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车子还是停在之前的街角。楚寒风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柳一梁跟常乐，没立刻下车。
柳一梁把车子熄火，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楚寒风，笑了笑，“赶紧去上班吧，别迟了。”
常乐目光随着楚寒风移动，看他进了一个酒吧，也要跟着下去。
“常乐，”再多怒火也有耗尽的时候，柳一梁现在只剩下无能为力，“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条腿已经踩在地上的闻声常乐回头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又理所当然道：“酒吧喝酒啊，要不要一起去？”
柳一梁闭上眼睛，一语不发。听到“哐”的摔门声后，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开。
常乐站在街上，盯着白色奥迪没入车流，赌气的掏出手机。
对于常乐的“光临”，楚寒风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还带了其他人。一共三个人，进来后坐到了靠墙的卡座区域。
“你爸是不给你钱花了还是怎么着？选了这么个小地方。”一名身穿花衬衣身材魁梧的男子打量了一圈，玩笑道。外号：胖子。
常乐坐在里面，闻言白了他一眼，“吃肉吃腻了，换换口味不行？”
陈哲没想到这么早就有客人，准备要过去时被楚寒风拦住，把他手里的酒水单和记录单拿过来，“我去吧。”
这几尊大佛光临小庙完全是因为自己，没必要连累别人。
“我是服务员，你是经理。哪有你去的道理。”陈哲想抢回来，楚寒风向高扬了扬手，淡淡道：“没事。”
常乐目光凶狠地盯着缓步而来的楚寒风，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他的愤怒和不满一点都没藏着掖着，全写在脸上，另外两个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楚寒风。
一名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小青年道：“兄弟，他惹你了？我替你收拾他。”
他叫王韬。大家一起嗨时，他是常乐的狐朋狗友，不胡吃海塞的话，他跟常乐也是好朋友。本来常乐只给他一人打了电话，是王韬为了热闹，才把胖子叫来的。
“不用。”常乐直接拒绝，“我们是来喝酒的。”
楚寒风走到跟前，把酒水单分别递给四人，“这是本店的酒水单。”
王韬还是决定为好兄弟出气，把酒水单扔到桌子上，拿出泡妞的手段，“帅哥，陪酒吗？”
“本店不提供该项服务。”楚寒风不急不恼道。
王韬翘着二郎腿，手肘杵在大腿上，手掌拖着下巴，“你们店不提供，你可以提供啊。”
造型凹的不错。
“我也不提供。”
王韬做出一副那太遗憾的表情，从怀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继而胸有成竹的问，“这回呢？”
在手机支付如此方便的当下，王韬还坚持钱包塞满钞票的原因就是：耍帅。
不然刚刚这一幕就会换成，王韬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扫一扫，问：“兄逮，扫码行不？”
太不帅气。
楚寒风扫了眼桌子上的钱，第一次觉得它失了诱惑力。视线落到常乐身上，“你请的群众演员，演技很蹩脚。”
“……”王韬：？？？啥玩意儿？我好端端的一个富二代，怎么成群众演员了。
现在的常乐就好比一堆炸/药，楚寒风就是火星子，稍微一接触，轰——
“你说谁呢！！？”他这一吼，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陈哲心提到嗓子眼，准备随时冲上去。
楚寒风歪头扬眉，“你。”
俩兄弟都是一个风格：能动手的绝对不吵吵。
休战还不到六个小时，又打起来了。
看他们打成一团，王韬撸起袖子要一起帮忙。常乐余光瞄到，吼，“不用你们！！”
王韬又把袖子落回去。
同样摆好架势的陈哲也默默退了回去，但眼神时刻盯紧王韬和另外两个。
如果常乐是大力水手，他还能吃根菠菜瞬间提升战斗力。不然结果都一样。
王韬一旁看的直咧嘴，戳了戳胖子的大肚子，“常乐打架就够猛的了，没想到还有没他更猛的。”
胖子精辟总结：“这就叫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楚寒风就属于那个不要命的。
王韬摸着下巴，眼睛眯成缝，越看楚寒风越顺眼。
楚寒风一拳把常乐揍倒在桌子上，准备到此为止。若不是看在柳一梁的份上，他今天会让常乐爬都爬不起来。
常乐的腰撞在桌子边缘上，看到不远处的玻璃烟灰缸，抄起来就朝楚寒风的脑袋抡过去。
楚寒风闪身躲过，抬手抓住常乐挥过来的手臂，劫下他手里的烟灰缸。
“咚！”
鲜血顿时遮住了常乐左眼的视线，顺着脸颊成股的流下来，沾到衣服上，落到地上。
常乐吃痛的捂住额头，另一只手拦住了要冲上去的王韬和胖子，“不用你们！是我自己打不过！”
听到此话，楚寒风对常乐的印象终于有了那么点改观。
一人做事一人当，也算个男人。
“你要，别人没义务必须给。”想到柳一梁，楚寒风多嘴说了句，“不反思自己，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常乐把他的话当做炫耀，咬牙切齿，“你给我离他远点！！”
楚寒风：果然是白说。
完颜越听到动静也急忙赶过来，看到七零八落的桌子椅子，最重要的是他没想到楚寒风能完好无损，忙道：“赶紧送医院。”
“不用！”常乐捂着额角坐到斜斜歪歪的椅子上，手已经被血染红，拿出手机打电话。
楚寒风毫无压力的回到吧台继续擦杯子，给人一种刚才打架的不是他的错觉。
王韬常乐对面蹲下，看着被血染红的半张脸，触目惊心，不放心地问：“能撑住不？实在不行就赶紧去医院。”
常乐毫不在意道：“没事。”好像被开瓢的不是他一样。
俩当事人一个比一个淡定，搞得他们这些看热闹的反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连本想狠狠教训楚寒风的完颜越都找不到张嘴的理由。
也就半个小时，柳一梁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进来。楚寒风终于有幸看到他不温文尔雅、不淡定自若的一面。
酒吧格局一目了然，柳一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常乐，慌忙的跑过去，“常乐！”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直垂头不语的常乐缓缓抬起头，仰望着站在身边的人，“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是不想来。可是你说我不来你就不去医院，怎么舍得不来。
“起来。”柳一梁视而不见对方委屈巴巴的眼神，“带你去医院。”余光瞄到吧台前的楚寒风，又立刻改口，“等我会儿。”
“你要干嘛！！？”常乐注意到他的目光，凶狠地扯住他的手腕。
“……赔钱，”柳一梁无奈道：“你把这里砸成这样，难道要一走了之？”
常乐愤愤不平，“他也砸了！”
柳一梁懒得争辩，掰开他的手，朝楚寒风走过去，四目相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常乐什么脾气柳一梁再熟悉不过，至于楚寒风，相处下来也能摸清一二。
一个头两个大。
“把钱赔了赶紧走。”楚寒风看了眼远处的常乐，“你在我这多待一秒，我俩就多了再打一架的可能。”
“……”柳一梁拿出钱包，把所有的现金都掏出来放到吧台上，“不够你先补上。”
楚寒风看着柳一梁揽住常乐的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出去，嘴巴一张一合，应该是在询问什么。满脸心疼与疼惜。
忽然有些羡慕。
陈哲凑过来，让楚寒风回神，只听他问道：“你是不是跟他们认识啊？”
都给人家开瓢了，不仅没追究，还反过来赔钱。
“……不认识。”
陈哲知道他不想说，没再追问，万事大吉道：“幸亏你没受伤，不然……不然还得耽误工作，扣工资。”
不然我会心疼，虽然你并不在乎。
“现在也得扣。”完颜越走过来，阴着脸对楚寒风道：“跟我来。”
陈哲怕他火还没下去，赶紧小声提醒：“淡定啊！别跟老板顶嘴。”
楚寒风点头表示知道，跟在完颜越后面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完颜越开门见山，“你跟常乐什么关系？别说不认识，也别说只是认识。我没那么好骗。”
楚寒风不答反问，“重要吗？”
完颜越噎住。
“我能保证他不会来找事。”楚寒风永远都是天塌下来眼睛不眨一下的淡定模样，“至于我跟他的关系……我不方便多说。但您很快就会知道。”
不方便多说就是另有关系。
完颜越望着楚寒风的眼睛，这人虽然看起来痞痞的，但比谁都要成熟。敢给常乐开瓢，要么不知道他是谁，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完颜越迷之自信的相信是后者。
“行，不想说拉倒。”完颜越妥协，“这是你第二次殴打顾客了。即便情有可原也不能轻饶，不然大家都学你，乱套了就。”
楚寒风抬眼看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
“扣一个月工资。”
楚寒风：“……”
完颜越：“有意见没？”
“……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