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城》暗素

2、是缘是劫

　　三个月前·····

　　今天是八月十六，真正的月圆之夜，那个人站在园中，一身月牙色的纱衣，华发倾泻而下，发髻上插着两根毛笔型的银钗，面如冠玉，半点朱唇，一双眼似星辰凝聚万般光芒。眉宇间那种冷傲的气质不似以往人们所熟悉的那个人。
　　“月华，过了今夜你就十六岁了。”开口的人便是断梦楼的神话--天涯。
　　“好像是吧。”这个被唤作月华的少年事不关己的开口道
　　天涯抿嘴一笑，倾国倾城的一笑，花容失色，连天上的月亮也暗淡无光，月华看着那张笑脸，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很不爽。练了‘摄心功’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只是那一笑太过的魅惑。
　　“月华，你应该明白，这断梦楼的规矩，十六岁一过，我再也保不了你。”天涯认真的看着月华说，他转过身，看着月华那张还留有稚气的脸，六年了，这个孩子到这已近六年了。天涯又是抿嘴一笑，他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大叔一样，会有含辛茹苦的感觉。他笑着，不是因为占了月华的便宜而笑，这个孩子是也不会这么容易让人占便宜的。他是在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明天，无双城城主的二公子会来，他指明要你····”话还没完，月华的脸就扭曲了，心中一阵干呕。天涯看着他的脸有开口道“今夜就走吧，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月华倔强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知道，你还欠我一条命。那就先欠着。等你赚够了十万两来替我赎身。”
　　“·····”月华不知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人，正如他说的一样，保了自己六年年，已经够久的了，自己不要再赖着他了。可是这六年不仅仅只是那种保护与被保护的情感那么简单。月华看着他的眼，似秋水横波，就像傍边的那条河水一样清澈。
　　十万两就够了吗，那好就十万两，替你赎了身，是不是就还了这六年的养育之恩。月华的眼神越来越坚定。天涯似乎明白了他的决定，他从头上取下一根银钗，插进月华的发髻里。一人一支，这是凭证，等你回来为我赎身。

　　月华拿起那把天涯曾经吹嘘过的剑，换上那身天涯自称特意送他的生日加离别礼物——与天涯一样的月牙色的纱衣。
　　现在是断梦楼最热闹的时候，那一百个死卫说不定在那个姑娘的房里逍遥快活。
　　天涯住的别院，与其他人是分开的，这是老鸨特意为他盖的，月华作为他的侍童也和他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叫青莲，天涯不喜欢别人随便打扰他，所以，偌大的院子里仅仅只有他们三个，青莲是被卖到这里的，在月华之后来。他对月华就像对天涯一样，都把他们当主子，在青莲眼里，月华和天涯一样都是很漂亮很漂亮的人，而且是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两个人，（虽然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凶）青莲更明白，月华唯一与天涯不一样的就是他身体里那股不容任何人质疑的傲气，他绝对不会卖笑给别人。所以，月华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青莲不伤心，因为如果自己可以的话，也想离开这里，看看外面的世界。
　　“月华，江湖凶险，你万事小心。”青莲说
　　“知道。”青莲笑了笑，这个人和自己来时见到的一样，说话不会超过十个字。

　　正在月华穿过院子，往后门走去时，突然传来一阵刀剑声，月华不相信自己被发现了。但是·····

　　“你们适可而止，老子可不是嫖客。”一个声音从前堂传来
　　月华正在疑惑。刀剑声越来越近。一个黑色的身影飘来，不，准确的来说是被扔过来的。那个黑影重重的摔倒在地。紧接着一群断梦楼的死卫追来，月华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慢慢的爬起来，嘴里不停的唠叨着什么，死卫看起来真的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还没有人敢来这里吃霸王餐，这个人有点胆量。
　　现在，月华还没有形成正义感，虽然很讨厌那些死卫，但是事不关己,今天一定要逃出去，不，不是逃，月华只是走了，反正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大不了就算是住店没给钱。
　　月华趁着还没有人发现自己时赶紧走，（小暗：还是在逃）那些死卫，真的不好惹。

　　“那边的小哥，拜托帮帮忙，别见死不救。”
　　月华满脸的黑线，该死，被发现了。那些死卫回头，看见月华，先是一愣，接着明白，明天他就要开始接客，现在拿着包袱看来是要逃跑了。

　　接着又来了二十几个死卫，月华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本来打算偷偷地走（小暗：还不想承认是在偷跑）。
　　双方愣了几秒，眨眼之间，刀光剑影，这还是月华第一次实战。华岳剑法，加上‘摄心功’的内力，平时看着那个柔弱的未来小倌为什么功夫这么强。连那个被打的爬不起来的黑影都吃惊的忘了逃，靠，打架都这么好看。
　　四十几个死卫伤了三十个，剩下的几个不敢再靠近。
　　收剑，站定，邪邪的看着那些侥幸存活的死卫，银色发簪闪过一道光芒，终于看清他的脸了，肤似凝脂，眼若星，眉似远山，口若莲，好一张邪魅冷艳的倾城容颜，月色的长衣随风扬起，明明冷若冰霜，却有着男子般独特的浩然气魄。
　　“告诉那个死龟公，我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的。”话说的虽然很欠打，但是为什么却希望他继续的说下去，那声音说不定会绕梁三日······活着的人腿软拦不住，死过去的人继续死过去······

　　折腾了这么一下，让本来心情就很不爽的人心情更加的不爽，这个时候如果再来惹他这个本不善良的人的话，下场只有一个······

　　“啊！！！······会死人的”
　　“别再跟着我。”月华用厌恶的声音说
　　“不，我好不容易才发现你的，我要让你做我的同伴。”
　　“滚。”
　　“我叫叶川，叶子的叶，山川的川。出道不久，我们做同伴吧，一起去闯荡江湖。你的功夫加上我的智谋，我们是个不错的组合，说不定会从此名声大振，对了你叫什······啊！！！”嗖嗖的几声，月华发出的粟椛针准确无误的扎入这个自称为叶川的鼻子上······
　　同伴····开玩笑，那种白痴，月华厌恶的拍拍被叶川抓过的衣角。

　　“客官，您····您里边请。”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二见到月华突然结巴的忘了说话。
　　“要最快的。”月华淡淡的说。
　　“好·····好，客官我们这的酱牛肉可是出了名的，您要不要来点儿。”
　　“快吗。”
　　“快，现下就来。”
　　“好”
　　“您请好吧。”小二屁颠儿屁颠儿的为美人服务。

　　“小二，来碗炸酱面。”一个厌烦的声音穿进月华的耳朵。
　　“咦，我就说，咱俩天生是做同伴的料吧。”小川故作惊奇的坐到月华身边。
　　“你那是什么暗器，害我睡了好久。”
　　“后悔没扎死你。”
　　“幸好我吃过独家秘制特效解毒丸。”
　　“来了来了，好饿，好饿，你只吃馒头吗。”
　　“闭嘴。”
　　“我们俩这么有缘，不结拜真是太对不起命运之神了。”小川笑着说。
　　“····”（你想死吗）
　　“不想结拜，那就结婚···啊~~”（我知道早晚有一天小川的脸会变成筛子）

　　这个人还真是讨厌，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人，月华想起了狗皮膏药，那是天涯扭到腰时，大夫给他用的，往下扯的时候天涯嗷嗷的叫。
　　“月华。”月华扭头看这身边狼吞虎咽的人。他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别吃惊，刚才拽你衣服时看到的。”小川抓起月华的衣角，衣角上绣着‘送给月华的礼物’。月华满脸的黑线，肯定是那个白痴天涯，也只有他才干得出来这么恶心的事。
　　“你又在发呆，我有一个朋友也像你一样喜欢发呆。”小川看着月华，是啊，好像，他们都有那种呆呆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川不喜欢看着他们发呆，宁愿让他烦自己，也不要看他们那种寂寞的表情。
　　“月华，我们做同伴吧，我想和你当同伴。"小川认真的说。月华无语，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值得我去信吗。
　　缘分，
　　只要一眼，
　　就认定，
　　是他，
　　不会错
　　仅仅只要一眼

　　“听说，江湖各大帮派要借这次白鹭山庄庄主的大寿，商讨如何剿灭无名教。”一个大胡子神秘兮兮的说
　　“无名教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何要剿灭。”店小二旁边插了一嘴
　　“无名教做的那些是还不叫坏事，这才几个月，天剑派，昆仑，武当，三派的振派之宝都被拿去了。听说下一个就该轮到少林了。”大胡子不屑的看着店小二
　　“打赌输了，当然要愿赌服输，在下倒是觉得无名教没什么错”一旁的中年人说。
　　“此言差矣，无名教他们耍花招，设计三派的门主。”又有人加入讨论
　　“兵不厌诈，那是他们咎由自取。”
　　“·······
　　“······

　　在这样的酒楼，是得到消息的最快的地方，月华听着一旁那几个人说着说着眼看就要动起手了。火药味十足，小川兴奋的等在一边看好戏。
　　“这无名教还真是强，敢去挑战三大门派，还是在同时。”小川说。
　　“无名教是什么。”月华问。小川嘴角抽动，这个人真的可以做同伴吗
　　“无名教，是江湖人给他们取的名字，他们真的就像这名字一样，无名，无形，无主，神出鬼没，前不久无名教的人和天剑，昆仑和武当打赌，赌注是三派的振派之宝。结果，天剑派的五大长老被无名教一个人统统打败，昆仑和武当输的更惨。昆仑派的逍遥剑谱，武当的太极剑谱，和天剑派的天雪剑都被拿走了。”小川像百晓生一样解释道。突然那些人的声音里传出月华感兴趣的事。
　　“我看你是看上白庄主的十万两赏金。”那个大胡子咆哮道。
　　“笑话，看上钱的是你吧。”那个中年人反讽到。

　　“十万两？”月华问
　　“白鹭山庄的庄主不仅在江湖上是泰山北斗，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次他召集武林豪侠，想帮三大门派要回他们的宝物。谁有本事拿回那三样宝贝，就可以得到十万两。要我说剑要回来我还信，这剑谱要回来也白搭。无名教的人有本事打败三大派，一定有能力搞懂他的狗屁剑谱。那白庄主老糊涂了吧。”
　　“······”月华沉思。突然喧闹的大厅安静了。
　　“小兄弟，你知道刚才的话足够白鹭山庄的人杀了你。”有人似乎好心的说
　　“小兔崽子，白庄主的闲话你们也敢说。找死！看来有必要让江湖后辈了解一下江湖险恶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个大胡子恶狠狠的冲他们喊道
　　“实话而已。”月华耸耸肩道。
　　“小月月，····”小川出声制止道。
　　“小兄弟，江湖里，虽以武论高低，但这尊敬师长的理还在。你们这么说可是大大的失敬”一个身着白衣的俊朗青年说道。
　　月华转头，看了他一眼，那顿时呆立不动，那一眼，太过魅惑了。
　　月华走出去留下武林前辈一阵牢骚，
　　“现在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都这么自不量力。”那个大胡子大声道
　　“秦爷你大人有大量，不必和他们计较这些。”小二一旁谄媚的说道。

　　月华心想反正那那白老头自己犯傻，十万两我要定了。月华走出客栈，突然又停下。
　　“白鹭山庄怎么走。”月华问身后的小川。
　　“你要去啊，好啊好啊，我喜欢凑热闹。”小川兴奋的说，“我带你去。上次出来看武林大会的时候去过。”小川拉着月华就走。突然一声尖叫
　　“你干什么，很疼的。”又是几根粟椛针，扎进了小川的鼻尖
　　“下次在那样叫我，针会换成有毒的。”月华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那样听起来不是很亲切吗”小川道
　　“听起来像太监。”月华依然是那副扑克脸。
　　一副扑克脸也会介意这个吗。小川心道。
　　“你想说什么。”月华问道
　　“我···”小川用无辜的眼睛看着月华，回以温柔的微笑。
　　“废话就闭嘴。”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往城外走去，阳光从身后传来，一个步态嚣张，一个目空一世，许多年以后他们会不会再想如果就那样走下去其实也不错。

　　据说，打败三大派的仅仅是无名教的一个小罗罗，据说当时那个小罗罗一个人把三大派的各大长老大的落花流水，据说，其中有几个长老当场吐血昏厥，据说······这是月华一路上听到的关于无名教和三大派纷争的传言，无名教，真有那么厉害吗，还是三大派本身就是饭桶·····

　　“前面不远就是白鹭山庄。”叶小川指着前面的一座山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准确的说应该是叶小川一个人在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山下，山不是什么雄伟壮阔的名山，也没有什么奇松怪石，但不是有句话叫做‘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白鹭山可能就是有了白鹭山庄才出的名，月华走上石阶，小川随后，石阶平整光泽，两旁的石柱上都雕刻者飞龙花鸟，每根柱子上雕刻的花纹都不一样，不知道是为了炫耀师傅的雕功卓越，还是在炫耀白家有钱。总之，品味及其底下。来到大门前，月华刚想走进去，两个不知死活的门卫拦住他，
　　“两位留步，报上名号，待在下通报一声。”一个身穿黑色的门卫说。月华斜斜的看着他，门卫也回瞪月华，眼神较量，黑衣门卫丝毫不肯示弱。月华看着眼前比自己矮的人，眼神里的那股倔强，好啊，要比是吗，干瞪眼有什么意思。月华右手握剑，正要把剑，叶小川忙上前按住月华的手，说：
　　“小哥，我们久闻白庄主的大名，今日特来为庄主祝寿的。劳烦小哥行个方便。”黑衣门卫缓和了表情，道：
　　“劳烦告诉我两位的名字，在下好去通报。”
　　“在下叶川，这位是我的同伴，月华。”
　　“江湖上没听过你们的名字，这白鹭山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另一个门卫不客气的说。
　　“劳烦小哥了，在下真的想一睹白庄主的尊容。”说着叶小川掏出一些什么
　　东西递给了那个门卫。那门卫掂了一掂，说“等着”
　　“等等”一旁的黑衣门卫突然喊道“把钱还给他们。”
　　另一个门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道：你这呆瓜不想赚钱，也别断老子的财路。
　　突然一声尖叫，一只人手，掉在地上，几两银子也随之滚落，叶小川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阵干呕，那个拿钱的门卫满身鲜血的在地上嗷嗷的叫，刚刚还好端端的人，瞬间变成废人。几步之处站着一个白衣人，好似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看来伤人的人是他。
　　“你干什么。”小川吼道
　　“此种贪财之人丢了白鹭山庄的脸面，不教训他以后白鹭山庄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那白衣人说的理所当然。
　　叶小川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的上疼得哇哇叫的人，此人虽不是自己所伤，但终因自己而起，小川上前掏出包袱里的创伤药散在他的伤口上，撤下自己的衣衫替他包扎好伤口，手是废了，药只能镇痛。
　　。
　　“···”白衣人看着小川熟练的替那人包扎好，继续说道，
　　“在下白潭千，是这的少庄主。二位远道而来是白鹭山庄的荣幸。刚才下人不懂事，请两位别见怪里边请。”
　　白潭千挥手示意，那黑衣门卫走过去扶起受伤的同伴，真是世事难料。黑衣人阴着脸陪同伴下去。
　　“敢问白少主如何知道在下姓叶。”小川一边跟着白潭千走一边问。
　　“刚才叶少侠自己说的啊。”白潭千回到。小川心道：他早就来了一直不出现。分明就是故意伤那个人。
　　“两位，家父的寿宴明天才开始，两位现在客房歇息。白某先行告退。”
　　“白少主不必客气。”小川笑着回到。
　　“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
　　“少主客气了。”
　　“叶少侠不必少主少主的叫，白某与二位一见如故，看叶少侠应该比我小，不嫌弃的话就唤我一声白兄。”
　　“这是我的荣幸啊，怎么会嫌弃呢，小川今年十六。”
　　“我今年二十有一。”
　　“白兄。”“叶弟”
　　两个人认亲人的火热，月华在一旁只想吐，就像听到断梦楼的嫖客叫姑娘‘娘子’一样恶心。
　　叶小川几次示意月华也加入他们的认亲行动，但月华就是置之不理，小川看的明白，这白潭千对月华更感兴趣。有了这白来的兄长，在这山庄行事要方便得多，月华怎么就不明白呢。唉！

　　白鹭山庄庄主白东海，是江湖上的泰山，是商界的北斗，再加上白老庄主宅心仁厚，江湖上人人敬仰，他的寿辰真是热闹非凡。这个派掌门，那个舵主，全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只不过小川和月华都不认识而已。
　　说是寿宴，看起来更像武林大会，
　　大家不停的在说着无名教如何了得，如何残忍，三大派如何伤亡惨重，就是没人提到白东海的生日，
　　可悲啊，那白东海也很识趣的任由大家商讨如何为三大派讨回公道，虽然很不爽，但是自己身为武林前辈怎么把自己放在最前呢。
　　“白庄主，那无名教抢了三大派的振派之宝，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是啊，白庄主，如今也只有白鹭山庄可以和无名教抗衡了。”
　　“那无名教真是可恶，不但打伤了昆仑派的赵无锡赵掌门，还抢走了‘逍遥剑谱’。”
　　大家一阵惊叹，要声讨无名教，
　　赵无锡的脸色微微有异之后也跟着大骂无名教如何狼子野心，猪狗不如。
　　白东海摸着他的山羊胡，严肃的频频点头。
　　“白庄主，不知江湖上传言，那十万两可是真的。”突然有人喊道。
　　吵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叶小川笑道：
　　“总算有人说出重点了。”
　　月华安心了，还以为那十万两要成泡影了呢。

　　“这···白某人说过的话自当算数，江湖上有哪位英雄好汉能替三大派夺回宝物，这十万两就是谁的。”
　　白东海冲着来宾说道。
　　宴席间突然安静了，十万两那可够一家人活几辈子的啊，每个人在观察着，窥探着，有谁敢揽这笔生意，赔的是命，赢得是几世的荣华富贵。
　　突然一个人跑到白东海的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白东海脸色大变，
　　然后环顾左右几个大派掌门，还没等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时，门外传来一阵悦耳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