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周航，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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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俞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请顾漾，赵丽云便听见顾漾办公室传来的声音。
赵丽云换了个一下表情，下意识整理一下衣襟，抬首便看见顾漾和周九良笑着出来，周九良手上还搭着顾漾的外套。
一边规规矩矩坐着几个乖孩子，以孟鹤堂为首一个个双手扶在膝盖上坐的板板整整的。他们看一眼赵丽云再看看站在对面的周九良和顾漾。
“您来啦，妈。”顾漾的一句“妈”倒让赵丽云的面色柔和了一些。
顾漾回国已经两年了，去年年底的那次见面算起来是顾漾知道父母离婚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过年期间顾漾约着赵丽云出来吃过一顿饭，不过那顿属于母女的聚餐吃的味同嚼蜡。即便只有两个人顾漾也不知该怎么和母亲交流，有时候时间并不是让人觉得陌生的罪魁祸首，一纸离婚协议才是。
吃饭间隙也只是赵丽云问着，顾漾回答着。大概只有这一次，顾漾在众人面前叫她妈妈，让赵丽云觉得自己在女儿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
赵丽云看着周九良有些眼熟，却也想不起来是在那里见过，“这些都是你的朋友？”
顾漾点点头，也不一个个介绍，她知道赵丽云的性格，在她看来只有那位艺术家才是真正高贵的人，旁人无论如何都是比不得的。
顾漾把包里的车钥匙递给周九良，让他们先去车上等。周九良看得出来顾漾同她妈妈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只接过钥匙，给了孟鹤堂他们一个眼神。
“阿姨再见。”六七个小伙一起礼仪周到的跟赵丽云拜别便排着队出去了。
“你也回吧，一会儿我锁门就行了。”顾漾让赵丽云在沙发那坐下，回头对小俞说道。
待到工作室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俩之后，赵丽云才开口。
“那些小伙子看着还挺不错的，你们怎么认识的？”赵丽云试探性的问道。
顾漾两手交握放在膝盖上，缓缓道，“他们是我朋友，看演出的时候认识的。”
赵丽云点点头，“那那个小伙子呢？就是跟你一起从办公室出来的那个。”
顾漾的手加速搓了起来，这个动作落在赵丽云眼里便是紧张的意思，“妈妈就是想问问，毕竟我们母女俩很久没有聊天了，妈妈也想过了，即便现在我和你爸不在一起，我还是你妈妈，还得关心你，了解你。”
“他们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也算我客户，不过我们之前就认识了。那个男的叫周九良，就是当初在山东的时候的邻居。”顾漾一口气说完便有种轻松的感觉。
“这样啊，”赵丽云向顾漾身边移一点位置，将她的手放在自己两手中，“妈妈还以为你谈恋爱了呢，我倒想说怎么这事儿你爸都不跟我通个气。”
说完看一眼顾漾的表情，又道，“既然你现在也没有对象，那么妈妈这里有一个男孩子，条件还不错，你看看什么时候见一面。”
顾漾还是低着头，静静地等着赵丽云说完她的话。赵丽云摸摸顾漾的头发，继续说，“这个男孩子是美院的老师，你蒋叔叔的得意门生，很优秀的年轻人，我想着你也是学这个方面的，应该很谈得来。”
顾漾收回了手，抬头仔细看着赵丽云，像是要从她眼里找到一点点疼爱，“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不需要在这事上费心，我喜欢的那个人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周九良坐在车上时而抬头看着车窗处有没有顾漾的身影，时而低头看看手机信息，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只听芳芳拍拍椅背，“诶，姐出来了。”
顾漾和赵丽云一前一后出了门，赵丽云静静等着顾漾用遥控器将门关上，两人不知道说了又说了些什么。顾漾将她送到路口，等她上车这才奔向周九良这里。
“走吧。”顾漾上车之后显然吸了一口气，吐气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丝颤抖。
“去，去哪啊？”这才六点多，这个点去蹦迪自然不合适。
顾漾将方榭发来的微信给他看，“去这儿，今天方榭请客。”
说完，顾漾便一下子砸在椅背上，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一开始九熙他们还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却见顾漾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便都作罢了。
顾漾一下便看见了门口翘首以盼的方榭。
方榭倒是比她的员工把持得住多了，见了几人简单握个手打个招呼，就带头进了包厢。
“怎么这么久才来？”方榭拉着顾漾坐在自己身边，又把菜单递给坐在对面的孟鹤堂，“我先点了些，这家店我和漾漾经常来，味道还不错。”
顾漾知道方榭会连着她喜欢吃的一起点，便不再聚过去看菜单。面对方榭的问题，也只是笑着摇摇头，没必要今天高兴的时候打乱大家的心情，刚刚一路上的不开心估计已经有点儿打击到别人了。
方榭自然不会相信顾漾的敷衍，一下子就将视线集中到周九良身上。敏感如方榭，早就觉得周九良不对劲儿了。
下了车以后孟鹤堂秦霄贤他们都三三两两走在后头，只有他一直在顾漾身边，刚才自己刚问出问题，他第一时间看向了顾漾。
周九良接收到方榭的视线只能摇摇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能贸然去问。
上菜之后，顾漾见他们都不动筷子，心里有些感动于他们在意自己的心情，便打起精神调侃道，“快吃啊，难得方榭这个铁公鸡请客，她可比你们把钱当命啊。”说着还用公筷夹了些菜给身边的周九良。
方榭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便跟着顾漾一块儿，给右手边的郭霄汉他们夹菜，“我这个人啊大方不起来，也就看你们演出和这一顿饭了，你们得抓好机会啊。铁公鸡碰上拔毛的铁公鸡，机会难得啊。”
桌上气氛活络起来，一顿饭便吃的有滋有味的，大家拉着家常聊聊工作。方榭还时不时露一些粉丝背后的小故事，顾漾托腮听着便觉得有意思，心情倒也没那么沉重了。
“你们都不知道，为着追你们我都快被我爸妈嫌死了。成天看你们的视频，听你们唱的小曲儿。”方榭伸出手来掰扯着，“我睡觉之前一般都得听些什么，《武林外传》陪了我好几年，后来遇上你们，你们就是我催眠曲啊。每天不听个《探清水河》，《声声慢》，《牙痕记》这些，我都睡不着。”
顾漾歪脑袋靠在方榭肩头，“你上回还记得吗？我们俩去上海的一家酒吧，你手机不是被偷了吗？”
“哦，对，”方榭两手一拍，便想起当时自己的丰功伟绩了，“当初我去看师徒父子的专场，她正好也在上海，我们俩约着晚上去玩儿，后来刚进酒吧我就发现我手机丢了，急得不得了，就不知道丢哪了。还打算原路返回去找找呢，谁知道刚到门口，我就听见DJ换了小白的《破鞋漏脚尖》那歌，我当时连手机都不找了。抢着漾漾的手机就去录视频，后来接连后些名曲，我乐得呀，丢手机的事儿都不知道忘到哪去了。”
老秦竖起大拇指，“姐姐这心是真大，手机丢了都不在意。”
方榭早早就定好了卡座，都有隔间隔开，再者说了，这几位常客也不怕被认出来。
顾漾先一步坐在沙发最里面便陷进去，看样子今天不像是打算好好玩儿一回的。方榭哪能让她如愿，本来心情就不好，到这还不愿意发泄，哪就只能回家自己钻牛角尖了。
二话不说，方榭就拉着顾漾的手去到舞池中间。
周九良身边位置没了人，便做到了顾漾的位置上，眼神就没放过在人群中隐隐约约的白色身影。
一首歌结束，便听见舞池那里传来一阵叫好声，顾漾在这熟人也多，一旦见着了就得哄着她上台。
“这不是《三枪打死个麻辣烫》嘛？”孟鹤堂一听便觉得耳熟，说罢还拍起小视频。
周九良终于能在陆离的灯光中看见了顾漾的笑容，这才收回了视线，看见孟鹤堂要把小视频给大楠发过去，“你是不是忘了，你上回唱这歌之后，大楠提刀的场景？”
“德云社多和谐啊，”孟鹤堂典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等着发送完了，还是满面笑意，“这是我们师兄弟之间交流感情的方式。”
“你就是没挨过九字科真正的毒打。”周九良眯着眼睛，觉得孟鹤堂这个想法很危险。
两个人正说着，就见顾漾端着一杯调好的酒回来了，“他们都去玩儿了？”
“他们喜欢这个，我俩就来凑个数就成。”九良把纸巾递给她，刚跳完舞全是汗。
孟鹤堂起身给顾漾让个座位，“你坐这。好好看着我们九良啊，他来凑数，我可得去散发魅力了。”还没走几步呢，周九良幽幽道，“你就不怕你家那位薅你？”
“酒量不成就甭喝酒了。”周九良见顾漾一手摸着高脚杯，眼神放空，便以为她刚喝了点就不成了。
顾漾猛喝一口，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一半。周九良拿过那杯酒放到桌上，顾漾被酒精打击到脸上的五官在一瞬间挤到了一起。
“怎么样？没事儿吧？”
顾漾缓了会儿，睁开眼睛就看见周九良的脸，顾漾左手手肘搭上他的肩膀，手背抵着自己的下巴，夹杂着酒精的果香味钻进了周九良的鼻尖，在喧闹的环境中，顾漾的话却一字一句的传入他的耳朵。
“周航，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周航，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