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回响》楼者多

41、回家

　　沈乐词拉着宋章回到包厢。

　　高凡站到一边，不敢说话。

　　宋章坐在那里，整个人像在冒冷气，他自己平复了一会，问沈乐词：“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等沈乐词开口，他闭了闭眼：“算了。”

　　沈乐词嘀咕：“你这个女朋友真的有点神经质，自己跑到我们的包间来，还骂我，我都没还嘴。”

　　高凡在一旁沈默不语。

　　“她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人，”刚要再说两句，一想到她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就闭了嘴。

　　实在没什么心情待下去，他穿上大衣，起身离开。

　　大家还要留他，见他面色不善，便说下次有机会再聚，沈乐词要跟着，他只说自己想静一下。

　　高凡拿起自己的东西，跟了出去。

　　“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见宋章不说话，高凡有些抱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宋章拿出车钥匙，“你回去吧，跟他们好好玩。”

　　高凡在原地站定两步，还是觉得留下来有些良心难安，便小跑两步，上前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不行，我还是得跟你赔罪。”

　　宋章靠在车座上，阖着眼，似乎也不知道要去哪，索性在车上待着。

　　“我是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你女朋友的，寻思着大家都对你现在的女朋友挺好奇的，你不是发了她是你女朋友的朋友圈吗，好多人找我打听，这不正巧遇上了，所以让她和我去包间跟大家打个招呼，谁想到成了现在这样。”

　　宋章睁眼：“不是她跟着我们来的？”

　　老规矩，他们先去酒店吃的饭，吃完饭，几个人吆喝着再去KTV唱唱歌，宋章在酒店碰上个之前的客户，聊了起来，让他们先去，他随后就到。

　　高凡回忆了一下，整张脸皱起来：“不是吧，我是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碰上她的，她正要回包间呢，这也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地方，确实是我主动邀请她去我们包间的……而且，我听她的嗓子，有点哑，不知道在那唱了几个小时了。”

　　宋章打开手机，翻到沈乐词给他发的微信：你女朋友是不是对你不放心啊，都跟踪到这里来了。

　　这条微信是他快到KTV的时候，沈乐词给他发的，所以他先入为主，以为真的是金豆豆跟踪他过去的，对她说话带了怒气。
　　他再次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刚才，好像是想支开沈乐词，跟他好好说话的。

　　“我要回去，你下车吧。”

　　看样子是自己话到位了，高凡点点头：“你别着急，开车注意安全。”

　　——

　　回到住的地方，金豆豆把重要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叫了个车去了姜尤家。

　　听完金豆豆的描述，姜尤用手搓了搓脸：“我真是无语，这女的也太自恋了吧，还什么回来勾一勾手，宋章就跟着她走了。”

　　突然想到什么，姜尤看着金豆豆：“我去，你别是他俩play的一环啊。”

　　她摇摇头：“我有点累了，你家客房借我住两天吧，我先理好思绪。”

　　“那你周一还去公司吗？”

　　“还有一个月就过年，我已经跟方总请假了，说我提前回家，稿子照常交。”

　　看着金豆豆疲惫的样子，姜尤握了握她的肩膀：“你去休息吧，我今晚还得去开个会。”

　　“嗯”

　　她关了灯，蜷缩在床上，闭上眼逼着自己睡过去，什么也不要想。

　　她和宋章的这段恋爱一直给她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果然，轻易就结束了。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她看了一眼，是宋章打来的电话，她面无表情地关机，把被子拉过头顶，睡觉。

　　宋章站在她的房间，环视一周，她的大部分东西还在这，只是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是，她肯定不想回来看到他，所以去了没有他的地方。

　　给她发消息，还好，没有出现红色感叹号。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金豆豆提前回了老家。

　　家里装修地差不多了，她的屋子没什么变化，主要是外面的客厅，厨房和侧卧装修了一下。

　　她回来不到半天，周围的人就都知道了，还有个大娘，表面上是来找周女士拉呱，实际上打听她有没有对象，还想给她介绍个对象。

　　大娘帮周女士摘韭菜，一边讲那个男人的条件：“家里给买了房，买了车，嫁过去不愁吃喝的。”

　　金豆豆笑笑：“他多大了？”

　　大娘见她有兴趣，开心道：“比你大四岁，三十二了，你俩这年龄正正好好，很相配。”

　　“那他长得怎么样，多高啊？”

　　“小伙子长得很板正，可能不是特别高，但人好啊，咱找对象不就是图他对咱好么。”

　　金豆豆委婉道：“不大合适，大娘你再帮他问问别人吧。”

　　“咋不合适了，要我说，这男人有车有房，你就知足吧。”

　　金豆豆笑：“这么好的男人，你正好介绍给你家姑娘啊。”

　　“不合适。”

　　“咋不合适了，有车有房你就知足吧。”

　　大娘让她噎了一下，不再吱声，帮忙摘了会儿菜就溜走了。

　　周女士瞪她：“跟人好好说话，要不然这凶巴巴的名声传出去，谁还给你介绍对象。”

　　“略略略……”金豆豆吐了吐舌头，扭头回了房间。

　　“这熊孩子……”

　　自除夕开始，各家各户就开始了传统艺能，组团打扑克，外面客厅凑够了打牌的人，金豆豆搬着小凳子坐在周女士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指点江山。

　　“哎呀，妈，这张不点他，我爸手里藏着牌呢，你让他再出一张！”金豆豆直接上手，捂住周女士要出的那张大司令。

　　周女士开始有恃无恐，也把牌捂着：“你出！”

　　金豆豆的堂弟金峰在旁边喊：“姐！不带你这样的！”

　　金豆豆哼了一声：“话都不让我说了？要不然你下来，我上。”

　　金峰叹了口气：“你赶紧找个对象吧，真是都没个人管你。”

　　“整天找对象找对象，没对象不活了？”

　　金峰闭嘴，他跟金豆豆差了两岁，也还没对象，他怕他再说，金豆豆就把火力转到他头上来了。

　　大年初一，大家一早起来走街串巷互相拜年，金豆豆早上五点的时候就被周女士从被窝里拉出来了。

　　家里的地暖不是很暖，所以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的时候，她很是不爽。

　　见她起床，周女士让她在家守家，她要和老金去拜年。

　　金豆豆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去吧去吧。”

　　起得太早了，没什么事干，只能打开手机。

　　宋章给她断断续续发过几条微信，无非就是问她在哪，让她接一下电话。

　　她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也就装看不见。

　　晚上的时候照常在她家组局，谁知道金峰带了他一个同事过来，打牌打到晚上九点。

　　然后初二上午，金峰给她发消息，问她对他同事什么感觉。

　　金豆豆回：感觉打牌挺好的，还会记牌呢，脑子挺好使的啊。

　　金峰：……

　　金峰：你觉得你能跟人处不？

　　金豆豆怒喷：感情你大年初一拉人家来相亲来了？我昨儿打牌的时候，头也没梳，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身上还穿着我妈做的大棉袄，人家倒穿得板板正正的，有你这么撮合的吗？

　　金峰：可是昨晚上回去，人家跟我说挺喜欢你的，想让我侧面打听一下你什么意思。

　　金豆豆：……

　　金豆豆：我对他没什么意思，现在没心情谈这个，你让人家好好回去过年吧。

　　金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