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石穿》清河萸

5、第四章下山

　　自从老钱得知蒋言石要当药师之后，便开始了亲自指导，每日督促蒋言石早起“锻炼身体”——砍柴，挑水。蒋言石上午跟着上山识草药，下午就要将今日所见的草药画出来并熟背药性和生长习性，晚上老钱先是跟他来一段木剑切磋，然后再让他泡药浴来疏通筋骨。晚上的药浴是黑红色的，漂浮着发黄的枯叶，看着有点黑暗的样子，味道却是清新之中带甜。蒋言石从小就很独立，也没少打过架，起初跟老钱切磋还没认真，等到被老钱一棍子打趴在地嘴啃泥的时候才发现这老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晚上的切磋让他汗流浃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扔进药浴之中。木桶内水温很高，一股火辣的药劲直冲大脑，蒋言石想挣扎出来，却无法挣脱老钱压在他肩膀上的双手，于是他认命地承受这股霸道的药劲。古人云，心静自然凉，我不静它不凉，也就烫个半小时吧，蒋言石安慰自己。
　　晕晕乎乎不知过了多久，蒋言石被老钱从水中提了出来，光溜溜的身体通红，像是煮熟的小虾，老钱忍不住笑了“小娃娃变成小虾米了哈哈哈”。药浴泡完蒋言石就进入了甜蜜梦乡。
　　日复一日，泡了三年药浴，也不知是不是药性激发了生长，蒋言石这个十一岁的小男孩长得似乎快了点，已经有165了。脸蛋还是一副小男孩的样子，略微有点婴儿肥，浓眉大眼的显得有点傻气，不过倒是比三年前看起来健康多了，不再那么瘦弱。
　　还有两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老钱心里有些焦虑也有些惆怅。他的3阶冲刺是失败的，用错了一味药材的剂量，即使只多了那么1g。这些年对蒋言石的教导，一是自己的责任感，二是有点不甘心。老钱在药剂这条道路上也算是顺风顺水，比起很多人都要早就升阶为2阶药师，年轻的时候觉得自己前途不可限量，4阶必定轻松拿下，直到3阶的失败，像是被现实打了脸，那一夜他展转无眠。当蒋言石跟他说要当药师的时候，他想劝这孩子，可是蒋言石的回答太像当年的他了，一样的自信一样的对未来充满期望。后来老钱就开始对蒋言石进行训练，好在蒋言石很聪明，学得很快，这三年他的医书每一本都被看完了，理论知识是足够的，就差实践了。是时候出门逛逛了。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蒋言石心里对着小木屋是有点不舍的。屋外他这些年种植的粮食蔬菜，花花草草，这一走又要荒芜了。大伟哥最近新娶了媳妇，还没看到小侄儿出生。随着学习的深入，蒋言石也知道了老钱的生命就剩下两年。两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呢？他不想去想，在这个异世界，又要孤独一个人，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关上小木屋的门，老钱和蒋言石一路无言下了山，在村里租了一辆去亥猪城的马车。这片大陆叫明华大陆，主城区是望舒和羲和，其余还有十二个分城区，此次要去的就是离月牙村最近的亥猪城。到了城里，老钱找了个佣兵工会，接了一个采集任务，加入了一个缺药师的小队。后面的两年里，蒋言石和老钱一直在暗影森林收集关于1阶制药的药材，蒋言石也对制药越发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