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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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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再说了!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样子!你给我滚!”
冬日的凌晨,温度骤然下降,这个时候,人们已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浸梦乡。
一声声嘶吼般的争吵,在某个昏暗的巷子里爆发,路边还未收摊的宵夜摊老板,停下手里包饺子的动作,在饺子锅飘出热腾腾的白雾里探出头来。过了一会,就见一个人影从巷口明灭不清的路灯下,向着马路对面快步走来。
方新舟只穿了一身单薄的浅灰色睡衣,脚上踏着棉拖鞋,他被冻的发白的脸和泛紫的嘴唇,在寒冷如刃的冬风里颤抖着。
“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方新舟被后面追上来的男人一把拽住,单薄的身子晃了晃,继而奋力挣扎起来。
“你他妈撒手,滚啊!”
“跟我回去!”
方新舟抬手狠狠的扇了男人一嘴巴,气喘吁吁的怒视着他。男人被打了偏了一下头,但仍拽着方新舟的手。
除了方新舟口中喘出的白雾,俩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对峙着。
俩个年轻的男人在冬日的夜里这样纠缠,实在显得有些诡异。
在夜宵摊老板犹豫要不要劝架的时候,方新舟被身后的男人拦腰一把扛上肩头。紧接着便往回走。方新舟单薄的身躯就这么被男人紧紧箍住,任凭他如何反抗,捶打,怒吼。
巷口的马路又恢复了空旷,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巷口老旧的路灯依旧在寒风中明灭闪烁,宵夜摊老板摇了摇头,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准备收摊回家。
狭小的出租间,因为刚刚二人的摩擦,地上一片狼藉。
莫子杰扛着方新舟进了屋,把已经快要冻僵的他扔到床上,拉起旁边的被子严实的裹住他颤抖的身体。
起身关了门,莫子杰去拎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转头看向方新舟,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被子把他整个人裹住,瘦削的身体被裹成一团。仿佛是睡着了,但是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示他还醒着。
“起来喝点热水。”
方新舟一动不动,仍旧保持着原样,倔强的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只听到一声叹息,接着身旁的床垫被重物压的下陷,下一秒方新舟整个人连着被子被莫子杰抱进怀里。
方新舟这次没有挣扎,俩个人都保持着能使空气结冰般沉默。
少顷,方新舟用已经哑掉的嗓子说,“我们分手吧”。
莫子杰抱着他的胳膊,猛然收紧,耳边是莫子杰咬牙切齿的声音。
“除了我,没人会更爱你,你又能去和谁在一起?”
这句话,之前莫子杰情动时,经常和他说,方新舟曾觉得这是最动听的情话,现在,却仿佛是恶毒的诅咒。
诅咒的他如同被困囹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