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说什么我都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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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在七夕节前一周就开始预售，顾漾看着技术部门传来的数据信息，十秒钟就抢售一空。
“啧啧啧，”顾漾细细看着后台数据，抽空望向身边吃着早饭的周九良，“我算是知道德云女孩儿的能量了，这可是五十万册啊，十秒钟？我跟你们签长期合约吧，求抱大腿啊。”
周九良一门心思喝着顾漾给他送的小米粥，真香，“淡定点，别说五十万册了，上回我师哥张云雷的那些杂志，哪个不比你这个速度快，大惊小怪的。——你这粥哪买的啊？还挺香的，你早饭吃了吗？要不要喝点？”
顾漾见他喜欢喝这粥，又把饭盒盖儿打开来，把两个包子往他那里推过去，然后手托着腮就这么盯着他。
“好吃啊？”见周九良低头喝粥也不看她，顾漾晃着腿用膝盖戳了一下他的膝盖，“想不想天天喝？”
周九良点点头，把包子一掰为二，把小的那部分抵到顾漾嘴边，“想啊，但是你也不能见天儿去买啊。”
“不麻烦，我爸做的。”
“……”周九良拿勺子的手一顿，这才发现这两个饭盒一点儿也不像外面店里的，“叔，叔叔做的？”
顾漾嘴角含笑，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的，“对啊，我可没这么好的手艺。”
周九良都想哭，多久没吃过家里人做的早饭了，周妈妈自从见识过周九良晚起的能力之后，基本只在家里背着面包，亲自做的粥面也就够他们夫妻俩吃的。
“我爸现在可把你当上帝呢，”见周九良感动得都要垂泪的样子，不禁想到前些日子顾嘉毅说得要供着他的话，当下心里就酸了，“害怕你会嫌弃我什么都不会做，把我退货呢。”
周九良见识过不少师哥师弟因为结婚被老丈人磋磨的，现在想想，比起张云雷，自己可谓是用人格魅力征服的老丈人。
“可不能这么说，你爸怎么会不疼你呢，”周九良倒是自然而然的帮上老爷子了，这时候开始了帮理不帮亲，“早些时候栾哥结婚，嫂子她爸也这么说得。这哪是嫌弃你们，还不是怕小两口自己生嫌隙，这不得话说在前头嘛。”
顾漾撅撅嘴，横了他一眼，“你这会儿倒是跟我爸在一个阵营了，上回不是害怕他的嘛。”
德云社的嘴，骗人的鬼。
“这不是不了解我老丈人嘛，当爹的都这样。”
“呦呦呦，还当爹的都这样，”顾漾帮着把茶几上的饭盒收拾了，“你当过啊？”
周九良跟着顾漾去到水池边洗碗，唇角勾出一个弧度，特意低下头凑到顾漾耳边，“你不配合，我哪来的爹当？”
男人的呼吸浅浅钻入耳膜，鬓边的碎发跟着轻轻敲打这耳畔，漾漾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顾漾心里倒是暖的不行。
“少贫嘴，我妈那关可是最难的。”
提起赵丽云，顾漾就有一种无力感。当初为了上好的幼儿园和小学，顾漾的户口随了赵丽云，原还觉得没什么，现在问题就来了，感情俩人像先斩后奏都不成。
上回顾漾带着姥姥姥爷来看周九良的演出，两位老人在演出结束之后还专门和周九良进行了一次长谈。
老爷子和老太太做了一辈子的医生，对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同样他们的一双眼睛看透了人世间的真真假假。见到周九良的第一面，他们就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漾漾，我们跟小周单独聊聊，你先回去吧。”老爷子落座之后，就先把顾漾支出去。
顾漾已经放下了包，却没想到自己都不能呆在这，原是打算着姥姥姥爷一定会喜欢周九良，这才在赵丽云之前先带他们来看的，结果却把自己支出去，顾漾一下子没了主意。
周九良给了顾漾一个眼色，安抚道，“你先回吧，回头我把姥姥姥爷送回去，你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顾漾犹豫着拎包离开了，一步还三回头的，惹得老爷子笑出声来，“她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周九良心里是对顾漾这样的依赖和不放心感到开心的，但现在两位老人端坐着，他也摸不准二老的心思，只能应付道，“漾漾是不放心你们二老。”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巧，老爷子瞬时面色柔和了好多。重新打量起这个小伙子，长得倒是精神而且正气的不行，比起自己女儿当时说的那个男孩子看着踏实多了。
“漾漾一直很孝顺。”老太太含笑说道。
“漾漾她妈妈的事儿，你知道的吧？”老爷子突然撤回了正题，“漾漾的爸爸是我的学生，我当时就想着给丽云找一个踏踏实实的男生，那时候丽云也没说她跟现在这个蒋川是恋爱关系，糊涂的爹妈和糊涂的女儿，浑浑噩噩过了二十来年。也不知道错在谁哪，所以丽云对你的敌意，我们做父母的感到很抱歉。”
老爷子是硬气的人，话音刚落，老两口就起身向周九良表示了歉意。
“这可使不得。”周九良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实在是汗颜，“说实在的，要是我有一个闺女我也不见得就会同意，阿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父母总是不舍得女儿的。”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今后都是一家人，心里有了嫌隙日子也不好过。丽云那里有我们，你们俩不必担心，”老爷子想起顾漾的嘱托，给了周九良一个定心丸，“你们只要自己好好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这话就是对他和顾漾的事儿点头了，周九良闻得弦外之音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了，两手搓着自己的大腿，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傻傻笑着。
老太太同老爷子相视一笑，到底年纪还小，藏不住性子，不过这样也好。
周九良把两位送回家，见楼上的灯亮了，这才退一步回到车里。这边车门刚合上，副驾驶那又冲出来一个白色身影，顾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的来了。
“我姥姥姥爷说什么了？”顾漾忙问道。
周九良帮顾漾整理一下头发，缓缓说道，“我要有你这么个姑娘，铁定得把你拴在家里，哪能这么外向？”
听周九良的语气，顾漾心便定了下来，“还好还好，家里还有俩老人能帮着，我姥姥姥爷人可好了，我就说他们一定喜欢你。”
这回又开始骄傲起来了，周九良刮一下小姑娘的鼻子，“既然你这么说那干嘛躲着，等姥姥姥爷上楼了才出来啊？”
顾漾说道，“我刚刚出去买东西了，谁躲着了啊。”
“买什么了？”
顾漾也没想到周九良不光看破，还说出来了，两手空空的能有什么东西。
顾漾拽一拽他的衣角，“我说我买的东西吃掉了，你会信吗？”
周九良摸着小姑娘的头顶，“你说什么我都信。”
七夕节当天张云雷在北京有专场，孟鹤堂周九良作为助演嘉宾也在其中。
两人刚上场，就有大哥喊道，“九良，你媳妇儿在五排xx座。”
周九良也没听得太清楚，但他就觉得这话在哪儿听过，也没仔细想就回道，“那你就撕票吧。”
谁知道后来好多小姑娘都向那个座位看过去，座上的是个面容素净的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旁边坐的正是简屿，屿先生听完周九良说得话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那个女孩儿眉眼看着有些眼熟，好多人觉得顾总可能是真的来了，但也不能冒认，万一是屿先生的朋友怎么办，所以不少德云女孩儿还在上货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翻起微博来了，“顾总真的来了。”
观众席的声音渐渐从第五排传到前面，埋头顺桌子的周九良突然间抬起头，第一场张云雷就已经cue到了简屿，当时自己还没注意，但这一下子眼神一扫就精准找到了顾漾的位置。
顾漾难得把头发全盘起来了，露出光洁的额头，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显得学生气更浓。
就在大家觉得周九良要完蛋的时候，小先生默默读条了五秒钟，随后走到台前，伸出手，“你怎么不给我上货啊？”
顾漾哪里能输，想了想便扯着嗓子回道，“都被撕了，哪能给你啊？”
七夕节不光被张云雷喂狗粮，就连顾漾都主动送狗粮了。好好的七夕节，我为什么要来张云雷专场吃这么多狗粮？
返场的时候，因为是七夕节，角儿都唱了些情歌。不少观众呼唤着简屿上台，还想听夫妻俩的合作。轮到孟鹤堂和周九良的时候，孟鹤堂甚至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把顾漾忽悠上来。
“我跟简老师刚就在聊天，我们站在这，怎么看怎么是小三。”
顾漾站在堂良中间，简屿站在九辫中间，这画面怎么看都是个修罗场。顾漾说完之后，甚至还有些观众开始鼓掌，开心得不行。
张云雷和简屿之前唱了《四郎探母》和《武家坡》，到了顾漾这，顾漾实在是不愿意上来，唱歌还成，可这台上都是专业的，拿了话题呆呆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台上都是一个个角儿，我在这干什么都是班门弄斧。”
“我都饿了，你给大家跳个舞吧，”周九良抵着桌子，催促着顾漾赶快跳完就拉倒了，等着下班呢，“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顾总什么都会跳，厉害的不行。你看看我们队，出入各大迪厅的秦霄贤就会一个锄地舞。膜拜顾漾到不行，毕竟我们顾总除了酒量不行，别的都还说得过去。”
顾漾见包子吉他都准好了，“你们俩唱吧，我就随便即兴一下吧。实在是跳得不行你们就多担待吧，今儿也没准备，而且我这裙子也不方便。”
周九良这才侧首看一眼顾漾穿的是百褶裙，“那你就别跳了，咱这样，下回啊七队小封箱，我让顾总放飞自我，跳一个《好运来》好不好？”
顾漾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跳《好运来》，观众的掌声就已经响起了。上次烧饼说的《好运来》顾漾还没看过，自然不知道那个见者笑出泪的舞蹈有多震撼。
最后商量了一下，顾漾也不能站在台上听相声啊，三个人来了首《滴答》。
“女中音歌唱家，”周九良唱完上下看看顾漾，“我是第一次见顾漾这么温柔，咱今天演的《黄鹤楼》，下回得让顾漾学一个‘有张飞闯进了中军宝帐’，你们想不想看？”
“想！”
所以在七夕节那天，七队小封箱的返场看点就出来了：险些成为舞蹈演员的顾漾沦落到和七队一起跳《好运来》；女中音顾漾学青衣嗓对周九良唱“我的情郎”。
怎么看都是一出好戏，七队所有人是相当开心的，甚至蹿腾着把师爷和东哥一块儿喊来助阵，只有顾漾欲哭无泪。
电脑上播着《好运来》，谁告诉她，那个胖成团儿，甩着红围巾表情管理奇差的领舞是自己的男朋友？
顾漾：作为舞蹈圈曾经闪耀过的新星，我不允许自己比周九良还差。（图）（图）
顾漾当晚就在淘宝购了红围巾。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你说什么我都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