什子!将来坏了身子,你就知道了!”说着,竟拿眼神往鹿丹脸上一转,冰凉彻骨。
      储印听了这话,微微咳了一声,朝东瀛侯笑道:“你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既然如此,也让本王看看吧。”
      东瀛侯得意洋洋的一笑,也不管君臣礼仪,拉了储印就往外走,嘴里犹自呼喝。储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鹿丹。鹿丹沉着脸,转到窗子旁,自顾自的看着外面翻飞的雪花,毫不理会眼前的几个人。
      储印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终究被东瀛侯急吼吼的拉走了。
      鹿丹瞧着储印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转过帘幔,心头越发觉得焦躁的无法抑制,他素来冷静自制,却在储印弃他而去的那一刻几欲发狂。鹿丹猛然回身抬手,将窗前小几上陈设的三足熏香鼎一把扫到地上,香料洒了一地,殿内顿时芬芳四溢。
      耳旁传来冷笑声,鹿丹蓦然回神,却见西汾侯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盯着他。鹿丹眸光一冷,阴冷的回视过去。
      西汾侯面对鹿丹阴冷的眼神不怒反笑,他猛地去捉鹿丹的下颔,却被鹿丹抬头躲过,西汾侯也不强迫,将手反背在身后,又似怜悯又似嘲讽的道:“像你这如天人般的美人,最不幸的便是爱上人间帝王,尤其是像他那样不成器的帝王……”
      鹿丹冷冷的瞅着他,淡淡的道:“这似乎很不与侯爷相干。”
      西汾侯依旧漫不经心的笑着:“你既希望他成为一代有为的中兴之主,又希望他心中长长远远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岂知这世上本无两全之事……”
      鹿丹不耐烦的皱眉道:“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本侯爷只想说,我可不是第一天认得你——天地宫里头那些个龌龊事儿,大王还是完全不知情吧……”西汾侯突然一转的话锋,鹿丹接的有些措手不及,他隐在宽大袍袖下的指骨关节陡然捏紧,微微泛白。
      失态只是一瞬,在西汾侯尚未在鹿丹脸上探出半分时,鹿丹已然语笑嫣然:“我道侯爷要派我的什么不是,原来竟是这个。侯爷真真好笑,如果大王对鹿丹的前情往事感兴趣,鹿丹不介意侯爷代为告诉大王。”
      西汾侯盯着神色坦然的鹿丹,嘿嘿冷笑起来。殿外传来东瀛侯焦急的呼喝声,西汾侯并不理会,只是站在窗前看着飘下的雪花,忽而感慨万千的道:“这一季的冬天再漫长,也会过去的。等到来年开春,就要举行‘神祭’了吧,到时候,不知道有哪位贵族子弟,可以获得那样的殊荣。”
      鹿丹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一片惨白。西汾侯盯着鹿丹,终于在那位绝美的少年脸上看到的那一丝惨淡让他心头大畅,此时鹿丹不自觉呈现出来的惹人怜惜的美态和他记忆中某个如同幻境般的的场景重叠着,西汾侯忽然暴躁的将鹿丹一把带倒,死死的将他压制在小几上。
      但还没待西汾侯有进一步动作,身体的某个重要器官上便传来一阵剧痛,西汾侯吃痛稍稍松劲,却立即被鹿丹反客为主的挟制住了。颈项一侧的血管被一件冰冷的器物抵住,耳边传来鹿丹如天籁般的声音:“侯爷,你老了!”恍若挑逗的语气让西汾侯恼羞成怒,他沉着嗓子道:“本侯爷若此时招来侍卫,你逃不了刺客的罪名。”
      鹿丹依旧笑得妩媚,指间一片锋利的刀片轻轻摩擦着西汾侯蜜色的皮肤,愉悦的道:“侯爷不妨一试啊!”西汾侯嘴上虽硬,心下却也知晓,若自己此时贸然呼喊侍卫,只恐人还没进来,那小巧的刀片便已将自己的脖子划成两半。
      鹿丹绝对有这本事!
      但若即时求饶,他西汾侯却也做不出来,此时他方知道,眼前这个笑得令世上最美的花儿都要失色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欺侮的男孩了。
      西汾侯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鹿丹,所以当东瀛侯震惊于眼前之人的美貌时,他只是冷冷的用眼神在他脸上流连了一转。当鹿丹第一天落到天地宫那个魔窟中时,跟随母亲去祈神的西汾侯便已经见到他了,那时他还不是侯爷,只是世子。第一次见面,没有人不会震惊于鹿丹的美貌,西汾侯也是一样,自小生长在骄奢淫逸的侯府中,他自然知道鹿丹被藏匿于天地宫到底所谓何事。自此,他便开始留意,事实的真相当然如他所想的一样,这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兴趣,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借着各种不同的名目走进天地宫,有意无意的窥探着那些不堪入目却又无比刺激的画面,心态也开始渐渐扭曲。终于有一日,他得到了那个契机,面对着被困在石床上动弹不得赤裸着的那个男孩,所有的行为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有了第一次后,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总之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的欲望在这个男孩身上发泄了无数次,直到那个孩子突然生出了反抗的心,那只不知怎么挣脱桎梏的脚,狠命的一击后,他龌龊的欲望从此终止。
      西汾侯已然是个废人!
      西汾侯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去看鹿丹,当年的孩子变成了少年,更加有人令人不能逼视的美貌,只是这柔美的面相之后,却是一颗世上最玲珑也是最冰冷的心。
      今日恐怕在劫难逃,西汾侯在鹿丹眼中看到的那抹阴狠的杀意后悚然而惊,他闭上眼睛,低低的道:“报应……”
      西汾侯想起的过往,鹿丹却没有在心中和他一道回忆,他的心思完全在另一件事上打转,那就是刚才西汾侯所说的“神祭”。他被困天地宫多年,自是明白神祭的意思,以前他不过是随意一听,但此时……鹿丹的眼神望向窗外,储印并没有走远,正和东瀛侯带着一群王室贵族的孩子们一道玩雪。不知道东瀛侯随口开了什么样的玩笑,那些孩子们都哄然大笑,想是拿了储印开涮,鹿丹见到他脸上的亮丽的笑容有些羞涩,不经意的往这边望过来,红色的狐裘在白雪中有为艳丽,像是燃烧在雪地里的一簇火苗。
      鹿丹怔怔的看着,忽然觉得此时的储印似乎离得自己太过遥远,仿佛那一扇窗子便是两个世界的界线,而储印随时会在那个世界里,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带走储印的,就是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面目模糊的那些贵族们,官吏们,还有他深恶痛极的祭师院,甚至还有东凡的平民百姓……
      鹿丹一把掐住西汾侯的脖子,另一手的刀片仍然不放松,他几近疯狂的怒吼道:“把那些人带走,听见没有,把那些该死的东西从储印身边带走……”
      西汾侯愣怔的看着鹿丹,绝美的容颜上染上一层凌厉的杀气,仿佛那些孩子们若不在他规定的时辰内离开,便要一个个的惨死在他手下。西汾侯瞅准时机在鹿丹手中脱身,似笑非笑的道:“我还道你心里永远是冰山一座,原来早已有了一处裂缝。”
      鹿丹见西汾侯脱身,也不再紧逼,忽然诡异的一笑,转身取下悬挂在墙壁上的玄弓弩箭,站在窗口,瞄准了窗外雪地上正在嬉戏的人。
      “你疯啦!”西汾侯骇极大叫,却又不敢欺身上前夺下他手中的凶器,只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侯爷难道不知,鹿丹本就是个疯子!”鹿丹浅笑道,“你到底走是不走?我讨厌见到那些人,不在乎鱼死网破。我数三下,你要是还在这儿,我手中的箭绝对会射出去。一……二……”
      西汾侯立即蹿了出去,想来他在贵族子弟中倒也极有威信,不知编了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功夫,偌大的雪地上只剩了储印一人,正望这边遥遥的看着。
      热闹的雪地上顿时沉寂下来,储印莫名其妙的看着西汾侯朝他瞪了两眼后,许诺各位公子爷儿们去更好玩的地方溜达,于是众人兴致勃勃的跟着就走,想必那好玩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东瀛侯还想着邀了储印一同去,却被西汾侯恶狠狠的瞪了几眼,方才作罢。看着空无一人的雪地,储印有些哭笑不得,弄不清楚这一惊一乍的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不过落得耳边清净,倒也是好的。
      储印搓着手回至屋里,温暖的气息一下子绕了上来,他脱下自己的狐裘,奇怪的看着地上翻到的香鼎,未及说话,便已被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储印靠在鹿丹怀中舒服的叹了口气,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道:“他们怎么都走了,真是奇怪。”
      鹿丹不语,储印又仰起头看着他道:“我方才没叫你一同去,你恼我了吗?”鹿丹并不答话,只是将下颔轻轻抵在储印额上,只听储印顿了一下,继续道:“他们都是王室贵族的孩子们,耳濡目染,多得是龌龊心思。我……我怎能让他们瞧见你……随便对你无礼……”
      鹿丹一怔,原来竟是这样,他轻声呢喃:“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怎么会弃我而去呢……是我多心了……”鹿丹抬起储印下巴,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储印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主动热烈的回应起来,只是那动作显得青涩迟钝,终是将自己的舌尖伤了才慌忙的退出来。
      鹿丹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扳开储印的嘴察看他到底伤的如何,只见舌尖上红红的一片,想是破了。鹿丹蹙眉看着,不料储印脚尖一踮,那柔软的舌竟已长驱直入的扫过鹿丹的上腭,鹿丹讶异了一瞬,立即回应储印的主动,却又顾虑他刚才的伤处,混乱中,好不容易趁着喘息的机会道:“你的伤……”
      “管他呢!”储印双手搂住鹿丹的颈项,喘息着道。
      然而鹿丹终究是再没吻下去,“倘若你今天还想吃晚膳的话,现在就乖乖的上药去……”他捉住储印下巴,一番激吻后的储印脸色通红,眼神迷离,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鹿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忽然,“神祭”两字又跳到了鹿丹脑海中,他心头一痛,不可抑制的俯下身,紧紧的抱住了储印。
      窗外的雪花依旧飞舞的轻盈,只是在落地的刹那,没有人听见那一声悲凉的叹息,终于,委于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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