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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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的负责任也正好没有下班，只是......他也为难啊！“不是不卖给你们，这次才来了五辆，还没有入库你们一下子要了两辆......”负责任的声音噶然而止，只见闫东起忽的握住了他的手，上下晃动了两下：“五辆也好三辆也罢，入了库你们供销社自然要卖那么多，要是没有入库嘛......大哥，我们可以高价买的。”
负责人一脸的为难，勉强道：“也是，相信你们也是急用，何况你们有票，我们供销社一向是先到先得公平得很，罢了，卖你吧，洪燕，带他们去库房挑吧！”
叫洪燕的售货员一脸梦幻的带着两人出了办公室，两句话就这样解决了？要知道上次纺织厂的来人头都没有开后门。
闫东起又偷偷拉了夏文华手一下，夏文华只感觉有一卷硬硬的东西塞入手心，摸摸那个宽度心下了然刚才那个负责人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
她手心里分明就一张由钱结卷成的纸卷。
闫东起看看夏文华又看看前头带路的洪燕，夏文华点头。
后面的事情就迅速很多，有钱有票，自行车很快被提了出来，夏文华趁着和洪燕握手的机会把大团结塞了过去，洪燕先是一愣，后把东西往回塞，夏文华不让，几个来回洪燕最终还是收下了。她道：“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的，你这是干什么呢？”
夏文华道：“我们当然已经是朋友了，不然这事我怎么找上你是不是？可是朋友归朋友，是朋友就不能让朋友吃亏不是？今天还劳烦你陪着我们两个跑了这老大一趟耽误你的功夫了，可别不接受，不然我下次可不敢来找你帮忙了。”
一句话，哄得洪燕眉开眼笑，东西顺利送出。
洪燕现在是没有机会看夏文华塞过来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从材质和形状上猜测约摸是钱，如果让她现在知道塞过来的是多少估计她就不会笑得这样开心，也不会收得如此坦然。
从后面出了供销社的仓库，两人商量过后一左一右分别奔向了知青办和派出所。派出所有些远，在县城西边城边上，闫东起去的正是那个方向。
夏文华则是奔向了知青办，知青办不远，就在他们刚才报名的附近，夏文华认识路。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腹诽闫东起在这个时候还要先买自行车的举动，夏文华到了知青办。知青办早就已经走得没有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没有上锁，就这样大咧咧的敞开着。
夏文华焦急的找了几间办公室才在意见找到了一个还在打扫房间的老大爷，大爷听了夏文华的来意，又看了眼停在外面崭新的自行车，语气小心的问道：“大家都已经下班了，你有什么事情？”
夏文华随着老大爷的目光看向了外面自己刚买的自行车，有看了看老人恭敬的脸，心下有些了然闫东起为什么一定要先去把自行车给买了，先敬箩衫在敬人，哪个时代都少不了这样的人。
自行车在她那个时代烂大街，在这个时代可是堪比奥迪，公职人员也不见得人人能有一辆。
夏文华道：“我有要紧事情找知青办负责人说，大爷能不能把知青办负责人家庭住址给我？”这个时间点一定是回家吃饭去了，这个时代可没有别的娱乐地点。
大爷应了，从办公室里抽了一张白纸，拿着铅笔细细的给夏文华画出地图，不止知青办负责人，就是办公人员也画出了三两家，生怕夏文华找不到人耽误了事。
夏文华谢过，蹬开脚撑子骑着自行车撒丫子就跑。
至于类似闫东起腐蚀人的那一套她是不打算学的，一来，她没有闫东起那么的财大气粗，二来，买自行车和问路完全是两码事。
这个想法在夏文华心里一闪而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闫东起到底那里来的那么多的钱票？明明上次进城来还哭着喊着自己钱票不够付不起国营饭店的账的吗？
蹬着自行车，夏文华一路向北，两个轮子几乎蹬成了两个风火轮，路上行人见了纷纷避让，反倒是没有什么不满的声音。
不多时，夏文华的自行车在一处门户前戛然止住......
知青办的人与派出所的人到了大岗村的时候夜以深。
此时知青院里已经没有了人，知青的东西胡乱乱扔了一地，满园都是□□的痕迹，看得夏文华心都凉。张文秀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来这里之后最先对她好的一个，和原本的夏文华又交情莫逆，说完全不关心那是假的。
派出所来的人也是一脸的肃然：“先去大队找这里的生产大队长和支书。”
“如果队长也包庇......”
“不要胡说，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相信国家。”
“先见了人在说，我就不信，还真就目无法度了。”
一行人骑上自行车匆匆往队长家赶，还未到就听到旁边一忽破烂不堪的一户人家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打头派出所几人急急刹住车，互相对视一眼，扔了车子就往里冲。
这一声，惊动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这一行人，接连的，好几户人家也亮起了油灯。
几人冲进去的时候，各户人家也冲出了青壮年，手头各自拿着工具。
这户人家很是破烂，院内杂草丛生，只一个正屋紧闭房门，东侧像是用厨房的用的棚子塌了一半，还算勉强完整的正房内呼痛的嚎叫还在持续不断，派出所几人对视一眼，点头，踹门冲入，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迎面而来。
房屋外面看着破烂，屋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屋内一男一女，男人握着左手在惨嚎，张女人蓬头垢面坐在破烂的棉絮里举着一把刀，空气中血腥气弥漫，那绝对不是伤了男人一只手可以达到的，女人举着刀木讷慢慢转头，看到刚露一个头的夏文华像是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文华......救我......”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女人正是张文秀。
夏文华从闫东起背后蹿出，跳上炕抱住软到的张文秀，摸到了一手的血，高高鼓起的腹部鲜血还在汩汩往外流淌！
“快！快送医院！”
......
还是县城的医院，还是吴春原来躺着的那个病床，吴春早已经醒来，此刻床上躺着的是昏迷的张文秀，短短几日不见，人更加瘦得厉害，头发枯黄像极了秋日里的枯草，只有那个肚子鼓胀得厉害，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大，像极了要足月生产的妇人。
那一刀没有此中要害，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
“知道你做错你什么吗？”王建军脸色沉沉，语气难得的压抑怒气。
“我......我......”夏文华软在县城医院医生休息室里的椅子上说不出话。
“不来月事，肚子大，又曾经有过房事就一定是怀孕了吗？望闻问切你做了几项你就那么肯定？师傅说过行医治病最忌讳想当然，你也是得到过教导的人，你怎么就那么......那么......”
王建军气的狠了，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师傅是怎么认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是中医世家出来的，明明是一个连最基本的医德都没有的人。
“营养不良造成的腹部积水......”夏文华喃喃。
“所以你给她抓的药更加重了她的病情！你知不知道？”王建军紧跟了一句。
“我......”夏文华捂着脸不知道要说什么，是不是自己害得张文秀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只是腹部积水，只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腹部积水！从第一次见到的张文秀，再到刚刚见到的张文秀，每一个张文秀都很明明白白在向她诉说着营养不良这四个大字，她却因为柳树村吃得饱喝得足而忽视了这个时代的大环境......
王建军恨恨：“你以后最好不要从医，没有医德的人就是在害人。”说罢气冲冲的走了。留夏文华一个人在休息室捂着脸里默默发呆。
“你还好吗？”闫东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在休息室门框上问。
夏文华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我没有事，大岗村这次的事件派出所最后怎么处理的？”
闫东起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到医院，而是跟着到了派出所。
“没事了，那个男人本来刚因为偷盗被劳教回来，这次出了张知青的事情，再加上他几个月前强......欺负张知青的事情，我估计他是出不来了。”闫东起提起手里的东西：“吃点吗？肉包子。”
夏文华勉强扯出一个笑：“哪里来的？现在天都没有亮。”
闫东起笑，温声道：“有钱。”有钱，这些都不是事。
扎心了，老铁，知道闫东起是个有钱的主儿，夏文华被气乐了：“你有钱，有钱上次去国营饭店还要我请你吃。”我可没有你有钱，大把大把往外洒，就好像有个印钞厂一样有恃无恐。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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