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凛凛如戈》月是天上明

3、葬礼

　　第三章葬礼

　　“小凛，我们想在日本再为司君再举行一次葬礼，”雨宫真嬉认真的看着小姑娘，“他在日本的很多朋友，真心地想为他送别。”

　　在凛戈已经习惯了雨宫家的生活时，祖父突然说了这一句话。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凛戈父母的葬礼在日本也办了一次，当然也是简单的仪式。但是来的人却比她想象中多得多。

　　穿着黑色连衣裙乖乖站在祖父的旁边，凛戈好奇的听着大人们谈话，渐渐拼凑出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父亲。

　　来了日本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原名叫雨宫司，是他们那个圈子里有名的“散财童子”。但是因为某次和祖父大吵一架就改了母姓，后面虽说和好了也一直没改回来。

　　妃司被称为散财童子的原因也不是喜欢花天酒地，他总是喜欢做一些注定会亏损的投资，乐此不疲不说也不会即时止损。

　　投资了好多家医院大学的项目，凛戈在一旁听了懵里懵懂的。

　　“这就是司君的女儿吗，”这个问题又被象征性的提起一次，这一次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你好啊，我是神奈川大学附属北院的田所良昭，初次见面。”

　　“同医院的黑田攸二，初次见面。”

　　两个人一起向这个不足10岁的幼小孩子深深鞠了一躬。

　　他们的态度完全是对待同辈或者上级，在这个注重礼仪的日本社会发生这种事是很奇怪的。初来乍到的凛戈对一切并不清楚，但出于尊老爱幼的习惯，她往祖父身后一躲。

　　“田所，黑田，不用这样，”祖父将两个人扶了起来，“把小凛都吓到了。”

　　“真的话是不想这样和司君见面的，”田所良昭表情有些难受，“多亏了他的资助，我们医院的急救直升机制度才能顺利得以实施。”

　　“不足两年的时间，已经有许多的生命得到了挽救。”话语间，黑田攸二又弯下腰，“这一次是代表所有获救的人，真的十分感谢！”

　　祖父这次并没有阻止。

　　“司君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对生命充满着敬意，”祖父第一次用这种温柔怀念的语气谈起妃司，“小时候因为死去的宠物，而想要成为兽医。然后因为因为，我因病去世的妻子，想要成为医生，然而考试落榜了。”

　　可能是因为想要顺便给凛戈说，祖父用的是英文。

　　“噗嗤，”小姑娘没忍住笑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一双月牙。凛戈觉得她的父母走到一起也是有道理的。

　　雨宫真嬉抚摸着凛戈的头，“他考上了一所综合大学，但始终在课业之余关注医疗发展，并对‘无利润，却能救人’的项目大肆投资，若没有他母亲的遗产，他估计连裤子都穿不起。”

　　“有钱也天天去叔叔阿姨家蹭饭的。”凛戈小声补充。

　　“就是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但我认为他的选择并没有错。”这时候的雨宫真嬉并不是一个商人的立场。

　　“这是当然，”田所良昭蹲下身，双眼直视着凛戈，用仰视的角度，一只手放在凛戈的肩膀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因为你的父亲，所多的人得到了救治，保住了宝贵的生命，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物。”

　　“谢谢，他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凛戈点点头，“有机会，我会去看一看直升机，代替我的爸爸。”

　　“好的，我们会随时准备好新任理事长来视察工作的。”田所良昭笑了起来。

　　想和主人两个说话的人还有很多，所以田所良昭和黑天有二并没有和他们说太久就离开了。随后马上又有人补了上了。

　　“请节哀，”这又一个高大的叔叔走到了祖孙两跟前，“泷山去北海道出差实在是无法赶回来，托我向阿司道别。”

　　凛戈只觉得自己仰着头仰的有点发酸了。

　　“五郎桑你也来啦，”这人似乎和祖父也认识，“这个就是司君的女儿小凛。”

　　经祖父介绍，这个人是父亲的挚友井之头五郎。

　　“你好呀，小凛，”井之头五郎知道自己外面并不受小孩待见，但此时他已经努力柔化自己的表情——虽然并没有什么成效，“我曾经和你的父亲一起去法国的巴黎留学。”

　　凛戈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子，男子也一言不发的看着凛戈，然后两个人的脸开始逐渐僵硬。

　　井之头五郎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什么，不然太尴尬了，虽然这么想他也是个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的人，所以他从兜里摸出——

　　凛戈一看这个高大的叔叔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毕竟给一个7岁小女孩递名片什么的也只有他做的出来了。

　　“五郎桑现在是在自己做生意吗？”雨宫真嬉打断了两只大眼瞪小眼的僵局。

　　“是的，我还是受不了公司的氛围，还是自己出来单干了，”井之头五郎快速回答，“现在在做进口小商品的买卖。”下次见面要不要准备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玩具呢？

　　“你一定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你的眼光一直都很好，”祖父笑了笑，“就是稍微再肚子饿的时候能忍耐一下就更好了。”

　　这时候高大的井之头五郎像个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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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凛戈累着，雨宫真嬉给她准备了休息室。后半段基本是他一个人在外面招呼着来参加告别仪式的客人。

　　凛戈坐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为了防止凛戈无聊，桌上还摆着漫画、绘本、游戏机什么的，中日英版本的都有。看着游戏机，凛戈不由得想起我二世其实是个游戏达人来着，毕竟缠绵病榻间，能娱乐娱乐的东西少得可怜，到死之前连游戏也以为辐射原因被禁止了……

　　玩的那个游戏还和她的第一世有点联系。

　　啊，打住打住，她今天不可以沉迷游戏，即时再怀念那前凸后翘的nice baby，现在的她坚持锻炼至少还要十多年的时间！

　　“要开始锻炼身体了……”凛戈突然有些兴奋，第二世在床上躺了二十年早就把她憋坏了。

　　“那我们一起吧！”

　　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把凛戈吓了个机灵。

　　转过头，不知何时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站在她的身后。

　　小女孩应该也是来参加葬礼的，穿着一身黑色没有任何花纹的灰色腰带和服。她留着齐耳的短发和整齐的妹妹头，像极了日式人偶。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呀！”小女孩笑了起来，“听说你在这休息，妈妈让我来找你的。忘了自己介绍了，我叫福泽结衣，今年7岁，小学2年级了。”

　　“我是妃凛戈，也是小学2年级。”凛戈拍拍身边的座位，招呼福泽结衣坐过来，“但是我来日本之后可能不能马上上学。”

　　“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同学，妈妈最近想让我转学到横滨呢？你呢，是要留在东京上学吗？”福泽结衣的话语颇为成熟，一点也不像个小孩。

　　周围都是成熟早熟小孩儿的凛戈对着倒是很习惯。

　　“那应该是爷爷他们决定的，”凛戈想了想，依照祖父姐姐他们的习惯，也不会不顾及她的想法，“你为什么不来东京上学呢？”

　　雨宫家的这座豪宅的确位于东京，若以此为基地，那东京上学的可能性极大。

　　“因为我爸爸在横滨工作，但是他很忙估计管不了我。”福泽结衣这样说，“但妈妈还是想我在爸爸附近生活。”

　　“大人也有好多苦衷呢，”凛戈想起了辛苦工作的妈妈，认同的点点头。

　　“……其实我家还有一些理由，”结衣小声嘟囔着，但没有让凛戈听见，“我可以叫你小凛吗？你也可以叫我结衣哦。”

　　凛戈点点头，手指了指桌上那一堆玩具，“要玩吗？冰箱里还有小点心和饮料。”

　　“不用了，”结衣摇摇头，她看着凛戈，“我可以帮你梳梳头发吗？”

　　“……那个，这里没有梳子的。”

　　“好吧。”结衣遗憾的看了看凛戈的长发，“我要不要也把头发留长呢……”

　　凛戈的头发基本从出生下来就是简单的修剪修剪，现在已经长到了膝盖上一点的位置。这一头秀发被母亲大人称为应急时候的资金来源。

　　“结衣长发和短发都很好看，”萌萝莉hold住任何发型，“可是长发需要时间吧。”

　　“其实短发都点不方便，就是早上起来一定会乱成鸟窝，”结衣叹了口气。

　　“长发的话，扎起来就看不出来了。但是留得太长了扎马尾会扯得头皮疼，所以我一般都披着头发！”凛戈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不会梳发型，但我妈妈会，我看见她每天起床都会盘头发。”

　　“我妈妈不会梳头，但爸爸会！”想到心灵手巧的妃司经常会帮凛戈梳各种各样的花苞头公主头等等，心情不由得又有点低落。

　　“其实我和妈妈这次来这边，是因为我爸爸出轨了。”结衣静静抛出一个大爆料。

　　许多年后，结衣承认，那时候她是不想看见心仪的小萝莉低落，故意把她家老爹拉出来开涮的。

　　“那真是，不，不幸？”凛戈楞了一下，请问这时候她该说什么，不对，她应该闭嘴吧！

　　结衣哈哈哈的笑起来，“我妈妈是很倒霉啦，据说还搞出一个比我大7岁的私生子，真期待他们见面的场景。”

　　这也是个熊孩子呀……

　　这一天凛戈和结衣聊了很久，聊到结衣的母亲找过来带她离开。

　　那是一个美丽的旗袍美人，长发盘在脑后用朴素的木簪固定，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从岁月里走出来的温婉佳人的感觉，但那几抹点缀着眉梢的清贵骄傲，让她犹如一只傲雪绽放的红梅。

　　嗷嗷嗷，漂亮小姐姐，欧布，小阿姨，这样叫着感觉都很伤感。

　　“那是李锦行，和你爸爸是学校的前后辈。”祖父这样解释，但没说一句多余的话。

　　这一天下来凛戈留下印象的也就几个人，因为见的人着实有点多了。

　　这时候凛戈才真的觉得，无论在种花还是霓虹，她的父亲都是一个交际达人。

　　上到一看就不正经的政府要员，下到中年落魄的赤脚大夫，似乎都在他的狩猎范围之内，即使是葬礼也是热热闹闹的呢。但与之相对的就是妈妈安宁。

　　这个世界上，记得安宁的似乎就只剩下凛戈和小黄的老奶奶呢。

　　说到妈妈安宁，那也是一个神奇的女人，母女两共同的梦幻绮丽的美貌都可以被她硬生生掰到冷冰冰成范围。妃司没少在凛戈耳边唠叨她能出生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他追老婆到底有多困难之类的，听多了就觉得他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