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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宇宙万物,源起源灭,无数星球构造出一个完整的体系,这个故事来自于一个不那么普通的星球,一个由三千个空间交汇集合的体系,她的名字叫三千世界。
      已知地球是我们所生活的星球,却也不是唯一有生命体征的。在另一个宇宙,一个与地球构造基本类似,相当于“地球”的影子。这种情况称之为——平行世界。
      这个“地球”由于空间乱流的肆虐,陆地、水、天空被不同的挤压分割,最终分为大小各异地三千个单独的空间。”年轻的男子三指捏住酒杯杯座,缓缓摇晃,场内灯光有些昏沉。
      酒杯摇晃反射地细微光线闪过他深不见底地紫眸,眼瞳里倒映着杯中流光婉转的红酒,如血珀般的液体贴着杯的内壁有规律的运动着,经过的酒痕一圈圈覆盖,晃的有些腻味了,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放长的视线越过木偶一样静止的人群落舞台边缘的帷幕上。
      他的眼神随着幕布后的人移动。
      银色半掩面庞的假面,黑色短发的女生有些肢体僵硬的走至舞台中央。
      他知道,她再不深呼吸就要忘了用五分钟记下来的致歉词。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许我们能每天晚上来这喝酒聊天看表演。”男子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在不是很明亮的暖光灯下如此刺目。
      如果在平常,一个帅小伙这么一笑,周围的女性都是纷纷侧目,奔放大胆的也许已经上来要联系方式了。
      奇怪的是,好像没有人看见他们,主角仍然是那个带着半脸面具迈着不自然的步伐走上舞台的女生,气氛很奇怪,女孩出来时所有人像是静止了一样,最严厉的老师刚进教室也没有这么安静。
      “我想,在表演的十分钟之内都不会有人说话了,故事说到哪了?”男子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人群中显得异常突兀,周围的人却好像并没有听倒似的,依然专注于空无一人的舞台,气氛显得异常诡异。
      这一切像是有人在操纵,而说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人却被排除在外。
      没有人知道这个拥有三千个空间的世界是怎么形成的,可能少数人会去钻研,但他们发现的空间伦理都有着不同的差异,而已知有生命特征的世界刚过两千。
      并且这个世界的构架异常奇特,你可能想象不到文化差异巨大,以及时间空间如此混乱是如何拼凑出一个星球的。
      每个空间里大部分的人,踩着脚下的土地,每天忙碌的工作着,都很少会记起所在世界的名字。
      他们当然会忘记!因为这跟他们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也许有人偶尔空闲了会想起,“噢,上一次848号的世界会议好像改了世界称号吧。”
      但是这也无关紧要,普通人民不参与战争,即使战争来临他们也只会把重要的财产打包带好跑路,然后去一个拥挤了无数难民的陌生城市躲过这场灾难。
      在不在乎世界称号,相关的是那些整天所谓高尚优雅的上层贵族,以及统治他们的王室。
      当然,不是所有世界都这样人情冷漠,战争来临偶尔还是会有那么几个热血沸腾的至情至性之人,虽然没有能力参与战争,依然高举王国的旗帜为那些战场上奋战的士兵加油鼓劲,有这样的人满着一腔热血,这个世界还不算太糟。
      经过无数演变,人类才第一次认知到空间概念,在这之前,“全世界”只有一个“全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的都是他们所熟知的国家,从来没有人打破那道世界与世界之间的空间墙。
      一切都来自于一个老伯的心血来潮。
      天还没亮老伯就得起床,上头税逼的紧,今年的麦子收成不好全家都得睡马道。
      老伯沿着平常经常走的崎岖山路去工作,突然想,为什么不走一些轻松一点的小道呢?晚一点小麦也不会坏掉不是吗。于是老伯左转从山林里寻起了相对轻松的小道。
      老伯走在小道上,悠闲自在,然而太阳只露出一点边角,天还有些黑,没来得及反应,踩着一块石头眼看就要摔倒。
      老伯却消失了。
      没错,故事就从这块石头开始了。
      从此以后,这种空间穿越的媒介被称为空间门。
      有的空间门可能是一片叶子或者一棵树,有的可能是一朵云或者一束光,或者一个人。
      当你正坐在窗前发呆,突然面前凭空出现一个人,你第一次会吓一跳,之后你会笑着跟每个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打招呼,一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
      故事里的女孩出生与于第1988个世界里,被普通人称之为——伊甸园。
      因为那里有一个几近完美的种族。
      纳美斯尔族。
      纳美斯尔族的每一个人都完美的跟神一样,当然只限于外表。只有外表完美在这个世代也是足够了,曾经就有一名纳美斯尔族人误入人类之地而引发了两国战争,这只是小例子。甚至导致两个世界的战争的例子也可以举出好几个,不外乎都想霸占这个种族。
      直到他们举行会议,并且禁止与外通婚。声称这会让血统混乱陈杂,可是事实是人人都知道的,不仅他们的美是常人无法抵御的,也因为与人类结合也改变不了他们致命缺陷般的繁殖能力。
      女孩的父亲雷杰是一个有封地的子爵,是一位当地知名的骑士,母亲则是一名纳美斯尔族人,可以想象父母生下她有多么的艰难。
      母亲躲避着族人的追捕,和父亲跨越几十个世界,在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的地方,生下了她。
      一家三口经历奔波后幸福的生活在一座不大的庄园里。
      噢对了,他们后来还领养了一只狗,给她取名叫莉莉。
      每天无论午休时或者夜晚入睡,母亲会坐在她的床边,给她讲诉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故事里的每一个女孩都那么美丽动人,拥有一头银色的长卷发,宝石绿或湖蓝色的眼睛以及纤长的睫毛,一个个笑起来如初春时的暖阳一样明艳。
      母亲经常说:“我的孩子以后肯定比他们还要漂亮,会是世界上最美最可爱的女孩。”
      通常在说完这句话作为故事的结尾时,父亲会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亲吻着母亲的额头,然后酸溜溜的说:“自从有了女儿,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只剩头发丝这么点了......”
      然后会看到父亲宠溺的亲吻女孩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吹灭床头的蜡烛,拉着母亲的手出了房间,轻轻的把门关上。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有着美满结局的故事。
      他们的生命在这一年的一天永远静止了,留女孩一人在八岁的年纪,在惨痛的记忆里徘徊。
      父亲出去参加一名公爵举办的狩猎赛而一去不复返。
      在一阵嘈杂声中听见了母亲的喊叫:“杰拉琳!快躲起来!”
      而她听到动静后害怕的抱着莉莉藏在柜子里,透过木柜的隔板,听到了一切过程,母亲最后的嘶喊,仆人的尖叫,年幼的她轻易被恐惧支配。
      那时候尚幼的杰拉琳已经展现了母亲纳美斯尔人的血统,如果时间平静的流逝,她就能单纯稚嫩的长大,而这像是噩梦,一场在很长一段时日里,光是想到就让她每根神经都颤栗与惊惧,如果能醒来就好了。
      杰拉琳抱着莉莉,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莉莉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舔舐着她的脸颊,试图安抚她,哪怕起到一点作用也好。
      推门声混合着脚步声,听声音是一双软底牛皮鞋。
      父亲也有一双这样的鞋,她多么希望是自己的父亲,但在她脑海深处呐喊的记忆告诉她,不是的,不一样。
      莉莉在嗅到陌生的气息的一瞬间就裂开嘴皮发出警告的低吠。等到声音越靠近,它挣脱杰拉琳的怀抱,冲出橱柜朝着陌生人吼叫。
      “不!莉莉!”杰拉琳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前兆,莉莉甚至连最后的哀鸣都没留下。
      柜门遭受莉莉扑出去时向外的冲力又因惯性回弹,将她推到贴着柜壁。
      橱柜外的软底牛皮鞋踩着血迹寻声而来。
      “啪嗒啪嗒。”
      湿滑的脚步声控制着杰拉琳的心跳,越来越近,心脏几乎要蹦开嗓子眼跳出来。
      她从未这么讨厌过软底牛皮鞋踩着打磨的光滑的地砖发出来的声音,通过地砖可以清晰看到男人的倒影,脚步和黑影的逼近像死刑的宣告,是死神拖着那把巨大镰刀一样声势逼人,让人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
      那是一双红棕色带着鬃毛的兽皮鞋,不出所料的鞋底是软牛皮制成的,而踩着它的主人停在了柜子前,取代那一丝透光的缝隙的是一道宽大身影。
      杰拉琳不敢抬头,透过缝隙她能看到踩着血迹的是一个像牛仔的男人,满脸胡茬子,戴着一顶四角上翘的帽子,必要的时候他可能会掀开斗篷向敌人展示自己腰间的套马索,以及一把雕着银花精巧的燧发手铳。
      事实与她想的不太一样,男人不是来杀她的,也没有向她展示斗篷下的秘密,虽然他的腰间确实有一把燧发手铳,但他只是把她掳回去。
      她后来才知道,她被带走的原因是纳美斯尔族下的悬赏。
      后来他们出了城经过很多个世界,最后落脚的地方她也没有见到一个与母亲曾说过的银发碧眼的美丽之人。
      不久后,杰拉琳偷偷的趁着男人与其他人喝酒交谈,听到他们不经意谈到的雷杰子爵的秘密,原来不止是纳美斯尔族的悬赏吸引了这些人。
      男人很生气,因为他找不到那个秘密,也同时接到消息,雷杰子爵在自己入侵庄园的同一天就死于非命了。
      当他发现杰拉琳可能与秘密的源头有所关联后,便开始了密切观察。
      到现在,杰拉琳被这个男人带在身边已经有四年了,男人从不对她做过分的事,像个沉默的父亲一样给她买好看的裙子,还送她去最好的宫廷学院,即使这样她也没有放弃警惕,因为他从来不是她的父亲。
      杰拉琳不知道的是,每次送她去学院并像父亲一样轻轻柔她的脑袋之后,从始至终她都没注意到男人在她转身后立刻阴沉的脸。
      杰拉琳花了四年时间研究这个男人,了解了他的工作,以及他的脾气性格,知道了他为某个王国效力,知道了他是一个沉默的人,几乎没什么朋友,知道了他喜欢在镇里最好的酒馆喝便宜差劲的麦酒。
      第四年的某一日她实现了她目前有生以来最大的愿望。
      那一天,杰拉琳先是在床中央躺了半个小时,随后又在窗边站了十来分钟,最后小心翼翼的挪开床垫躲在床的夹层里。
      这是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尽量不发出声响将床垫下的木板慢慢掏空,能容纳她整个人平躺以及收纳武器。
      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等到男人走进房间。
      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环绕在床的周围,他的愤怒与焦躁使他无法想到一个小女孩是如何从四层高的阁楼逃走的,然而窗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男人看着女孩躺过的床,走到床边坐下,闭上眼睛,模仿着女孩睡前的动作,摸着枕头,侧过身凝视着窗台上的郁金香,然后过一会翻身睁眼看着天花板。
      这是当时最广泛被用以追踪的方式——侧写。
      她很紧张,只希望这个床垫能暂时撑住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就在男人察觉这个床的中间有些塌陷时,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杰拉琳已经握紧手中能足够刺穿床垫有余的短剑,桶穿了男人的脖子。
      看着深红逐渐渗透过她刺穿的地方,顺着剑柄滴落在她银色的发丝里,不断将她的银发染成与之相同的颜色。
      她的恐惧得到释放,漆黑与鲜血使她浑身颤抖,原本压制住的心跳频率达到最高幅度,她大口地从尘埃漂浮的狭小空间里掠夺着氧气。
      当她以为这就是一切都结束时,血液顺着头发生长的纹路,逐渐从中间处延伸,将发根及发尾全都渲染了一遍。
      那个时候杰拉琳才真正明白了一切,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的大意与失误,她根本没有胜算!

  •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小说内容纯属玄幻虚构,与现实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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