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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总章 ...

  •   天空是昏沉的,肉眼可见之处一片苍芜,遗弃在路边带着血迹的汽车,柏油路上印着大片黑色污渍,吹过来的风带着血和汽油的混合气味。
      周围安静异常,仿佛是画家手下的荒诞世界,喘息声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安静,声音逐渐变大,直到看到一个狼狈的女人出现在这副残破的画中。
      她衣衫褴褛,烫染的卷发粘黏在一起,额头鼻尖上上冒出细汗,然后汇聚成汗滴留下。腰上绑着粗布,拖着一块木板,上面躺着沉睡的少年。
      少年大约14岁左右,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嘴唇泛白,眉头紧缩。令人讶异的是他惊人的美貌,仿佛天使堕落,在这样破烂的世界。
      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然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知道哭声越来越小,继续爬起来拉着少年前进。
      在她的不远处,站着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身上有血迹,但服装整齐,没有破开。
      “你们听见女人哭的声音了吗?”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我去看看。”另外一个男人说,看向了自己的队长。
      “我们还要赶着回去。”唯一的女性说。
      “我们原地休整十分钟,你快去快回。”队长同意了。
      “嘻嘻,我马上就回来,说不定还是美女呢。”男人嬉皮笑脸。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女人才说道:“真的一整天都精虫上脑。”
      队长没说话,剩下的男人有些无奈,只能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
      女人埋着头拼命前行,心里不停的地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她已然看不见,泪水和汗水糊住了她的视线,她有所感应的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位英俊的男人,痞气又危险。
      她没有办法,仰起头哀求他:“帮帮我,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救救我的孩子。”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做什么都可以”
      “是的,是的,只有你救救我们。”女人慌不择路,只盼着有人帮帮自己,她已经被折磨够了。
      “你可以,但是你的儿子不能跟着我们。”
      男人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饱含恶意的说。
      女人眼里的光芒暗淡下来,她安静冷静的说:“没有他我活不下去。”抱着死亡的决心。
      两人被带回队伍。
      “还有孩子”队长发话。
      “放心,我自己照顾。”带他们回来的男人说。
      小孩被母亲用破布盖着,看不见脸。
      女人要去翻,被她母亲阻止了。
      没人在意她的反抗,女人直接推开她,可怜的母亲摔在男人怀里。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男孩,队长问那个女人,“你们要去哪里。”
      “去西区基地。”
      最安静的长头发男人点了点头,“正好,我们也是要回哪里。”
      “你可别跟我抢。”老是一张笑脸的男人抱紧自己的猎物。
      “先回去吧。”女人建议道。
      “上车。”队长俯下身体抱起男孩。
      基地里又多了许多人口,他们大部分被安排A区,少量异能者安排在D区。
      他们站在D区门口,验证身份。
      守门人轻瞟了一眼安静站着的女人,让她带着儿子检查身体。
      检查的地方用一个帘子掩着,女人走了进去。
      “叫什么。”里面登记的女人问。
      “艾丽。”
      “真名”
      “真名,姓姜。姜艾丽。”
      “小孩名字。”
      “艾伦。”
      “姓什么”
      “就叫艾伦。”
      登记的女人手顿了下,抬眼看向姜艾丽。
      “脱衣服。”
      是为了检查有没有伤口。
      姜艾丽母子和队长住一起了,找到她们的男人不服。
      “还没碰过”队长问。
      “我这么积极把他们带回来,就这么几次够”
      “我已经答应她了。”队长面无表情的回答。
      “为什么,你也想弄她。”男人藏住心中不快,露出调侃的神色。
      “碰了一次,刚搞完,没好意思拒绝。”
      “算了算了,队长好不容易开荤一次,让给你啦。”他看起来无所谓。
      姜艾丽觉得这个队长才是真正能保护自己的人。她引诱他,和他上床。
      事后,那个男人问她,“你儿子怎么样醒了吗。”
      “醒了,和黎黎一屋。”
      “一起带过来吧。”
      “真的”
      她幸福的带着儿子,仿佛一家三口一样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
      “妈。”
      “妈”
      小孩先跑去厨房,发现妈妈不在,又跑去厕所。
      女人描这口红,眼睛斜向下看一眼着急的男孩。“跑什么。”
      “妈,我想要这个。”他指着照片上的鞋子。
      “不行。”
      “你就让梁叔叔给我拿嘛。”
      “别闹。”女人放下口红,嘴巴泛着惑人的红。
      “别去吵你梁叔叔,他昨晚很晚才回来,累着呢。”
      这个女人是姜艾丽,梁温钰是当年小队的队长。
      正值夏季,往常灰暗的天空也有了光彩,天空的云层透露出太阳的光线。艾伦穿着小背心,露出白藕似的白皙光洁的手臂,下身是个小短裤,两条细瘦的小腿直直的站着。
      艾伦是个漂亮的孩子,基地里的人都知道。
      当他用他那不可思议的漂亮眼睛看着你时,你什么都会答应他的。
      艾伦没有在说话,嘴巴努起,他已经不是爱哭的孩子,但他还是委屈吧啦,惹人心疼。
      他们两人是分开睡的,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姜艾丽住在二楼,艾伦和梁温钰住一层。
      姜艾丽出去了,她经常晚上到很晚才回来。
      艾伦光明正大的走到梁温钰房间里。
      那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被子盖在腹部及以下。
      “叔叔”
      艾伦轻轻唤道。
      没有反应。
      他用正常的声音再唤了一声,“叔叔。”
      还是没有反应。
      艾伦扬起笑容,猫着腰走到床头柜。
      他母亲根本就没有留钱,他想要拿点钱买东西。
      他摸到了,一堆晶核。
      还没数清楚他摸了多少个,就被拦着腰带到了床上。
      男人的头塞在他的颈脖之间,用自己的膝盖顶开他两只腿,然后把自己的腿放在他的腿之间。
      艾伦不敢出声,他的心跳几乎要炸了,他和妈妈才搬来三个月,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可以生活在这里。
      他知道妈妈是爱自己的爸爸的,她在牺牲一些东西,用来交易。
      他松开,晶核撒在床上,他扭头轻轻吻上梁温钰的唇。
      男人睁开了眼,眼神温润,仿佛在鼓励他。
      “我想要那个跑鞋,叔叔能给我吗?”
      男人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艾伦的手缓缓往下,从男人身上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磨蹭他。
      “我能拥有它吗。”
      男人哑着声音,捏着他的腰,回道“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在女人看不见的情况下,他们不停的胡搞。
      “叔叔,今天不是我妈妈来接我”
      “嗯,她去医院了。”
      艾伦说:“那我们现在是要去看她吗?”
      “不了,她不让我们去看她。”
      艾伦生气了,男人吻了吻他的脸颊,他躲开了。
      “我想见妈妈。”
      “听话。妈妈现在不方便见人。”
      他再次诱惑他,与男人而言,艾伦就像块蜜,无法忍受住与他分离的滋味,无法忍耐他的引诱。
      然而男人还是没有同意。
      他的占有欲越来越严重,他不允许艾伦和别人说话,无论男女。
      艾伦知道了他母亲的去世,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一天夜里杀了男人。
      这个爱他发疯的男人。
      这个因为他而引诱他母亲的男人。
      这个为了隐藏他的欲望,杀死了自己队伍里的所有人的男人。
      他们的秘密被女人发现了,他不担心被发现,但千不该万不该,她妄想带走他,带走他的瑰宝,带走他生命的火。
      他死在艾伦手里,哪怕最后一刻,他一直爱着艾伦。
      “我最害怕的,不是你杀了我。而是你变了,变成我不爱的样子,在这一刻最后的世界,我还能感觉我活着,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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