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我在那些朝代留下了情）》兜兜蔡

4、瓦肆“蹦迪”

　　“明月！明月！你们几个躲在屋子里干嘛？芊芊可曾回来？”屋外传来白婶的声音。
　　原来是白婶回来，这白婶便是白芊芊之母，白真。
　　白真原是一美人，身材各部位平等均匀，腰肢且款款，眼大眉细，唇色朱红，年轻时为眉山城勾栏里歌姬。
　　她的歌唱声音，轻缓不急，柔中带情，当年也是惊艳了一群少年，很多官人来勾栏投钱，就为了听她歌唱。
　　她的琵琶在眉山城弹得尤为精湛，素有：弹奏者白真，转轴拨弦尤为熟练，坐一勾栏里，裙式艳彩，微启丹唇，目光含情，弦弦含情，每拨一弦，撩人心胸之称……
　　可惜这白真是个追求爱情的女子，艳浅浮夸之男子根本不入她眼，更别提入心，却只喜欢那眉山城苏府公子苏心，那苏心长的儒雅，书生气派，能言诗文，下知地理，更甚者，能抚琴弹奏。经常与白真相和而奏……
　　白真拍打着姑娘们的房门，那手气拍打之重，完全不像个曾经温柔过的女。
　　“明月，我记得我娘是美腻的，怎么……现在，你听，像个大妈。”白芊芊问道。
　　“你娘，我从小时候了解的，她就是这样的啊，什么温柔，我看还不上我娘温柔呢。”
　　“婶婶，回来了，我和芊芊在换衣服，等会出去。”明月朝着屋外的白婶喊。
　　“你们两个，赶紧换好，去铺里帮忙，白大鬼忙不过来了，叫我来喊你们。”白真对着屋里喊了一下，便走开了。
　　明月轻呼了一口气，没办法，只得把明凡从高凳上抱下来，那明凡也懂事，知道两位姐姐又要如往日一样去帮忙做糕点了，便自己说：“那大姐姐，我去找娘了。”
　　明月点头应道，见芊芊突然拿出一纸和毛笔，对着明月说：“快，帮我理清一下人物关系，我有点乱，我需要理清。”
　　“理清什么？你一向都疯疯癫癫的，现在连人都不认识了吗？”明月道
　　“我这不是……怕再傻再糊涂，让你烦吗？”白芊芊笑着对明月说。
　　“也没有什么啊，就我爹，我娘，你娘，小妹……哎呀，你平时也是不记得人的，大家都习惯了。”明月回答。
　　“所以，就是……我平时都是失忆症的，大家也不奇怪？”白芊芊又问道。
　　“是啊！”明月答。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在这大宋，肆无忌惮了……”白芊芊话说一半，明月白了她几眼，就被明月拉着手往屋外走。
　　“诶，诶，等下，明月，去哪啊？白芊芊被明月一边拉着一边走。
　　“去饼铺帮忙，你别想偷懒走，又我一人帮家里，大姐我的责任真大，扛死我了，有难姐妹同当，走！” 明月不耐其烦地拉着白芊芊。
　　“啊？做饼啊，这种活，我不会干的，我的手是来拿笔的，翻棺的……”白芊芊拉着明月停了下来，对着她笑：“明月啊，我跟你说个事情哦，好姐妹，我才告诉你……其实，我，我是从另外一个……”
　　明月对她又翻了白眼，根本不想听下去，拉着直走，二人拉拉扯扯地来到白家店铺……
　　白大成见他家两姑娘过来，心喜又痛爱地道：“今日店铺也不怎么忙了，你们不用来了，去玩吧！”
　　“谢谢爹，爹爹辛苦了，爹爹再见！”明月提着嗓子，高兴极了，一个箭步往大街走。
　　白芊芊跟了上去：“明月，明月，你去哪里？”
　　“我自是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各自安排，你去你想去的，别跟着我。”明月高傲地对着白芊芊言道。
　　白芊芊抬头见远处大街上，灯火明亮，夜市嘹亮，好一条宋代街！她微笑着对明月说：“明月，走，我们一起去玩吧？我们去瓦肆，我记得有文道瓦肆：来时瓦合，去时瓦解，易聚易散也。”
　　明月转身，疑惑地看着她：“其实，我也很想去的，就没伴，以前叫你，你又不去。当真，这次要一起去？”
　　“当然啦，走，没个当地向导，肯定不行的啦。”
　　明月见她又在不知道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汇，也懒得理她。只吞吞吐吐地说道：“怕是身上的钱不够。”
　　“钱不够？嗯，这确实……麻烦。放心，等下我只有办法，去碰点瓷就有了。”
　　到了瓦舍门口。两人抬脚并进。
　　只见那瓦舍门庭若市，说唱的，吆喝的，俊男的美女的，眼妆浓抹的，儒雅的，各式各样，看着白芊芊“心花动荡”似来到一绝世美地，嘴里随口蹦出：“真是华丽啊，相当有考究价值。”回头又对明月说：“走，我们两应该先去买一套漂亮的衣服，顺便调个凯子。”
　　“钓凯子？”
　　“就是艳遇，就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公子啊！”
　　“那你要钓什么样的？”明月问道
　　“当然是家里有几个臭钱，长的又帅，活又好的那种啊，这么肤浅的问题，就只有肤浅的答案啊。”一边作答，白芊芊的眼睛一边在瓦肆里溜来溜去。又对着旁边的明月说：“不用去衣服店了，跟着我，我找到方法了。”

　　白芊芊拉着明月往里走，劲直来着一女子旁边，只见那女子打扮极为华丽，与人打交道动作极为妖娆、妩媚。
　　“请问，这位姐姐，你是老板娘吗？”
　　那女子回头一看，眼珠左右转动地看着白芊芊，过会问：“姑娘有何事啊？”
　　“是这样子，我最近呢手头紧，没什么钱，我看你那里那些姑娘在引客人进来，这样我给你出个方案，如果有效，你给我点钱。怎么样？”
　　那女子上下打量一下白芊芊，噗嗤一笑：“姑娘当真有主意？我看姑娘上场，倒是可以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可以啊，不过，要分几种交付的，如果我出的主意够好，有效果，你就给我一些，如果客流达到50人以上，就是一笔另外价钱了。还有，我上场呢，也是另外一笔价钱了。怎么样？”
　　那女子叉腰哈哈哈大笑，道：“哎呦，听得我……好多星星在头上乱撞，没那么复杂，只要效果好，我给你一笔钱，你上场，我再给你一笔钱，如何？”
　　“好，一言为定，敢问老板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又咯咯地笑了一通：“我的名字就叫老板娘。”
　　正欲走时，明月拉着白芊芊的手，神情紧张道：“不可以，芊芊，爹会骂我们的。”
　　“明月的，没事的，你在这里等我，而且我有办法让别人认不出我，你相信我，没事的哈。”白芊芊说完，又对着老板娘说：“老板娘，我这小姐妹是不参加的哈。”
　　“无妨，我只要你，你比她漂亮！”老板娘邪魅地看着白芊芊，半笑半轻轻地拍了一下白芊芊的屁股。
　　白芊芊一吓，便又言道：“这一拍，是要收钱的哈，不过看以后我们还是有合作的，这下就不收你费用了。”
　　老板娘半笑，引白芊芊到后台，那里有四五个姑娘，都是刚才白芊芊看到的在台上招手的姑娘，她们动作极为笨拙，根本就达不到效果。
　　白芊芊走过去，朝她们的衣服看了看，说：“穿那么多层，只脱一层就可以了，来，这层碍事的中衣脱了。”
　　姑娘们便照着白芊芊的意思，把中衣脱了，剩下抹胸一层，接着白芊芊又让她们披上一层较薄的外衣，想想还不够！
　　白芊芊走过，往姑娘们罗裙上，撕出一道口，那口开到大腿上，姑娘们都吓了一跳，白芊芊道：“等下跟着我的动作，把腿半露出来，那个，腿不够白的，找点面粉啊什么啊给抹上去。”
　　大家都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白芊芊便道：“这有啥，你这裙开的比民国那旗袍还低呢！”
　　白芊芊说完，还真有姑娘自己往自己腿上抹白色面粉。
　　乍看，又觉得不够，往姑娘身上肩膀一拉，把那外衣硬拉出，露出半个肩膀来，言道：“斜肩最有诱惑力，老娘在自己时代，最讨厌一字肩的了，斜肩最好，恰到好处！”说完又问老板娘道：“可有蕾丝纱巾，每人脸上挂一块。最好不要同一种颜色的，黑色啊，红色啊，这两种最好。”
　　老板娘一听，回答：“不知道，姑娘说的是什么，不过纱巾倒是有。姑娘要告诉我，何用意？”
　　“这用意嘛，自然是吸引力了。你想，如果完全露脸，你看那个姑娘长的又……这全露脸，怕是要吓到人，挂上这纱巾呢，遮脸，含羞的意境。且纱巾材质的，欲露不露，懂不懂？还有，鉴于我们这些姑娘也要自保的，各是有头有家的人，蒙着面纱上场，别人认不出嘛。”白芊芊对着老板娘眉来眼去地解说道。
　　老板娘顷刻间就秒懂了，笑着说：“我这就去拿。”
　　姑娘们穿戴好后，整整齐齐地站一排。
　　“老板娘，需要音乐的，你看能不能让那些乐师，弄一下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音乐。”
　　“什么动，什么词？”
　　“就是节奏很快的那种，让人很高兴跳起来的那种。”
　　“哦，明白，我这就安排上。”
　　过会，老板娘走过来：“乐师安排好了，接下来要怎么搞。”
　　白芊芊点头会意，说这就上场，呼唤着姑娘们：“来，按照我们刚才彩排的，上场。”
　　姑娘们纷纷上场，音乐响起，那瓦肆，那剧台，莫名其妙挂起一股别样风，引得各种人流注意并汇入。
　　白芊芊蒙着面纱，站在最前头，那音乐，甚为激烈，就是她要的动次打次风，那敲鼓师敲得汗水直流……
　　姑娘们，右手放左夸，斜下一肩，提臀挺胸，忽而向左忽而向右，跟着白芊芊扭动起来。
　　过往的头饰都被白芊芊卸下，剩那青丝长发，她们抡圈，身体向下弯曲，接着往下蹲，后身体又慢慢起身，又用力向上甩头，那长发飘着甚是撩人……
　　如此“奇观”，引来了无数人流……
　　老板娘笑的都无法在叉开腰来了。她旁算人客的数量，忽而道一句：“这都是……都是男客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