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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可怜可怜!给俩钱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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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黑羽氏蹲在自家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离他俩十米开外,黑羽毛利氏手持利刃,磨刀霍霍向罐头,正跟一菠萝罐头大战,气场全开,生人勿近。
快斗捅捅儿子,摆摆头,意思是你小子上。
真嗣往后缩了缩,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意思是您怕伦家也怕啊。
快斗拎住他的衣领,教训道:“所谓孩子,不就是家有裂痕时的502,起火时的消防队吗?还不快去!”说罢往外一甩。
真嗣委屈兮兮地回望着他爸,快斗做一个加你零用钱的无声口型,真嗣便小步小步地蹭到兰身后,试探着叫道:“妈咪?”
“什么事?”兰转过头来,利刃闪光,属性全黑,真嗣二话不说,抱头就跑,“哧溜”一下钻到他爸怀里去了。
兰“哼”了一声,调过头去,继续跟罐头死磕去了。
快斗拍拍儿子的背以示安慰,大小黑羽氏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爸爸……”真嗣正想说恕孩儿无能,搞不定自家老妈,该父上大人出马了,快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快斗一边接电话,一边从茶几下面抽出个饼干盒塞给真嗣,小声说道:“吃两块压压惊吧,不准多吃哦!”随即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喂?平次?啥事儿啊?”
快斗先是注意听着,接着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的前仰后合。
“喂!我把你当兄弟才说给你听的!你笑个什么笑啊!”平次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那端咆哮。
“对不起对不起……扑……”快斗还是乐个不停,他咳嗽了一阵之后轻松地说道:“哎呀,我当有什么事儿呢,不就是想跟老婆亲热碍着儿子在跟前嘛!我教你个法子,你把家里最大最平的盘子找出来,让你儿子拿这个去打酱油,特别要求要万字酱油,而且酱油一滴也不准洒,就说考考他的本事!放心啦,没几个小时绝对回不来!这行了吧?挂了啊!”
挂断电话,快斗眼珠一转,嘴角浮现出一抹坏笑。
他进屋掏出钱包,招呼道:“小嗣,过来,来。”
“爸爸?”真嗣乖巧地走到跟前,天真地仰着头望着他。
“小嗣啊,爸爸教你的轻身功夫练得怎么样啊?爸爸来考考你啊,喏,这里有五百日元,你拿去到万字酱油坊打酱油。不过啊,要拿家里最大最平的那个银托盘去哦,酱油一滴也不能洒,盘子也不能打哦!那个盘子可是咱们黑羽家的传家宝哦!”
“父上大人,传家宝就素父上大人的父上大人传给父上大人的吧?”
“对呀!”
“那父上大人小时候也拿传家宝……打酱油?”
“……”
“那父上大人将来也把传家宝……传给我?”
“对呀!”
“等我也做父上大人……的时候?”
“……”
“你哪儿来那么多话!”快斗佯做生气,叉腰喝道,“还不快去。”
真嗣用小拳头托着腮,扁着小嘴,用软软糯糯的童音嘟囔着:“父上大人,让伦家去打酱油,打酱油介么大的事,肿么着也给伦家一张大票票吃个栗子奶油蛋糕喝个抹茶牛奶嘛~~好嘛~~好嘛~~”
“……”
快斗望着那张酷似自己、让人又怜又恨的小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反复滚动播放:“报应啊报应……自食其果啊自食其果……”
快斗无语地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千元大钞,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不准乱花啊!我可不想养出个败家的坑爹货!”然后把钱递了过去,以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真嗣跳起来,冲进厨房,一阵稀里哗啦的巨响之后,挟着传家宝巨大银盘盘又冲了出来。快斗本来以为小家伙这就要出门了,却惊愕地看见真嗣放下盘子,踮着脚从客厅架子上小心翼翼地取下一个存钱罐,把那张千元大钞塞了进去,换了一个五百元的硬币。
把存钱罐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之后,真嗣挟着传家宝蹦出门,“父上大人,我会打到天黑再回来的!”
“……”
“小嗣怎么还没有回家?天都黑了。”兰站在窗前,焦急地自言自语道,随即转过身来冲着快斗吼道:“你到底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你儿子……没我你生得出儿子么……”快斗嘀咕了一声,随即看着兰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润,坏笑着说道:“要不我再赔你一个呗?”
兰一怔,随即飞起一枕砸到快斗脸上。
“笃笃笃”,正当快斗把枕头从脸上拨开试图反击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兰立刻跳起来冲过去开门。
“你个小混蛋还知道回家啊!”门一开,兰不由分说地一个五百招呼了上去。快斗一个箭步冲上前,抓着了她的手。
快斗抹了一把冷汗,低头往下问道:“白马,你没事吧……”
兰吃了一惊,低头一看,白马探捂着胸口跌坐在台阶下面,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呃……你怎么来了……”兰无语地问道。
“……过来办案随便看看你们……”探小声地问道:“要不我还是走吧……”
“没事没事,你丫不就是来蹭饭的嘛,进来吧进来吧,今天吃夏威夷批萨。”快斗伸手把探从地上拉起来,目光突然盯在他胸口上,半晌不语。
兰不明所以,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探胸口鼓鼓囊囊地突起了一块。
“你……去泰国了?!”快斗问道。
“……”探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拉出一只小猫崽,“真嗣呢?这是答应他的猫咪。”
“打酱油去了。”快斗神气活现地说道,“进来吧进来吧。”
“呀,这小猫真好玩,长得跟小老虎一样。”兰开心地捧过小猫,左瞧右瞧。
“你看清楚了,老虎是条纹,这明明都是点,这是豹纹好吧……孟加拉豹猫?”快斗转过头问探。
“不,埃及猫。”
“啥?!”快斗差点蹦起来,“开啥玩笑啊?就那个禁止出口的埃及神猫?你哪儿弄的?”
探耸耸肩膀,“上次回伦敦的时候,老头子的老朋友家里的埃及猫生的。他家祖上在埃及驻扎过,当时带回来一对。放心吧,他家人可以乱搞,猫绝对不准乱搞,绝对纯种。”
“……”
“这猫,很贵么……”兰捧着小猫,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可捧好了……那可是同体积的金块……”
“啊!那我不要抱了!你快点拿走!拿走啊!”
无奈地接过小猫,快斗无语地领着探往屋里走,“随便弄个大和田园属英伦复古短毛混搭波米西亚条纹种给小孩玩玩不就算了……”
“大和田园属英伦复古短毛混搭波米西亚条纹种太难找了。”探说道。
“……”快斗半晌之后问道:“你是认真的么……”
探摊摊手,“对我来说,纯种遍地都是。”
“好吧你赢了。”快斗决定不再提这茬了。
“真嗣怎么还没回来呢?”探走进屋里,问道。
“都已经是会打酱油的年龄啦,还老问问问的,你很啰嗦哎。”快斗不满地说道,“那是我儿子,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
“不是这样说……”探皱皱眉,再次问道:“他一个人出去的?”
“废话,打个酱油还弄一近卫军跟着呀,我家可没那么大阵仗。”
“有联系方式吗?比如手机什么的?”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平常没这么婆婆妈妈的啊?”快斗跟不认识一样地看着探。
“是呀,探君,你平常不这样的呀,是出了什么事吗?”兰跟着进来,也问道。
“我刚才说了我是过来办案的吧。”
“对,怎么……”兰心里隐隐有点不安的感觉。
“那是一系列绑架勒索的案子,对象都是单身外出的幼年男童……”
“什么?!天哪,真嗣我的儿啊!”还不等探说完,兰立刻失声惊叫起来,她一把揪住捂着耳朵的快斗,“都是你!你要干什么我又不会不从你非要把儿子支出去!你赔我的儿子!”
快斗赶紧放下手来捂她的嘴,兰一冷静下来顿时发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两人一起心虚地望向探。
只见那家伙负手向天花板,望着他们家的吊灯做赏月状,一边喃喃自语地感慨道:“啊,今天月亮真亮!”
“是啊是啊,真亮真亮!”两人赶紧猛点头随声附和道。
正当三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咚”打门外又蹿进来一位,进门就大呼小叫地嚷嚷道:“兰!不得了了!最近出了个黑孩党专绑小孩!你可得把你家真嗣给看紧了!咦,你们都在啊?”一身职业套装,不折不扣的白骨精样,正是铃木园子。
兰见到园子也来了,更是有了倾诉对象,含泪靠了上去,“园子!真嗣,他不见了!”
“那有那么严重,搞不好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快斗嘀咕道。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兰跟园子异口同声地吼他,“那可是你亲儿子!”兰随即作势嚎啕大哭,“真嗣我的儿啊!你在哪儿啊……”
“门口呢!”众人齐倒。
“妈咪!我回来了,快开门!”
兰的眼泪一下子憋住了,跟园子对望一眼,两人都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快斗瞪了她俩一眼,走过去把门开了。
只见真嗣顶着个大银盘晃来晃去,盘里面的酱油也荡来荡去。
“呐,父上大人,卡住了,交给你了!”真嗣不由分说地把盘子往快斗身上一顶,一矮身,“哧溜”一下从快斗张开的手下面钻进屋子里。
快斗看到盘子一荡,本能地伸手接住,却突然发现盘子的直径大于门的宽度……登时乍着双手进退两难了,他哭笑不得地冲着落跑的小鬼头叫道:“哎哎,给我拿个碗过来呀!”
真嗣刚一进门,就被兰一把抱住了,“哎哟真嗣你跑去哪里了!妈妈担心死了。”
“妈咪没事的,我就是去打个酱油。”真嗣懂事地伸手拍着兰的背,安慰着他妈,同时抬起头,礼貌地打着招呼:“教父大人!园子阿姨!”
探微笑着点了点头。
“哎呀,真嗣,真乖!”园子冲上来猛捏真嗣的脸蛋,左捏右捏爱不释手。
一帮人围着小鬼头嘘寒问暖去了,快斗彻底被遗忘在了门边。
快斗:……
快斗:“我说,没人管我的吗……”
最后还是趁着两个女人抱着小孩问长问短的工夫,探带着同情的神色拿来一个碗解救了快斗的双手。
探:“所以我说女人跟小孩最麻烦了。”
快斗没好气地说道:“你闭嘴!”
“真嗣,你以后可不要乱跑了!要是碰到你教父大人说的那个绑小孩的罪犯可怎么办呀?!”兰搂着儿子,惊魂未定地叮嘱道。
“绑小孩的?我碰到了啊。”真嗣抱着小猫,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众人齐倒。
“你、你碰到了?碰到什么了?”探惊疑地问道。
“绑小孩的啊。”
看着探半信半疑地模样,真嗣急忙补充道:“真的,我听见他们说话了。他们说我穿戴跟个小少爷似的,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要捉住我跟家里要钱呢!”
“啊?!”众人都吓了一跳。
真嗣抚摸着小猫,开始讲述他刚才的经历。
黑羽小少爷,挟着黑羽家传家宝大银盘高高兴兴地在路上走着,临出门的时候还跟看门的保安打了个招呼。
走着走着,拐进一条小巷的时候,真嗣觉得后面有点不对了。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持续地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真嗣小脑袋转了转,仿佛小孩子闹着玩似的,把大盘子举上举下,竖在眼前,盘子上顿时眏出后面的情况。
只见盘子上映出了三个半大少年,脸上耳朵上各种圈儿环儿叮哩咣啷挂了一堆,头发全都竖得跟扫帚似的,一个染成红色一个染成绿色一个染成黄色,远远一看跟交通信号灯似的。他们远远地吊在后面,正对着真嗣的背景比比划划,做着捞走的手势。
真嗣:……
真嗣:索坏人啊!伦家表啊!伦家只是出来打个酱油……伦家要素被捉走就素教父大人不好啦!
听到这里探神色变了变,很是尴尬。快斗忍俊不禁,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真嗣歪了歪小脑袋,接着说道:“伦家想就是叫救命也不一定有伦听到啦,于是伦家就想了一个办法……”
真嗣:父上大人请赐予伦家灵感!咦?有啦!
红绿灯们正争论着是现在就直接下手抱走还是拿点糖果啥哄走,忽然前面那小孩儿抱着盘子转过身反向他们走过来了。
只见那小男孩,把盘子往头上一举,深深鞠了一躬,大声说道:“可怜可怜,给俩钱儿吧!”
红绿灯们目瞪口呆。
真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泪乞求道:“大哥哥,求求你们,施舍点儿吧,一百也行啊……”
“怎、怎么回事?”红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开、开什么玩笑,看你穿这样,怎、怎么着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吧?怎、怎么会跟人要钱?”
“大哥哥,你是不知道啊……”真嗣放下盘子,抹了一把眼泪,“其实伦家只是主淫家的童仆啦,这些都素制服啦。伦家主淫很坏的啦,让伦家去打酱油又不给伦家钱,还说打不回酱油便不准回家啦……几位大哥哥,可怜可怜,给俩钱儿啦,五百日元就好。”
“怎、怎么会有这种事?”红绿灯们面面相觑。
“素真的啦!有钱淫都素这样的啦!为富不仁啊!”
“啥?啥‘维芙布仁’啊?我只知道‘德芙’有个‘果仁巧克力’……”
“兴许是外国高级货!”
“说的是!”
真嗣深深埋下头,吐了吐舌头,“没文化真可怕!”
“大哥哥!”真嗣满脸堆笑,“一看几位大哥哥就是劫富济贫的好汉啦!不如去把我主淫家的值钱东西卷包全拿走吧!伦家只要一点点小钱钱买车票就好!介样伦家也可以回家看妈妈啦!”
“咦?这小孩儿说的有理哎!”
“去你的!你知道那家有没有人在!”
“没有人!没有人的!我知道,这个时间大家都去喝茶睡觉了!没有人在的!”
“真的没有人?”
“没有!”
“那好!你带我们去,如果不是!哼哼!”绿灯从地下捡起一个铅笔粗的小树棍子,“嘿呀嗬呀”又掰又扭折腾了半天,才给弄断了,很得意地举给真嗣看,“这就是你的榜样!”
“哇!好可怕呀!伦家要妈妈!”真嗣把盘子罩到脸上,大声嚎哭,撕心裂肺。
“你看你看,你吓唬他干嘛?我们还要他带路呢!”红灯埋怨绿灯。
“行啦行啦,别哭啦,快点带路。要油水真足,我们还能分你点儿。”黄灯则不耐烦地拍拍真嗣,催促道。
“素。”真嗣放下盘子,低着头抹抹眼泪,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完全秉承了黑羽家的传统。
“这边这边,从这边走比较近,而且我知道这边围墙上破了一个洞,可以不走门,直接钻进去……”
听到这里大家已经都有些痴呆了,真嗣突然停了下来,园子忍不住连连催促“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卡住了呀。”真嗣摊摊手,“两个钻过去了,最后一个卡住了。”
“卡住?卡在哪儿呢?”探惊疑问道。
“东京警视厅的后墙上啊。”真嗣耸耸肩膀,很无辜地说道:“伦家真的不素故意的嘛!伦家每次都是从那个洞钻过去找教父大人玩的嘛!”
“啊?!我说你小子怎么每次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探以手罩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他们现在还在……”
“啊,不知道咧,伦家看他们在那里又拉又扯了半天,觉得好无聊就打了酱油回家了嘛。”真嗣天真地抬起头,“说不定他们还在教父大人办公室窗户下面折腾呢。教父大人乃不怕他们偷乃东西么……”
“扑通……”探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他苦笑着掏出手机,叮嘱了几句,随后说道:“看来就是这几个小子了,小嗣,你立功了哦。”
“哦?哦哦哦!”真嗣立刻睁大了眼睛,往前爬了两步,把手搭在探膝盖上问道:“那,教父大人会奖赏我小钱钱吗?会吗?会吗?”
“喂!你给我过来!”快斗虎着脸把真嗣从探膝盖上揪下来,“太没礼貌了!真不像话!”
“没关系啦,不要凶他嘛。”探接着好奇地问道:“真嗣,你那么想要小钱钱啊?为什么啊?”
“啊,我在攒小钱钱啊。”
“攒钱?为什么啊?”园子插嘴问道,“你想做什么?”
“伦家要买一整条鲭鱼来吃!”真嗣握着小拳头,目光炯炯地说道。
……
众人一片沉默。
随即,探跟园子鄙视的目光投向了快斗跟兰。
“我、我们没有虐待他呀!”兰急了,“我、我们是不吃鱼……但是我们也有买别的……”
园子理都不理,直接拉走了真嗣,“走小嗣,干妈带你去吃!咱们今个儿把市场上所有最高级的鱼全吃遍!”
“可以要求喝可乐吗?”
“行,都依你!”
探随后也站起身,说道:“那我回去处理那三个笨蛋了。”快斗苦笑着送他出门,说道:“那你好走。要不要把批萨带回去吃?”
“也好。帮我包两块吧。”趁着兰去包批萨的当儿,探郑重其事地向快斗说道:“虽然惯小孩子不好,但是偶尔也要满足一下孩子的愿望吧……怎么也是你亲生的不是……”
快斗:……
“老婆,快点去洗澡睡觉啦……”快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贼忒兮兮地走进卧室,不过一声清脆的“爸爸”顿时把他闪了一个跟头。
“真嗣?!你、你怎么在这儿?回自己房里去睡啦!”快斗揪下毛巾,大声吼着坐在大床还抱着小猫的儿子。
真嗣扁着嘴,露一个眼泪汪汪的神情,“伦家要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啦。”
“不行!碍手碍脚的!回自己床上去睡!”
“一起睡啦!”
“少废话!快滚快滚!”
“一起睡!”
“……哎哟……”快斗一个趔趄栽到了床上,背后是气急败坏地举着一个扫帚的兰。
兰丢下扫帚,扑过去抱住真嗣,大声吼着快斗:“你作死啊!这可是你亲儿子!”一边抚摸着真嗣,兰一边柔声安慰道:“没事小嗣,害怕吧?没事没事妈妈在这儿呢,妈妈陪你睡。”真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妈怀里,冲快斗比一个胜利的手势。
快斗臊眉搭眼地爬起来,没处撒气,一眼看到真嗣抱着的小猫,吼道:“猫不可以上床啦!快点抱出去!”
“不嘛,它很乖啦,不会挠的!”
“不行!规矩是一定要守的!”
“不要吵啦!你们两个烦死啦!”
……
看来毛利兰还会继续烦、很烦、非常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