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飞花逝

2、凯旋

　　炊烟起，当苏婉已经能很好地生火时，”妹子，知道吗？穆临要回来了！”苏寻摘下帽子，激动道。
　　苏婉不以为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添柴，“回来便回来吧！”苏寻对妹妹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
　　去河边洗衣的时候，邻居桂花对她道：“阿婉，明儿穆小将军大胜回来，里正让找几个姑娘去城门口拿花欢迎，你也去吧？”
　　穿着淡绿粗布上衣，鹅黄衬裙的苏婉，只插了枚坠有颗蚌珠的钗子，微风吹着细珠摇曳，细发飘散。“不去。”她淡淡开口。
　　“阿婉，总觉着你不像小户女。”桂花叹道，也觉着没有苏婉，自己选中的可能更大了。
　　回到屋里，母亲吴氏原本保养得宜，头上现在也隐约有了白发，面庞憔悴不已。“婉娘，娘在井边听说谢家三郎要和白家七娘成婚了！你也快忘了他吧？”
　　“早忘了！”苏婉一顿，很快就回答。
　　“那里正来说选几个姑娘参加欢迎会，你也去吧！”吴氏放下针线，看着苏婉。“转过年，你也十七了，不必从前矜持，露露脸，也好找人说说亲了。”
　　苏婉不语，只愣愣盯着地上。
　　翌日，阿婉与几位适龄姑娘聚在里正家的院子里。里正家的妇人在大户人家做过工，仪态方面便由她简单训练几位姑娘。阿婉曾是贵女，哪怕随便做做，亦是出彩。
　　等到去城门迎接那日，阿婉和其他十几位少女站在城门口，拿花等待得胜大军。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有的少女已经撅起了小嘴。
　　人未至，沉重的军靴应和着战马，发出整齐划一的踏步声。阳光下映照着一个俊挺的身影。当他骑着战马路过阿婉身边时，阿婉下意识低下头，只觉得周围人声鼎沸，却觉得战马停留了一下，待抬眼时，只留下踏步扬尘声。
　　“穆临——”苏婉喃喃自语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