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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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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零不是很开心。
冬季虽然已经过去了,樱花也次第开放,接到了任务的零第一次在村子里看到了层层叠叠的粉白色樱花。
可是她依旧有些打不起精神。
不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的植物没有达到书上描述的效果,也不是因为宇智波的困境,而是因为占据了她的树的两个家伙。
前两天零按照之前的时间准时来到了宇智波族地,准备在树上赏着樱花消磨掉这一整天的时间,结果在她准备爬树的时候,忽然看到之前蹲的那个树杈上飘下了一个黑黑的衣角。
于是她明白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已经被人发现并且占据了。
失去了最佳赏樱位置的零扁扁嘴,委委屈屈的像只奶猫一样轻盈而迅速的离开了这里,飘向村子更加中心的位置。
第二天,零好不容易找到的位置又一次被占据了。
昨天她小心翼翼的跑遍了整个宇智波族地,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阁楼。
尖尖的阁楼顶和下面的房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再加上樱树的掩映,是个不错的藏身地点。
只是这个位置并不算太好,而且因为长久无人打理,楼顶早就生出了厚厚的青苔,由于冬天的原因,也变得黑乎乎的。
在满是宇智波的地方,零也没办法用水遁清理,所以只好费劲的把屋顶避风处角落的树叶找出来,在狭小的屋檐下薄薄的铺了一层,虽然枯叶经历了一整个冬天,早就没有了水分,但至少不会弄脏衣服。
零躺在树叶上,用黑色的袍子遮住了那头白发,安静的晒着太阳。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丝丝缕缕的樱花香味,还有远处的人声鼎沸。
然后,明葵就闻到了一股奇妙的香味,让她忍不住的分泌口水——
底下的人见上面一直没有动静,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将手里包好的烤肉向上一丢,转身走人。
零探头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人关注这里,才小心翼翼的拿出烤肉,用里面的细签子挑了一块送进嘴里,而后眯起了眼睛,惬意极了。
回到根部的时候,犬冢家的黑犬眼巴巴的看着路过的零,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哪怕有零的美化后报告,团藏还是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此时的宇智波族地,小孩倒没什么,但是那些青壮一个个,浑身都是煞气。
零有时候会遇到团藏和宇智波止水,每当这时,她看到团藏对宇智波止水的眼神,心底总是忍不住叹息。
尤其宇智波止水那家伙,完全没有感觉到团藏的不怀好意,依旧将对方视为老师。
‘所以宇智波止水那家伙,脑子全用来研究忍术了吗!’零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手上的动作也忍不住重了三分。
然后,即将绘制完成的结界符就这么报废了。
丢掉废弃的符纸,零把剩余的纸笔放回存放处,脚步轻盈却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架势,将一起在房间里练习结界封印的同僚们丢在了房间里。
剩下的根忍们互相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一个胆子大性格稍微活泼点的溜到门口,打开门迅速往外面瞟了一眼,然后立马关门回到座位上。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总时间用了不到两秒钟。
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没有人说话,但是已经完成了情报交换。
这些家伙很多都是被淘汰的根忍,本来是要在对决中被对手夺取武器和生命的,但是零之前找机会向团藏提出,让这些家伙废物利用,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用处。
于是,和平年间,没有办法收拢更多孤儿的团藏想了想,就答应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日子就比之前好过。
失去了最大的利用价值,这些侥幸活了下来的小根忍生存可能会变得更小,一旦在其他地方也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势必只会成为被消耗掉的炮灰——各种方式的炮灰。
所以,他们在努力之余,也对零更加亲近了,根部的很多事情零都是通过他们得知的。
很快,零找了个机会在根部偶遇了宇智波止水。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有碰到过了。樱花早就谢了所有花瓣,如今正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努力的生长着繁茂的枝叶。
如果是现在去监视宇智波的话,一定不会和别人撞到了吧。
零叹口气,打了个手势,然后一跃而起,窝进了一个巨大的树杈上。身后的宇智波止水也在下一瞬间跟了过来。
“所以,特意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卷毛小年轻用几不可闻的气音问道。
零随手丢出几张结界符,将两人的气息隐藏起来后,才低声回答:“团藏对宇智波已经无法容忍了。”
宇智波止水愣了,虽然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是在这一刻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痛楚。
“所以你有什么计划吗?”零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前队长。
宇智波止水呆呆的摇了摇头:“我,我以为我能够做到的…………”
“将主动权交到别人手里,太蠢了啊!”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对宇智波止水说道:“如果,村子和宇智波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宇智波止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呆在那里一言不发。
零太瘦揉揉眉心:“那么团藏和宇智波之间,你要选择谁?”
这下宇智波迅速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要做什么?!”
零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密林:“不是我想要做什么,而是你愿意为了宇智波付出什么。”
“村子,宇智波,团藏,你总要舍弃一个。”
良久之后,宇智波止水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所以,村子和团藏,并不是一样的,对吗?”
零眨眨眼,闷闷的笑了:“团藏和村子怎么会是一回事呢?他又不是火影。”
安静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久到月升日暮,倦鸟归巢,零才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如同新芽破图而出的回答。
“那么,我们就是共犯咯,止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