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河旁引魂树》北川有海

11、那个有阴阳眼的怪物4

　　古色古香的一座宅子，坐落在繁华的商业街中心，门前点缀着些许白竹，这是一家格外别致的餐馆，每天接待客人不超过200位，厨师有来自西方的奥比例名厨，还有来自本国的老厨子，各种口味，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食材是顶尖的，新鲜，优良，服务是顶尖的，来来往往的服务生无一不是身材姣好、品貌端正的年轻男女，当然这顿饭的价格也是惊人的贵。
　　他们来的算是比较晚，店看着有点冷清，已经没什么人了，宋冯看着服务生出来将肖瑞银的车开走，面前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眉眼弯弯的姑娘弯腰笑着说：“肖小姐，三楼已经没有人了，您是在前厅还是在包厢用餐”
　　“去包厢吧，你去看看房间里面”后一句话是歪头对着宋冯说的。
　　宋冯对着肖德银“你还在这里有包厢”肖德银看来是这里的常客，宋冯对着肖德银说：“这里听说有钱也得靠后排，看来你这几年过的很不错”
　　肖德银却是没说话，沿着楼梯沉默着往上走，楼里是安静寂寥，楼外是繁华如画，
　　“这里的每一件物件都是真的古董，像墙上挂的这幅画”
　　肖德银看着宋冯盯着墙上贴的的一幅唐代美人画，主动开口解释。
　　此时杨阳的心里就像梗着一只苍蝇，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的让人恶心，她不能想象像肖德银这样的女人哪来的钱在这里吃饭，她也去过这里，但是消费很高，只有爸爸谈生意有大单子才去这里吃饭。
　　慢慢推开门和外面看起来很不一样，就像是在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仿佛悬浮在深海里的正方体，外面是各种游动的生物，蓝色的海洋，让人不敢踩上去房间内一目了然最前面一张茶桌和榻榻米，然后是一张圆桌和一个沙发，白衣旗袍服务员把他们带到门口就躬身下去了，肖德银让宋冯进去，然后把门关上，这样看起来就更像是在深海里的潜艇，静谧无声。
　　“这是餐桌，圆盘中间打开，出现一个显示屏，肖德银点了一下，圆桌另一面从地面升起另一个沙发，颜色也是可以选的”点来点去还是选了蓝色
　　“你来试试”肖德银笑着对宋冯伸手，从纳米机器人看过去肖德银显得很不一样，头发被映衬成了深蓝色，普通的五官也投射出一股摄人心魂的吸引力，就像……深海里的水妖，蛊惑人心。
　　两个人一起吃着晚餐，但是从来都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冰冷着神色，杨阳最看不惯的也许就是肖德银丝毫不加掩饰的冷漠和虚伪，就像是一直带着虚伪的面具，总而言之，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卸掉了盔甲一样，终于露出了她本来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高贵优雅。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包厢里也没有人说停下，在这片屏幕后面他们就像是偷窥着肖德银完全不一样的一面，看着他们谈天说地，就算是停下来彼此之间也不会尴尬。
　　晚上已经十点了，肖德银开车送宋冯回家，宋冯住在城中心的一座精装公寓里，旁边走十分钟就是他的创业公司，交通便利。下车的时候宋冯解开安全带：“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有很多人或者诅咒她，或者祝福她，但是很少有人问她过得好不好，但是这个人是她在乎不想撒谎但是不得不撒谎的人，愣了一会，慢慢笑着说：“身在无间，挺好的”
　　宋冯还想说点什么，肖德银就把他往外推：“快上去睡觉吧，虽然很想见你，明天我们可以约午餐，我来接你”
　　宋冯见状，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些年分开这么久，姐姐过得怎么样，他过得怎么样，有什么可以说的呢，至少现在彼此都好，姐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王琪操作着机器人往后飞，飞到了肖德银的车载附件上，肖德银整个人向后仰，从旁边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并没有抽，而是打开车窗，让它静静的燃烧，：“我过的怎么样……我过得怎么样……”她不断呢喃着这两句话，突然就将烟摁在了方向盘上，透过机器人就听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和恶毒“身在无间，心在地狱啊，我可以让你呆在天堂，不沾染一点尘埃，我舍不得啊，但是为什么就让我一个人呆在地狱呢，我想和你一起在阴间腐烂，我想把你拉下地狱，离我远一点吧”说完就像撕去了最后一层面纱，一车踩上油门，飞速奔驰而去，融进了夜色里，璀璨的五颜六色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