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爱情不能让》宣酷玺

13、第 13 章

　　25〖温馨〗他说永远，不换

　　“火，我载你去洪山广场兜几圈？”绿雾楚楚可怜的瞅着火琪。

　　“去新江滩吧。不然，就陪我夜游宝通禅寺，或者归元寺。”

　　“好啊。”他挽住她的胳膊，热情高涨，兴趣盎然。

　　走到他的车子前，她楞住了，一辆崭新的奇瑞□□，成熟、别拘一格的香槟色，在霓虹灯光中强烈吸引她的视线，那是一种临近黄昏的醉意，总在夕阳落幕时深陷、迷漫，“你？”一时无语。

　　“香槟色很配你，高雅而灵性，美丽在静静中呈现，脱俗安谧……”

　　“什么时候换的车？只有你做的出来。换汤不换药。”

　　“你说过，不喜欢流于大众的苹果绿，我斟酌好久费尽心机才想到，你满意吗？”

　　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努力她看在眼里，可是这又能激发什么？无非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于他，婚姻的意义或许非凡，于她，结婚的意义却不大。

　　灯火流动的浮光掠影一闪而过，心渐渐沉淀，柔静，惆怅在心底深处冉冉升起。

　　“我们合开一家公司吧，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一份共同的事业，倾注全部心力去建立，经营，发展她，从而盈利。” 如果这份事业能够进展的一帆风顺，有声有色，也预示他们的爱情真的能开花结果，终成眷属。她对爱情没把握，但对事业信心十足。矛盾之花也会变的娇弱。

　　绿雾精神百倍，前些日子的疲倦，她不曾注意到，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好象集中了三年里应该发生却没发生的所有事情。虽然惊天动地的爆发却寂静无声无疾而终。也许有一天他们都忘记，忘却曾在一起分担共享……

　　“先看房子吧，立业一幷成家。”绿雾喜形于色，好象做了充分准备。

　　车厢的背景音乐低回吟唱， “Ahh.....拥有你多浪漫有你多心安再辛苦也变得坦然过去的挫折都不算你是我的期盼 有你多浪漫多心安这一切多不平凡世界都给我也不换一生有你丰富圆满 Da........ 丰富圆满 Da........”

　　也许是境遇，也许是经历，也许是心境的贴合，少有的恬淡中给人温馨平静的感觉。她细细聆听歌词。怎样才叫丰富圆满的人生？火琪的头搁在抱枕上，侧着头看他，“从哪儿找来的碟？”

　　“你喜欢？”绿雾受宠若惊。

　　火琪点头，“听起来很舒服，有家庭祥和宁静的感觉。小小波动的高潮令人温暖……”她却相信真正贴心的只能是人，就像绿雾，他总是知道她的需求，无论精神心理。

　　不知道该是直走或左转没有人催我回家吃晚饭 /没有你不习惯没有你言轻语暖没人心疼我这么晚还加班 /想念你钻进被窝说晚安吉诉我什么事情让你心烦/说台北太乱说日剧结局太惨你还抱怨男主角你不喜欢/AHH…拥有你多浪漫有你多心安 /再辛苦也变得坦然过去的挫折都不算你是我的期盼 /有你多浪漫多心安这一切多不平凡世界都给我也不换 /一生有你丰富圆满… 丰富圆满……

　　“说真的，我们结婚吧。”绿雾认真的说。

　　“有必要比铃儿和晓舟早？”火琪直接反问。“你承诺过要感动我的，你还没有做到。”她推诿，心不在焉的按键，音乐停一下走一下。

　　绿雾捉住火琪乱动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火琪微笑，没有表示异议。

　　26〖祝福幸福感动〗他希望她好过……

　　他载她去到一处房屋里，屋子不大、没有装修，摆放着画架，绘画工具，还有许多画完，未画完的画，有一种陈旧与世隔绝的味道。空气不新鲜，灰尘霭霭，绿雾信手拿起一幅画，凝重的看着我，脸色一点点昏暗，在这个简陋光线不足的画室里，我嗅到了一份执着精神的气味，弥散着书卷恒久的香气。“明年开春，我可能要到罗马公干，为期半年。”他颤栗，哽咽。“火，你真的不打算把握？珍惜我？”他轻轻放下画，靠放在灰蒙蒙的墙边。

　　“你读书时的专用画室？”火琪环视四周，巡察着关于过去的发现。

　　“现在有时候也用，不过很少。”他神情肃静。年少岁月转瞬即逝，而立之年的人缅怀过往总有沉甸甸或美或丑的记忆。

　　火琪扫视他剩余的作品，年份久远的已经很脏，破坏了画的净丽与艺术感。“怎么不画一幅‘过眼云烟’为主题的画？”火琪弯腰捡起一副残破肮脏的画，用一块布擦拭，越擦越感觉肮脏旧朽。“毕竟不能相提并论，经过漫长的岁月锤炼你成熟了，蹉跎的时光被人生雕刻，你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许你早该拾起多年放下的理想，在未泯以前让理想燃烧起来。”火琪絮絮说自己的看法。

　　“人生处在飘拂阶段，什么都不定，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何况，在你面前我通常都一筹莫展，我根本就没办法拿捏你把握你，尽管我如获至宝的珍惜你。可是，你正视过我的感情吗？你想岔开话题时就岔开话题，你正眼看我都很少，你的眼光总是停在远处，一个你到达不了的岸边，因为那个码头已经是别人的港湾……我接受了，不介意，我不怕你心里有别人……我想感动你，占据你的心灵……只是我怕不多的生命里你从此消失？我便再也等不到你，你的回心转意。我害怕没有你……那种恐惧是我从未有过的。”绿雾瑟索着，沉痛的样子有一种粉碎的惊心。

　　“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三年，我已经把自己的梦想转移成你的梦想，我几乎完全放弃自己的专业，昼夜不分拼命赚钱，为的是什么，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梦想，而我的能力又极其有限，我想尽自己的全部能力来帮助你达成所愿，这是我还能够为你做的，而你也需要。其实，我有自己的理想，然而这个理想或早或晚都会实现，比起自己的理想，我更愿意让你的理想早点实现，我多想看你梦想成真一刻的表情……我昏天黑地的瞎忙和究竟为了什么？想来，不过就是为了让你梦想成真。也许我真的很愚笨，不知怎样打动你，但是我诚心希望你心想事成，笑口常开……每天我都会在心里这样祝福你……我甚至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我的这些心情……因为我相信有天你会感动，被我的真诚、决心感动……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到，我一直在努力，我尽力了，真的尽力而为了……只是结果，我还没有勇气接受……”他潸然泪下，意真情浓。那是一种凡人不及的状态。

　　他吸一口气，支撑起豁达的笑容，“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错，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一往情深……其实，你第一本小说辑的插图是我画的……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非常欣赏你的文字，爱上了你……”一字一句清晰在耳畔，火琪掩面，泪水已经打湿了脸颊，重重迭迭的记忆在温热的泪水里浸的湿漉漉……

　　因为那本小说辑火琪得到许多院校破格录取通知书，可是她偏偏进了考取的华工的企业管理系，没想到她和绿雾之间真的存在一场孽缘。

　　“我不能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你。我给的起的，你不会要，而你要的却是我一时间无法拿出，也可能是我永远付不起的。”火琪看着他眼底深切的痛楚，撕心裂肺的疼。如果走到中途，或是早在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是分离，维持现状又能得到什么？他们只用给自己交待，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好，纠缠没有任何意义。“绿雾……别再爱我，别再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我们散了吧。”如果她先放弃，他会跟着放手吗？

　　“你！你说什么？”绿雾惊骇的望火琪。“我们刚才还讨论着结婚，建设事业来着？你在跟我开玩笑？”

　　“如果趁早结束能够减免痛苦，你我都别无选择。长痛不如短痛。”火琪前所未有的冷酷残忍。“你可以恨我。”她原本也想拖沓多久是多久，可是那样会更伤害他。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很喜欢很喜欢绿雾，可是由于各种原因她没能力去爱他，如果再继续伤害他更深，她于心不忍。

　　“我不会恨你。我说过，我比你还要倔强，我给你时间，我永远等待你，一定会永远等着你归来。”绿雾沉稳的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他把所有的情绪关在心里。

　　火琪的泪腺一下子松弛，抽泣起来。“我好乱，好累……有一个秘密我背负了好多年……那种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没办法对你坦白，甚至对当事人坦白……我宁愿那永远是个揭不开的秘密……我时刻都有离开你的冲动，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一起安定……我也不能不顾铃儿的感受……我喜欢你，我现在喜欢你，可是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永远喜欢你……如果遇到变故，我们都会改变……到最后我们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他安抚她的双肩，“我知道你不能爱我的原因，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再怎么伤痕累累都没关系……可是……如果晓舟和铃儿结婚，你怎么办？”

　　火琪把脸埋进绿雾的衣服，“祝福他们，然后自己幸福。”

　　“加上我，我们一起幸福，我陪你幸福。”绿雾温暖的说。“别对我说分手的话好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提分手。我们一起经营我们的日子。”

　　“嗯，好，我试。”火琪搂住绿雾，感到舒适的安全。正因为与绿雾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情，她才真正明白自己根本不想放手，从头至尾。

　　翌日火琪去找晓舟，晓舟母亲说他一早飞回了香港。而铃儿也没个踪影。之后，再没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