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就别再来找我》迷糊小伍

18、小姐名头丫鬟命

　　“表小姐，麻烦你帮我泡杯茶可以吗？”
　　“表小姐，麻烦你传唤晚膳可以吗？”
　　“表小姐，麻烦你帮我拿一件厚点的衣服可以吗？”
　　“表小姐，麻烦你……………………”
　　本来还很享受的梨花终于被这个名头给压崩溃了……双手抓住红木桌沿，泪眼朦胧道：“求你了……还是叫我梨花吧……”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聂黎嘴角始终挂着梨花从未见过也看不懂的笑。
　　于是……
　　“梨花，孤王的茶呢？”
　　“梨花，过来给孤王研墨！”
　　“梨花，还不传晚膳？是要饿死孤王吗？！”
　　“梨花，………………………………”
　　另一种令她崩溃的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还好每天还有有鸡有羊的四菜一汤支撑着她。于是，她把一天积累的怨恨都化作晚饭抢肉的动力，聂黎也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鸡腿，羊排统统进了梨花的肚子。于是，梨花第二天的工作量就变本加厉……
　　晚风习习，在闷热的天气里顿叫人觉得神清气爽。草地变成了暗黑色，如浪般涌动着。梨花撂下挽起的袖口，望了望还有灯光的聂黎的帐篷，转身离开。
　　聂黎说他习惯晚上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便叫她每日都早早离去。可是她却不知为何一定要在侧帐等上一个时辰，若他一直不开口召唤才慢慢离去。还真的是从小当丫鬟得了职业病了呢。
　　算算她这替班也有七八天了，不知卫依的病好了没？梨花慢慢散着步，不知不觉来到了卫依的帐前。双手绞着衣角，正纠结着要不要问候一下的时候，帐帘被掀起，如玉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嘴角依然挂着浅笑：“表小姐？”
　　梨花一怔，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不知何时听来的句子“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虽不知其中含义，却觉得柔美无比……
　　“表小姐？”
　　“碍…”梨花晃神，不觉绯红满面。“我是来看看，看你风寒好了没……”低着头，声音都细了些。
　　“哦。”忘了向小王爷请示自己何时该痊愈，卫依轻咳一声：“差不多了。这几日有劳表小姐了。”
　　“哦，没事没事。反正我也很闲……”偷偷瞄了一眼，那面庞似乎和徐徐的晚风融为了一体，温润柔和。
　　“进账聊吧，晚风还是有些寒意的。”卫依撩起帐帘，简单干净的陈设让梨花既觉得舒服又不由得想起自己杂乱的帐篷而脸红。
　　“表小姐不必拘谨。”卫依给她倒了杯茶，“九皇子还好吧？和他相处的如何呢？”不知那封写好的“认罪书”是否用得上？
　　“他那个人啊，真的很挑啊，你能忍受他那么久真的很不容易碍…”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梨花也不再显得那么拘谨，对着卫依大吐苦水。
　　帐内的人相谈甚欢，帐外的人却提不起笑颜。聂黎背着右手，左手的牛皮酒袋顺手扔在了旁边的草垛上。这几日因为番邦事心情烦闷，本想来找卫依聊聊，顺便探探他的病情，谁知还有“意外收获”。聂黎挑挑嘴角，转身回帐。
　　他真的不近人情吗？他真的自私无比吗？他真的狂妄自大吗？好吧，最后一条他勉强接受。
　　可是，如果他不近人情，自私自利；他会在看她无聊时喊她来研墨吗？他会在听见她肚子叫时吩咐她传膳吗？他会在看她有困意时叫她先回去休息吗？他会在意一个下人吗？他会需要顾及别人吗？
　　如果她真这么想，那好吧……
　　中午闷热的天气又来了，梨花在侧帐踱来踱去，心情比天气还烦闷。今天一早，她像往常一样，直接到聂黎的主帐，准备给他沏茶倒水，研墨铺纸。谁知，聂九皇子殿下却面无表情地叫她先到侧帐去，接着一上午她没有接到他的任何指令，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他还不叫传膳？
　　梨花悄悄走近主帐，“九皇子，是不是该传膳了？”聂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饿了你就先去吃。”接着低头回到折子里。梨花愣住了，没有了往日的大吼大叫；不在笑话她爱吃爱睡……只有一张无表情的脸和一句无温度的话……默默地走出主帐，梨花的眼角溢出了泪花：“什么嘛？我又没有打破花瓶，偷吃鸡腿的……”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聂黎顿了顿，眉头微皱。左手抬起沾了沾墨水，继续手中的事情。
　　聂炫打算私下说服各个番邦王侯归顺，可如今番邦也知道宰相曹唯庸权倾朝野，新帝聂炫不过才年近三十，还手无寸兵，兄弟四散……
　　今天莫王爷还派说客来，企图劝他归于手下。聂黎勾起右嘴角，在皇城人人都知九皇子性格孤僻，无所作为，私下替皇家杀杀人，灭灭口。真是人人见而避之，如今还道有人抢着要他了……
　　“九皇子，开饭吧！”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聂黎一惊，抬起头，刺眼的阳光正好托着梨花灿烂的笑颜。
　　再低头，聂黎庆幸不已，一滴浓重的墨汁刚好滴在左手握着的毛笔下方的桌面上……
　　默默地洗了手来到桌前，聂黎皱了下眉头，红烧鸡腿，蒜焖羊排，炒米牛奶……主食还是牛油葱花饼……全是他爱吃的……
　　伸出筷子夹一只鸡腿，筷子在盘子里不觉加重了力道，可是，另一双筷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伸过来抢。抬头，正瞧见梨花挑着唯一一盘野菜，表情痛苦地吞咽着。
　　自认聪明如尔的聂黎自然猜的到，梨花把他的转变理解成了，要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没错，这正是梨花小盆友在厨房蹲了半个时辰想到的。这几日餐桌上的争争抢抢让聂黎觉得就像平常人家的温暖，再看看眼前的菜……难得短短几日她竟看得清楚他都爱吃什么……
　　记得娘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小小的聂黎每天又哭又闹。穆王爷每日下朝必会带着穆晋歌来看望他，这日，他闹得厉害。是啊，小小年纪如何承受得了听来的风言风语，如何独自面对冷眼与嘲笑。穆王爷按住他的肩膀，异常严肃地告诉他：“小黎，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是他们的事，与你无关，包括我对你好。同样，你喜欢对谁好，想讨厌谁就是你的事，不要奢求回报，因为那与他们无关。”这句话让他受用到现在，所以他睁着眼睛也可以杀谁，闭着眼睛也要帮谁……
　　聂黎抬起头，外面的阳光仿佛明媚了许多。勾起好看的嘴角：“梨花，今天的红烧鸡腿好像加了糖哦~”聂黎分明听见了咽口水的声音“还加了醋”再咽，“再不吃就没了碍…”另一双筷子马上赶了过来……
　　卫依的风寒在众人猜忌的眼神中终于于半月之后康复了……临回职前还不忘到穆晋歌处禀报，“小王爷，其实，不是只有风寒这一种病的……”三条黑线瞬间滑落……
　　“在番邦，除了莫王爷，就属海王爷的势力大。如今他派二世子来，不过是想探探咱们的虚实。”聂黎靠在红木椅上，瞧着卫依和穆晋歌的反应。
　　“九爷，那咱们是要顺藤而上，转移目标，还是……”
　　“我看还是先从莫王爷这下手比较把握。”
　　“恩。穆少爷说得对。现在番邦大大小小的头领都是唯莫王爷马首是瞻，说服他一个就等于说服了整个番邦。”
　　“可是，莫王爷不是一直都在把我们往那推吗，还说什么要看海王爷的意思……”
　　“哼，你们也看出来了，他现在就在把我们往海王爷那推。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眉头皱成了川字，聂黎又突然笑了，“呵呵，卫依，原来我们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了。”
　　夜行衣……三个身影隐没在夜色中。
　　“九爷，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是啊，尚云国当朝九皇子，穆小王爷，外加御林军统领正趴在人家房顶上揭瓦偷听……如果这房梁有意识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折断……
　　“有什么不好的！这也是为国为民嘛。俗话说的好，英雄不问出身，打探不看手段……”
　　“可是……”想在皇城，谁不是听说九皇子手下的，就躲出十几丈远碍…想去哪，还不是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碍…
　　“都别废话了！小心让人家发现！”穆晋歌忍不住出声。还皇城第一神秘组织呢，偷听个墙角都这么不专业。
　　~~~~~~~~~~~~~~~~~~~~~~~~~~~~~~~~~~~~~~~~~~~~~~~~~~~~~~~~~~~~~~~~~~~~~~~~~~~~~~~
　　“二世子，他们毕竟是尚云国的人，咱们还是别去招惹了。”一个低沉的男音说道。
　　“哼，尚云国今非昔比了，”傲慢的口气让房顶的聂黎气结“何况，一个实际上是被放逐番邦的落魄皇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都枉费他们来番邦走一遭。”
　　手里的瓦片被捏得直响，聂黎有种跳下去撕烂他的嘴的冲动。穆晋歌看情况不好，对卫依使了个眼色，二人牢牢架住他。
　　但屋里的人似乎还不想到此为止，“哎，也不知这中原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抗不抗打，万一真打死了，咱应该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呢。”
　　“二世子……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说他偶感风寒，久治不愈，死了。”明显不耐烦的语气。
　　穆晋歌的额头瞬间黑线……眼神不自觉地飘向卫依……原来偶感风寒也可以死人的说……
　　“偶感你@#￥%&@#￥%&……”完了，架住了胳膊忘了还有嘴……

作者有话说

　　呜呜~~~~~都米有人来看瓦~~~
瓦已经很勤奋地在更了……亲们快来踩踩瓦地文吧~~~么~~~~
强烈地呼唤那些因某伍迟迟不更而离开的亲们~~~~~~~~
你快回来……
偶会很勤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