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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青春期 ...

  •   对我影响最大的不是我的原生家庭不是我的幼儿园,而是我的初中。让我在这里见识了十几岁年纪最大的恶。

      我是以转学生的身份来到这所初中的,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学校,他是初高中混校,因为高中部每年都有考上一些双一流院校的学生,所以家长一致认为初中来这里也一定会成为好苗子。

      长辈永远以一句“我为你好”所以我可以凌驾于你的思想之上,对你指手画脚;
      “我为你好”所以我要来规划你的人生,束缚你的手脚。

      当时我们初二二班女生之间流传着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男女主人公是我们学校高中艺术部的学生,女生叫徐娇男生叫王宇(艺术部比普通班的学生要好看上几分,又是学艺术的,在我们这种初中小孩心里,艺术部的人简直是明星的存在)

      徐娇和王宇在高一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任何人都觉得他们很般配,每天在校园里牵手散步。

      高二上学期的时候徐娇转校,于是没过几天王宇便和其他的女生在一起了,虽然没见过他们牵手散步,但在学校还是能常看到他们如胶似膝。

      一年后,也就是高三那年,徐娇又转学回到我们学校,王宇立刻和那个女生分手开始重新追徐娇,或许不行叫追,而是直接和徐娇在一起,于是我们又能常见到徐娇和王宇牵手散步。

      当时我们班女生都觉得像小说一样太浪漫了,都觉得徐娇和王宇会结婚,只有我觉得不会,甚至觉得他们高三毕业可能就会分手,当时她们都不信还问我为什么这么想,居然还有人说我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他们的爱情,要是现在我一定会对那位同学说:“那我祝你有这样的爱情。”

      当时我对徐娇和王宇的事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是靠感觉。
      要是现在听到这样的故事我一定会肯定自己的想法,不过是转学这种小事,男生就能快速的发展下一段感情,只能说明当时爱的也没多轰轰烈烈。

      在徐娇回来又快速和其他女生分手挽回徐娇不过是权衡利弊后做的决定,所以在徐娇离开之后,王宇立刻找了下一任,一点空窗期都没有,一个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自己的感受,他享受恋爱,没了徐娇还有别人。从始至终我只看到了一个自私自利的男性。

      后来听说他们当真高三毕业的时候分手了,同学忍不住惊叹我是预言家。

      在热恋或者深爱的时候都能因为转学而换女朋友,那未来平平淡淡的日子里被时间消磨掉激情的爱,又该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

      一

      我来学校的第一天认识的第二个女生是我们班班长,她叫王芷若,“热情大方”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我刚入座,身边的男生都扭头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还没回答,就感受当了一股风而来。

      “你好新同学,我叫王芷若,是咱们班班长,你叫什么名字呀?”王芷若快步来到我面前对我友好道。
      “简白。”我愣愣的说。
      “哎呀班长,你别把人家吓着了。”身后男生说。
      “滚滚滚。”班长冲着我身后说到紧接着又对我说:“别理他们,他们都有病。”

      印象里班长的身边一直有人嬉笑陪伴,不少男生女生抢着围在她的身边,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她有先天性心脏病。班主任就撤销了她班长的职务。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班主任趁午自习的时间来到教室,跟我们公布,王芷若班长因为身体原因,我们班要重新安排一个班长,让纪律委员景禾代替王芷若先干一段时间班长,等班主任离开后,王芷若直接在课桌上大声哭了出来。

      当时还安慰她,正好可以休息一阵养养身体。可是没想到只有我对她安慰了几句,以前跟她一起玩的同学也没安慰她,她哭着说别人不和她玩是因为知道她心脏有病,不敢和她玩。

      如果说心脏病是后来知道的,正常来讲跟她一起玩的同学应该不会因为心脏病而远离她。
      实际上,她们的确不会因为心脏病远离她,但会因为她不是班长而离开。

      王芷若从班长变成王芷若的时候,连我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学生都能感受到的差距和冷漠。

      例如以前她的身边花团锦簇,身边同学不管男生女生都围着她转到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说实话,很同情,感觉十几岁如花的年纪居然在这里感受人情冷暖。

      王芷若的身边只剩下李晓晓的时候,王芷若却百般刁难,如以前李晓晓给她打饭的,现在不管了她会在班里人特别多的时候辱骂李晓晓,不过是看她身边没人了不愿意给她帮忙了,李晓晓连忙回声道,打个饭自己都不会打还上什么学啊,回家呆着去呗,让你妈给你喂饭。

      如此我才知道,原来班长从不排队打饭,都是李晓晓帮她,有时候食堂阿姨不让一个人拿两个饭盒,所以给她打完李晓晓还要重新排队给自己打饭。并且李晓晓还经常帮她买东西,拿东西,甚至替她打扫卫生和倒垃圾。

      没想到十二三岁的年纪,既然还有把同学当丫鬟使唤的,后来对王芷若心里那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了。

      二

      忽然一想,我这辈子真是没少睡,小学没的说,本来上课就不早,一般都能睡够八个小时。

      初高中开始住校跑早操,每天如机器人一样在学校学习,课程排的满满当当的,上课45分钟,课间十分钟,就连吃饭就只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包括从教室跑到食堂,从人挤人的队伍里排队打饭,再回到按班级划分的区域里吃饭然后在少的可怜的洗碗区域排队洗自己的饭盒。

      所以我们胃都不好,每顿都吃的话必须吃的特别快,快到还没嚼完就已经咽进肚子里,快到胃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去教室的路上狂奔。

      也有我这种吃饭特别慢的,必须细嚼慢咽的,我嚼不完是没有办法咽下去的,于是我经常迟到,迟到便会罚站,本来跑的就很快,到教室之后还要站好几个小时来惩罚我们。

      那时候年纪不大,觉得罚站被老师指着鼻子骂很丢人,于是选择不吃饭,刚开始不吃饭的感受还挺不错,罚站的人不再是我,坐在座位上听到班主任对着别人骂长吁一口气。

      可是时间久了,在体育课跑着跑着眼前一黑,想吐想晕倒,去了校医务室才知道是低血糖。

      但学校带来的不止是低血糖,我们那会儿晚自习十点半下课,然后回到宿舍还要洗漱洗衣服,但是回宿舍就要查宿,一查就是半个小时,每个楼道都站着一个老师,查宿的时候居然厕所都不让去,并且宿舍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美名其曰监督学生早点休息。

      我们当时宿舍里没有独立厕所,厕所和水房都在楼道,许多同学都是等老师走之后再去水房刷牙洗脸,我记得当时大家都是十二点左右才睡的,而早上六点就要集合跑操。

      六点集合五点半就要起床,大家火速的穿衣服然后跑向水房刷牙洗脸,水房很小,人很多,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人挤人。在别人匆匆忙忙集合跑早操的时候,我还在宿舍睡觉,然后老师数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我她就会体罚我,然后等到大家上完早读去吃饭的时候我就被老师抓去操场跑步,她看着我跑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她感觉到饿了,说“行了,去吃饭吧。”

      她是真的去吃饭了,我不行,因为我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她没课。

      久而久之胃就出现了问题,所以那时候大家也都经常去医务室拿药打针。

      说起校医务室就要说那给我们打针的医生,哦不,准确来说是兽医,可能医生大部分都喜欢在医院工作,所以请的兽医,但听同学们之间说是因为学校的工资给的太低没有医生应聘,(当时养宠物的家庭很少,所以兽医并不多也并不赚钱)所以有兽医应聘学校就同意了。

      我记得当时学生生病了学校是不让离校回家或者出去看病的,让去医务室看看,医务室的药很贵,但是每次去必开药,开了药又不能不交钱,我还记得医务室的人打针用的针管比我的以往看到的所有针管还要粗,当时的感受是“真她妈疼”。

      我还记得在某一次下午放假,那天早上班上有个男生肚子疼到爆炸,给我们班主任请假班主任不在,就给办公室其他的老师说“肚子疼的厉害,能不能请个假”其他的老师只平淡的说一句“这不行,你得给你们的老师请。”

      一直以来都以老师是园丁是蜡烛是教书育人的形象。那一刻我只看到了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一个冷漠的躯壳。

      回到教室,那个男生疼到在地上打滚,班上有一些人留在教室照顾他,剩下一些人去分头找我们的班主任,有的人跑向食堂,有的人跑向家属院里班主任的家,有的人跑向教学楼厕所,有的人满学校找,终于在家属院找到了班主任。

      班主任踩着高跟鞋穿着大红色的裙子慢慢悠悠的走回教室,看到那个男生躺在地上皱眉说了一句:“赶快去医务室啊。”

      身边的同学抢话说着“他太疼了走不了路了。”

      踩着高跟鞋穿着红裙子的人抱着手说“你们搭把手把他背到医务室啊,找我这半天早到医务室了,哎呦,肚子疼找我干嘛先去医务室。”

      后来几个男生背着他去了医务室,红裙子的人紧跟其后,我们剩下的人继续上课,上了两节课之后男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离我最近的男同学说,那个男生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人拿着听诊器听不出来,说得去医院看看,那个男生说他想让他妈妈来接他,当时学校不让带手机,他们用班主任的手机给男生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他们陪着他,等着他妈妈来,他妈妈把他带到医院检查发现是胃穿孔,还没开始做手术就撑不住了。

      斜后方的男同学继续说道:“他以后不会再来上课了,他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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