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衍生]归途》纸在笔上

4、重逢

　　魏无羡小心翼翼：“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蓝湛：“无事。”
　　魏无羡：“无事？！又是无事！再问你就该告诉我自己想了吧？！蓝湛，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我不想你总是和我说，无事、无妨、嗯、有我！你也有我在啊！你即是送我芍药意不在将离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不要总是闷着为我做这做那！你为我做的我都喜欢，但是我更喜欢我们两个无话不说时心意相通的感觉！”魏无羡的确很气恼，这个无事加之那十三年的一句无妨，蓝湛总是一味的给他一个模棱两可不需担心自己的答案，但是魏无羡想要知道过程，想要和他一起分享一切，哪怕是痛苦的事情也想一起去面对而不是最后一句我无事。
　　蓝湛：“你很在意？”
　　魏无羡：“当然！蓝湛！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蓝湛：“魏婴。”
　　魏无羡：“魏婴是何人？”
　　蓝湛：“…”
　　魏无羡：“你发什么呆？就是魏婴！也是魏无羡！更是如果含光君不在也能把人大卸八块，一个陈情便让仙门百家忌惮数年的夷陵老祖！我可御尸取乐，亦可让尸横遍野，所以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女娇娥！我心悦你，我信任你，但不是我事事只能站在你的身后等你为我遮风避雨！我要的是我们一起努力你懂不懂呀蓝湛？！嗯？！”
　　蓝湛：“好，先办正事，江姑娘。”
　　魏无羡堵着一口气如鲠在喉，但蓝湛说的对师姐的事比较重要，魏无羡只好憋了气势开始翻看这本《补灵集》，看了半个时辰后
　　魏无羡：“那个…蓝二公子，我看完了，这上说的前面的和我之前做的都一样，可是可以入梦之后需要灵识自己于灵器修炼，这上说的香炉法器要如何得到？”
　　蓝湛转身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锦盒，打开锦盒正是一个香炉
　　魏无羡：“你别告诉我这正好要用的灵器恰巧是你们蓝家的传家宝啊。”
　　蓝湛：“并不是，只是先家主的友人赠之，若是常人使用则可入梦窥见自己或他人所想，若是灵识则可入于其中为自己织灵。”
　　魏无羡：“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拿出来给小师叔用？”
　　蓝湛：“当年他并无求生之意，且我的确是最近才得知此书与香炉之事。”
　　“果然当了仙督是不一样了，都能接触到如此灵宝了。”魏无羡应该是还没消气，但却不知如何开始，只能阴阳怪气的扯着蓝湛。
　　蓝湛无奈：“将香炉放于此处，你用符咒将江姑娘灵识送进去即可。”
　　魏无羡掏出带有他和金凌血迹的符咒，口中念诀将符咒送于香炉之内。
　　蓝湛：“即日起我会安排人日日守着此处。”
　　“不必，我亲自来守。”说着魏无羡就靠着香炉的桌子旁坐了下去。
　　蓝湛：“不可！常人与焚香的香炉共处一室会入梦，会扰乱江姑娘！”
　　魏无羡只好起身和蓝湛一起出去，出去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香炉，掩好门窗。
　　蓝湛：“你可要休息？”
　　魏无羡：“啊？嗯，是要休息。”
　　蓝湛：“好，静室已备了你的枕被。”
　　魏无羡：“不用！我下山找温宁住就行。”
　　蓝湛：“还要…继续？”
　　魏无羡：“蓝湛，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吵架，就算你是我的命可是师姐是我的天，所以现在我只想也只能等着师姐，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段时日。”
　　蓝湛胸口似有起伏：“好，静室不远有一别院，无人打扰。”
　　魏无羡其实也不是真的想下山，毕竟师姐在这，他很想守在这，只是刚刚和蓝湛吵架后再说住到人家家里感觉太没面子了，既然蓝湛给了个面子那自然是要的：“好。”
　　一路无话，到了别院魏无羡觉得，这别院眼生，记得之前听学的时候自己是把云深不知处玩了个遍的，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呢，别院名叫‘归室’魏无羡心想：哼，也就这无趣的蓝氏能起出这么无聊的名字了，归室，直接叫龟屋好不好啊。进院是一条精致的石板路，左侧是一片不大的莲塘，右侧是一片菜地，虽然这种搭配看起来奇奇怪怪不过菜地里的土豆、萝卜还有莲塘里的荷叶莲花都长的枝繁叶茂，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的，魏无羡心中一颤：这莫不是专门为我建的？不会不会，估计是云深不知处重建时候想多吸纳点其他地方的风韵而建的。屋内陈设包括熏香味道都与蓝湛的静室如出一辙，看来真的应该是他们想换换园子的风格而已。
　　蓝湛：“你好好休息，我回净室，有事叫我。”
　　魏无羡：“谢谢蓝二公子，慢走。”
　　蓝湛头也没回直接走了出去，魏无羡看着蓝湛背影气不打一出来，嘟囔到：“还不如当年一言不合就拔剑打上一场来的痛快，师姐～你快回来吧，羡羡要疯了。”
　　回到静室的蓝忘机端坐于案前心想：魏婴这是不开心了吗？我应该告诉他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会高兴？还是应该买两坛天子笑送去？怎么会变成这样？还不如像当年一言不合就拔剑打上一场来的明白。
　　晚饭时间，蓝湛拿了辣子鸡、麻婆豆腐、天子笑送到‘归室’，屋内空无一人，魏婴出去了？蓝湛催动灵力感受到自己的玉令在膳堂出入，然后去了禁书室。放下晚饭便回了静室：魏婴还是很担心江姑娘吧。
　　膳堂内，魏无羡费尽力气给做饭的弟子讲明白了莲藕排骨汤是怎么回事，并成功得到了一碗，赶紧捧到禁书室门口，找个案几放下：“师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出来时候估计会饿，我给你准备了莲藕排骨汤还有姑苏的小吃点心，你出来了就吃呀。”魏无羡细心的摆好吃食，立刻退了出去，生怕久了会影响香炉的效力。
　　走出禁书室“咕…咕…”魏无羡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他觉得自己正在和蓝湛闹变扭，死皮赖脸的去找蓝湛吃饭太丢人了，于是决定下山去找温宁吃饭顺便逛逛彩衣镇。
　　“魏前辈？你什么时候来的？从哪进来的？”魏无羡正往大门走着，遇见了刚刚准备去吃晚饭的景仪和思追
　　魏无羡：“小思追！小景仪！你们好呀！”
　　景仪：“你翻墙进来的？”
　　魏无羡举起通行玉令：“看看，看看，我还用翻墙吗？是你们含光君出去寻我让我回来的，还给了我这个玉令，怎么样？夷陵老祖够厉害吧？！”
　　景仪拉过思追耳语：“这不会是他偷来的吧？要真是偷的，含光君知道咱们知而不报会不会让咱们抄家规抄到断手啊。”
　　思追：“以含光君的修为，如此贴身之物怎么可能不知不觉的被取走？”
　　景仪了然，点头赞同
　　魏无羡：“喂！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我要下山找温宁吃饭，你们俩来不来，带你们去吃彩衣镇的好吃的，可比你们家这清汤寡水的晚膳强多了。”
　　景仪：“好啊！好啊！”
　　思追：“嗯…云深不知处弟子不可晚归。”
　　“哎呦，我说小蓝湛，咱们不晚归，咱们住在彩衣镇明早回来，如何呀？”对付蓝氏家规魏无羡已经总结了一套全本的歪理邪说，若真的把应对之法出本《魏婴规避家规集》估计蓝启仁老先生的胡子都要气光了。
　　景仪：“好主意！思追，咱们去吧，明早就说是…”
　　“照顾魏婴，协同除祟。”
　　“对对，协同除祟！照顾魏！婴？”景仪发现称呼不对，声音大概也不对，僵硬的转过头：“含光君！”
　　“嗯。”蓝湛点头应下，神情复杂地看了看魏无羡，让人毫无察觉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景仪：“思追，咱们是去还是不去呀，要不要去领罚呀。”
　　思追：“含光君，这是应了吧？可以去的意思吧。”
　　魏无羡拍了景仪的头：“你们俩是傻吗？不是告诉你们协同我去除祟吗？还不快走！”
　　姑苏彩衣镇…
　　温宁：“公子！思追、景仪？你们也来啦？蓝氏家规不是不让晚归吗？”
　　思追：“温叔叔，是含光君让我们陪着魏前辈出来的，可以明早再回去。”
　　景仪：“对对！我好久没吃彩衣镇的饭菜了！咱们快去吃饭吧！”
　　来到酒楼门口小二热情的招呼出来：“几位公子几楼用膳？”
　　思追：“一层一桌，二层一桌。”
　　魏无羡：“不用，二层临街的包厢一间。”
　　景仪：“一桌？”
　　思追：“魏前辈，家训有云长幼不可同席。”
　　魏无羡：“在这谁还能罚你抄家规吗？我不是你羡哥哥吗？有什么可分的？再说我也不是你们蓝家的人，走，上楼！”
　　四人一起上到二楼，坐好，魏无羡点了一桌子的饭菜、小吃，心想：蓝湛你不管我饭吃，我就把你的钱都花光！
　　景仪：“啧啧啧，不花自己的钱就是大方呀！一点都不含糊，看看这一桌子的珍馐美味。”
　　魏无羡：“带你吃还那么多话，这些钱我不花还能变成你的不是？快吃你的吧！”说着拿了个鸡腿塞到景仪嘴里：“对了思追，你小时候不都是叫我羡哥哥吗？怎么现在总是魏前辈魏前辈的，听着都不亲近了。”
　　思追赶紧放下筷子，端正坐好：“嗯，是因为…”
　　魏无羡：“哎呀，你也是小古板吗？吃！快吃！边吃边说！”
　　思追拿起筷子：“是因为，温叔叔…我若再叫羡哥哥，那岂不是很奇怪。”
　　魏无羡：“哦～也对也对，这样一叫的话我就也要叫温宁叔叔了，不好。”
　　思追：“而且，魏前辈与含光君…嗯…应是叫前辈的。”
　　提到含光君魏无羡似是有些出神
　　温宁：“公子？可是有心事？江姑娘的灵识还好吗？”
　　魏无羡：“啊？好，嗯，师姐很好。”
　　景仪：“魏前辈，你以后就住在云深不知处吧！”
　　魏无羡：“哼，我看你是想跟着我蹭吃蹭喝逃课吧。”
　　景仪：“谁！谁说的！重建云深不知处时含光君特意在净室不远建了归室，小时候我不明白，现在看不就明摆着是给你建的嘛。”
　　魏无羡：“给我建的？”
　　思追：“嗯，的确如此，当时建归室的时候我们还太小不知道，但是您现在看到归室门口的荷花都是后来含光君每年去云梦亲自移过来的，起先几年移过来照顾的不得法总是一过冬就不能再发芽了，后来含光君专门去云梦找了几个照顾荷塘的老农询问，再一一记下回来精心照顾才有的今日这番景象。”
　　魏无羡低着头玩着筷子：“哦。”
　　景仪：“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魏无羡、思追、温宁：“明白什么了？”
　　景仪：“明白为什么叫归室啊！魏前辈你身死多年，含光君定是希望你能回来，所以才叫归室的吧。”
　　思追：“未必是希望。”
　　景仪：“你的意思是含光君不想让魏前辈…回来？”
　　思追：“不是，我是说含光君不是希望魏前辈回来，是一直相信魏前辈没有死，一定会回来。”
　　温宁：“嗯，我也这么觉得。”
　　魏无羡：“那个…我问你们个事啊，要是，嗯，要是两个人吵架了，一个说了好多话，一个什么都不说转头就走了，那个走了的是什么意思？”
　　对面三人面面相窥…
　　“唉，算了算了，我问你们干嘛，一个个都还是小孩子怎么懂得这些，还不如去问问聂怀桑了，或者…”魏无羡似是想到了什么人
　　“或者不如与我说一说，魏公子。”说话的正是蓝曦臣
　　四人立刻起身，拱手施礼“泽芜君。”
　　魏无羡：“泽芜君你出关了？什么时候的事？”
　　蓝曦臣：“前几日出关的，今日来镇上见位故友，正巧要回去遇到了魏公子你们。”
　　景仪：“既然泽芜君与魏前辈有事要说，那我们就去楼下了先。”
　　魏无羡：“不用，小二！在旁边再开一间！泽芜君我们去旁边吧。”
　　蓝曦臣颔首微笑：“也好。”
　　吱～关上门
　　蓝曦臣：“魏公子可是与忘机吵架了？”
　　魏无羡垂头：“嗯，泽芜君你都知道了…那你觉得我错了吗？”
　　蓝曦臣：“我并不知内情。”
　　魏无羡：“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
　　蓝曦臣：“我之前到静室去找忘机，见他不在就去归室寻他，只见他一人坐在那一口口的吃着给你准备的辣子鸡和麻婆豆腐，辣的忘机一直在喝水，一旁的天子笑应是给你留着了。”
　　魏无羡噗嗤笑了出声：“他傻吗？我不在就放那等我回去吃就好了，干嘛要自己吃，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蓝曦臣摇头微笑：“那魏公子可愿同我讲讲你们为何吵架？”
　　魏无羡：“嗯，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是我问他怎么知道我要寻师姐回来，他反问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我说不知道呀就问是怎么回事，他就告诉我无事。他总是什么都是无事、无妨，我觉得很生气，我也是个大男人还是臭名昭著的夷陵老祖不是，用不着他像护个小姑娘似的护着我，我就跟他吵了一架让他什么事都和我说，结果他转身走了。”
　　蓝曦臣：“你应知忘机本就是寡言的性格，不过魏公子说的对，即是选择了这条不同常人的路，就要准备接受各种不同的事情发生，两个人终究是需要磨合的，既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想必一会魏公子回去，忘机就会找你的。”
　　魏无羡：“我看不一定。”
　　蓝曦臣：“会的，你说的他听进去了，不然为何要去吃为你准备的辣菜，应该是忘机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你，感受你的喜好。忘机一人用饭从不吃辣的，即便吃也是魏公子你在时点到为止，今日能把那菜吃净，也是想离魏公子你更近一些吧。”
　　魏无羡低头用脚尖在地上蹭着灰：“我…一会儿不想回去，想要明早回去的。”
　　蓝曦臣：“还是尽量一会儿回去吧，毕竟…还有两坛天子笑，若晚了，被忘机…”
　　魏无羡：“泽芜君所言极是！我去嘱咐一下那俩孩子就回去，告辞。”
　　蓝曦臣：“告辞！”
　　回到隔壁魏无羡：“景仪、思追你们俩今天若不想回去就留在彩衣镇和温宁玩，明天就说我留你们在山下帮我办事采买了。”
　　景仪：“好啊好啊！太棒了思追！你说的真对，魏前辈到姑苏来简直就是咱们的救星！”
　　思追：“魏前辈，您有事要走吗？”
　　魏无羡：“嗯，我放心不下你们含光君，回去看看。温宁！你照顾好两个小朋友！回头我再来找你！”
　　温宁：“好，公子，温宁知道了。”
　　魏无羡嘱咐完三人转身就往云深不知处跑去：蓝湛，你可别冲动啊，要喝酒你等我回去再喝，不然你这一世端方雅正的君子形象就彻底毁了。魏无羡想到之前的偷鸡、推温宁、扔避尘脚下就又加紧了步伐。
　　回到云深不知处，直接跑回归室……
　　“蓝湛！”魏无羡推开门没见到人就叫了一声
　　蓝湛： “我在。”
　　魏无羡心想：声音很正常，看来没喝，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迈步进屋：“蓝湛，你为什么不回净室？”
　　蓝湛： “我在等你。”
　　魏无羡抓抓头上的红色发带：“你…等我干什么？是有话说吗？”
　　蓝湛：“同你吵架，让你舒心。”
　　“同我吵架？蓝湛你过来。”魏无羡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决定测试一下“把你抹额解下来系在避尘上。”
　　“好。”蓝湛没有丝毫犹豫摘下抹额就要往避尘剑柄上系…
　　“蓝湛！蓝湛！停手！”魏无羡喊道
　　“好。”蓝湛停下往避尘上系抹额的手，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你…是不是喝酒了？”
　　蓝湛扭过头不看魏无羡，没有任何回应
　　魏无羡：“好！好！好！又跟我玩喝多了不想回答就听不懂是吧？！”
　　蓝湛别着头眼睛偷偷转过来撇了一下魏无羡，可怜巴巴的撅起嘴
　　魏无羡：“行了，行了，你先把抹额系上。”
　　“哦。”蓝湛拿过抹额，端正系好。
　　“你给我屋里拿了两瓶天子笑？”魏无羡问
　　蓝湛：“嗯。”
　　魏无羡：“那天子笑呢？放哪了？拿来我看看。”
　　蓝湛回身从桌上的书堆后拿出两个酒壶递给魏无羡
　　魏无羡拿在手里晃了晃两个酒壶，果然一个是满的，另一个已经喝的还剩下不到一半，魏无羡气道：“蓝湛！你知道你喝完酒是什么样子吗？以后我不在不能喝酒知道吗？！”
　　蓝湛：“不知道。”
　　魏无羡：“不知道什么？”
　　蓝湛：“不知道…喝完酒的样子。”
　　魏无羡：“算了，反正说了你也记不住，你每次喝完酒就不让我和温宁说话，还说你喜欢兔子，还偷鸡！偷鸡你知道吗？有主人的鸡！好肥的两只大公鸡非要偷了送我！还在人家门柱上写：蓝忘机到此一游！”
　　蓝湛瞪大了眼睛：“哦。”
　　魏无羡：“哦什么哦，你一喝醉酒就把端方雅正当菜吃了，以后我不在不许喝酒！知道了吗？！”
　　蓝湛：“好，知道了。”
　　魏无羡眼珠一转，坏笑道：“不过，既然已经喝了，也没有出去捣乱，不如我们说会话可好呀？”
　　蓝湛：“好～！”
　　魏无羡：“你今天可有生我的气？”
　　蓝湛：“没有。”
　　魏无羡：“那我说想冷静几天，你为什么问都不问，转身就走了？”
　　蓝湛：“你我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魏无羡：“今天喝了酒话倒是比往日多了起来，都能说句子了，那我们继续。”
　　蓝湛：“好。”
　　魏无羡：“你是怎么知道我寻师姐而且还需要你帮忙的？”
　　蓝湛抬起左手，又拉起魏无羡的右手，催动灵力，两人的手腕之间出现一丝闪光的蓝线“同袍，你创的。”
　　魏无羡恍然大悟：“哦！对对对，不过应该是两个人无法离开两丈远才对呀，你什么时候给我用上的？”
　　蓝湛：“你走那日，我改过咒文，距离可以无限延长，且能感知对方所遇之事，大声呼唤施术者，施术者可以听到。”
　　魏无羡：“可以…听见？感知到？那我之前在山中说的话…”
　　蓝湛：“听到了。”
　　魏无羡的脸从脖子红到了头发丝，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居然被蓝湛本人听了个一清二楚！以后没办法在蓝湛面前抬起头了：“对了，那我与那女鬼缠斗时候是真的受伤了？是你通过‘同袍’给我传送的灵力？”
　　蓝湛：“是。”
　　魏无羡呆住：“那女鬼找我，你知？是你故意给她看的入世的方法？”
　　蓝湛：“是。”
　　魏无羡：“那你为什么让她来找我？你自己不就能解决吗？”
　　蓝湛：“ 见见自己，你应该会觉得有趣。”
　　魏无羡：“仅此而已？”
　　蓝湛又扭过头不看他似是有些脸红，低声道：“想…让你吃醋。”
　　魏无羡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最后简直要趴到地上笑：“什么？蓝湛？我没听错吧？雅正的含光君还能有这种小心思？哈哈哈哈哈。”
　　蓝湛红着耳朵耷下眉眼不再说话
　　魏无羡：“哈哈哈哈，好，这同袍用的妙，省的我回来给你讲这一路见闻了，既然这一路所遇你都知道了，想必思追他们也是你故意派来专门送东西的吧，为什么要送一趟？明明知道我会回来，等我回来再给我不就好了？”
　　蓝湛：“怕你见完她生气。”
　　魏无羡心底一软，蓝湛的心思当真是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不然向来不顾他人看法的含光君怎么可能去担心一个人生气，还要用这么迂回的办法安抚。
　　魏无羡：“那个…蓝湛…你是…怎么看我的？”
　　蓝湛：“用眼睛。”
　　魏无羡好不容易积累的羞涩顿时被冲的一干二净：“二哥哥，你好会聊啊。”
　　蓝湛：“哦。”
　　魏无羡：“那我今天跟你说的那番话你是怎么想的？”
　　蓝湛：“我应该多和你说我知道的，你不是柔弱的女子，是可以和我并驾齐驱的伴侣。”
　　魏无羡被这蓝湛的一通表示弄的有些尴尬：“啊，那你即然明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说说你以后怎么办吧。”
　　蓝湛：“多听你说，多对你说。”
　　魏无羡的手挠挠头抓抓衣服感觉放哪都不合适：“那个…我们…这是不是算…嗯…定下来了？”
　　蓝湛：“早已如此！”
　　魏无羡红着脸眼睛乱转的搓手：“那我们…需不需要…表示一下？”
　　蓝湛红着耳根，手微微地抬起又放下，咳了两声：“嗯～嗯～”
　　魏无羡鼓足了勇气下定决心，两步跨到蓝湛身前张开双臂抱住蓝湛：“你没经验，还是我来吧。”
　　蓝湛：“你…有…经验？”
　　魏无羡头靠在蓝湛颈窝上感受着清凛的檀香和蓝湛的体温低声说：“我也没有，但总要有人迈出这一步，这样多舒服，不是吗？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要瞒我，一起面对！”
　　蓝湛的手抚上魏无羡的背：“嗯…魏婴…”
　　魏无羡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双手攥住蓝湛的肩，抬起下巴冲着蓝湛的嘴凑了过去，蓝湛的心都要跳出喉咙了，嘴唇微微抖动似是要张开说话又像是为了什么做好准备，魏无羡越来越近最后把鼻子顶到蓝湛唇边，似是在嗅什么佳酿美酒，还没等蓝湛做好准备，魏无羡把蓝湛的肩向后推了一分，拉开一些距离方便他看着蓝湛的眼睛。
　　魏无羡：“蓝湛～姑苏蓝氏家训不可妄言，你可记得？”
　　蓝湛紧张的盯着地板：“嗯。”
　　魏无羡：“你今日到底喝没喝酒？”
　　蓝湛：“没…喝。”
　　魏无羡：“那你开始为何骗我？！ ”
　　蓝湛眼睛还是没有离开地板：“你问我喝没喝酒，我…并未作答。”
　　魏无羡：“好好好！好极了！蓝湛你真是出息了！会耍我了是吧，那你为何要假装醉酒？！还好我最后觉得不对闻了闻你嘴里确实没有酒气，不然还真是让你耍的团团转了。”
　　蓝湛：“怕你不想见我，想听你说不会对平时的我说的话。”
　　魏无羡：“那你怎么知道你醉酒后对我言听计从这件事的？还有那少了的天子笑呢？”
　　“天子笑倒了，你平日爱说梦话。”蓝湛想了想又道：“在云萍城的客栈说的梦话。”
　　魏无羡一听是自己的问题，便不好深究：“哦，好吧。”
　　蓝湛握了握宽袖之下的双手：“魏婴！”
　　魏无羡有些走神，应该是在想自己怎么改改说梦话的毛病：“啊？”
　　蓝湛：“我心悦你！我知你侠肝义胆，也知你恣意洒脱，我愿与你一起走下去，可好？”
　　魏无羡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撞昏了头，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还有些嗡嗡作响，嘴微微长着过了许久一滴眼泪的滑落让魏无羡回过神来：“好！蓝湛！我回来了！不再不告而别，不再轻生离你，余生都是你，只是你！”
　　归室外月光洒下莲池，归室内两人交颈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