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棍》刀子耿

46、第12章

　　杨晓鸥确实不知道这个情况，因为党云飞从来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而且一直以来任何提起他家人的人都没有好脸色，所以整个公司都对党总家人问题讳莫如深，不敢轻易提起。却没有想到他自己悄悄的找私人侦探查找自己的身世。杨晓鸥在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后，就回到旁听席。而这位私家侦探也作为新的证人，站到了证人席上。
　　彼得徐上来就提问：“证人，请介绍一下你自己，还有你的职业！”
　　“我叫毛小五，是一名私家侦探，做这行已经快5年了！业内信誉很好！什么消息都查得到，有需要的话，可以一会留个联系方式。”毛小五直接在证人席上给自己拉客户，气的旁边的彼得徐一个劲咳嗽示意他少说点。
　　彼得徐看他说完了，赶紧再提问道：“你和党云飞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并接受他的委托开始调查的，都查到了那些内容？可以讲一下吗？”
　　“当然！”毛小五爽快的说道：“大概是3年前，他通过朋友找到我，说想调查一下他的父母情况，后来我就开始着手调查。说实话，真的隐藏的都挺深的，我只查到了郝玉是当年捡走的孩子的父母，关于到底是谁丢弃的孩子我到最后也没有查出来。但是一直也没有放弃，但是始终没有一点线索。”
　　这个时候就听郝玉在旁听席上大声说道：“他知道我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是在怪我吗？”
　　毛小五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转过头说道：“他去看过你们，只是因为身体原因不知道能活多久，所以一直也不敢与你们相认，他还是蛮感激你们的，也理解你们的苦衷。你以为你孩子哥伦比亚大学的Offer，交换生是怎么来的，而且还是全额奖学金。”
　　听到这里郝玉慢慢的低下了头，坐回原位，手捂在自己嘴上，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小时候一幕幕出现在眼前，那个懂事的小不点，追着自己喊妈妈的小不点，分别的时候安慰自己不要哭的小不点。
　　彼得徐在听完毛小五说的以后，问道：“那他找自己父母的目的是什么？帮助父母的生活？还是想要找回亲情？”
　　毛小五摇摇头说道：“这个不清楚，因为从来不说，我问过，他只说让我办好事情就好，不要多问！毕竟是这么肥差，我可不想丢了，所以只管做事就好了！”
　　听完毛小五的话，谭清不再淡定了，冲着张伟说道：“你看看人家，肥差！我也找到了，连路费都不给报！早知道他能找到我那还用翻一个星期的档案！张伟！我告你啊！得加钱！”
　　张伟听完后，直接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便不不在理她了。
　　彼得徐看毛小五这边问不出什么了，就转身向法官道：“法官阁下，根据毛小五的表述，党云飞对于亲情还是很是向往的，并且对于已经找到的亲人都给予了照顾。如果党云飞还活着的话，对于她的父母他肯定是希望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并且认回他们的。我说完了，谢谢！”
　　张伟看着走回去的彼得徐，用手摸着鼻子，笑着说：“有点意思！”说完起身开始了证人的问询。
　　张伟走到毛小五身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点好奇，既然你办事这么隐蔽，他是怎么找到你的！”说着还用手指着彼得徐。
　　毛小五顺着手指看了看彼得徐后，说道：“不是他找的我，是我找的他。因为我好奇我都找不到的人大概是什么样子？”
　　张伟听完后回道自己的桌子上拿出当时报道党云飞死讯和画有胎记的照片，以及写有万亿资产何人继承的爆炸性新闻专题报道问道：“也就是说，凭你能力这么强的侦探都找不到的人，却因为一则资产无人继承的新闻而促使当事人出现了？”
　　彼得徐听完直接起身喊道：“我反对，法官阁下，我反对对方。。。”
　　却不成想，张伟直接大声打断彼得徐的话，说道：“反对，反对什么你就反对！你敢说你的当事人不是看了新闻来的？来了不想继承遗产？还是只为了看看已经死了的党云飞？”
　　三个问题把彼得徐剩下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但是也马上反应过来说道：“我反对你把我的当事人描绘成一个为了钱财而来的虚荣小人！而且你在说话时着重点在万亿资产无人继承，我想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玩这种语言游戏了吧！”
　　张伟听完后哈哈笑了一下，说道：“那好啊，既然不爱钱也不是为了钱来的，那么遗体瞻仰完毕了，葬礼也出席了，那就直接回去过该过的日子去，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争的面红耳赤，大家时间都挺宝贵的！”说完，回身看向谭清说道：“谭秘书，帮叔叔阿姨定两张回家的车票！记得要一等座，回头找杨总报销！”接着扭头对原告席上众人微笑说道：“你们看这样解决你们满意吗？”
　　彼得徐都被气疯了！可是偏偏又不能对这个贱人做什么，谁叫自己把话说的太满。值得在哪里想办法，可是即能保住脸面又能把钱拿到的办法实在是不好找呀。自己倒是想大笑一声说钱不要了，反正和自己也没啥关系，大不了律师费不要了。可是当事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鲁建设占了起来，说道：“咋地了？儿子拿老子钱可以，老子拿儿子钱也天经地义。我是他老子，我拿他钱应当应分！这个走到那里都说的过去。有啥的！”
　　经鲁建设这么看似胡闹的发言，却把陷入僵局的对弈给搅活了。毕竟怎么说法律上原告方都是比较占优的，一旦来下脸来，强行要钱，除了后脊梁会被人戳到漏，也没啥其他后遗症。
　　张伟这个时候笑了，因为对面终于不装了，撕下对面的伪面具后，让他们丑陋的内心在阳光下展示给众人看，至少他的这个目的达到了！但是还不够，他要把对方剥的□□。
　　“既然对面这么坦诚，那我们在划分遗产归属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请上我的最后一位证人。”
　　这个时候还在证人席上的毛小五插话道：“那个，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我能下去了吗？”
　　张伟笑笑说道：“我问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毛小五比了个OK的手势就下去了。张伟又转头对法官说道：“法官阁下，是这样的，我的这名证人呢，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想当面出庭，请法官阁下容许他在偏厅用实时视频进行询问作证，并且请法官阁下容许他进行面部和声音的处理。”
　　法官并没有当场拒绝，而是沉思起来，并把几位助理喊了上来商量着。没多久法官就同意了张伟的提议。
　　大约五分钟后助理把相关设备安装调试好，示意张伟可以开始了。视频接通后，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镜头，坐在那里，而且头部那边还进行了遮挡虚化。
　　张伟走上前对着话筒说道：“证人你好，法官已经同意了你的请求，任何会表明你身份的问题你都可以不用作答，你可以随时要求终止作证。”
　　视频中的证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张伟看都准备好了就开始提问了：“请问你对原告席上的一对夫妇很熟悉吗？认识多久了？”
　　视频中传出明显被修改过的声音，但是依稀可以感觉出像个女声。“我和他们很熟悉，认识大概20多年了！”
　　“那他们的家庭关系你都熟悉吗？给我介绍下。”
　　“他们关系还挺好的，偶尔会吵架，但是一直都很正常！”
　　张伟听完接着问道：“那谁做主？谁比较厉害？在大事方面谁更有决定权？”
　　“一般都是女方说了算，她做主！”
　　张伟用疑惑的口气说道：“通过刚才在法庭上的表现来看，似乎男方更做主？我有一个问题，他们之间有家庭暴力吗？”
　　视频中的人身体僵了一下，过了几秒才传出个声音：“有！”
　　此话一出，现场哄的一下热闹起来，交谈声不绝。众人的目光都鄙视的看向了鲁建设，把他看的直往桌子后面缩。
　　张伟咳嗽一声，大声问道：“那谁是施暴方？谁又是受害者呢？”
　　视频中传出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有点虚的说道：“是季艳萍对鲁建设施暴！”
　　此话一出，现场更是炸开锅了，不少刚才还在鄙视打女人的吃瓜群众，现在下巴快掉地上了，毕竟男人打女人的见多了，女人追着男人家庭暴力的还真是比较少见。很多人先入为主的一听家庭暴力就鄙视男人，不少还在那里表示是不是听错了！
　　就在这时，季艳萍站了起来大喊的说道：“你谁啊，怎么能胡说呢，我们家里人都好着呢，那里有家庭暴力。你是那里来的人，都不敢露面，就在哪里诬陷我，你有种出来和我面对面说！”
　　视频中的人身体明显的在颤抖，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双手捂着脸不在说话。张伟这个时候对着季艳萍说道：“季女士，我现在在与证人交流，请你不要打扰好吗？”
　　季艳萍似乎受了很大委屈，顶着张伟的话说道：“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诬陷我啊！”
　　张伟继续提醒道：“季女士，请你注意，这里是法庭，有何疑问请向法官申请，现在是我在行使我的权利的时间，请你不要打扰！”
　　听到张伟这么说，彼得徐也拉着季艳萍赶紧坐下。
　　张伟看她坐下后，又对着话筒说道：“没事的，你给我说说，你为何会知道这些，有哪些证据？”
　　视频中的人犹豫一下，似乎在下着决心，接着抬起头说道：“她在家说一不二的，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抓起什么都打，打孩子打她男人，把男人身上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算是轻的，有时候都流血了。”
　　季艳萍又忍不住了，喊道：“你胡说！”
　　视频中的人这次没有沉默，直接呛声道：“我胡说？你让你男人撸起袖子看看，上边有几道疤？还有后背上！”
　　季艳萍听完后明显一愣，似乎在想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清楚。突然她好像想明白了，转身对着鲁建设喊道：“你什么都喝外人说？说是不是又是你那的骚娘们？你说呀！你说呀！”边喊着，边用手掐鲁建设的身体。
　　鲁建设突然站了起来喊道：“够了！别在这里闹了，好吗？我们回家再说！”
　　所有人都以为鲁建设会有所爆发，结果还是妥协了。
　　季艳萍被一吼后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似乎感觉很没面子，也站起来，吼道：“回家说？你现在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谁？”
　　“除了冰冰，还能是谁？”鲁建设用手把季艳萍的手甩到一边说道。
　　“冰冰？”
　　鲁建设看她还没有明白就接着说：“你女儿，鲁冰！一露面我就认出来了，行了，别闹了！回家再说，好吗？”
　　季艳萍这时似乎反应过来，冲着视频大喊：“你个死丫头，现在学会告你老娘的黑状了，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收拾你！”
　　视频中的女人被她这么一喊，条件反射的发起抖来，但是似乎又想到什么，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摄像头前面，说道：“妈，我不想再怕你了！”
　　当季艳萍看到视频中的人承认是她女儿的时候，更加嚣张的说道：“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收拾你！”
　　张伟这时插话道：“那个季女士啊，你不是一直都是贤良淑德爱夫爱子的吗？怎么，现在装不下去了吗？”边说着，边用手摸着鼻子。
　　季艳萍被这么一问，气焰瞬间一窒，但是马上就有嚣张的说道：“我装什么装，女儿时我的，儿子也是我的，都是我的肉，我有权利教育！”
　　张伟笑着说：“呵呵，是吗？”接着又转头对视频说道：“鲁冰女士，你可以选择关掉视频结束问询，或者勇敢一点，在今天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鲁冰站在镜头前面低头思索时，张伟又说话道：“一直逃避不是问题，就像你去找我的时候说的，如果早点能面对，也许你的弟弟也就不会那么早就离开，至少在他去世之前你们还能见上一面，和你拥有同样至亲血缘的亲人！”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鲁冰，她点头后，走出了镜头，不一会，法庭的侧门打开，就看到她缓缓走上法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她，包括她的父母。就在她站定的时候，她的母亲季艳萍又开始大喊：“你个不孝女，居然帮着外人坑你妈，你还有没有良心啊，白眼狼，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你给我过来！”
　　“够啦！”鲁冰终于当着自己的母亲喊出这句压抑了很久的话，“是啊，你生了我这么个白眼狼，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我，从小你就看不上我，说我克死了弟弟，不能帮你养老送终，我做的再好你都不会夸我半句，你就只会说留下弟弟该多好！哪怕是个傻子都比我强！哈哈哈～我也是你亲生的啊！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说！我考了年级第一高高兴兴的回来告诉你，你就淡淡的一句，靠那么好有啥用，以后还不是嫁给别人。你总是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妈，我的亲妈，你也是女人，你也是女儿，你什么要这么对我！天底下有你这样做妈的吗？”
　　季艳萍明显没有想到女儿会对自己这么大的怨念，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愣在那里，一边的鲁建设大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呢？快点道歉，说对不起！”
　　“道歉？”鲁冰嘲讽的说了一句，“爸，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管管你媳妇？你总是拉着和我说，你妈妈不容易跟了你受苦了，我们要让着点你妈。可是她每次打你的时候她有想过你疼不疼吗？她抓起桌子上的开水泼向我的时候有考虑过我是她女儿吗？要不是你帮我挡着，我想我的脸现在都毁容了吧？你一味的迁就忍让，让她愈发的嚣张跋扈，毫无顾忌，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吗？”
　　这一段说完，鲁建设也沉默了，颓然的坐在那里发愣。
　　庭审现场的众人却在那里开始嘀咕起来，还真是一场家庭伦理大戏，私下小声的和周边的人交换着意见。
　　张伟咳嗽一声，提醒众人他要说话了，“各位，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在这样一个家庭中，这位母亲才是拥有绝对权威的主心骨。而且由她对其女儿的表现来看，她是一名极度自私，从不考虑他人感受的人，在以她为主导的家庭中，由她做出的抛弃党云飞的决定是绝对可能的。而并不是照她之前所说的只是遗失掉了。对于这样一位直接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来说，可以视为她已经放弃了关于这名孩子的所有权利，这其中当然包括关于这名孩子的遗产继承权！而且她这样抛弃是明显带有遗弃罪表现！请法官在考虑审判结果的时候，讲这些都要考虑进去！谢谢！”
　　鲁冰一听自己母亲犯了遗弃罪马上不淡定了，喊道：“张律师，我们说好的，不会让我母亲坐牢的，我才会出来作证！”
　　张伟走到鲁冰边上悄悄说道：“你放心吧，你们绝对不会承认是遗弃你弟弟的，肯定说是遗失的，这么久了也没有证据，判不了的！”
　　鲁冰皱着眉，一脸焦急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伟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安抚住她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都这个时候了，彼得徐不出来也不行了，只好走到证人旁边，想了一下说：“鲁冰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叫鲁冰花的电影？你出生那年，这部电影应该是刚刚上映，我想你的父母应该是看过这个才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吧。”
　　鲁冰点点头，说小时候看过。
　　彼得徐微笑着说道：“《鲁冰花》这首歌里面的歌词就是描写妈妈对孩子的爱的，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名妈妈会想要去打骂自己的孩子，他们只是恨铁不成钢！包括我的妈妈小时候也没少教育我！呵呵”
　　鲁冰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妈妈就是纯粹想打我。。。”
　　“额。。。。”对方不按套路来彼得徐也有点接不住了。“我想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有可能只是你的母亲不善于表达对你的爱吧！”
　　“好几次她拿起什么都往我身上打，还有一次父亲保护我直接打在父亲的头上，现在在脑门上方还有一道疤。你觉得你妈妈会用这么大的劲来爱你吗？”鲁冰反问道。
　　这下彼得徐真的是无言了，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季艳萍忽然站起来说：“死丫头，你是我生的，我就是打死你，你也要给我认了。怎么了？我打你两下你还有地方告状了？你还不满意了？”说着就要冲出原告席。鲁建设看情况赶紧拉住，一边拉一边喊不要动。
　　可是季艳萍似乎是爆发了一样，完全不听鲁建设的劝，就要上去打鲁冰。
　　法官终于看不下去了，嘣嘣嘣的敲小锤，喊道：“肃静，季艳萍你要是在干扰法庭秩序我就告你藐视法庭！”
　　谁知道季艳萍完全一个混不吝，冲着法官就喊道：“你少装了，你和他们就是一伙的，想要侵吞我儿子的财产！我告你！没门！你别拉我！你个窝囊废！干啥啥不行！生个孩子，种都不行，还是病秧子！要不然能有今天吗？”
　　这句话似乎深深的刺痛的了鲁建设，他双眼变的不一样了，看着用手打他的季艳萍，忽然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季艳萍的脸上。“啪”的一声，整个法庭安静了。季艳萍也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愣在哪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挨了打的。
　　“季艳萍，你够了！我一直都在忍你让你！可是你不能总在人的心窝子里戳刀子吧？那个孩子即使再什么样子也是我的儿子，我的种啊！就被你扔在冰天雪地长凳上。这么多年了，一到冬天我就做梦孩子回来和我说他冷！你知道吗？”鲁建设终于将自己多年的怨念说出来，眼泪也不住的跟着流着，“你还不让我去找，我偷偷来过5次，每次都到那个长凳上坐着，感受着我儿子最后呆过的地方，想知道在那呆着是啥感觉！季艳萍，你有心吗？啊？后来那个地方拆了，我在也找不到我儿子了！那天回去是我唯一一次喝醉，你就把我关在门外，将近零度，我在门外睡了一晚上，我是命大啊！要不现在我和他都团聚了！你在看看咱姑娘！多好啊，学习也好，人也好，从来没有让你操过一点心，你到好，死活不让她去念书，说什么念了也是给别人白念。要不是我偷偷藏着私房钱和闺女的奖学金，她这一辈子就被你毁了，你知道吗？”
　　季艳萍挣扎着坐起来喊道：“你还藏私房钱！你个王八蛋！”
　　“闭嘴，重点不是这个！”鲁建设大喊道。这句话也深的众人心。“你现在还有脸回来要继承孩子的遗产，我和你说我没脸，你还拉着我要死要活！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在抢什么遗产了！要争你自己争吧！”
　　季艳萍愣愣的看着鲁建设，缓了一会喊道：“我告诉你，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我儿子，他一切都是我的，怀胎十月，这十个月的房钱他要用一辈子还！”
　　彼得徐现在也是头大，只得和法官申请休庭！具体时间再看！法官也同意了，让鲁建设搭起季艳萍就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