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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番外·一周年生贺(2) ...

  •   “Saber,产屋敷藤花(Ubuyashiki Fujihana),现在作为鬼之剑士活跃着……什么嘛,是‘我’啊。”放在腰间的手随之收回。

      出场的小姑娘完完全全就是藤花本人的翻版。

      穿着好看又方便行动的粉紫色花笼藤纹改良和服,腰间配着把日轮刀,刀身充满熟悉的气息,头上的发饰是残缺的,披着头西式发型的长发。
      ——就是后世俗称的公主头,迪姬尼那种。

      一边的耳上装饰有狐狸面具的耳钉,花纹……算了这个就不说了。
      (狐之助:有被针对到。)

      这种打扮放在大正其实也不怎么违和。

      两人沉默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自打Saber露面,藤花的表情就放空了,光子很能理解她。
      不说出场的不是继国缘一吧,抽……召唤到自己本人就很离谱。

      还能这样?

      “果然是圣遗物的问题吧。”光子摸着下巴,很认真地在为藤花思考。
      所谓圣遗物,即从者生前所拥有的物品。

      “因为我没有将炭治郎的剑放进去?”灶门炭治郎如今使用的日轮刀便是继国缘一的遗物,曾经是对方使用了多年的贴身佩刀。

      “或者是相性问题?不是有那种说法,御主召唤出什么从者,有时候也和两者的相性有关。”

      藤花默默地和Saber对视,对方倒是没什么意见,还对她微笑,被扯进意料中的状况也不慌张。

      “……兴许是我想要过来的心太强烈了呢?”只听对方这么说道。

      果然哪里怪怪的。
      虽然还是这副娇小的形态,但内核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真正的成长了,倒显得这副模样是单纯的假象。

      头发的长度有了变化,停滞的时间流动也不那么令人惊讶。

      她们都长大了。

      “因为忍小姐。”藤花笃定道。

      Saber仍笑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光子瞄到她的发饰,也推出来她的过去。藤花的发饰也发生过损坏,后来被蝴蝶忍修好,看不出破破烂烂的痕迹。

      “你猜出来了,我就不提那些没必要的。没错,正如你所想,我是你的一个可能性,但不是你的未来。”Saber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命运在某个节点产生了分支,一支导向了你,一支导向了我。”

      无人修补的发饰昭示着谁的离去。

      而那个节点——

      藤花或许猜到了。

      但是那与·她·无·关。

      她们是同一个人,她们又不是同一个人。藤花只需要知道她没有遭遇那些会让她悔恨莫及的往事——虽然她曾经也有过,但是,未来,不会再有了。
      藤花拥有的是难得的happy ending,这就足够了。

      藤花问:“那现在呢?”

      Saber答:“一个奇遇。是主公大人的请求。”
      她眨眨眼,对于看到以前的自己也很新奇(特指看到HE的藤花),态度友好,透着亲昵。

      场外人士光子嗅出了哪里不对的味道。
      这里分明充满紫藤花的香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是一位王的馈赠,我从他那里拿到了变小的灵药,但是又保持着长大的记忆。八岁之前的‘藤花’是什么样的,没有哪个‘藤花’不会不好奇吧?”

      “你说对吗?——藤·花。”

      “八岁的那个节点,我们将它当作一次死亡。”

      藤花默契地接上,“八岁以前,还是有可能成为人类的。”

      “八岁以后,我们接受了鬼的身份,只是自行更改了食谱。”Saber继续说着,她的手心正巧接到一片淡紫色的花瓣。
      “真正死去又接受了主公大人的请求后,我恢复了过往的所有记忆,千年的时光太长,有些都模糊了,所以才会回溯到具体的时段。”

      场外人士光子接收到场内中心英灵的视线:“?”
      等等?有他的戏份吗?

      原来是找他的吗!?
      瞳孔地震.gif

      光子难得磕巴,“我、我吗?”
      不、不得了,只要意识到站在那里的其实是还未许下光子诞生愿望的藤花,切切实实的幼年体,光子他就好了。

      光子的情绪皆由藤花的变化而生。

      所以这时候心都化了也不算ooc!

      他和童磨那个临死时才感受到情绪的没有感情怪可不能一概而论。

      那些他并没有亲眼看到的藤花的过去啊……

      光子突然注意到有谁在看着他。

      藤花:盯——

      嚯,完球,谎话说出口的那一天,就会预想到迟早会有揭穿的那一刻。

      口花了那么多次的光子,仗着藤花记忆初始化什么都不记得,只有本能,现在终于有了被本人揭穿的可能。

      光子,冷汗流了下来。

      藤花幽幽道:“你心虚什么。”

      光子的口才,怎么会想不到怎么说。问题这里有藤花x2,他来不及开口,就被另一个藤花堵上了。

      Saber:“你不是总喜欢讲‘藤花百物语’吗?”
      光子心说:是啊!多有趣啊!

      “藤花百物语”,简单来说就是光子嘴瓢藤花的过去,里面还牵扯到光子本身。
      藤花对于自己的来由没有半分疑问,反倒是光子对自己的过分加工让藤花茫然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误)#

      到底对当藤花的长辈有多大的执念啊,令人头痛。

      “有时我会真的有那么一点恍惚,觉得你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陪伴在我身旁,是我的眼睛都看不到的存在,不然你是怎么知道那些过去的细节呢——你是这么暗示的。”Saber的手指很好看,是用了刀也没有茧子的白净小手,打着圈在日轮刀刀柄的末端摩挲。
      光子的余光看到她的动作,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

      “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藤花微笑,眼并没有笑。

      光子:被人包围,不知所措。

      你们是在说相声呢.jpg

      “如果真的有一个哥哥会怎么样……也没有什么,后来我已经找到了。”就是没有召唤成功的继国缘一呗,“光的存在不可代替,不是父亲,不是哥哥,也不是孩子,说到这里我也不记得你小时候什么样子了。”
      藤花卸了气,突然感到遗憾。

      “这个我知道哦。”Saber举起手摇了摇,嘴角的弧度疯狂上扬,拖长了语调像极了炫耀,“超级~可爱~”

      “——英灵能传递记忆吗?”藤花立即发问。
      “不能。”Saber想都没想。
      “啊,遗憾。”

      光子:所以我到底算什么就这么岔过去了吗好想知道结果我好急。

      光子终于切身体会到被他逗弄的可怜人们的心情。
      下次他还干,嘻嘻。

      “——当然也不是妈妈。”藤花后知后觉补充。

      光子举手叫停,“这个不必。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花,不用再继续。”
      而且你刚说了妈妈的定位是蝴蝶忍,现在又再搞什么男妈妈。

      藤花停止了,带着目的而来的Saber侃侃而言。
      “就像英灵作为从者现世会被灌输常识,光诞生时得到了关于藤花的一些信息,有了蓝本,编起来就容易了。”受害者则是包括藤花在内的一系列人士。

      “但是只知道概念不能算作真正的了解我吧?”
      正如英灵们切身体会到现世的生活才能更好接纳脑中塞进来的常识。

      正是日日夜夜的相处,让接触到藤花本身的光子彻底了解了藤花,才会说出无论藤花记忆初始化多少次都是最初模样没有改变这种话。

      “就算现在可以拍着胸膛自豪地说看透了藤花,提起最初的藤花,现在的我,我的理念我的执着是否如一,还能那么坚定地认为吗?”

      光一直以来注视着藤花,陪伴着藤花,不就是为了看到藤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实现自己真正的愿望,借此找到自己的方向。
      倘若这个目标最开始就是错误的呢?

      “你看到的最初的藤花,理解的最初模样,是脏兮兮的,在藤花树下获得新生的藤花,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待下去不仅自己会死,身旁未着寸缕的小婴儿也会冻死。”

      “那一刻,你脑中的概念实体化。”

      “……那么,你是要否定我吗?”光子站在那里,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就连语气也没有透露分毫,“但是啊,人是会蜕变的生物,即使你是鬼,但是比起那些还没得到血都要像鬼的人,除去你的种族,你哪里都可以称作是人。”

      “被继国岩胜斩去头颅死去又归来之后,你有了很大的改变,这是我所经历过的你完整的一次死亡。即使有了改变,但是最核心的部分,你没有变。”
      “你没有因为被一个人杀死,被最亲近之人的血亲所杀死,就不再接近人类,就不再信任人类。”

      “你从来都不曾以偏概全。”

      光子平静地说。

      他甚至可以从这种了解中断定,藤花没有在否定他。
      Saber在引导他自己得出答案。

      “死亡是需要被尊重的,没有谁的死亡轻飘飘不值一提,这是你教给我的。”
      “包括你的死亡。”

      “数次足以泯灭记忆的死亡并不代表你适应了这种痛苦的蜕变,也不代表它成了你生命中随时可增加的经历。”
      像人的藤花,像鬼的光子。
      光子从藤花身上,明白了何为人类,也明白了他无需困扰他的身份,他可以作为人,也可以作为鬼。

      就像藤花希望的那样,自由的活着。

      “但就算这样,每一次的蜕变程度也是不一样的。”光子此刻就做出相当人性化的举动,伸手摸了摸脖颈,扯出来一个叹息般的笑。“而冲击性最大的,你自己也认可的两次,是八岁放弃做人和战国被斩去头颅。”
      结果也都一样,都死透了。

      场外看戏的藤花:是呀,两次都看到黄泉比良坂了呢。

      “那个时候对你的冲击——虽然我没有经历全程,只看到结束后的残局——但我相信我所经历的那次完整的冲击,和那时比只大不小。也能够推出来那时的你,毫无疑问,和现在一样。”

      “——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Saber很配合地小海豹式啪啪啪鼓掌,“很精彩的演说,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身边的人,看来确实是这样。”

      场外人士·明明是主角·临时吐槽役·藤花:有这样的俗话吗……不就是你自己随口编的。所以本人就避开正面回答了?可恶她也好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啊!

      Saber似笑非笑看了藤花一眼。
      藤花:可恶!别学光子那样奇奇怪怪的笑。

      “以前……唔,应该说现在,生活可有可无,没有什么惊喜,平淡无奇。”终于进入到藤花期盼的正题,Saber开了尊口,聊她吃了灵药感受到的幼时想法。

      “如果说战国时的死亡是不可避免,实力上的差距,这个时候,其实是我自己的选择。”

      “怎么会?”光子不觉皱了眉。

      “怎么不会?”藤花失笑,Saber开口总带给她一种演双簧的错觉,恍然间她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如果不发生无惨那件事,我也会死掉的。”

      光子沉默,他记起藤花的绝食。

      没有食物,藤花又不像后世的灶门祢豆子能利用睡眠代替进食恢复体力,幼时的体质比起鬼更偏向人,父亲离开去无惨那里时想离开锁住的屋子才虚弱成那样。

      若无意外,藤花……将会饿死。

      时至今日,光子仍不知是饿死还是被紫藤花杀死,哪一种死法更糟糕一些。

      Saber:“小的时候被锁在密闭只有高高小窗的房间,并不是没有离开的能力,只是没有必要,不想离开。”

      “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吗?”

      “不能待在阳光下,阳光并不能带给我正常人会感受到的幸福,不能吃到正常的食物,和我一样外表的人类的血肉,只要想到父亲曾骗我吃下这种东西,心理上的恶心就反应到身体上,胃里不管有什么全部吐出来。”

      “母亲只是看着我,最后留下的是厌恶的话语,乳母离开时满是恐惧。”

      “人活在这个世上,不是单纯的活着,如果是生活,需要寻求幸福。而幸福是一件件细小的事拼起来的,哪怕是琐碎的小事,也会让人一瞬间感到满足。”

      “所以那时的我天真的以为,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

      但是还没有经历过失去,所有的预想都不能完全的呈现真正的想法。

      “快要死去的时候,觉得就这样在黑漆漆的屋子结束太糟糕了,而且还没有碰到最喜欢的紫藤花,以往只是抬头看着那枝紫藤花就足够的自己简直是笨蛋,哪里足够啊,只要活着的话,就能每天都看着紫藤花了!”
      “不想死,为什么我非死不可呢,吃人的血肉也没什么吧——不行果然还是不行。”

      “那就碰到最喜欢的紫藤花后,想办法找到不吃人的血肉也能活下来的办法吧——”

      改变念头不想死的藤花被闯入的无惨满怀恶意丢到了紫藤花树下。

      她以为是心愿的实现。

      却是什么悄然崩塌的声音。

      院中的紫藤花静静的开着,熙熙攘攘挤成一团,好奇地看着树下同名的两个小家伙。顺着风的助力,一跃而下,打着摆飞到小姑娘身边,花瓣错身擦着手背而过。

      戛然而止的话语后是一片寂静。

      藤花有些走神,她反手一抓,捉住了那片花瓣。
      她记得那片Saber特意接住的花瓣,看来她们都一样,毒素不再影响到她们,完成了脱敏——更恰当的说法是适应了紫藤花对她们细胞的改造。

      如果再加上Saber这么做的时机……

      原来如此,还可以这样。

      Saber忽地一笑,甜甜地说:“怎么了?怎么都这么严肃?”

      藤花:哎呀这么问就是在装傻了。

      “一不小心说过头了,”Saber摇头叹气,“未来的我想让我说点什么,可现在的我只想打爆无惨的狗头,没有按照应有的走向来也正常嘛。”

      “那你就正常说。”藤花松手,让花瓣回归泥土,顺便装作并没有走神让气氛变得凝重。

      “既然是‘我’的请求,那就没办法了。”Saber双手合十击掌,“我在意的东西很少,自由和阳光这些东西,我只是想知道正常情况下感受到它们时的幸福,并不一定要自己上,这一点光完成的很好。”

      光子瞳孔微缩,好像猜到了Saber要说什么。

      “自由的话……之前不是被父亲关在屋子里,没有身体方面的自由,但是心是自由的,战国那件事情后,光变得患得患失,不让我白天出来,也是限制了我的自由。”
      “但是,父亲关着我不行,光子这样却可以,人的本质果然是双标。”

      藤花赞同地点头。

      光子:“……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我更想要看得到的陪伴啊……木已成舟,再说这个也只是因为我想让你自由的活着自身却没有做好榜样。怎么说的和如何去做想达成一致还是有一定难度。”

      光子微笑:“人不也是有时只会听自己想听的建议吗?”
      “这倒也是。”Saber点头。

      “讨厌孤独,想要人的陪伴,想要没有杂质的感情,我的想法确实没有变,光的判断是正确的。未来的我是幸福的。”

      “我不能说你后来的方法是正确的,但你和父亲是不一样的,你知道我指的是哪方面不一样,所以我不会怪你,也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你。但是你这么做让我几百年见不到你我还是很不高兴。”
      说到这里,Saber气呼呼地弹了一下刀柄。

      光子仿佛幻视自己得到一个脑瓜崩。
      他真的不能再暗示自己说这是没来由的错觉。

      “啊,这个啊。”而Saber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好像正等着他问呢。
      “这是你哦,光,所以我很生气,你明白吗?”

      “你都长这么大了,很多事情自己想,知道吗?”Saber微笑着重重拍在了刀鞘上。

      光子:……我现在开始怀疑你说了那么多是不是给不在场的第四个人讲的。

      “我已经没什么好再说给你听了。”这话宛如“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听。孩子大啦,有自己的想法啦。”
      Saber摊手,“你心里想的那些,我可没有说。”

      她丢给藤花三颗有八个角的亮晶晶的七彩小石头。

      “召唤从者的话,还是走正规途径比较好?起码投入圣晶石祈祷出货嘛。”

      “那么祝你好运。生日快乐,藤花。”

      目送Saber灵子化离去的藤花:生日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你还好意思说……

      #毕竟是有无限可能的番外#

      *Saber·藤花婶的完整出场语音:“Saber,产屋敷藤花(Ubuyashiki Fujihana),现在作为鬼之剑士活跃着。什么?你说我斩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是鬼哦。明明和我一样?那不重要啦。而且并不一样。只会带来不幸的恶鬼没有存在的必要。”

      出场时会伴随着语音同时出剑挽刀花,是和蝴蝶忍学的,但是危险度增高,如果问她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很帅。”

      仅此而已。

      *这里召唤出的藤花婶是吃了吉尔伽美什王给的灵药的Saber,所以其实是Saber·lily。

      *saber藤花婶的分支是原著,节点是无限列车炼狱大哥领便当。最终藤花先挂,光子和无惨同归于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番外·一周年生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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