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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顾萧然(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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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咖啡厅,袁柏杰和顾萧然在一个十分简单的圆形小桌旁面对面坐着,繁杂的机场喧嚣不息,穿梭的行人从两人的身旁走过,倒衬着两人格外的安静。
袁柏杰的脸色有些阴郁,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桌上有些发冷的咖啡,顾萧然也一时无言看着袁柏杰隐隐有所感触,好半天的时候顾萧然换上一种轻松的语气很是认真地打量了着袁柏杰,面带着微笑:“刚才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这么拉风,我一下子都没认出来,柏杰你变得更帅了,还多了一股男人味,想必喜欢你的人更多了吧。”
袁柏杰看起来不太相接这种话,只是语气幽幽:“没想到真的是你,你回国了?”
“前段时间我不是有给你发过消息吗?你没收到?”
“忘了。”
顾萧然笑了笑并没有介怀:“柏杰比较忙,没看到很正常,你这是刚回来?”
“嗯。”
安静了一会儿,袁柏杰也像是打量着问道:“那你呢,怎么在国外待不下去了,怎么有空回到Z城了。”
“你这话可是带着一些讽刺的意味哦,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两个月前就回来了,我刚参加完一个艺术研讨回来而已。”
袁柏杰没有应答,只是隐隐皱眉。
“我已经在Z城租下了一处小二楼,准备画廊装修的事情了。”
如同带着一丝不可查觉地冷笑:“这么说,这两个月你就一直在Z城?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谁也没有告诉。”
“话可不能这么说吧,我可是光明正大的。”
这几句说完两人又陷入了一阵安静,好似比刚才更加的凝重。
顾萧然叹了一口气,拿着桌上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我没找你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毕竟我们...而且我工作也比较忙,要不然我还真想着抽个空去见你了。”
“如果今天没碰到,我想你是不会找我了。”
“这可不一定,等到我画廊开幕的时候,总需要我们Z城传说,袁少您撑撑场呀。”
袁柏杰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就这么偏过头去,这时顾萧然看到这个样子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好半天才算是停了下来,就这样顾萧然两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之上,静静地看着袁柏杰,带着一抹回忆的口吻说道:“你这个高傲的个性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刚成年呢,还土里土气根本还不会打扮,你变了这么多个性倒是一点都没变。”
袁柏杰的口气有些讽刺:“以前...你还记得以前?”
顾萧然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袁柏杰的口气一般:“当然记得了,那时候你还有点傻傻的呢,想做一些浪漫的事情脸皮有薄,每次都把我笑得半死,对了我想起来你当时是不是还...“
顾萧然还没有说完话,袁柏杰便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剧烈的一声打断了顾萧然的话语,顾萧然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袁柏杰。
此刻的袁柏杰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我没变,我看你也是没变,还是这么冷血无情,不好意思,我等一下还有事情就不陪你多聊了。“
顾萧然愣了一下点点头:“好,那柏杰你先去忙,来接我的人也马上就要到了。”
说着顾萧然站了起来从怀里摸索出一张名片递到了袁柏杰的面前:“今天遇到你真的太巧了,虽说之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我还是把你当做我的弟弟,很好的朋友来看待的,或许也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缘分没有了,我的画廊马上就要开幕了,有空来吧,我很期待看到你。“
时间好似有一秒钟的暂停,袁柏杰就这么看着慢慢拿过名片,眼神不定,下一秒袁柏杰很是利落的戴上墨镜拉着行李大步往前走,看起来好像多一句话也不像和顾萧然多说,只是那只手却是用力的捏着那张名片,用力到了变形扭曲。
转过过了几天,Z城第一医院中,坐在科室门口等待结果的魏明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显示来自铁子。
魏明略有些疑惑地接了起来,还没等说话呢,电话那头的铁子便是一顿劈头盖脸:“阿明?你在哪呢?干嘛呢?忙吗?你是不是跟柏杰在一起,他人怎么样?心情还好吗?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明的脸上有些莫名,就这么对着手机应道:“什么?铁子哥,你在说什么呀,能不能慢慢说?”
电话那头铁子稍微平定了一下:“柏杰跟你在一块吗?”
“没呢,我今天在医院。”
“这几天他有什么变化没有?”
魏明思索了片刻:“没有吧,怎么了?”
“心情也很好?”
“有时候有点心不在焉吧。”
“你没问问他?”
“可能想着什么公司的事情呗,这有什么好闻的。”
铁子电话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说你呀,怎么都不对袁少的事情上点心,多关心一下,要是发生问题了怎么办?”
魏明有些莫名:“铁子哥,到底怎么了?你说的这么夸张。”
铁子安静了几秒钟:“那个顾萧然回来了。”
“顾萧然?”
“之前不是跟你提到过吗,那个伤了柏杰然后一走了之的那个初恋男友,顾萧然,就是他,他回来了。”
魏明沉寂了一会儿:“他回来了,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呢?不是我说你兄弟,亏我还好心打电话过来提醒你,这个顾萧然在袁少心中是什么疙瘩你知道吗,两人肯定碰上了。”
“不就是一个初恋吗?有这么严重吗?”
“这可不是一个初恋这么简单,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去找袁少办个事情,就看见他正拿着以前的一个小雕塑看的入神,那个雕刻就是当年顾萧然送给他的,我就看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反反复复问了好几遍他才支支吾吾也只说了什么顾萧然回来了,两个人在机场碰到了。”
随着铁子这么一长串的说完,魏明抬起眼神靠在座椅上:“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办?”
这句话一问,铁子好像一下子给问懵了一样,结结巴巴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就是...哎..我就..告诉你一声,这个怎么办?还是要看你怎么办?这个反正...这就是一个解,万一,万一袁少放不下以前,两个人重归于好了呢,是不是....”
随着铁子说完这一长串的话,魏明也仿佛有些幽然:“我知道了,谢谢铁子哥,打电话来告诉我。”
铁子轻叹了一声:“其实我是怕柏杰又重蹈覆辙,跌进这个坎里,顾萧然其实人不错,就是,就是他心里没有袁少,当年的时候很像是利用这袁少,我就是担心他受伤了。”
“他是个大人了,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铁子低语:“你这么说也是,希望也是我白担心吧。”
电话挂断,魏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就这么发起呆来,感觉在默默思索着什么,好半天便是听到护士喊了一声:“魏青山的家属在吗?”
魏明连忙站了起来:“在的。”
夜晚,魏明的家中,魏明做了一桌的菜和袁柏杰吃着,袁柏杰看不出有一点与之前不同的样子,就这样一贯嘻嘻哈哈,偶然调戏几句魏明的样子,魏明倒是有些默默,时不时分心的样子,袁柏杰注意到了却也没有点破,互相言语之间也没有说出一句关于顾萧然的话,如此这般的良好的气氛这么一直维持了下去。
袁柏杰满足地放下筷子:“阿明,你爸最近怎么样?”
魏明隐隐有些紧张:“都还好,最近在做检查。”
“没问题吧,我看你最近有点累的样子,要不然我哪天去看一下伯父。”
魏明连忙说道:“不用,医生现在嘱咐我爸要多休息,还是先别见了,等他好了之后再说吧。”
“住院也有一阵子了,也该好了,等出来后你可要好好说一下我们的事情,我可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魏明有些默默:“嗯。”
袁柏杰的眼神带着异常的柔和,伸出手牵住魏明的手:“行吧,你要是有困难就立刻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医院的事情我还摆得平。”
魏明的眼神微微闪动:“好。”
安静了片刻,袁柏杰问道:“刚才就看你有点心神不宁,不是你爸的事情还是什么?”
魏明看了袁柏杰一会儿,用一种很是自然轻松的语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铁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了顾萧然的事情。”
袁柏杰并没有太过吃惊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你知道顾萧然?”
“不太多,铁子跟我提过几句,我想,铁子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这件事情这几天我就想给你说,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也不知道现在我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这次碰到他又要怎么跟他相处。”
魏明微微用力抓紧了袁柏杰的手掌,一股温暖和亲密:“你跟他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袁柏杰笑了笑:“这是在追问情史吗?”
“算是。”
“这个说来话长呀。”
“那就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