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科学》夺月

5、第 5 章

　　越泽看到她的做法，不由自主的再度想起她那处别墅的情况，叹道：“此处多有不便，不能与岁岁家中相比，倒是委屈你了。”
　　年岁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委屈的？”
　　她伸手去解扣子，越泽连忙站起身来，脸红红的要告辞。
　　“我就是脱个外衣，里面还有衣服呢，你怕什么，这衣服刚刚骑过马，多脏啊。我还有事要问你们呢？”

　　葡萄又要过来伺候她脱衣服，年岁连忙躲开，“我自己来。”
　　越泽歪着头轻笑一声，“岁岁，你还是别为难她了，她只是个小丫鬟，若是什么事都要你做了，怕是她自己也能吓死自己。”

　　年岁闻言看向葡萄，见她的确是摆着一张脸，眼眶红红，显然生怕伺候不好自己而挨罚。
　　“真是造孽啊！”
　　她指了指旁边的水盆，“这样，你去把水到了然后换一盆新的热水好不好？”
　　葡萄笑了，欢欢喜喜的应一声，“奴婢……我这就去！”

　　趁她出门，年岁脱掉裙子，坐在床边拖鞋，刚一弯腰，就疼得叫了一声：“哎呦！”
　　越泽想了想，走过去弯腰，“我来吧。”
　　年岁连忙躲开，“别别别！我看出来了，你们这边很封建，别到时候你看了我的脚要娶我对我负责什么的，这可就不好了，我独身主义者，没有结婚的打算，谢谢。”

　　越泽哭笑不得，“我……并无此意。”要看也早在她的别墅看得清清楚楚了。
　　不过还是很震惊，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谈恋爱”来，没想到岁岁国家的女子竟可如此自由，婚嫁之事都不需要父母定夺，也可随便与他人表明心意，若是在清越国，此等女子是会被人唾弃的。

　　年岁脱掉马丁靴，往床上滚去，勾成一团，哼哼唧唧道：“越泽，你说去哪儿找个年满十八周岁的小姐姐来照顾我呢，我可以付工钱。其实我没有这个打算的，但是我看你们这边真的很不方便，而且我不会洗衣做饭，这样一想，不找个人的话我在你们这边生活比较困难哎。”
　　她从小就有佣人和管家，因此对于找人照顾自己是没有什么抵触心理的。

　　“这倒是难了，除了自梳女，18岁往上的姑娘可不多见，除非是宫里刚放出来的宫女。”
　　他还没说完就被年岁给否了，“宫女不行，她们只会比葡萄那孩子死板，我肯定受不了。”
　　越泽想了想，说道：“按你的要求，怕是只有孩子才符合。年纪大的，已经定性了。”
　　年岁一想也是，她烦躁的打了个滚，“烦死了。”

　　“你们的枕头也好硬啊，这怎么枕啊。”
　　越泽朝余留看了一眼，余留就出去了，边走边回忆着她别墅中沙发上的抱枕是什么形状，里面难道是棉花？软软的舒服的很。

　　葡萄很快回来，年岁看她一眼，“你去洗洗手，多泡一会儿暖和。”

　　她又转向越泽，“我后悔了，我想回家。唉，真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你有没有纸笔，修路的方法，我说你记，你可以先去试着修那条小路，然后再在其他地方实施，或者你也可以把这个方法贡献给家族，对了你们是有家族的吧，你家有人做官吗？要是有，也可以献上去，估计你们的皇帝会开心的。到时候你也算是功臣了，你们这里应该比较在乎这个吧，建功立业什么的！”

　　越泽听她说皇家的时候一点尊敬的态度都没有，仿佛在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稀松平常。

　　葡萄走过来，“姑娘，我给您捶捶腰吧。”
　　年岁翻了个身，说道：“等一下哈，越泽你帮我拿下我的包。”
　　她在包里翻了个小手链出来，拉过葡萄的手就要替她戴上，“葡萄妹妹这个送给你，姐姐这是没办法了才让你帮我按摩，真是不好意思啊。”

　　葡萄连连后躲，“使不得，姑娘使不得。”她什么都没做，就是倒了盆水而已，哪里值得这位姑娘这么大的赏，看那链子，上都是细碎的宝石，一闪一闪的十分好看，怕是要好几百两银子呢。
　　越泽也说到：“不可。”
　　年岁：“？”
　　越泽叹息一声，他觉得和这姑娘相处起来还是很累的，毕竟观念的差异是十分难以改变的。
　　“她现在只是个小丫鬟，你的东西又是奇珍异宝，就算舍了她，她也留不住的。我这里倒是有个方法，到不知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方法？”
　　越泽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将她要过来，你好好调教成你想要的样子。届时，你给她什么也都能留下了。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可若是按照你的心意来找，是真的难。倒也不是说就要她伺候你了，洗衣烧饭的婆子我倒是好安排，只是到底不能与你家那边一样方便，你总要有个跑腿传话的人。”

　　年岁没说话，皱着眉头想了想，“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夺人所好也不行吧！”
　　越泽又道：“唉……若是你将她退回去她才是要挨罚呢。也是这丫头天大的福分，能够遇上你，若是别人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又有哪个主家肯如你一般对待下人呢。”

　　年岁沉默一会儿，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葡萄，“你愿意跟着我么？”

　　葡萄跪下来，“奴婢单凭姑娘做主。”
　　年岁头疼的看着她，“你别跪行不行，我真的好心累，这样吧，你好好想一想，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就把你带着身边。工作不累，也就是跑个腿按按摩什么的，但有一点，不许这样卑躬屈膝的，我不习惯，若是你改不了就算了。你也别急着做决定，我不会在此地长留，可能天南海北的跑呢，你还得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

　　葡萄犹豫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年岁的眼睛，迟疑着站起身来，“葡萄没有家人，葡萄愿意跟着姑娘。”至少这个姑娘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

　　年岁愣愣的看着她，“你才十四啊，怎么会没有家人？”
　　越泽说道：“她应该不是家生子，许是从小就被卖了的。”
　　葡萄也点头，说道：“葡萄三岁就被爹娘给卖了人伢子，九岁被夫人买进府里。这两年才当上贴身奴婢的。”

　　年岁闭闭眼睛，挥手说道，“好吧，等会儿掌柜的来，我跟他说。”
　　越泽笑道，“此事倒是好办，叫余留去说一声就好了。”

　　年岁闭着眼睛，任由葡萄的小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按摩着，她的声音低落几分，“越泽，你们这里都是这样吗？”

　　越泽坐在桌边，给她说了一些当地的社会风俗和形态。
　　年岁听到后面已经不想听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她以前在史书上和电视上看到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亲身经历了，又是一番滋味了。不是她有多圣母，只是她身在其中，有心想要改变想要做些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是让人最无奈的地方。
　　可她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啊！

　　看着她的情绪低落下去，越泽也闭了口，就在他刚想离开的时候，年岁说话了，“我家那边，也有过你们这样的时候，不过那都是几百……很久以前了，人民被压迫的很严重，外面又有各国列强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下，爆发了很严重的战争，整整打了十几年的仗，死伤百万。时代永远是在向前走的，落后就要挨打，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明白的道理。”
　　越泽浑身一震，“可是你们赢了。”

　　年岁轻轻笑起来，“越泽，你真的好天真。战争就是战争，哪有什么输赢可言？输赢只是一个结果，可战争毁灭的却是过程，战争留下的伤口永远都不会复合。”

　　她捂了捂眼睛，“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不会明白的。”
　　越泽转身，神情严肃：“我明白。”
　　他又问，“那后来呢？”

　　年岁睁开眼睛，“什么后来？”
　　“后来你们的……家怎么样了？”
　　“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呗。以人为本，大力发展工农商、军事、教育、文化等等，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与自由、尊严与劳动成果。再也不用挨打了。”

　　稍后余留带着掌柜的进来，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掌柜的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卖身契恭敬地递给余留，“这是葡萄的身契，您过目。”
　　年岁嘀咕：“卖身契？”
　　她想了一下电视里是怎么演的，好似是有死契与活契之分来着，“死契还是活契？”
　　掌柜的说道：“死契。”
　　余留把一张薄薄的纸递过去，年岁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葡萄，只见她依旧尽职尽责的给她锤腰，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谈话而露出什么表情来。年岁心里叹了一口气，接过来一看，然后发现自己只能看懂大概。
　　她也懒得看，只是随手就放进了包里，问道：“你买她的时候多少钱？”
　　掌柜的答：“七两银子。”
　　年岁拿出十两给他，掌柜的却不肯收，余留把前接过来塞进掌柜手里，“给你你就拿着，你下去吧。”

　　越泽看了一眼菜色，说道：“岁岁，起来吃些东西吧。”
　　年岁示意葡萄停下来，然后慢慢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余留，你帮我拿一下箱子啊，里面有个粉色的袋子，拿出来。”
　　那里是一双兔子的毛绒棉拖，年岁穿上之后走过来做到桌边，就打了个哆嗦，“好冷啊！”
　　身后忽然一暖，是葡萄拿了她的外衣给她披上，“我去拢个火盆来就暖和了，小姐稍等。”小丫头说完就跑了。

作者有话说

　　单机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