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合理嫖到鼬神的方法》壹亿

35、第 35 章

　　延年从医院病床上睁开眼，从纷乱的记忆里回过神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每次他重伤住院，都他妈跟冥遁拖不了干系。
　　像是被人拆开两百零六块骨头又原封拼装回去，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里都淌着又酸又痒又痛的滋味。
　　延年哆哆嗦嗦地坐直，感受到腰间缠绕的绷带。两相对比，直接创伤的左腹倒不显得痛了。

　　小小的单人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旺盛的阳光渗过浅绿色窗帘不依不饶地闯进来，监护器不时发出单调的滴滴声音。
　　延年绕过床头柜上搁置的鲜花和水果，拍了拍墙上的呼叫铃。

　　没想到第一个进门的竟是鼬和止水。
　　延年看着他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咧着嘴嘎嘎乐的时候却牵扯到伤处，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护士进来便赶人：“出去出去，还讲笑话呢。病人需要静养。”
　　鼬、止水：“……”

　　得亏神奇的医疗忍术，延年的腹伤好得很利索。
　　他昏迷了一天、又在病床上躺了两天——恰巧是周末，他的病床旁边俨然成了大型茶话会现场、或者是幼儿托管所——长谷川、浅田玲也、隔壁第二班、还有宇智波三兄弟和鸣人，大堆人挤在床角，一边瓜分慰问水果一边聊闲话。
　　延年躺在床上偶尔插一两句嘴，然后吃着喂到嘴边的苹果——由坐在探望席C位上的鼬亲自拿手里剑削皮。

　　鼬自然通过了考核，而隔壁第二班只有宇智波清志通过了预选赛。
　　而延年呢？他虽然通过了考核、但躺在隔壁房间的天造寺久信也成功晋级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延年抓狂地问道。
　　他分明都把人揍在地上抠都抠不起来了。
　　“决斗胜负并不是晋级的决定性因素，有一名砂忍输了比赛但也入选了。”鼬解释说：“最后你们都失去了意识，而且在战斗中，天造寺似乎有相当出色的表现，所以最终被判定为平局。”
　　延年：“那是裁判瞎眼了！”
　　鼬：“……”

　　最终进入决赛的有十人：延年、鼬、宇智波清志、绪方耀司、天造寺久信、木叶甲、音忍乙、砂忍丙丁、雾忍戊。
　　为了给部分“卧病在床”的选手充分的修养时间，决赛定于十天后在木叶角斗场进行。

　　延年住院已经耽误了四天，剩下六天时间，他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上山一趟。
　　他这神秘的血继限界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若没有爆血，充其量他就是在中忍门槛边缘蹦跶的优秀少年，体术看得过去、忍术看得过去、查克拉量看得过去、头脑看得过去。
　　但还是会被凶狠老练的忍者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他称不上天才——与鼬并肩大概不是一件光靠努力就能干成的事。除非他能自如使用血继限界，而不是非要靠外界情绪刺激。
　　即便时间短暂，延年希望这次上山能学会怎么激发隐藏在心眼和经脉里的白色查克拉。在与天造寺的对决中，他深深体会到了其中蕴藏着多么庞大的力量。
　　包括他使出的刀法。
　　在当时被愤怒支配的情绪临界点上，冥冥之中，潜意识替他把过去的所有——那日复一日的立握劈刺和太极拳——串连起来，白色查克拉的力量顺着“刀剑”之所指倾泻而出。
　　但是。
　　它们现在又龟缩在心眼中、完全使不出来了！

　　延年把出院手续塞进鼬的口袋，又从鼬提着的水果篮里捞出苹果，愤愤地咬了一口。
　　“鼬，这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
　　延年顿了顿，仅仅思考了一个眨眼的功夫，组织一番语言，便几乎没有保留地把他的血继限界和上山修行一事告诉了鼬。
　　也顺带解释了在与弥生叔和天造寺对战中突然爆发的力量是什么，尽管他本人也懵里懵懂地一问三不知。
　　彼此间袒露关于自己能力的情报，大概是忍者最大的浪漫和冒险。
　　鼬沉默了一会儿，反手给延年科普了一个小时的“写轮眼”，希望他能从中得到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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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年觉得很神奇。
　　这几个月他长高了一截，但他的道袍却一直都非常合身，恰恰盖住手腕上的凸骨。
　　——好似这袍子会跟他一同蹦个子似的。

　　延年换好衣服，跟弦一郎打了招呼后就直奔后院。
　　那股子檀香味越来越沉郁了，叫人闻着头晕目眩。
　　延年原本以为从松枝清显嘴巴里撬出情报是得花点功夫的事。哪想他刚夹住尾巴、恭恭敬敬地奉了茶，说“六天后就要参加中忍最终考核”，松枝清显躲在屏风后咂巴下嘴，就说：“我现在能教你怎么使用这种力量，但栗旬君，你要想清楚。”
　　延年满腔腹稿干巴巴地精炼成一个疑惑的“啊”字。

　　没有一点准备、松枝清显开始叭叭地答疑解惑：“我、包括你父亲之所以不想让你现在接触冥遁使用，是因为真正开始修行冥遁是十分困难的，且稍有不慎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需要非常坚实的基础和心智。”
　　等等等怎么这就开始说正事了呢按照惯例不该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跟挤牙膏似的一点点挖掘真相召唤神龙么，延年有些懵住了。
　　“我们通过心眼收集死者的查克拉，也将其封印在心眼中——心眼既是容器、也是保护印，因为它的存在，我们体内大量运转的还是自身正常的查克拉。”
　　“使用冥遁，意味着你必须使用死者的查克拉。但若这种本来就暴虐的力量一旦脱离控制，你会被其反噬。”
　　“记得你初次开心眼时那股白火吗——我们称之为离火。就是那种东西，你会被烧得一干二净。”

　　延年陡然打了一个寒战。这就是代价么？为什么与弥生叔、天造寺战斗后他会在病床上痛不欲生地瘫几天。
　　——现在看来还应该感谢“离兄”的不杀之恩了。
　　“相应的，死者查克拉——尚且不算冥遁范畴，对你的帮助都很大。正因为它的存在，你在使用忍术时消耗的查克拉量会比常人小，威力也会更大。”
　　“而真正冥遁的威力难以估量……它能创造森罗万象、能让人永远陷入幻境、能召唤死者、也能让人起死回生。”

　　延年略一展望光明前途，这回发自内心地恭恭敬敬地提问：“师父，我应该怎么走这条路呢？”
　　松枝清显：“通常来说，修行的第一步是开心眼。第二步是学会控制心眼，让死者查克拉在经脉里自如流转。第三步真正开始冥遁的学习，包括使用离火、和一些咒术。”
　　“冥遁所有咒术一共不超过十个，我看你。”他顿了顿，“天赋还将就，穷其一生，应该能掌握二三吧。”
　　延年：“……”
　　松枝清显啜了口茶：“总之，我现在可以教你一个让心眼暴走的术式，至于在什么时候用、用了会承担什么后果，你便自行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