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嫁给白富美九叔》维少利亚

83、第083章 赖账

　　程澄素日不太喜欢搽胭抹粉，用的头油也是清淡素雅的味道，可这清淡的味道，就让鄢景宣起了念头。

　　程澄不是第一眼十分惊艳的容貌，但是她耐看，越看越觉得她的眉眼长得恰到好处，让他着迷。

　　她性情柔顺，又有自己的小原则，偶尔发点小脾气，但从来不会跟他胡搅蛮缠，与她相处也让他觉得舒心。

　　这些时候，鄢景宣也忙于照顾她和孩子，憋得厉害，也是到了一个极点。

　　先前他就想要，可顾及她怀着孩子辛苦，哪还能劳动她，便自己一个人去解决了。可今晚，他怎么也不想再自己解决，怎么都想让她给点甜头吃。

　　他终于没忍住，攥住了她的小手，细细地摩挲着，“你可以帮我吗？”

　　帮他什么，她都懂。朝夕相处一年多，成了彼此最亲近的人，彼此总能很快发现对方的异常。

　　“好。”程澄欣然答应道。

　　其实她不会，也从来没有做过，但愿意为了他尝试，与他一块儿去发掘新的闺趣。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又紧张又忙乱，他手把手地教，才渐入佳境。

　　对他而言，她暂且还是不熟练，可看到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他而努力，那是另外一种欢愉。

　　待他纾解过后，她手上湿嗒嗒的，已酸软得不想动，还是他吩咐人送了水来，取了干净的帕子来，细细地给她收拾干净。

　　“辛苦你了，待你恢复些，换我来伺候你。”

　　程澄想想就有些羞，她默不作声，觉得脸有些烫。

　　满足过后的男人，特别柔情，也特别愿意表忠心。

　　他抱着她，轻抚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程澄。”

　　“嗯？”

　　“明天，我要用一下我的私印。”

　　上回他出远门之前，他把私印交给了她保管，他回来之后，还没有用得上的地方，也就没问她要。

　　程澄答道，“你想用就用呗，那本来就是你的私印，我一直都放抽屉里的。”

　　“反正以后我都给你管着，我要用时就管你要。”

　　程澄道，“我不想管好不好？我要管的家务事，已经够多了，谁乐意插手你外头生意上的事呀？”

　　鄢景宣又道，“不行，你要管，我的人也给你管着，家产也给你管着。”

　　这话是情意绵绵的好话，她听着心里还是高兴的。

　　虽说这些时候是因为庄绿菀母子有一些龃龉，可到底他还是最在乎她与逸朗的，有些话她也不想时时翻出来扫兴。

　　鄢景宣本就不是那种没本事没主见的人，不能指望他事事都听话，只要在大事上他不含糊，她也就忍了。

　　程澄拍拍他，“歇息吧。”

　　鄢景宣见她反应平平，又问道，“你不相信我吗？”

　　程澄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回答他，“那你证明给我看呗，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鄢景宣只能打住，她是有些小倔强的。

　　“好，我证明给你看，让你知道没嫁错人。”

　　鄢雨在家祠里跪了一整晚后，不敢回自己的家，赖在澹园不肯走。

　　早膳之时，程澄喝着粥，催促她，“鄢雨，时辰不早了，用了早膳之后，你就回去吧。”

　　鄢雨灰头土脸的，脸上全无往日自诩长房嫡女的骄纵气，“婶婶，我不敢回去。我一回去，我娘就又要打我骂我。您可怜可怜我，收留我一阵子吧。”

　　一旁的鄢景宣斥道，“你确实是该打！还敢偷拿家里的钱，去给外头的野男人，糟践你自己的脸面就罢了，还辱没我鄢家的门楣。”

　　鄢雨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是不敢还一句嘴。此刻，她心里也还有最后一丝不甘心，不愿相信陈墨真的能如此不要脸。

　　早膳之后，程澄就立马派人去给白氏下了一道帖子，约她带上陈墨一同到三十六坊茶楼，与她见上一面。

　　白氏推诿了几次，才十分不情愿地答应见一面。

　　白氏也深知程澄找她是为了什么，凭本事借的钱，自然是不想还的。

　　母子俩一到茶楼厢房，白氏就没好脸色，“程澄，我这还忙着呢！你有话直说，长话短说。”

　　程澄一看对方还如此趾高气昂，也不客气了，“我今天约你出来，也不是为了说废话的。毕竟，你又不是什么大美人。”

　　她往陈墨脸上看了看，直奔主题，“你家陈墨借了我家鄢雨一万两银子，什么时候还？”

　　白氏立刻矢口否认，“什么一万两？你可别张口就来胡乱诬陷人。”

　　程澄眼神冷冽，“陈夫人，我现在好好跟你说，你若是继续这个态度，那今天就到这儿了，改天就是我家的男人来找你们。”

　　白氏不是一点都不怕鄢家，但也还是不想还钱，否认，“我家墨儿与你家姑娘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要借钱给我家墨儿呀？”

　　程澄肃道，“所以，你陈家现在是想明着赖账呗？”

　　白氏还冷笑了一声，“笑话！你家家大业大，难道没听说过空口无凭？你说借过钱，那我请问你，借据在哪儿？”

　　鄢雨忍不住插嘴道，“我信任你们，才没让你们写借据！”

　　白氏又一声冷笑，“别说这么多废话，有本事你们就去官府告我们呀！只要你们不怕闹得鄢雨丢尽脸面就行，我们等着你们告！”

　　白氏厚颜无耻，深知大户人家要脸面，笃定了鄢家不愿意闹大。

　　还未许亲的姑娘家，把钱借给外男，还闹到官府打官司，这传扬出去名声能好听吗？

　　鄢雨不甘心地把目光挪到了陈墨的脸上，“陈墨，你到底有没有借过我的钱？我要听你亲口说。”

　　陈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承认，“还说什么呀？”

　　鄢雨大吃一惊，虽早有预料，可真听到这个结果了，还是不可置信。

　　“所以，你就是与你母亲一样不认账了吗？”

　　陈墨这回直接沉默了。

　　白氏愈发嚣张起来，“鄢雨，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儿，免得连累了我儿的名声。我们没功夫跟你们闲扯！”

　　她转头招呼陈墨，“咱们走。”

　　母子二人就此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程澄冷眼看着，心里已经在磨刀霍霍。此仇不报，她这一口气就是咽不下去了。

　　从茶楼里离开之时，鄢雨失神落魄，还险些绊了一跤。

　　坐上马车，鄢雨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婶婶，我错了……你们说得没错，确实是我蠢！是我轻信于人！陈墨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东西，我真是脑子进了水了！”

　　程澄没说什么，让她哭，这么久了，鄢雨可算是醒过神来了。真是要让她吃了大亏，她才能醒悟。

　　鄢雨痛哭了一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没这么快就能从被骗的悲伤中走出来。

　　马车回到鄢家时，鄢雨的眼眶还有哭过的红肿，但眼神已经全然变了，“婶婶，求您为我做主！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程澄问道，“我若是收拾陈墨，你不会心疼？”

　　鄢雨语气坚定地回道，“我再心疼那个品行恶劣的卑鄙小人，我就是一头蠢猪！咱们就去打官司告他，我不怕丢脸！就算这辈子都不嫁人了也在所不惜。”

　　程澄回道，“白氏算盘打得精，她觉得咱们要么花钱买教训，要么就得豁出你去跟他们争个鱼死网破。他们就算着，就算不得不还钱，也得欺辱了你的名声。我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一万两就豁出你去？那岂不是上她的道？”

　　鄢雨现在才回过神来，陈家如此害她，她此刻懊悔不已。

　　她埋头在程澄腿上，哭泣道，“婶婶，我真的错了。”

　　程澄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要收拾陈家，咱们有的是法子。钱可以不要，但这个仇不能不报。否则，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以后人人都道鄢家好欺负。”

　　鄢雨猛地抬头，“那婶婶有什么好主意？”

　　程澄不语，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在酝酿。贪心的人，势必要吃亏，这就是改不了的弱点。

　　“这你就别管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回家去，认认真真地跟你爹娘认错。”

　　说到这儿，鄢雨想起母亲戚氏能杀人的凶狠眼神，还是本能地有些怵。

　　程澄告诫她，“鄢雨，你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你既然连打官司丢脸都不怕，又怎么不敢向自己的爹娘认错？”

　　鄢雨埋着头，“面对我娘，比上公堂还可怕。您不知道，她骂起人来，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戚氏素日就不是大气的作风，说话难听刻薄，程澄也是知道的。

　　程澄安慰她道，“那也是你必须要面对的，做错了事，受了该受的处罚，这事儿才能彻底翻篇。难道，你想让这个耻辱一直被你娘时不时翻出来说？在哪里丢的脸，就在哪里捡起来，这才是有志气者所为。”

　　鄢雨听了这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步履沉重地往自己家回。

　　程澄虽然暂且没有作出任何处置，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要实施这个计划，就还得先做一些准备。

　　没过几日，便是皇后主持亲蚕礼的日子了。

　　所谓亲蚕礼，是由一国之母皇后带领众命妇拜祭蚕神、采桑喂蚕，以此鼓励百姓勤于纺织。

　　以往的皇后们多在皇城中的蚕神庙祭祀，宫人们事先采摘好桑叶、选好蚕种，以便皇后完成亲蚕礼。

　　如今的蒋皇后乐于亲近民间，不愿只做礼仪功夫，所以她每年都会先去蚕神之庙祭祀，随后要亲自去京城附近的农田间，亲自动手帮助老百姓们采桑喂蚕，与民间的百姓们一同劳作。

　　她每年都会选一个京城附近的县前往，采桑喂蚕之外，她还会花时间听取当地老百姓们尤其是妇人们的心声，年年坚持如此。

　　虽说亲蚕礼是妇人们的主场，可皇帝愿意宠妻，每年都愿意当一个小跟班，鞍前马后地跟着去伺候、协助着皇后。

　　皇帝都如此殷勤了，底下的官员们自然也不敢含糊。每年还有不少官员，哪怕是为了在皇帝面前露露脸，也得咬咬牙狠狠心，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去田间地头劳作。

　　皇后到达之前，会有她选中的几位命妇先行前往乡下，安排好采桑妇人们的食宿等事宜。

　　一来，皇后带一行人去的本意就是帮忙，村里人本不富裕，若还要让他们招待这么多人，必定怨声载道。二来，平日里这些贵妇们也都算是养尊处优的，真让她们吃得太差、住得太差了，她们也有一堆的怨气。

　　去年，是首辅家的方夫人与黎棠去打点安排的。今年，黎棠肚子月份大了，不宜太操劳。正巧此时，季淑的夫君张桓通过方首辅，转达了想让方夫人提携的意思。

　　最后，皇后就选中了季淑去协助方夫人、黎棠二人，一同去完成这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