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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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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幕降临了,七岁的凤儿还在外面玩耍。
那头,水田里。凤儿正专心地扣着田中的荸荠。扣出来,在水中洗洗,衣服上擦擦,衣襟上再擦擦,咬一口,果实饱满水分充足,香甜可口。看看天,哇,该回家了!连忙从水田中出来,如同泥鳅一样飞奔过田坎,往家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家人都等着她回来开饭。
母亲说:“明天去见客人吧!” “好!”凤儿回答。接着夹了桌上的腌白菜。母亲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夜晚,父母房里的煤油灯一直微亮着。凤儿睡得很沉,还踢了被子,甚至说了梦话。看什么看,小心把你煮了吃了,嘿嘿。
翌日,天空依旧晴好。门前的水沟被水库中流出的水填得满满的,其中飘着些杂草和小鱼小虾的尸体。凤儿穿上了新衣裳,其实也不是。是用大人的衣服改的。不过就算这样,凤儿还是很高兴的。
现在对她来说最好奇就是那个客人了。熟练地走在水沟沿上,从水沟中反射的阳光照得她的脸红扑扑的。上坡、下坡、一个村、另一个村,终于停了下来。眼前的房屋很旧,不过比自家的茅草屋好。土筑的墙上有黑黑的烟垢。房子的主人很客气,打水给他们洗脸,端凳子给他们坐。凤儿走了半天,早忘了客人的事,只是觉得奇怪,说不出的奇怪。
喏。凤儿坐了半天,有些无聊了。玩心一来就不顾正“闲谈”的父母了,溜了。房子下面一点的地方是一条毛马路,再下去一点是一条两岸翠竹环绕碧波粼粼的河流。凤儿身子很轻,一下子就从房前的坡地上一下子跳到底下的马路上,然后像阵风似的,朝竹林而去。
很快她闻到了从河面吹来的鱼辛味儿。不过奇怪的是,怎么还有一股屎臭味儿呢?果然,凤儿定睛一看,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正光着屁股躲在一丛芦草间。嗯嗯啊啊。
“喂,要不要脸啊,见到我拉屎还不走!”男孩红着脸吼道。凤儿没理他,继续靠近。被他嚷烦了,她顶回去:“你怕什么,我不是跟你把风吗?你好好拉吧!” 男孩气急,正想发火,无奈肚子不听话。噗噗,拉了……
“偷东西吃了吧,活该!”凤儿蹲下身子,拧下一片草叶,把玩。
“你你你……”男孩有些说不清楚。脸色由红变青。
“唉,幸好是被我发现了,不然你完了,感谢我吧!”凤儿说得云淡风轻,青草弗过,弄得她鼻子痒痒的,害得她打了个喷嚏。
“阿嚏!”凤儿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喷嚏。男孩笑了,好想终于翻身了一般,“做坏事儿了吧,听听,别人再骂你呢!”
刚说完,噗噗几声,又拉了,由于声音太大,引来一群苍蝇。没办法凤儿只好走远一点。正好河岸边有块伸出的巨石。放眼一看,上面晒着萝卜干。同样上面有一群苍蝇蚊虫。凤儿本想离开,但是眼尖的她马上就看见让她走上前的东西。
艺术,这绝对是艺术,虽然凤儿不知那是艺术或者是其他,但是她还是被上面的纹路吸引了。
“喂,那个……那个……把风的!” 凤儿愣了一下,回头不轻不重地问:“拉好啦?” 男孩的脸刷地全红了。
凤儿没理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把那块雕刻精美的足有五十斤的石头,抱了起来。
“不要动!那是我的!”男孩红着脸在后面大喊。 “你的?!”凤儿反问,但没停下动作。
“是。是我的!”男孩跑上前来重复。想要抢过来但见着凤儿的架势没敢动手。
“这个花样不错,是吧!”凤儿放下石头,坐在大石上,一手摸着石上凹凸的图案,对男孩道。 “我的!”男孩依然坚持这自己的所有权。
“什么你的?”凤儿面无表情,“我问你花样好不好看!”急了。
“我的!”男孩还是那两个字。
凤儿起身,一把推倒男孩,然后抱起石头就跑。跑到毛马路的时候,凤儿朝刚爬起来几乎要哭出声的男孩怜
悯地看了一眼,心道:真恶心,拉完屎也不洗手。加快步子继续往上跑。
来到房前见着父母还在闲谈,凤儿脚底抹油朝闪过门口,把石头往自己的小背篓里一放,招呼也不打,回家了。此时她早把什么客人不客人的全忘了。
后遗症:从此以后她就成了笑柄。什么笑柄呢?木家有女骄横跋扈,惹得夫家怕极,所以退婚以作警惕!
相亲失败后,凤儿痛定思痛。把那石头扔到了猪圈,每天母猪拉屎的时候就会一只脚踩在上面,姿态富贵
极了。看得凤儿挺满意的。
时间一晃十年过去。凤儿长成了大姑娘,唇红齿白,可惜呀!这么美丽的花却没有牛粪敢靠近!
多亏了那次退婚,不然她父母也不会受刺激,更不会砸锅卖铁供她读书了。这下她父母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凤儿中专毕业,为此大摆了三天筵席,就怕别人不知道。其实就是想堵别人的嘴。
可是风儿呢? “对不起,对不起!”针管里的液体飞到脸上,显得可怜无比。此人就是凤儿,刚到某医院实习。第二章
“叫你们领导过来!”半坐着的人鼓着眼吼道。
不一会儿医院领导就来了。
“什么事?”
“你们医院把杀猪的请来当医生吗?我屁股废了,你们赔!”
“那……那个……”凤儿拿着针管对着领导,吞吞吐吐。手中针管指着病人。
“哦!”领导见状立马使了个眼色,笑道:“我看看,哪里废了,还能修好吗?”
大家不要误会这个领导的笑是很平常的笑,要知道服务行业都是这样的,给人以春天般的温暖。好了,咱们接着说。
凤儿见领导也插手了,那可得了。连忙跟上来帮忙。上下其手不仅把那人的裤子脱落到地,还在那人雪白的屁股上生生地引出了几个粉红的手指印。
经过凤儿一番细致认真的观察后,除了几根类似体毛的可疑物外,并没有其他外伤,连一点针管
痕迹都没有。凤儿得出结论:此人炸她。哼,咱们凤儿也不是省油的灯。针管一扔,右手一伸,轻轻松松
就把那人提离地面,大吼:“怎么!砸场子啊!小心我把你当死人给解剖了!”
“咳咳!”“咳咳”“咳咳”领导咳了几声没用,眼见着那人如同死狗一般被凤儿扔到门脚,其惨状鬼见犹怜。真可谓衣衫不整,丢脸丢到家了。
“鹅,鹅,鹅,鹅要去告,告你们!”那人说完最后一个字后见鬼一般,光着下身跑了出去,引起骚动一片。
从此凤儿又出名了:咱们光荣的白衣天使光荣引咎辞职了。
不过凤儿还是不明白明明扎了针怎么没针孔呢?后来别人给她找出了答案:肯定是刚好扎到痣了。这个答案凤儿很满意。
回到家中,一月有余。父母气急,骂她不争气。决定二次把她嫁出去。不过条件开得很高,没办法如今身价不一样了怎能和当初那般寒酸,跟卖女儿似的。不过他们这穷,父母都看不上。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凤儿如贼般翻墙越瓦,走了。她在心中想着可不能再任他们摆布了,不蒸馒头争口气,闹笑话是小,赔上幸福是大。得做点事让他们瞧瞧,自己也是有本事的。
于是乎她把手摸进了母亲的钱柜子,偷了,不,借了(在凤儿看来是借)了三百块钱,离家出走。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拿着钱,手有点发抖!手有点发抖于是乎就落入贼眼。这可是真贼啊!
(所以在作者告诉大家,身上再有钱也要放松,别紧张兮兮的。)
此贼真是心狠手辣可能很久没见过如凤儿这般好下手的对象。所以特别狠。除了留给她十元外,当凤儿到达某城市的时候,其他的钱全没了。十块钱,可以做什么呢?凤儿想着。
当凤儿正在想的时候,一个阿姨跑了过来,“小妹妹住店啊,跟我走吧!” 凤儿想了一下,对哦,住店
。于是就跟这位肥肥的阿姨走了。
凤儿不高兴地对作者说:我有这么好骗吗?作者:谁骗你啦?凤儿:那个大婶啊!一看就是祸水!作者:注意点注意点,大家都在看呢!凤儿: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骂人吗?欠扁!作者:别打我!逃走~~~
转了几个弯,凤儿有些晕了。来到一处跟建在垃圾堆旁的旅馆前。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两人没有其他人生意满冷清的。
“小妹妹你一个人就住这间吧!”大婶拿钥匙打开门。顿时一阵霉味儿扑面而来。
凤儿用力地呼吸着这独特的味道,啊跟家里地窖的味道一样。“鼎好鼎好,这味儿正好!” 大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肯定在想果然是乡下人,傻乎乎的,不过不忘敦起笑,“好,你休息吧!”然后扔下钥匙走了。一切明天才说吧!
半夜。黑灯瞎火。本来凤儿睡得好好的,但是内急啊!貌似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不好哦。呵呵凤儿动作迅速如同十米冲刺来到旅馆外的公共厕所。畅快后。浑身一抖,真准备起身,但是耳边那诡异的呻吟声是什么?嗯……嗯……啊……啊…… 把凤儿吓坏了,她是不信鬼神的,但是现在她也怕,心中后悔极了。机械地拉起裤子,木偶般地走下茅坑。
鹅?哪里来的光?凤儿定睛一看,只见一盏煤油灯安安稳稳地搁在公共厕所尽头的那个虚掩着门的茅坑上。而那诡异的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
凤儿悄悄走进,只见灯火明灭,黑暗如同鬼影般,让人后背凉飕飕的。啊……嗯…… 凤儿被这呻吟声吓得倒退两步。
好巧不巧,撞倒一旁的扫帚。
“谁?”一个沙哑地有些懒洋洋的很好听的男性的声音响起。
“哦!”凤儿松了口气,“是人啊,吓死我了!”说着走了过去,准备探个究竟,“你干嘛啊?大半夜的出来吓人!”
“哎呀,我脚麻了!”男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那是哦!”凤儿也没头没脑地回答。
男子似乎觉得不对,吼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想看看装鬼的人长啥样!”
“我不是鬼!”
“我知道!”
“不,我没有装鬼!”
“知道啦!罗嗦,看你一下怎么了,你又不少块肉!”凤儿说得振振有词。
“男女有别!”
“那又怎样?又不是没看过!”“你是男的是女的?”男子提高了音量,不过却更加好听了,
凤儿浑身打了个颤。 “女的。”凤儿抖抖神老实回答。
“出去,出去……不……等等”
“干什么,吼那么大声!”凤儿一本正经教训,“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是哪吗?”
“废话,厕所啊!”
“哎呀!”男子有点想骂人,又似乎是脚痳的,“这是男厕,听清了吗?”
“大惊小怪,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人!”凤儿朝四周看了看。
“我不是人吗?”男子咬牙切齿。
“哦!”凤儿不以为然,“你干嘛?”凤儿又问。
“不看见了吗?拉屎!”有点羞涩不直接回答。
“你刚才叫我……等等,干嘛?”
“那个……能不能帮我找本书来?”
“书?什么书?”
“随便啦!字多的就行!”
“要求还真多!”凤儿心想,“那你好好拉吧,别掉茅坑了!”凤儿出了厕所,一看果然是男厕。
抱着头,回到旅馆。书,自己没带啊。怎么办呢?正在她一头莫展的时候。眼前一亮。
不一会儿回到厕所。“给你,慢慢看吧!”透过门缝递给男子。凤儿本想让对方称赞的时候,只听见对方咯了一声,就没声了,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对方回答。凤儿瞪了一眼熊熊燃烧的灯,心想:过河拆桥,滚你到茅坑里。愤愤地转身离开。
凤儿一边走一边骂,开眼界了居然拉屎还要看书,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没走进旅馆就听见有人吼道:“谁拿了我的书,妈的,真是天干物燥!小心折了腰哦!”见那人凶神恶煞,凤儿捂着脸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不是我!不是我!” 那名客人,盯着她,伸手摸摸下巴,眼中盛满了色彩。这妞不错!
“砰”关了门,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本想好好睡下,哪知门外响起脚步声。凤儿立马警惕地坐了起来,双眼紧盯着房门。耳边嗡嗡的,却能听见外面的声响,似乎是打起来了。又放松下来。嗯,不能错过好戏。开门一看,只见丢书的人和一个年轻男子打了起来。那名丢书男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样子凄惨。
凤儿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精彩!精彩!”如同看W的观众。
“是你!”年
轻男子一脚踩住丢书的人,一手指着凤儿。
凤儿也听出来了。痴痴地望着他,口中喃喃:“我就知道这么好听的声音,长得应该也很好看!”
“喂!”男子吼道,然后嗤笑一声:“傻子!”
“是,我是傻子!”凤儿不经大脑地回答。但马上就回过神来,装作镇定地斜着眼看男子,越看男子笑得越张狂。
凤儿转身就要走。被叫住。 “看够了就要走?”男子戏谑道。
“脚长在我身上,管得着么?”说完后悔了,没必要跟这样的说这么多。
“过来!” 男子撩人的嗓音勾魂一样召唤。
“过来就过来!”控制不住啊!顺着召唤。
现在凤儿有些沮丧。
“再过来一点!”男子居高临下地说。
凤儿再挪了一步。
“很好!恭喜你,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说着就往凤儿脸上吻去。
凤儿猝不及防,不过还记得甩了个巴掌。 “流氓!”
“呵呵,你们认识!”地上躺着人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结果被凤儿一手提起扔到门外。 “去死吧!”
男子本想笑,哪知凤儿回过身来,对他胸口就是一拳,接着跳起来,手肘击他的鼻梁,再弯腰抱住他的胳膊,干净利落地把男子打趴下。接着整个人蹦极般跳到男子身上,我跳,我跳,我跳跳跳…… 啊……啊嗯……啊……啊……啊……嗯啊 ……
浑身畅快了,凤儿才从他身上离开,潇洒地拨弄几下头发。走人。
走了两步凤儿倒了回来,旅馆是呆不下去了,打劫两个钱,交了钱走人再说。于是把男子的衣服扯个精光,没找到,接着拉起门外的人,得收。当然不然鄙视地看一眼地上的男子。比我还穷居然也出来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交了钱,除了自己的十元还有剩的。于是又买了张火车票这一趟可就是千里之外哦。
话说凤儿在买票的时候很仔细地看了一下。她选了了一个时间间隔最短的列车。可奇怪的是这趟列车居然行驶了两天两夜。妈呀!这是哪里?先找个人打听,傻眼了。这是哪国话啊!(当时普通话没现在这么普及)正在她焦急万分之际,眼前一亮,好啊,凡事找警察叔叔。请大家也要记住,警察叔叔是万能的!
“大哥,这是哪啊?”凤儿朝警察问。警察兄弟端正地抬头挺胸,无视她。 “喂,姓警名察的,我问你呢!”青春期火气都蛮大的。过了好半晌警察兄弟才注意到她,开口就是:“零火,没吃屎啊?”
“你才吃屎了呢!”话不投机,凤儿决定再找个警察。问了好几个都和第一个一样。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蹲在火车站不走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奔波她已经没个形象了。这不火车站主人——常
年在这讨饭的乞丐见着她这般模样也充满爱心地抛了五分钱给她。还不忘摇头叹息:“造孽哦,造孽哦
!” 凤儿本在失神,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来了精神,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追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敢情这乞丐是和她一国的。
这乞丐恐怕从未见过这般ET的角色,顿时有点害怕,“我不是疯子!不要抓我!” 凤儿正头痛间火车站
后勤人员闻风而来,指着凤儿骂,“这世界怎么了,大姑娘也出来做乞丐,真是什么都年轻化了!”
“没有……”凤儿反驳,“我只是……”
“只是什么,居然还狡辩,”后勤人员一转头,几个警察兄弟就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出来笑话倒是正急时(申明这是小说,其实在俺心中还是听尊敬警察叔叔的)。
“你!”后勤人员指凤儿,“你就跟他们走吧,记住回家后好好做人!”
不过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了一家收容所。和她一同去的还有那个乞丐。此时他正乐呵呵地对她笑。
笑个洋铲啊!叫花子!
作者:注意形象,别骂脏话。凤儿:作者你傻……那什么……怎么遭吧你,把我弄到这鬼地方干什么?作者:咳咳,早知你这么不孝生下来就把你掐死,真是伤娘的心啊!凤儿:女人,别再那装了,没人看你演戏!作者
:你就在那呆着吧!哼…… 凤儿:喂!爹,妈,娘,不敢了,快把我弄走啊! 作者:哼!
“姓名?” “王凤。” “年龄?” “18” “文化水平?”
凤儿想了一下,“没上学!”
戴着眼镜的老爷子,撅着眼看她,“嗯!你就在这干吧!” 在收容所死皮赖脸地住了三个月,终于找到了工作。
工地上一片繁忙,艳阳高照,全身如浇铸了辣油般刺痛。 “喂,你是女的吗?”
“你没长眼啊!”搭讪也不是这样的,凤儿挑眉,扁嘴。
“你真的是女的?”
“滚开,没看见我在干活吗?我没钱吃饭你养啊!”
“养到养得起,就看……呵呵……就看人家愿不愿意了!”
“做了你的大白梦吧!”凤儿把背上的石料倾泄而下,“就你那样,当走猪都不配!”
“你……”对方脸涨得通红。
“还是结巴!”呸
一个星期后。凤儿不再是下等背石料的工人,晋升工地吊车指挥。
远处。
“喂那个姑娘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力气大得像个爷们的人!”
“哦!”男子戴着头盔没抬头。
“长得还算标志,就是性情太过火辣,一般男人恐怕招架不住,也不知哪个倒霉男人会撞到她手心里,真是可怜啊!”宵尘说得高深莫测幸灾乐祸。
“好了,都处理好了,走吧,下午还有会。”男子把手中图纸放入朋友手中。说完朝远处望了一眼,只见着
一个穿着工作服的背影,实在联想不出好友口中的标志。
这边。
“木凤,上!”
“知道啦,我要你指挥吗!”
凤儿不悦地瞪了一眼,高楼顶部的人。 “
凤姐姐,发好大的火啊!”一个背石料开口。
“那你就是火上加油!小子?”凤儿抬头,半阖眼,贴近他的耳朵,“如果饥渴的话,往前走就行了,保证你清凉一夏!”那人朝她说的方向望去。眼中呈现梦幻之色:“原来刚开门的就是那一家!”
那人抿嘴走后,凤儿大大地白了一眼,干呕了一阵。这些都是她走错厕所的时候得到的小道消息。绝对不是故意的哦!
半年后,公司表彰大会上。凤儿很幸运地参加了。因为她太有资格了。一年内荣升五级,比袋鼠还蹦得快呀!不过话说她并没有坐进办公室,她还在外面晒太阳。
“大家好吗?我很荣幸能和这么善良可爱的同事在一起工作,”凤儿拿着话筒,激动无比,“我姓木单名凤,以后大家就叫我木凤或者凤儿!”
这边掌声激烈,那边……
“噗……木凤!木凤?”男子抬头一看,“是她,原来是她!”
“是呀,她就是那个力大如牛的人!”宵尘乐着说道。
“真是冤家路窄!”
“什么?”靠近。
“把她的资料给我找来!”
“嘿嘿,没想到你喜欢这种货色……”
“废话少说,快去!” 朋友起身,沿路一边拍手,“处男要解放了!”
男子铁青着脸看着台上说得眉飞色舞的人竟生生地把矿泉水给挤了出来。(浪费啊!这个娃儿一点也不可爱)拿过资料,每翻一页脸上的笑容就加深一道。“原来是个文盲!不过如此!”
“那是怎能和你比呢?你可是沾了改革开放的光的,那些人都是落后分子!”
“马屁很受用出去吧!” 朋友嗤了一声离开。
“还是分不清男女厕所啊!”男子走上前挡住凤儿,“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还是你天生就是白痴!” 凤儿本能地退了一步,抬头望去,晕了一瞬,接着大叫:“流氓呀!流氓!”说着慌乱地朝宿舍跑去。
接着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流氓,快抓流氓!”有人拿着扫帚铲子。凤儿跑回宿舍,咋呼着通报了所有人。
然后端了盆不知什么水,就往外跑,对着男子就是一泼,“你这脏东西滚远点!” “你这什么水?”淋了满头的男子皱眉。
“不知道!”
宿舍里,“谁把我漱口的盆子拿走啦!” 男子吐了口唾沫,脸也不抹。
伸手抓住凤儿的手,“我们得好好算算!”
“你这流氓放手,不然……”
“不然怎样!” 男子眼神专注,凤儿愣了。
“是你先耍流氓,我……”
“是你先引诱我的!”
“胡说!流氓!”两人纵目葵葵地争执起来。
“没有吗?”男子觉得好笑,“那本书是怎么回事?”
“什么书?”
“还跟我装蒜,真是可恶!”男子拉起挣扎地凤儿就往外拖。凤儿当然不依,伸出长指甲的手,就往男子胸前抓去。可是男子还是没放手。
“你们在干什么!”呵斥声传来。
“救命呀!流氓大白天耍流氓啊!”凤儿哭喊着,她有些不明白那天是怎么把这男的打趴下的,简直判若两人,现在手臂真的好痛啊!
“你给我住嘴!”男子捂住她的嘴,陪笑。唔……唔……唔……
“景天,你太不像话了,真是不该放你去那种地方(出国啦),看看都学了些什么!”来者不善地看着景天,“还不放手!”
被放开后,凤儿立马跑回宿舍收拾行李。
“凤儿,那人是谁?你们认识?”
“真是帅呀!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凤儿闻言狮吼:“你们不要花痴了,长得越帅越不是好男人,醒醒吧!”
旁边人打哈哈,陪笑,背地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臭丫头!”凤儿回道。放下行李。跑过去,揪住那人的头发:“你去,去呀!倒贴给我看看!背地里哼什么哼!”
全人类瞬间傻眼。
“没想到你这么猴急,居然都找到人家宿舍了!”
“……”景天闭着眼不发一言。
“快说说,滋味如何?”见他不发一言,“原来还没开窍啊!”
“哪里来的苍蝇,滚出去!”景天发火了。
听说只有禁欲的男人与禁欲的野狗不能惹,看来前人果然有理啊!朋友宵尘一边走一边感叹。
如今凤儿是工地上的泥水工。一铲一铲地搅拌着水泥和沙子。
感叹,只要对味了,水合沙子都能撑起高楼大厦。不对味呢?这不……
“挺悠闲的嘛!”景天放大声音,“这种人怎能还留在这?!”
“……”凤儿装没听见。 “
哟!”景天靠近,“不怕我流氓你了?!”暧昧。
“……”
“这不像你的性格哦!”眼角瞄她。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放个人在里面搅拌一下!”
景天看了眼合得差不多的水泥,笑了。
“怎么以为我不敢吗?”凤儿发飙了,铲起一铲,作势要扔。第三章
景天被问得一愣。好半天都没回答。
凤儿噘嘴,胸脯一挺,丢下洋铲,上前,“景少爷小女子狗眼不识泰山,那天竟打了您。如果要小女补偿医药费,您请尽管开口,小女一定会不要工钱直到补给您为止!”
景天又是一愣。惊愕得局促不安。
“怎么……要开除我吗?”凤儿抬着凤目不安地问。
“咳,”景天避之不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怎么在这?”似有觉得不该这样问但又不好收口,幸好凤儿并未察觉。
“怎么景少爷也关心我们打工的,”说是说,凤儿觉得好笑,“不在这在哪呢?天天都在工地上,恐怕景少爷是没时间看到的。”
景天松了口气,“看来你对这工作还挺满意的,那好,继续!”
“不开除我?”凤儿不明,追问,“你被我打得那么惨,你也不报复我?”
“怎么你觉得你赔得起吗?”景天转身,不看她。
“除非你讹诈我!”
“那好,我满足你的要求!”景天依旧背对着她,伸出右手做出手势,“一、医药费200元;二、精神损失费10000元!听清楚了吗?”
“什么?你头被我打坏了吗?我看你精神很正常啊!”凤儿现在有些迷糊了,显然她不明白喝过洋墨水的人口中的精神损失费是什么个东东。
“啊,看来是听清楚了。我等你的赔偿!”说完景天便要离开。
谁知宵尘那个跟屁虫正悠哉悠哉地来了。远远地就听见:“进展得真快啊,景天,我是真小看你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接着是捂嘴阴笑。
“你找来的帮手可真恶劣!”凤儿从牙缝中挤出一串话。
景天面色一沉,但并未开口,这不让宵尘更加肆无忌惮了。
“哟,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远见不如近观,能迷倒咱们景少爷的也只有姑娘您这种天姿国色,可惜呀……”宵尘假装叹气。立马,其余二人抢着应道:“可惜什么?”一个皱眉,一个怒气冲冲。
“嘿嘿!瞧瞧、瞧瞧,你们果然心有灵犀,说话也要抢着说。”宵尘说完立马换脸陪笑,“可惜我这身份地位收受不起,不然啊……”见景天脸色不对,连忙安抚地按住景天肩膀,“咯,”对着风儿说:“站在你面前这位家庭地位势力样样都不在话下,最主要的是他对姑娘你是情有独钟,夜夜相思,辗转反侧,最主要的是,这哥们不仅人品好,”蓦地倾身“还是个处男。”
“说什么呢!”景天大窘,连忙捂住宵尘的嘴,但是又怎能堵住飚飞的口水呢!“我敢保证他绝对是完璧一块、清白之身,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姑娘,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大叫。原来被景天用洋铲治住。景天扔下洋铲“明天开始给你放长假,不用来了!”
“假惺惺,一来二唱,配合得蛮好的!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凤儿鄙夷道,“那么你们继续闹吧!”脚一动,洋铲把儿正好打到景天,他本能一跳,“你是故意的!”
凤儿嘴角一抽,“故意的又怎样?”
“就不怕我告你故意伤人?”
“拉倒吧你!”凤儿低头,捡起洋铲,“随你便!方正你有优势,我怎么说也没用!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人面兽心、下贱□□的人我见多了,真希望以后眼睛能少受些罪!”说完看了眼手表,头也不回地走了。
景天宵尘半天没吭声。
宵尘望着远去的凤儿,意味深长“哥们你是似乎捡到了一把宝剑,不过没开封,就是块木头,你看要不要见点血,让她开开窍!”
“说的就是你!”景天大怒,“没长耳朵吗?以后少出现在我眼前!”
那你刚开为嘛不反驳。宵尘委屈。
“你以为我是看上她了吗?”
“难道不是?”宵尘大惊。
“呵,明明长着脑瓜子,怎么装的都是豆腐渣呢!”景天惋惜地看着宵尘。“不过你刚才的话说得不错,不过不用你来教,老实点,少在那跟我搅合!”
“是!”
一个月后
“妈呀,这么点!”凤儿满眼通红,看着手中的工资。
“怎么反悔不想赔偿了?”景天嘲笑。
“没有。”凤儿把钱放好,不理会他嘲讽,“只是有些不习惯!好了,我要做事去了!”
“别慌着走!”景天唤住,“这样吧,看在你诚信悔过的面上,晚饭我请!”
“什么悔过啊,真难听!还有本人没那个洋鬼子时间陪您吃饭!”
“好好,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你了!”
“站住!”
“……”
“你觉得这辈子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是什么?”景天突然问。
“说实话吗?”
“嗯。”
“没有!”
景天牙齿一咬眉毛一挑,似要发火,但那火似乎很快就熄灭了。
莫名其妙。什么人呀,问人家这么怪的问题。不过说真的。如果觉得做得最错的一件事的话,那就是……陷入回忆中。
次日,周末。阳光毒辣得照在地面上,让没个户外的人都有点晕头转向。工地上更是眼中,风油精早已失
去效果,汗珠却从未停止过脚步。正在宿舍休息的凤儿闻得一声巨响,被吓醒,迅速起床查看究竟。远远
望去尘土一片,同时惊呼声一片。砸到人没有?有人受伤吗?啊…… 砸死人啦!专业的敏感性,让凤
儿立即从床底下找出急救箱,门不也不关地冲出去。好久没有这种面对生命即将逝去的紧绷感,让她觉
得脚下的路无比崎岖,手中的急救箱也变得从未有过的沉重! 前方已经围了不少人,他们正在设法掀开
掉落的水泥板。这,还有救吗?有人说。还有体温,兴许能!说的人眼中泪光闪动。
“让开,让开!”凤儿喘气到来。口中干涩。地上的人,奄奄一息已昏迷。面上土灰厚厚的遮去皮肤的眼
色,安全帽凹陷拉我下去,地上有血迹渗出,她深受摸摸颈动脉,还活着。脸上露出喜色。连忙打开急救
箱,插上针管输液,查看安全帽破损程度,一时也不敢轻易解开安全帽,仔细查看后,解开安全帽,清洁
伤口
止血,固定颈部,用纱布包成木乃伊状。一切处理完毕后,救护人员赶到,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抬上车。(
貌似一来就输液是不对的)。一阵喧嚣忙碌过后,凤儿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汗透,只记得那个急救的医生不可
思议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急冲冲离开。 “你果然了不起,不愧是……”宵尘似想起什么,没了下文。不过这几个字已经是别有意味。
凤儿回头,见景天也在。四目相对中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探究和惊异。
“是呀,你真能干!”景天向前,“谢谢你!没想到这里还卧虎藏龙!”
“呵呵,哥们我说的对吧,你真的捡到……!” 杀人眼光一闪,宵尘闭嘴,陪笑。
凤儿见怪不怪,“谢什么?那个人又不是你!”
“一样,帮他就是帮我!”景天脸上带着笑。
“……”
“调你去医务室工作怎么样?”景天对着收拾医药箱的凤儿说道。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打住,我说行就行。明天就去报到吧!”
“你这是强人所难!”
“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嘛?”
“方正我不去!”
“为什么?”
“……”
“既然沉默就是答应了。明天去报道”
凤儿眼皮一跳,转身低语:出了什么后果可不关我的事。
见状,景天皱眉,本想发火,但又无奈地摇头。
次日
凤儿蹲坐在医务室。见着前来视察的景天,心口猛然一跳,想起宿舍姐妹的话:凤儿,小心呀!天下那有不要钱的午餐啊!
见他走了进来,凤儿连忙上前关了门。然后一下子窜到景天跟前,抬头,秋水含目:“你,你你来做什么?”
“我能来做什么?”
凤儿一阵慌乱,一咬牙,趁他不备,一把抓起他的手,很用力地放到自己胸脯上,镇定地说道:“你是喜欢我么?你这样做是希望我以身相许么?”
景天明显被如今的状况怔住,那只被凤儿紧抓住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马上手上传来从未有过的触感。蓦地脸上一红,顿时忘了该说什么。
谁知,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响彻医务室,也景天打醒。
“无耻!”话音一落凤儿从胸前扯出一团海绵。“你以为你让我来这里我就会以身相许吗?”
“变得真快,刚才不是很主动的吗?”景天红着脸,盯着她。
“呸!”凤儿打开门,“如今我们两清了。”
景天不明。要追问,“到哪里去???”
“回家!”
“回家?”景天蓦地慌了,追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不准走!”
“放开!”
景天放开她。凤儿又继续走。景天继续跟在后面。
蓦地凤儿转身,“干嘛?别想得寸进尺!”
“我从没那个意思!”景天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心中的感受,顿了很久,“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你了!”
“什么!”
“真的!”景天低头,“很久了,已经很久了!已经十几年来,还记得那块刻有“木景花开”的石头吗?只从你把它那走后你就在我脑子里了,本来想找你的,可是父亲去世,妈妈带着我改嫁。所以……至从知道你叫木凤后我整个人一下子觉得慌乱、魂不守舍起来,一方面想要报复你,一方面又放不下你,不忍心真的那样做。我就这样苦苦挣扎着。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荒谬!”口是心非。心中泛起千层浪。突然想起之前景天问过她的那句话。原来这是那件事。可是当时年纪那么小根本就不明白啊。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有些震撼……幸好你一切都好!”
“……”
“请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等等……”凤儿插口,“什么跟什么?莫名其妙!”说完凤儿就跑了。吓得一身冷汗,总觉得是不是刚才自己那巴掌打重了,所以让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不过简历?啊,他调查我!”跑了好一段路才恍然大悟。
凤儿并不是脸皮薄的人,经过一天的详细分析后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数日后。 “你哪里不舒服?” “心口,后背,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嗯,待我看看,”凤儿埋头疾书,“不过依你的状况我是治不了的,你要到医院去!你这状况挺严重的!”
“是呀!就快死了!”补充道,“心痛得快死了!”
“你不是来看……”凤儿抬头,“是你!”皱眉想离开。
“喏,你看,像装的吗?”景天抬起胳膊。实在是很可怜。
“怎么了?”凤儿防卫地开口。
“……”没回答反问,“能治好吗?”
上下打量景天,好一会儿,“你不回答我,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治呢,我又不是神!”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凤儿叹气。
咳咳,“抱歉!”扭头。
景天嘴角勾起,目光迸发如同发现猎物般蠢蠢欲动又掩藏得最深。“都说你是这里的天才,我相信你!”凑近说,“真的!”
“去去!”凤儿挥手,“规矩点!坐着别动!”
“嗯”
“伸出手!” 伸出。
轻轻拆开纱布,聚精会神,“怎么那么不小心,不怕感染吗?真是猪啊!” 眼前皮肤破裂,伤痕清晰。
“骂的是!继续……”掩口。凤儿似乎没听见。
“打过针吗?”
“没有!”
“不过还算你有点意识用纱布包扎,不然……”凤儿闭口。
“有点痛哦!”消毒水消毒。
“不怕!” 抿嘴,鄙视装。
“你穿的什么衣服?”景天突然扯开话题说,眉头皱了起来。
“是呀,什么不都一样,问那么多干嘛,老实点!”
“哦,没、没什么!我是说正好我这里有件衣服,就当我感谢你的,请你收下!”景天起身,提出口袋。
“你干什么?别耍花招!”凤儿黑脸。
景天皱眉,“医药费,抵!”
“我要你那衣服干什么!给我现钱!”凤儿严肃。
“地摊上的也敢拿来骗!”欺负我没见识啊!
“……”叹气。冤枉,绝对是国际名牌啊
“给你钱!”景天起身。
“还没上药呢!”凤儿阻拦。拿着药粉看着他。景天回望着,盯着那双美目,“听过《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不好意思貌似我吧这首歌时间提前了)吗?”
风儿摇头。“我就知道!”
景天笑了,“我没事,你忙吧!”
“你……”
景天停住脚步,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自笑,走了。
凤儿追到门口,不明地眨眼,“不会又在哪里出错了
吧!幸好不是医院!”
宿舍。 “今天居然有人拿衣服来当医药费,你们说怪不怪?”卧谈会开始了。
“男的女的?”
“……女的。”没有如实回答。心中有些毛毛。
“收了吗?”
“当然……不能收啦”
“唉,幸好是个女的,”嬉笑,
“如果是个男的那么你就要走桃花运了!”
“桃花运?”皱眉。
“……这个,就是人家看上你拉!”
“为什么要送衣服呢,还是地摊货!”
“怎么可能,是你不识货吧!”室友睁眼,“究竟是男是女的?”
“女的!当然是女的!”男的。
那头。“我这个师傅算是白当了!”宵尘叹气,“果然是书海将军,情场败兵啊!”看着景天的上药包扎
好的手,不明白,这世界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叫他放血他还真放血了,不过不是别人流血而是他自己。真
是闷鼓重锤也敲不响啊!
景天闭眼“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咬牙切齿。
“那样最好!”
两月后。秋风
霜花。落叶缤纷,离人伤。
景天踟蹰着看或不看她。宿舍下,脚印连成项链走了上去,门开着,却没人。
下楼,娱乐室。空荡荡。
“我喜欢你!”是凤儿。
“你终于知道我的心了!” 避开,“我也喜欢你!”
“真的?”
景天喜出望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嗯喜欢我多久了?”
“很久了!你是在找我吗?”
“是,”景天犹豫,“我想在离开前看看你!”
“你要离开?去哪?”
“想和我一起去吗?”急切。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况且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如果你不嫌我冒然,”跪下,“就请你嫁给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凤儿突然大笑,有点不合时宜,接着娱乐室门被打开,人群鱼贯涌入。凤儿上前于一
人击掌:“上铺归我了!还有……”
蓦地,巴掌声突兀地响起,还有一个巴掌印,还有……还有一个愤怒却心疼的男人。
“你……不就是有几个钱儿?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敢打我!”凤儿大哭。
“猪,你是猪脑袋!”景天大骂。
景天抓紧凤儿双肩:“你听好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为你我吃不下睡不着,千方百计了解你的一切,甚至……”
“甚至不惜弄伤身体与你接近!”宵尘插话,“抱歉,你慢慢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嘲笑我的感情,真不知道你是真的蠢还是没把人放在眼里,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试着想要忘记你,可是……可是你已经在我心里、血液里、毛发、皮肤理生根发芽,怎么拔也抹不掉你在我心中的印记,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日日夜夜思念你的心!”望向他人,又看她,“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感情的吗?看来是我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了,还向你求婚,看了昏了头的人,是我!”松开手,无力。“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笨女人!”转身踉跄地走着。
“等等!”凤儿上前,“给我回来!”牵住景天冰凉的手,“怎么伤到你的自尊了?”
“放手,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生气的丑男我可不喜欢!”
“……”景天皱眉。
“我和姐妹们打赌是真,可是那些话也是……真的!”凤儿说得很羞涩。景天警惕着,但明显动摇。
“不信?”凤儿转头,“宵尘你说说!” 躲开景天杀人的目光,说道:“是这样的,你以为怎么这么巧大家都到齐了,其实这些都是我和凤儿安排好的!幸好你最后关头来了,不然啊!” “不然怎样?”凤儿骂道,“景天,你要怪就怪他,本来我早想来跟你说清楚了可是他说那样我会很没面子,所以才这样了。别生气了!” “不生气!”景天痴痴地注视凤儿,“快说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一脸不敢相信。
“旅馆那次!”
“这么久!”景天简直快飞起来,“怎么早不告诉我!”
“哥们,那叫欲擒故纵懂不?”宵尘抱拳。
“去!”两人相视而笑“闭嘴!”
“真的吓坏我了!”景天撒娇,“你要怎么补偿我”
凤儿侧脸:“来吧!”景天太阳穴抽搐:“应该说天,亲我这里吧!”
“更肉麻!”宵尘打了个冷战。
“算了,还是我来吧!”凤儿说着踮起脚尖在景天嘴上狠狠地啃住,啃了半天,惊呼“你舌头怎么出来啦!” 这下全场人彻底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