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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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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小景,你在哪里?”磁性的声音略带急切的呼唤着,明明是关西腔却意外的透着优雅,在这所充满着玫瑰花香的别墅里,惆怅的划开宁静的空气。声音的主人很快出现在了视野当中,蓝色的长发略显凌乱,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纯黑色的睡袍之外,青青紫紫,尽是些暧昧痕迹。
随着他的急声召唤,有人匆匆忙忙的走来。来人身材魁梧,面相平凡,两只眼睛小小的,尽管年纪尚轻却穿着管家的服饰。姿态尽管恭谨但态度绝不卑微:“忍足少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被唤作忍足的人随手撩一下长发,并不在意下滑的睡袍裸露出更多的肌肤和痕迹:“桦地,小景呢?”
桦地的表情微微一黯:“…小景…少爷,刚才在花房…”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忍足面色阴沉的道:“谁是少爷?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
桦地的面色沉如黑水,不料忍足却仍不放过他,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呢,桦地,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为什么就没爱上他呢?”
桦地的身体僵硬,脊背挺的笔直,空气要凝固的时候,一道天籁之音打破尴尬:“桦地管家,忍足少爷。”来人银灰色的头发,精致的面容,右眼下方有一枚泪痣,华丽而妖媚,尽管穿着的只是普通的仆人装束,但仍就难以掩饰身上的高贵气质。
看到来人,忍足微微一笑,扔下桦地便晃了过来:“小景,你不在,人家好寂寞啊!”
桦地的脸色似有不忍,叫做小景的男子微微摇头,伸手接住忍足:“让少爷寂寞,是我的不对。”
忍足毫无章法的吻着男人的唇,男人一边扶着他的腰,一边示意桦地离开。忍足却突然兴奋起来:“桦地,你别走啊!”
小景从后面温柔的反剪住不断挣扎的忍足,一边快速说道:“下去,桦地!”忍足仍在不停的挣扎:“让他看啊,让他看啊,你以为关起门来,就没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你别走,让他看啊…”
桦地依言离开,并把门关上。表情夸张的忍足突然没了表情,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混账,谁准许你碰我的?”
被掴了一个耳光的小景后退一步,低头,额前的碎发掩住眼镜,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嘴唇微启,吐字清晰的道:“对不起,忍足少爷。”
蓝发的美少年眸光流转:“那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玫瑰图案的领带束缚住了灰发少年的双手,蓝发少年玉指纤纤,将小景推到了那张King Size 的大床上,昨夜的淫 靡还没有散去,空气中仍然留有暧昧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气。
忍足将自己睡袍的领口一点一点的拉开,暧昧的痕迹逐渐显露,如丝般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有一种凌虐的美感。带笑的关西腔调笑着因为自己的命令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小景,你有没有感觉呢?”
小景的双手反缚在身后,压在床上,他的呼吸有一点乱:“是,忍足少爷。”
“呵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诚实呢!这一点,也和他一样!”忍足半裸着上身,俯身啮咬着身下人的耳朵,满意的感觉到他的颤抖:“连敏感带都很像呢!”
男人面色潮红,呼吸不稳:“是,忍足少爷!”
忍足双唇闭合,在身下人的耳朵上狠狠一咬,血色渐洇,男人倒抽一口气:“是,忍足!”
“这才乖嘛?“忍足满意的离开这只耳朵,伸手去解身下人的衣服,“他也喜欢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我为所欲为呢!”手指滑过红色的茱萸,“连颜色都很像呢!”
男人一声闷哼,显然是忍得有些辛苦。“你 硬 了 !”忍足像发现什么似的媚笑起来,“真的是太像了!话说,你不就是因为太像他,才被我父亲买下专门做他儿子的玩具吗”
身下人被他的表情迷惑,弓起上身,吻上忍足的唇,深深的。忍足的表情也恍惚起来:“没错,就是这样的吻。他每次都是这样吻我,深深的,还有玫瑰香气。”说话间,眼神迷茫起来,“他就是喜欢吻我,每次做每次做都要吻好久,在网球部也好,合宿也好,”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摩梭着身下人的身体,感觉到到他的温度越来越高,扭动也越来越剧烈,“就是因为他总是喜欢吻我,拿到驾照的时候我们才会一起开车去神奈川,在路上吻着,才会没留意到对面的卡车,他全身都是血,全身都是血,是我害死了他,不,是我害死了他,景吾,景吾!”忍足突然变得歇斯离地起来,双手紧紧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是我害死了他!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没和他一起死?”
身下人的表情满是怜惜,双手已经挣脱了丝质的领带,双手抓住已陷入疯狂的忍足侑士,以吻封缄,翻身压下,将他的泪统统都舔去,室内再次响起原始的声音。迷乱中的忍足抓住对方的肩膀,在剧烈的撞击中喃喃低语:“景吾,景吾…”
情事方歇,劳累过度的人沉沉的睡去。男人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正是玫瑰盛开的季节,火红的,一片一片。开门,守在门外的,是桦地和向日,桦地的表情满是难过,向日已经是满脸泪痕:“小景,小景,你一定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不,不是,”少年痛哭失声,“迹部,我们该怎么办?”
迹部满脸轻松地笑:“现在这样,就很好。”
向日双手抢住迹部的手臂:“如果不是我鼓动忍足去神奈川看海,你们就不会发生车祸,忍足就不会因为看到你满身血,以为你死了而变得的精神错乱,你们就不会这样互相折磨,都怪我,都怪我……”
迹部轻轻的抚着向日的头:“现在这样,就很好。”回头,看忍足满脸泪痕的趴伏在床上,即使在睡梦中仍旧在低喃:“我爱你,景吾…”
迹部轻轻地走出门来,在轻轻关上门时,轻轻的叹:“我爱你,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