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节 杨舒韶/吴音贝 ...
-
现代的社会车水马龙，高高的太阳挂再人们触摸不到的天空上面。
一个穿着高档衣服的女人带着黑色的眼睛走再熙攘的大街上，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她手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嘴里念念有词：“哎呀，哎呀，要迟到了啊。”虽然说得很慌张，可是语气很脚步却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慢悠悠的说着话，慢悠悠的走着，一脸懒散的笑容挂再脸上。
女子走了将近要半个小时才到达一座很高的大楼的门前面。
整了整衣服，吁了一口气才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
“杨经理好。”一个长得比较清秀的少女很有礼貌的一笑问好。
“好啊。”被唤作杨经理的女人温和一笑。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杨经理回头对着那群明显还是再底层工作的女人回眸一笑。
“杨经理今天还是那么温柔啊……”其中某个女人拉着旁边的女人说道。
被拉住的少女连忙点点头：“是啊，不仅能力强，而且又温柔。”
“嗯嗯，不像其他人借着自己是高级地位就对人呼来唤去的那样骄傲的性格。”
已经走远的某女自然听不到那些话语，不过电梯里面还有一位听到这些话的女人嘲讽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后也走出了电梯，去准备资料。
一路上打着招呼走到门前，门前上挂着‘办公室’。
推开门进去，环视了一下后才关上门，“呼，累死我了。”
“哼，你也会累？”坐再旁边沙发上的一位年轻的女子撇了她一眼后才出口说道。
美目转了一圈，走到沙发坐了下来：“哎呀哎呀，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知道，就算是伪装也会累的嘛。”
“你这样子要是被那些少女看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反映。”女人斜撇了她一眼，有些揶揄的说道。
“贝贝，你是知道，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看到我另一面呢？”纤细的手臂搭上女人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
“我不是叫你不要叫我贝贝了吗？你就不能正经点说话吗？”女人气哼哼的拍掉搭再她肩膀上的手，有些怒气的说道。
“可是你不觉得很好听吗？”摸了摸被打得有些红红的手，一点也不介意的回嘴。
“杨舒韶。”忍无可忍的女人低吼一声，“你这是再找打吗？”
舒韶看到死党的怒气MAX直升，很自觉的坐得端正：“嗨嗨，吴音贝。”
“这样才能让你正经点，简直是被虐狂。”音贝冷哼一声，随后笑了起来：“该不会真的是有被虐狂症状吗？”
舒韶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你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
“是你今天不正常才对，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她平常都不会这么找虐的。
愣了一下后才笑了起来：“哎呀，有什么事情嘛，音贝，绝对是你想多了。”
“你平常不会那么快就纠正你给我起的小名。”音贝无关紧要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虽然那个名字确实让她很不爽：“这样就很不正常了，只有你有事情才会这样。”
靠着沙发，手指玩弄这发梢：“没什么，只是今晚要回去了而已。”
“哦？那不是很好吗……？”
“我可看不出你那表情哪里好了，你不也知道的吗？”
音贝撇了撇嘴才继续说：“那么你决定要回去了？毕竟你已经好几年没回去了。”
舒韶柔柔一笑：“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音贝的身体一颤三抖：“我非常相信你的能力。”然后莞尔一笑：“希望他们不会被你气死就好了。”
“真是恶劣呢。”凑到音贝的耳边轻轻说着：“不过，你说得也很正确，呵呵，老人嘛~”
音贝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堆资料，转过脸看着正在娇笑却忽然愣住的舒韶：“撒，快点完成这些文件吧。”
额角抽了抽，看着那些文件：“为什么今天那么多？”
“因为今天我有事情，所以文件有些文件都给你解决咯。”说罢还拍了拍那些文件，潇洒的转声关门离去。
舒韶瞪着那些文件，最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动手。
平常她的文件一般都是音贝来完成，谁知道那女人今天居然有约会，都推给了她。
……这就是歹命吗？
太阳西下，玻璃似乎也被染上了橘红色的颜色。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角，这经理真不是人当。不过，她会走到这个地步，不就因为家里那些老不死的吗？
面向窗外，有些感叹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要是今晚的老不死看到我会怎样的表情呢？毕竟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了，或许已经忘了我吧。”
年小的冲动誓言，今天居然会实现，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转了转脖子，然后拍了拍脖子，才站起来：“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吧？要赶回去了呢。”
站在一栋别墅面前，舒韶眯起双眼，微微一笑然后走了进去。
“大大大小姐？”一个仆人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
转过脸，温和一笑：“啊，你好。”呵呵，这里的仆人依旧是那么有趣呢。
“我去告诉老爷和夫人。”说完就走远了，脚步略带匆促。
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去吧，可惜就是没办法看到他们的表情了。”
看着熟悉的家具与格式，笑容中带点怨恨和苦涩怀念：“没什么改变呢。”
坐在沙发上，两腿交叉，喝着咖啡：“依旧是那么懂得品味啊。”这咖啡可真是好喝啊，下次叫贝贝去买好了。
“呵呵，这不是舒韶吗？终于肯回来了？”一声浑厚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放下咖啡，抬眼望了眼已经苍老了的男人：“许多年不见，您依旧还是那么年轻。”客套话谁不会？
“多年不见，你的嘴越来越甜了呢。”男人笑得一脸亲切随和，当然如果忽略他眼里严重的算计和怨恨的话更是亲切。
“呵呵，谢谢您的夸奖。”再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跟再男人身边的女人媚笑的走到舒韶身边，貌似亲和的拉起她的手：“韶儿多年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把手从那个女人的手里挣脱出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会忘记了您呢，您可是我的妈妈哦~”
女人的笑脸一僵，扯了扯嘴角后才说道：“能记得就好，今晚你奶奶生日，这么多年你都没回来参加，今天回来参加她老肯定很开心的。”
美目闪过一丝愤怒：“是，知道了，妈妈~”
男人拉过女人的手说道：“好了，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吧。韶儿今天刚回来，让她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嗯，那么韶儿，等会见。”
“嗯，知道了。”
望着他们的背景远去，温和的笑容消失不见。
“奶奶吗？事到如今，你们还能指望我像小时候一样那么单纯的任你们宰割吗？”虚假一笑后脚步开始走动。
一边挂着虚伪的笑容应付着仆人的问候，一边忍不住再心里碎碎念起来。
这么多年了，居然没什么变化。而且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眼里那些轻视，我不就是个失宠的小姐吗？嗯哼，而且那些新来的仆人眼里会有这样的轻视肯定是老仆人宣传的。
信息传得可真快啊……
摇摇头，不去像那些麻烦的问题了，笑容的幅度没有减少。
推开门，再房间里的眼光立刻聚集到我的身上。有不屑的，有怀疑的，有轻视的，有怨恨的……等等。
我走过去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杨言林的女儿。”
“咦~？杨董事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女儿了呢？”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笑的说了一声，虽然明着是揶揄，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那句话代表的是什么。
我笑笑不说话，这样子虽然有些丢我的脸，可是杨家的人脸未必好过。环视了周围一圈，果然，杨家的人脸色都差不多都黑了，不过还是保持着贵族礼仪与优雅相互调笑喝酒。
过了半个小时之余，从门口走进一位老人，虽然已经老了，可是那双眼睛却不像是将死之人，浑浊的眼睛下面掩饰着残酷与算计。
当老人望向舒韶的时候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连忙走了过来：“你你你……”
上前牵已经慢是皱纹的手：“奶奶，我是韶儿。”
“韶儿。”手慢慢的抚摸上舒韶的脸，喃喃的说道：“这是真的吗？”
眼里染上一丝温暖的笑意：“是的，奶奶，韶儿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就好，以后要再这里住吗？”老人包含期待的话语跟眼神让舒韶不忍心拒绝：“好的，奶奶。”
奶奶，你是这个家族中对我唯一没有任何算计人；
也是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奶奶，剩下的时间我会陪再你身边的。
礼貌性的弯腰亲吻了苍老的手：“奶奶，我回来了。”您，懂我的意思吗？
奶奶先是苦笑一声才继续说道：“啊，回来就好。”她懂，她都懂，我是你的奶奶，怎么会不懂呢？这个家族的事，你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啊。
掀起眼帘，温和一笑开始应付这种虚假的宴会，从明天开始，或许我会把这个家族搅和的一塌糊涂，奶奶，即使如此，你还会不怪我，不怨我吗？
奶奶，你肯定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目的的吧。再这个家族呆得最久的是你，品味了人间的苦辣酸甜的最多的也是你，最后最会算计的也是你。
那群人以为你老了，脑袋不灵通了，想开始掌控家族。却不知道他们此刻还再你设给他们的陷阱种挣扎，迷途。还浑然不知的开心的大吃大喝。
奶奶，这个家族里，你是最强的，如果我想毁了这个家族，你会如何呢？
“恭喜杨家的大小姐回家啊。”一个身材肥大的老年人举着酒杯祝贺道。
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举起酒杯：“谢谢。”一口气喝光，把那些刚刚还再想的事情通通扔掉。
缓步带着真心的笑容走向奶奶身边：“奶奶，这杯敬你，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砰’酒杯轻微互撞后两人抿了一小口酒，奶奶带着慈爱的笑容说道：“我这副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了呢，杨家也要开始堕落了吧。”语气略带沉重。
眼睛闪了闪才扯开嘴角：“奶奶，别胡思乱想了。”意思是说会因我而毁灭的吗？您不阻止我吗？
“希望是胡思乱想吧。”奶奶沉默了片刻才把很有压迫感的眼睛移开，玩笑的说着。
“嗯。”即使上了年纪，您依旧那么让人畏惧。垂下眼帘看着酒再酒杯里晃动，扯开一抹自嘲的笑容，奶奶，今晚以后，你我是敌人还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呢？
挂着虚笑的笑容再宴会上来来回回的应付，游刃有余。再上流社会打混了那么久，能不游刃有余吗？
从还是一个只懂得再父母怀里撒娇的女孩已经变成已经一个可以独立不依赖任何人的女强人了。小声的切了一声后准备去拿东西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整个宴会持续好久才解放了，我走了我以前的房间。虽然我很庆幸没人把我的房间给消除掉，可是不至于连打扫都不吧？
看着明显布满灰尘的房间，很悲哀的吁了一口气，关上房门。算了，只是一个不具有回忆资格的房间而已，以后找间就好了，现在先找个地方个睡觉吧。
“帮我准备另一个房间吧。”叫了一个仆人随口吩咐，不过不管是态度还是笑容都是那么温柔无比。
“是。”仆人脸红了红连忙称是走人。
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脸，我很像鬼吗？不过顿了一会儿邪邪的笑了起来：“真是意外的纯情呢。”
仆人很快就安排好了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以后要提高警惕了呢。
隔天一早，穿着衣服准备上班去了。
依旧跟平常一样挂着笑容跟工作人员打招呼，等到了办公室温和笑容褪去挂上了懒散的笑容。
“如何？”音贝一边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边撇了懒散的舒韶问了一句。
摇摇头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没见到他们的表情呢。”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啊。”音贝恶劣一笑。
两人相视一下低低的笑了起来，她们两个可以想象得出当初那个稚嫩还不懂的阴谋的女孩如今变成一家大企业家的总经理是如何的表情。
“今天……”微眯起眼：“该不会又有约会了吧？”
音贝听得出她话里的怨念，很有风情的撩了一下头发笑着说：“不，今天没有，您大可安心了，我的总经理。”
横了她一眼：“那么快去工作吧，早点工作完，我们才能出去逛逛。”
音贝的嘴角抖动了几下：“你这样像是一个总经理的样子吗？”
轻哼一声：“谁说总经理就要高高在上？谁说总经理就要挂着冷淡的面孔或者温和的笑容？”
已经整理好文件的音贝走到舒韶身边：“是是是，你的歪理最多。”然后摸了摸舒韶的头：“住进那里好，要小心。”
心里滑过一道暖流，别过脸拍掉头上的手：“知道了。”
“害羞了哟~”尾音拉长，音贝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工作吧你。”拿上手提包坐再书桌前面开始批改文件。
约莫过了几个小时，音贝整理自己的文件走到正在假寐的舒韶身边：“等下要开会呢，把要的东西准备好。”
睁开眼睛：“知道了，罗索婆。”
“你，说，什，么？”一字一个的从音贝的牙关吐出来。
娇媚一笑：“哎呀，别生气嘛，贝贝~”尾音拉长，嬉笑看着音贝变脸。
“杨舒韶！”音贝忍无可忍的准备把手招呼到她的脑袋的时候，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
“喂，你好，我是杨舒韶。”
“是，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刚说了两句话就放下了话筒：“奶奶打来的。”耸耸肩，对着疑惑的音贝解释。
“哦？你曾经提起的奶奶~？”音贝眨眨眼，有些惊奇的说道。
撇了她一眼：“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没什么。”
“几点开会？”
“等一下，你先准备好吧。”
“嗯。”
下巴搭再手背上面，看着正在工作的音贝，低垂下眼帘遮掩眼里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音贝疑惑的看了眼舒韶，刚刚明显感觉到有股复杂的情绪再看她。
笑了笑，没有答话，希望不是我那样想的的吧，否则，我不介意……
“整理好了没？”音贝打开门看着舒韶问道。
“嗯哼，我的能力那么不可信吗？”
“切~”明显的表示出了不信。
我委屈的嘟嘟嘴：“真是狠心呐～”
音贝的额角抖了抖：“哪里狠心了？”
“哪里都狠心了。”说完从音贝的身边擦肩而过：“嘿嘿～”
音贝牙咬了咬：“早晚会被你气死的。”
“那么等你死了我会把你气活的。”转身对音贝笑着说道。
音贝直接接略过这句话，走到她的身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无辜的眨眨眼，顺便耸耸肩。让音贝的怒火再度提高。
“哼，虚伪。”音贝走身后小声的嘟囔。
我小声的回嘴：“这不是虚伪，这是礼貌，礼貌。明白不？”
音贝看刚才还在办公室对着她懒散的笑着的女人，现在出来后挂着完整完美的温和微笑。
前面一套，背后一套，心口不一的人。
“歪理你最多。”音贝无力的说道。
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音贝，然后笑眯眯的说道：“我之所以能坐到这个位置，不就靠我这张嘴吗？”
音贝听完后再心里追加一句，还有那容貌和笑容。
整了整衣服然后推开大门进去，坐到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开始开会。
开完会后直接回办公室：“今晚要加班。”
音贝嘴角抽了抽：“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现在才决定的吖。”我无赖的说着。
“……”音贝无语了，上司是如此的随意，如此的抽风。
“嘿嘿，开玩笑的啦。”招招手，企图熄灭音贝的怒火。
音贝的手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的抽向舒韶的头：“开玩笑？嗯哼？”
我干笑的眼睛左右飘移：“别气了拉，不就是开个玩笑嘛~”
音贝不理她开始收拾东西。
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贝贝现在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
“行了，别再那里装可怜了。”音贝吁了一口气，现在拿她越来越没办法了。
凑到音贝身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就知道贝贝最好了。”
音贝敲了敲舒韶的脑袋：“说了别叫那个名字，嗯哼，又忘记了吗？”
摸了摸脑袋：“迟早会被你敲笨的啦，我不是忘记了，而是……”后面的话语略显悲哀。
音贝蹙起眉：“怎么？”
“而是，根本改不了的嘛。”悲哀语气一换，换上了轻快。
音贝叹了一口气，她不该期望她能说出什么话。不过，音贝缓缓的勾起唇，这么孩子气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走吧。”音贝拉过舒韶的手走了出去。
看着被音贝握再手里的手，笑了起来，你肯定不会的，是吗！
怀疑你虽然是我的不对，但是再那个家族，小心翼翼凡事谨慎才能活了下来。否则稍微不慎，就会掉入陷阱落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呐，去哪？贝贝~”音贝已经无力的不像去纠正这个一辈子跟定她的称号：“难道你不饿吗？”
“怎么会不饿呢~？下午根本没吃多少呢。”抽回自己的手，掩嘴笑着说。
“那就是去吃饭。”音贝皱了皱眉头，又是那笑容，虚假，云淡清风的笑。
她一点也不喜欢。她还是比较喜欢懒散的笑着她，孩子气的她，为什么一出来就要挂上面具呢？杨舒韶，跟你再一起那么多年了，此刻有种让自己从一开始就从未了解你一样的感觉。
“那要吃什么？”走到音贝身边。
“……yin。”
微微睁大眼睛，“哦？那个新开的店吗？”
“嗯，是啊！”
有些揶揄的对着音贝说道：“你何时那么关注有没有新开的店了？”
“从网上偶尔看到的，听说还不错。”
眼睛一眯，“呵呵，贝贝也准备跟上潮流了？”
音贝脚下顿了顿，无奈的说：“别总是调笑我了好不？”
“切，贝贝现在越来越无趣了。”郁闷的撇撇嘴。
音贝揉了揉太阳穴：“那要怎么才符合你的有趣呢？大小姐~”
舒韶咯咯的笑了起来：“看你变脸无奈的样子最有趣。”
音贝额角抽搐几下，暗想，要不是现在是再大街上，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招呼到她的脑袋上面。
我笑眯眯看着音贝有怒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脸庞，我就是喜欢看到这样。
再外面我们两都不可能丢失自己的身份而像再办公室那样打打闹闹，何况现在我已经回归了杨家，更是要小心谨慎，想来音贝也知道的吧！
“不要想那么多了。”音贝看着舒韶眼里的沉重，柔声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不希望那天听到你死去的消息。”
轻轻的拍打音贝的肩膀：“安心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音贝看着舒韶信誓旦旦的保证，眼里掠过一道担心：“嗯，不会吧。”再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能这么肯定的保证呢？
就这么走走聊聊的时间里已经到了新开的店【yin】。
“请问几个人？”一个服务生走上前询问。
“两个。”
“请跟我来。”
我歪歪头，看着音贝说道：“你觉不觉得这很像某句话？”
音贝横了她一眼：“你武侠看了多了吧你！”
我撇撇嘴，跟了上去。点完餐，对着坐再我对面的音贝说：“真的很像。”
“是是是，很像。”音贝摆摆手，“你想怎么对付那群老头子？”
“……”顿了一顿才说：“现在是吃饭时间，不要讨论那么杀风情的话好不？”
音贝感觉舒韶不想说，于是她也不多问了。
两人静默无声，直到舒韶开口才打破这份沉闷：“音贝，你说人死后会变成怎么样？”
“不知道呢，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喝了一口水，音贝抬眼看着突然问出这话的舒韶。
“问问而已，没什么，你就快点回答啦。”耸耸肩，手支撑着下巴笑着对着音贝说。
“变成鬼吧。”
“您的餐已经送来了。”服务生把一道道食物摆放再桌子上面后走开。
动手开始切牛排：“嗯，或许吧。不过你会相信有鬼怪之类的吗？”
音贝含下牛肉，咽下去后才说道：“信不信又如何呢？只有我们不信，别人也信啊。各人有个人的信仰，不是吗？”
“比如？”挑起眉，期待音贝接下来的话。
“比如有人信仰菩萨，有人信仰上帝一样。”
眼光灼热的看着音贝：“那么你信仰什么？”
“我？我没必要去信仰这些，相信自己就够了。”喝了一口酒抬眼望着正在优雅吃饭的舒韶：“那么你信仰什么呢？”
指了指自己，嫣然一笑：“我？呵呵，我信仰撒旦，魔鬼。”看着音贝那一抹了然的眼神，让我有些想恶作剧，扯开一抹恶劣的笑，音贝看到这里心里有些寒气，果然，接下来的话让她证明自己的寒气不是平白无故来的：“撒旦比那些菩萨的帅气多了，不是吗？听听那些撒旦的故事和菩萨如来的故事，比较起来不是撒旦的更加帅气？”
看音贝那生气的眼眸，很有爱的笑了起来：“是不是不错啊？”
“是啊，很不错啊。”音贝紧了紧手中的叉，逼自己冷静，免得一不小心把她给杀死。
垂下眼帘继续切牛排，真的是因为帅气吗？不是的吧。
之所以选择撒旦，不是因为故事比东方的故事好，当然这是其次，真正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撒旦是恶魔的象征吗？
我宁愿去信仰魔鬼，也不愿去信仰那些自以为是正义化身的纯洁天使。
纯洁天使又如何呢？打着正义的旗号消灭人，说是天使是人类的救赎，撒旦是人类的噩梦。
可是事实上到底谁才是恶魔谁才是真正的天使呢？
撒旦只不过忠于自己的欲望而已，而他所做的事情虽然跟正义的天使不一样。
可是却是正确的。
至于天使，如果他们真的做对了，那么为什么路西法会背叛呢？
“那真的是你的回答吗？”音贝轻声的说道，闻言身体一僵，扯开一抹苦笑：“还是音贝了解我呢~”
“哼，从小一起长大，我会不了解你吗？”音贝鄙视的看了舒韶一眼：“别垂头丧气的，这样怎么跟老头子们斗？”
“呵呵，贝贝不用担心啦，我会小心的。”一扫沮丧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吴音贝，认识你是我杨舒韶最大的幸运。
“白痴，谁担心了你啊。”音贝别扭的扭过头怒斥道。
掩嘴偷笑：“是是是，你没担心我，是我自作多情了，OK？”
“吃吧你，话最多。”
再嘴唇上面比了个拉拉链的姿势，“ok，ok，我不说话。”贝贝真的害羞了呢。
这么一餐就再贝贝的害羞眼光下愉快的度过了。
走出餐厅，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贝贝，下次再来吃好不？”
“你真够……”音贝已经无法组织语言来说话了：“好吧。”
眼睛眯成月牙般：“就知道贝贝最好了。”
“是是是，你的嘴最甜了。”音贝无力的想到，她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叹气最多的人吧？
望了眼漆黑的天空：“已经晚了，那么今天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嗯，那么小心点吧。”音贝忽略了从出门就开始有的不祥预感。
“我都二十几岁了，不用担心拉。”看着音贝的眼睛说道：“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女孩了。”你能明白吗？音贝。
音贝愣了愣才扯开一抹欣慰的笑容：“是啊，你已经不是那个害怕到躲进我怀里寻求安慰的女孩了。”
别过脸：“多年前的事了，还提干吗？”
“呵呵，好了。走吧，明天见。”音贝对着舒韶招招手就走了。
我望着已经走远的音贝，眼里染上笑意，只有你对我最好，音贝。
然后转身就走了，可是却不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遇。
从此阴阳两隔，在也见不到面了。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一节 杨舒韶/吴音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