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水呼出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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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夜晚，都市里也彻夜明亮，和白天无异。在它的边缘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有路人从那一栋栋漂亮的洋屋旁经过，过了一会儿，如果那个人还在，定要以为眼花，一只小猫从中跑出，再一眨眼，猫也没了。
那个地方是两栋房子的交接处。
向内看去，从我们这个观众视角来看——
遭遇过鬼舞辻无惨后的灶门炭治郎曾被女鬼珠世所救，这里就是他们转移后的新居所。
穿着西式衬衫和日本传统服饰的少年和街上走着的男性无般一二，只有那双竖起的瞳仁彰显着他鬼的身份。刚刚送走小猫，此时正摆着张臭脸，对着虚空发着脾气，“又是那个丑女，她怎么又跑到鬼杀队去了？”
“愈史郎！”珠世是个相当美丽的女性，一向很端庄，是唯一一个能制住愈史郎的鬼，常在他出言不逊的时候予以提醒，闻言很不赞同地制止了他。
“藤花小姐很不容易的，能回到鬼杀队，一定很开心。”
小猫是珠世暂借给灶门炭治郎的，用来运送炭治郎收集到的十二鬼月的血，好让珠世研究能让鬼变成人的药。但是这次小猫并没有带血回来，而是带来看到一位故人的消息。
“哈，死了一次又一次，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让说藤花，愈史郎找到了别的对象，开始嘲讽起另一个人。
“那些事情忘了也好……”大概是勾起了回忆，珠世站着不动了一会儿，愈史郎掏出本子记下了什么，赶在珠世回神前收了起来。那是珠世还被迫待在鬼舞辻无惨身边时的事，“第一次见到藤花小姐，还记得那时她很狼狈，不知道自己是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是鬼，于是我告诉了她原因。无惨就在附近，我却隐瞒了这一点，后来藤花小姐再也没有离无惨这么近过，我一直很愧对她。”
“珠世大人才没有错！”可惜听到这一番倾诉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珠世吹。
愈史郎小声的嘀咕：“按照她的实力，那时候一个碰面就被无惨秒杀。”
“后来又因为我的一层原因，那个柱被赶出鬼杀队，我更不敢面对藤花小姐了。”这一次，珠世没能遇到藤花，她也没想到藤花会走着走着进了鬼杀队，藤花身边一直有人陪伴，就这么顺着她进了敌窝，见到了把鬼舞辻无惨逼到那种境地的日柱，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和藤花密切相关。
那是后来珠世再次与藤花相遇，摆脱了无惨左右，从她那里了解到的。
“而且！愈史郎！”珠世还没有忘记愈史郎的敌意，“多亏了藤花小姐，我才能顺利将你转化，你也要感谢她。”
“…………是。”愈史郎的脸拉得老长。
看起来要承认藤花的帮助，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是她对珠世大人态度过于不敬！”愈史郎还是不服气，坚决维护珠世。
“那是因为她忘了我……而且我也确实有罪。”被无惨欺骗，失去理智后杀死丈夫和孩子的珠世轻轻摇头，“藤花小姐只是不太喜欢我，她讨厌鬼，对我和你的态度要好很多。”
“因为无惨，她终于来到外面后，却不能触碰此前心心念念的紫藤花，后来遇到的每一只鬼又都是那样……”
“当初就应该不管怎么做都好，从她身上拿点血，”愈史郎愤愤道，“这下好了，便宜鬼杀队了。”
珠世曾经提议看能不能解除藤花对紫藤花过度敏感的状况，被藤花拒绝，不愿意提供自己的血液，珠世可以理解。
“藤花小姐的血鬼术是我见到过最不可思议的，创造生命……这是怎样一种能力。她不愿意是正常的，愈史郎，藤花小姐没有完全信任我，不愿意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付到我手上，也是理所应当的。”
珠世：“而且我猜测……”
愈史郎疑惑道：“珠世大人？”
“没什么，如果我的想法属实，藤花小姐的血液在鬼杀队，会是最安全的。”
***
“追查了几次失踪线索，这里是最后一处。”富冈义勇最近在锖兔的督促下，也精神了很多。此次是怀疑十二鬼月犯下的凶案，被主公安排和锖兔一同调查。
“你做得很好。”锖兔不吝啬夸奖，他奖惩分明，在富冈义勇总是自认为做得还不够时，纠正他的认知观。这个人好像在他死后彻底走偏，分不清自己的极限，果然让人放不下心。
他们本就是师兄弟，约定好一同斩鬼，根本没想过最终选拔会有失败的可能，发誓要打破师父的心魔，让“诅咒”终结在这一次，终究还是生死相隔。
时光冉冉，故人相会，他们再次并肩作战。
锖兔的加入让最近被抓杀死的鬼临死都不知道怎么被发现的，富冈义勇又那么不近人情，寻常水平的鬼见到柱都要吓掉半条命，更注意不了更多。
调查途中正是抓到的一只鬼，让他们抓到了十二鬼月的尾巴。
“应当是下弦，看这个风格，是下弦四。”转过拐角后，富冈义勇看到熟悉的标识，路边小摊的摊主奇怪地看他一眼，没见过路痴到这种地步的人。
“每次她都跑得很快，就算下一步能伤到我的要害，如果代价是两败俱伤，她就会逃跑。”回想和下弦四的几次对战，富冈义勇脸色就很不好，滑得抓不住手，都砍到了也不反击，斟酌双方水平迅速蹿跑。
下弦四：溜了溜了。
走在普通的街道上，但是怎么也转不出原地，走到头拐弯又回到最初的地点，这就是下弦四的风格。
血鬼术：鬼打墙。
锖兔：“这一次我们分开走。”
“好。”
再次回到原地，那个小贩已经走了，还能看见背影，远离了富冈义勇换了一个地方开摊，风带来那个人的只言片语，“……带着刀，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富冈义勇张了张嘴，手抬了一半：我不是坏人……
他突然转过头，神情肃然，收回的手按在了刀柄上，随时可以拔刀。
富冈义勇看着空无一物的身侧：“锖兔？”
几个街道外，啃咬着指甲的少女蹲在角落里，看起来像是走丢了，但是没几下就把手指啃咬出血，血腥味渐渐变大，她也无知无觉，身上也在不断颤抖。
“你怎么了？”
她颤了一下，神经质的行为停止，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松了一口气，露出她那双血红的眸子。
“太好了，太好了……又困住他了……”
“啊，忘了你听不到了。”方才出声的人又说了一句，他正是刚刚找来的本应消失的锖兔。
“看来血鬼术是围绕着义勇展开，离开他身边就能摆脱……这么简单？”锖兔很快就释怀了，“如果没有看到亡灵的血鬼术，很难对此作出应对，下弦四的做法只是简单的幻觉，义勇很快也能找来。容易更换的下弦的水平找到关窍就可以应对，关键还是要提升队员的水平。”
染红的眼白包裹的瞳仁极小，被刻下更小的“下肆”字样，额头两侧长着两个尖尖的螺旋纹样鬼角。
屡屡从柱的手中逃脱的下弦四零余子平静下来没多久，手臂双腿又开始颤抖，复原的手指又被她咬破，显然不认为这就够了。
锖兔：……？
没有立即逃跑？
“……那位大人最近很生气。”下弦四恐惧之色不减，但是柱也很恐怖。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她怎么可能办得到！
“对了，义勇之前杀死了下弦五，是因为这个吧。”锖兔耳朵微动，笑了起来，很快敛下，“终于到了。”
轻微的融于微风之中的流水之声。
“水之呼吸，四之型——”流水声变大，汹涌着向前冲击，海水带着节律快速击打着海岸，拍下了一块岩石，富冈义勇刀势不减，“击打潮。”
下弦四的肩膀上多了一个窟窿，瞳孔缩得更小，痛得说不出来话，捂着伤口的手上满是鲜血，衣服也全被染上了自己血液的颜色，躲闪不及，忙向后退。
锖兔铁面无私：“太慢了。”
富冈义勇抓着刀的手攥紧，“水之呼……”
下弦四身后的墙变成了幛子门，突然打开，零余子跌了进去，惊恐不见少，更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富冈义勇：“……”
锖兔：“……”
富冈义勇：盯——
说好的探路呢？
怎么就不回来了？
富冈义勇很困惑。
富冈义勇很恐慌。
***
因为珠世愈史郎出场得以续存的大正传闻：
光子和愈史郎存在着不可调解的敌意。愈史郎因为藤花对珠世的讨厌讨厌藤花，而光子因为愈史郎讨厌藤花还说她丑女讨厌愈史郎，两个人只要见面就要打上一场。
顺带一提，也是这次大正传闻的关键内容：藤花再遇珠世时，每次愈史郎都会捅出光子的存在。
愈史郎：难道我还要替你遮掩不成？在珠世大人这里白天埋头苦睡，是要污蔑珠世大人用药了吗！
白天我们根本见不到她！
愈史郎：为什么要瞒着她？一觉醒来不在同一个地方有谁能解释。什么？为了防止这种情况还特意在太阳快消失时还原晨曦前的地点，你是变态吗？
光子：比不上你的珠世观察日记变态。
光子得意洋洋：而且我不用记，光用眼睛看，都不会忘记藤花的所有事情。
愈史郎：……你才是变态吧。
然后再次吵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水呼出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