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恋爱有风险，开导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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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口红的价格是多少？
每个过晚开始研究美妆的女孩都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当然，包括但不限于口红，只不过口红更必须，更便宜，一个漂亮女孩的化妆包里必备两样东西：口红和香水，而香水永远是更贵的那个。
那么，对于一个刚刚辞职，不远万里来到哥谭，同时刚刚布置完自己的新家的落伍魔女来说呢？
“我开始后悔和他说话了。”玛利亚十分悲痛的对着自己的镜子说。
别误会，她并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实际上这是一面魔镜，魔女当用魔镜，再合理不过，但并不是白雪公主里坏王后的那种，这是一面通讯用魔镜，出自非常无聊的大魔女纳莉贝鲁之手，好在现在的她更热衷于钻研不同的时尚潮流，否则早晚会有偷窥用魔镜流落人间。
“我劝过你，”镜子那边毫无疑问是纳莉贝鲁，她显然相当心不在焉，因为不断有翻看杂志和用油性笔圈画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要辞职吗？你可以到我现在工作的杂志社面试，然后做我的助理，泡泡茶就行。”
玛利亚在床上打了个滚，开始在心里默数奶油棕碎花窗帘上的白色字母，数到第四十二个A时，她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会拒绝你对吧？”
“对哦，天才。”玛利亚听见镜子里传来热水沸腾的声音，还有油性笔往木桌上乱扔，最后滚到铺满地毯的地上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以后纳莉贝鲁那边好长一段时间没出声，直到玛利亚听见棉拖鞋在地毯上拖曳，和装满水的白瓷杯放在木桌上闷闷的声音。
“刚刚去泡茶了……不过我想你应该猜到了。”纳莉贝鲁捡起地上的油性笔，对玛利亚说。
“马马虎虎，”玛利亚有些含糊的说，“但是口红，口红，天啊，大魔导师萨萨拉特啊，为什么我人生第一次买口红是为了送给一个精神病啊。”这么说着，她又打了一个滚，成功的让自己摔在了地板上。
纳莉贝鲁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把那支留下来自己用，然后再在路边买一个给他，那就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那太可怜了！而且！二离三太近了！这不是吉兆啊！”玛利亚忍不住痛苦地大叫起来，并狠狠捶了两下地板。
纳莉贝鲁：“……你开心就好。”
……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似乎玛利亚总是想这件事，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她一定礼貌热情的接受挚友的提议，并给joker来一支惨绝人寰的超丑口红，或者干脆不买，但这样也太可怜了，还是买一支比较好。
毕竟她的懊悔绝非因为joker又作了什么妖，恰恰相反，她会有这样坏坏的魔女点子，只是因为她在结账的时候唐突发现这支口红的价格足够让她再购买一袋飞路粉。
飞路粉，所有巫师和大部分魔女都把它的价格记在心里，两银西可一勺，十七银西可等于一金加隆，而一金加隆等于五英镑，称不上太贵，也算不上太便宜，不过对于生活在现代社会并且不喜欢坐地铁的魔女来说，实在是救命良粉，而她手上这个手感不错的口红，不多不少恰值八十五银西可，而巧中更有巧中之巧，这恰巧是一袋飞路粉的价格。
Dior。玛利亚在心里默念着，力图将这个品牌铭记于心，直到她学会一眼就挑中口红群里最物美价廉的那个。
今天她来的不算早，史密斯先生已然是早早吃完了今天的早餐，正优哉游哉的喝着咖啡，见玛利亚来了，还朝她打了个招呼：“早，琼斯。”
“早，见到你真高兴。”玛利亚恹恹地说。
“你今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或许你能问别人换一换，我记得负责谜语人的迈尔就挺想换一个更神经质一些的，你可以去问问他。”史密斯先生关切地说。
“谢谢，热心市民史密斯先生，但我玛利亚琼斯永不屈服。”玛利亚说着，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
“你知道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吗？”
“小丑女？”
“不，在你之前负责joker的人。他已经离职了。”
玛利亚沉默了一下，说：“太好了，我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立志只被炒，不辞职。”
面无表情的这么说着，喝完咖啡的玛利亚拿起文件走进了心理辅导室。
……
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多喝了一杯咖啡，joker早早就被捆在椅子上等待她大驾光临，玛利亚回忆了一下昨天都说了些什么，隔空向门外的警卫们说了声辛苦了。
“他们不乐意理你，女孩，”joker依照惯例，用糖水冻做的冰刀般甜而尖的声音对她说，“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也不乐意理我。”
适当忽略了joker说的话，玛利亚十分诚恳的说：“早安。请原谅我不会三种语言。”
joker笑了，笑得露出八颗诚恳的牙齿，他总是在笑，但无论怎么笑，他的笑容看起来都无比的尖利可怖。他说：“实习生，医生，女孩，我原谅你，小丑总是宽宏大量，因为我们都有着大的肚子和胸膛，只是不知为何从没有一任宰相从小丑里诞生*，请见谅，在你上交马戏团门票后我会加倍的原谅你。”
玛利亚深呼吸了一下，像昨天一样说：“您最近觉得怎么样？”
“好极了，”joker眉飞色舞的说，“橙汁是用粉冲的，兑了水，土豆泥里放了胡椒粉和糖，一切都好极了，你知道吗？我看见橙汁就觉得很高兴，因为那让我想起小时候，我爸爸第一次买橙子，但他以为那是橘子，结果在剥皮的时候折断了自己的指甲。橙汁让我想起他嚷嚷着要把摊贩砍一顿，结果踩到地上的香蕉皮摔倒了，头被菜刀劈成两半的样子。”
“看来不太好，”玛利亚一边记录着他说的话，一边回答他，“但真高兴您能喜欢上橙汁和土豆泥，因为我不喜欢它们。”
她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和稀奇古怪的回答让joker更加热情，他照常发出了爆笑，但很快就停了下来。他说：“你真是个怪女孩，医生，但古怪是最好的，正因我古怪我才醒来，古怪的人总是比较聪明不是吗？”
“不是的。”玛利亚十分遗憾的说，“在我数十年的学习生涯中，从未取得过好成绩。”
“好学生里也有怪女孩，坏学生里也有怪女孩，就像疯人院里会有一个无比清醒的人一样。”
“但我哪个都不是。”她说，“您最近会想些什么？”
“不太好，”joker模仿着她的音调说，“我经常想你，和爆炸一起，怪实习生，怪医生，怪女孩，小怪物，我在想你说的怪怪口红，直到半夜我还在想它，无论它是什么颜色，当然，亮黄色最好，樱桃红其次*，不过你送我其他的我也好开心，因为我喜欢口红，所以我要喜欢一下你。怪女孩，我亲爱的亲爱的口红呢？”
“太好了，”玛利亚说，“真高兴，你这么活泼，却不是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真高兴。我会在结束之前把它给你，请珍爱它，因为它卖得很贵。”
“枣沙红？或许你真的这么贴心。”joker对她眯了眯眼，刻意放轻声音说。
“粉红。我向来不怎么贴心，请您原谅。”玛利亚摇了摇头，十分遗憾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恋爱有风险，开导需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