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生若只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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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苏小粟一边往洗衣机里扔衣服，一边在哼《桑园访妻》的段子：“路遇大姐得音信，九里桑园访兰英，行过三里桃花渡，走过六里杏花村 ……刚唱的兴起，这时候手机却响起来，她把洗衣粉一扔。跑客厅去接电话，一看，是二姐。
“老二，什么事找？”
那边老二的声音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边喘边说：“小粟，我在你家楼下呢，你快给我开门！”
她按了防盗门的程控锁，死丫头，不会按对讲机啊，浪费电话费吗不是，刚在心里这么想，转眼却看老二已经爬到她门前了。
“不是吧，程梅梅，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跑了，想当年咱开运动会的时候是谁拖接力项目后腿的啊？这怎么了？”
梅梅一闪身进了她家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又小心的从猫眼向外面看，弄得苏小粟有点不敢喘气的感觉，也不敢说话。感情遇见色狼了？？
不一会儿楼道里真的一阵脚步声，然后那声音往四楼去了，再一会儿，又从门前下去了。
“我不敢按防盗门，怕他看见你家门号。”梅梅松口气的倚在门边。
“谁啊？谁啊？”苏小粟来了兴致，“真是色狼啊？”
“不是，是林段梓”。苏小粟有一瞬间没有了呼吸。
“他跟踪你？”
“是，已经不是一天了，估计你这几天是下不了楼了。”梅梅带着点无奈。
苏小粟就差把程梅梅也塞洗衣机里了，“你说你裹得什么乱，这个时候把他引这里来，你成心的不是？”
梅梅是她大学时候寝室的老二，自己是老四。这个城市就她们两个伴了，大姐出国了，三姐去上海了，老五老六都嫁人了，一个在苏州，一个在深圳。
“我说你干吗那么怕他，你又没干什么坏事？”梅梅一边脱鞋一边抱怨。
是，她是没有干什么坏事，她只是偷了他的钱，那算不算坏事？但是她不能告诉梅梅，因为不想她知道这些恩怨。
梅梅在苏小粟这里吃了饭，帮她把衣服晒出去，然后两个人就是谈谈工作，谈谈寝室那几个姐妹，傍晚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唠叨她两句，都是什么该找个好人嫁了，该活的像个正常女人了，该添漂亮衣服了之类。
要是梅梅知道她不是没有钱买衣服，而是懒得去买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人人都以为她很穷，因为她有个有病的爸爸，所以才在林段梓的公司做到现在，只因为他给的薪水很多，不是给别人都多，就是给她的多，她知道，但是，装不知道，她心里认定了，是林段梓欠他的，现在算什么，要讨的还很多。慢慢来，不着急。
她刚认识林段梓的时候问过他，你为什么起这个名字？林段梓笑得很轻，因为我爸爸叫林海纵，我妈妈叫段新言，我是他们的儿子，所以我叫林段梓。
她想笑，但是，是干笑，他妈妈姓段，叫段新言？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了。但是林段梓知道什么呢,他美美过了二十几年,有妈妈有爸爸,有温暖的家,甚至听说很有钱，他爸爸是下了海先富起来的那一批。
可是,自己呢,妈妈早死,给她留下的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临死的时候还恨恨的说，那笔钱一个子儿都不要让爸爸知道。
苏小粟看了一眼林段梓的脸，紧紧的闭上了眼,又睁开,缓缓地,眼里有点点晶莹。
“你说你妈妈是唱越剧的那个段新言？”
“是啊，原来你知道，我以为现在的女生都不喜欢越剧呢！”
她过的太安逸了,都快忘记前尘旧事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可好?段新言，我认识你的儿子了。
她头一次动用了妈妈留下来的钱。
在大三那年。她开始忙了起来,她参加社团的活动很积极,她给自己置办了许多行头,那一阵子,她花掉了很多钱去研究名牌,去研究西餐的吃法，去研究世界名曲，甚至什么交响乐。反正研究的范围就是如何作一个淑女。因为林段梓喜欢有品位的的淑女。
她看了许多爱情小说和韩国电视剧,看人家拍出来的淑女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多半是耐着性子在看,但是经过了一番洗礼，她想，只要林段梓喜欢女人,她就有信心,没有吃过这样的公子哥,还没有见过??
寝室大姐说过她变了,她俏皮的眨眨她那大大的眼睛,说：“大姐,我要脱胎换骨！从今以后咱不做人了，咱做妖精。”
林段梓果然没忽略她的美,他林段梓是什么人，专业搜罗美女的。他自己也不仅仅是帅,而且他家世好,最关键的是他家有钱,那跟他有钱是一个概念。现在的小女人,已经知道钱的作用了,他家就他一个独子，以后还不都是他的？再说，听说他父亲官商两路都熟，跟了他以后能差了？林段梓也知道别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左右逢源,他有的是时间和金钱去哄一堆学妹。
但是她没有时间了,因为林段梓大四了,离开了这个校园,苏小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他先是送她花，她笑笑，扔了，幼稚！如果这样也能追到别的女人她不稀奇，但是，她是谁，她是苏小粟，有那么容易？
在N束花都没有反应的时候，林段梓的招数自然开始变了，升级成请吃饭，还大手笔的请吃高档西餐，好，这个她练过。
头一次约会在一个高级的西餐厅，一顿饭吃下来硬是滴水不漏。饭吃到一半，他送到她面前一个首饰盒子，当她是乡下姑娘？她没有那么逊，她连打开看都没有就推了回去。说：“我不爱戴这些个首饰。”他早注意到了她身上没有什么首饰，只有手上有个玉镯子，还以为她是没有钱买别的，原本以为送个项链她肯定就很喜欢了，到没有想到她是这般的不动声色，居然连看都没看。
她不过是欲擒故纵，她看的出来他对她的好感，所以她才要这么做，他这个人喜欢挑战，那她就有机会玩一下。
果然，林段梓冷了脸，“你觉得这礼物不好吗？”语气里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不是不好，但是，恐怕这样的贵重心意我消受不起。”
“这样就看出贵重了？苏小粟同学，这不过是一条项链！”
她很无辜的眨眨她的大眼睛，她特意做了保养的脸，特意上了眼霜的眼，特意刷了进口牌子防水的睫毛膏，特意的做这个很无辜的动作。林段梓叹了口气，他叹气的时候还真是有点魅力。
“是不是我让你感到有压力了?”
宾果，就是这个答案！！她轻点了一下头，“我只是平凡的一个女孩子，我只想要平凡的爱情，我在寻找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不帅，可以家世普通，可以一无所有，但是，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
她不动声色的给了他一个高帽子却又明明把人拒之门外，这个高帽子估计能惹毛这个从来都认为自己优秀的人，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容许她把他归到既不帅也没钱的臭小子之后呢？她要的就是他的不甘心。
那个晚上之后，她有两个礼拜没有见到他，没有他的花，没有他的电话，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这么样一次约会一样，让苏小粟一度以为她走错棋了。
她佯装镇定地去上课，去参加社团排演，去跟姐妹逛街，打扮得更可人，二姐总说她越来越妖精了，是，她就要这样的转变，结果，有点出人意料的是，没有等到想等到的人，却是等到了一个不该等到的，这个人是梁起云，她的计算机原理课程的老师。
周三上午上机课程结束的时候，梁起云留她下来说是帮忙整理试验报告。因为她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她就顺理成章的留下来帮忙了，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把交上来的报告按学号排好，把名字登记到教学日记里面的学生名单上，她工整的小楷写的很是漂亮。然后中午的时候，梁起云说：“不好意思耽误你吃饭的时间，这个时间恐怕食堂没有什么好吃的了，要不我请你去外面吃，我知道有一家刚刚开的朝鲜馆子。”
“好啊，老师不要太破费，否则我可不敢当了。”
她一向不是别扭的女孩，这个时候也大方的跟去了，结果偏偏就遇见林段梓。他们上楼，林段梓和几个同学下楼，她低头上楼看脚下的楼梯，胳膊就被拽住了，她一愣，抬头就看见了林段梓那帅气的脸，脸上的表情有点看不出来，反正，不是高兴。
“等我电话。”他飞快地说了一句，然后各自走开，吃饭的时候她还在想他那个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梁起云问他，刚刚那个是你认识的人？
她一笑，“不熟，就是一起吃过一次饭。”
梁起云没有再问，反而聊的都是她的话题，基本上是食堂的伙食怎样，同学关系怎样，哪些老师都怎么样。
吃了饭出来，她说，“老师，我下午还有课，去寝室拿书。”就匆匆的走了。
还没等她到寝室，路上就接到林段梓的电话，电话里劈头盖脸的就问：“你知不知道梁起云是个什么东西，你还跟他一起？”
苏小粟到着实楞了一下接不上来，只问，“你有话要说？”
“是，我有话要说，你要是说的那个不帅，家世普通，一无所有的人是梁起云的话，你还真有眼光，你知不知道他什么名声，你跟他吃饭，要么你想好了跟他上床，要么，你等着期末挂科，我就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或者你正喜欢这样呢！”
饶是苏小粟的涵养再好，此时也有点恼，哪里跟哪里？
她冷静了一下，然后说，“谢谢你提醒，我现在有事情，改天再说吧。”然后匆匆挂了电话，回头仔细想想，梁老师到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林段梓反而是如此激动，她笑笑，这才是关键啊。
周末的时候，早上她还在赖床，寝室电话响，老六宝芝最靠近电话，拿起来听了，然后到她床边叫她，“四姐，是个男生找你。”她一想，林段梓，再没别人，接起来，果然是他。
他说，“你手机没有开机，只好打你寝室电话，你今天有时间没？”她说，“没有，下午社团有活动，你有事？”
“没有就不能请你聊聊？你什么时间有空给我电话，我等你。”连她反驳的时间都没有，电话就这么挂了。
宝芝问他，谁啊，听声音可真好听，她懒洋洋的答，一只狼。
寝室里的姐妹就笑，感情这个老四，追她的都是色狼不成？
她到底没有给他电话，还是晚上她自习的时候他去图书馆找的她，当她看累了手里那套英语仿真题的时候，她转头看到坐她旁边的位子上是林段梓。已经不知道他来了多长时间了，看见她，林段梓递了瓶水过来，她接了，喝几口之后放一边，继续手里的题。
还有不到两个月考六级了，她不能马虎，况且，这里是图书馆，有什么话，也不在这时候说啊。林段梓到是好耐心，一只等她做完手里的题陪她出来。
夜里的风有点凉，苏小粟双手抱了胳膊在前面走，林段梓在她旁边冷眼看着她，她知道这个姿势十足是个防备的姿势，然后干脆停下来看着他。
“苏小粟，你做我女朋友吧！别跟那个梁老师一起出去，他不是好人，总骗女同学。”林段梓的口气很是郑重。
苏小粟在心里嗤了一声，谁要是骗我还没有那么容易呢！
林段梓就这样就表白了？到是比她想的容易多了，可是，她不动声色的说，“林段梓，你当我傻瓜？谁不知道许安安是你女朋友，你成心消遣我？”
“那是以前，我们早分手一个多月了。”林段梓有点无辜。
看看，看看，公子哥甩人真是痛快，苏小粟微眯了一下眼，带着点调侃的成分说，“那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啊，我不太了解你，况且，你说让我当我就当啊？那我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这么说，我有培养的希望？”林段梓明显松了一口气。
苏小粟不出声，半晌，说，“我可没有说我同意呢。”
话到这里，林段梓也听出来了，基本上就是有戏，不过自己还要下功夫而已，不由得心情很爽，“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看你瘦的。”
之后的日子是他变着法子的想约会的点子，在大家都开始忙找工作的时候他忙起了追这个有点别致的小女生，吃饭散步看电影的手段都使了，还是没拉到手，送的小东西不是不收，就是收了之后送别人了。有一次，他把他爸爸从缅甸带回来的一块玉送了给她，她先是不要，他气了直接送到她班里，当着很多人的面塞在她手里，她红了脸，握住匆匆的走了。但是隔几天却发现那块玉在程梅梅脖子上挂着。还是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老三眼尖，叫他，段子，段子，你看那不是苏小粟么？他回头去看，看见苏小粟和程梅梅一起吃饭，离的不远，正正的看见那程梅梅脖子上绿玉的光泽，却是那么刺眼。但是他却连走过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为此他生气的一个礼拜都没有联系她，可是，好象在比谁更不在乎一样，苏小粟更是没音信，再看见她是在文艺汇演上，她跟一个男的跳拉丁舞，明明台上一堆人跳，可是她就是那么扎眼，偏生跃到他眼睛里来。浅粉的裙子，柔软的布料贴在腿上，腰是露着的，胸前就裹了一小块布，上面都是亮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漫天的星星。
他分不清跳的是伦巴还是恰恰，反正就是一个劲看见她在那男的怀里不停的转来转去，一会儿是扭腰，一会儿是旋转，一会儿是眉眼含情的互相注视。他简直看的冒火，别的同学哗哗鼓掌的时候，他心里酸酸的。这个女生，好象专生来气他的。
当天晚上他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她压着声音跟他说话，他猜到她肯定在图书馆，带了一腔的火气找她，他知道苏小粟爱去的那个自习室。
但是真的看到她静静的在那看书的时候，他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就好象眼睛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好象她一直在那里等他一样。
他悄悄的坐她旁边，她也没有抬眼看他，仿佛就知道是他，顺手递过来一本六级词汇大纲给他，他拿过来看，足有一个小时，都没有再讲一句。
以前他不会跟女生来图书馆，更不会老实的坐那么长时间，或许，是她有点特别，是她跟本就不在乎他才更要志在必得？他有点理不清自己。
他送她回寝室，然后问她；“苏小粟，我算是你男朋友吗？”
“还不算，你觉得我配当你女朋友吗？”苏小粟的口气是漫不经心的。
“干吗这么说？那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做什么？”林段梓有点无奈，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我以为你想跟我做知己。”话出口，连苏小粟自己都含着笑，明显的带着调侃。
“苏小粟，你……”林段梓就差没拿管钳子敲开她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认了，他也只能忍了，他林段梓的面子还要，难不成低声下气，那不是他风格。
下自习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女生寝室门前说话不方便，经过的人都在看，他说“那，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跟我吃晚饭吧，去外面吃。”
“行啊，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吧！”这次她到答得痛快，因为自己也觉得放的差不多了，该有点行动了。
第二天的饭到没有什么差错，去了校外一个小面馆吃了面，她静静的没有什么话，其间遇见她寝室老六跟她男朋友大家也都淡淡的打了个招呼，虽然都不认识但是也没有介绍。林段梓还是有点介意，摆明了不想他介入她的朋友圈了。
饭后他又提议去散步，从旧校区走回去，两边的法国梧桐郁郁葱葱，很有点花前月下的感觉。她脸上是笑的，微微的，翘着一点唇角的笑，这个也是她对着镜子练了很多次的。她自信很完美。她仰着头看向林段梓。
“我现在给你当女朋友好不好？”
果然，林段梓看下来，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苏小粟？”像是有点不明白，幸福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来了呢？
“别连名带姓的叫我，以后我叫你段梓，你叫我小粟好不好？”她还是微笑，气氛真好，就是，月亮还没有出来，哦，今天才初五，嘿嘿。
“小粟？”他一把拉过了她的手，温暖柔软的，小小的手，有点晕的感觉，但是，明明没有喝酒啊？他低下头看她，像是看什么珍宝样的眼神，然后，她以为他要借机吻过来了，但是，他显然也是有点段数的，只是那么一停而已，然后若无其事的又转过去看两边，柔声的应她“你说的，再不行反悔了。”
她摇摇头，笑了笑，说：“你是个很体贴的人，希望我现在不是在做傻事。”
林段梓挑眉愣了一下，“哦？做傻事也要一起做。”
自打苏小粟主动跟林段梓表白的谈话之后，林段梓就当起了她的护花使者，因为苏小粟的要求，他就尽量的不拿钱来说事，不买太贵重的礼物，约会也不去高档的地方，也就是学校附近的小店，从前给女生买衣服那一套也不敢用在苏小粟身上，怕挨白眼，除了那晚上拉了一下苏小粟的手，这一个月他都在没有得逞，他的几个好哥们背地没少笑话他，这还是林大少吗？什么时候把自己弄到毛头小伙子的行列了。可林段梓还真是品出了另外一种滋味。她是不一样的。
转眼他毕业了，别的同学都找到单位签了，有几个哥们去了上海，几个月后劝他也去闯闯，他到没有动，原因也不全是因为苏小粟，实在是，他上大学多半时间都不是在认真学习的，除了英语好点，专业课也就单片机和通信仿真那一块还学得不错，其他的，多半是临时抱佛脚的成绩，没有过脑子的，现在你让他去独当一面他还没那个自信。况且，家里的意思是想他回去锻炼锻炼，毕竟，自己家的事业还要用自己人，这是他妈妈的意见。他也懒得辩，就说好，等我玩两年的。
毕业之后那个暑假别人都上班的上班，准备考研的准备考研，就他，住在校外租来的房子里自在的过日子，苏小粟放假之后就回家了，死活不让他跟去，其实，他很想去看看她家是什么样子。他交过的女朋友不少，从高中开始到大学毕业，他头一回特别想了解自己这个女朋友，因为，太多时候他不了解她，她有的时候纯纯的，好可爱的像个小兔子一样在他面前蹦来蹦去，有时候冷冷的，他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消失在他跟前好几天，非的他把她挖出来。
问她都干什么去了，她到无辜的说，没有啊，很正常啊在生活啊，忙考试啊，忙社团汇演啊，她不像别的女孩总让他陪，总要礼物，总爱撒娇，总……反正，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好像不太拿它当回事。他一点做她男朋友的骄傲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