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陌之探灵》草根李白

22、第二十一章

　　难得见到师尊如此严肃的脸。

　　三人顿觉闯了祸。

　　“师尊！”丹朱和朔风赶紧作揖。

　　可是白子柒怀里还抱着颜陌，而颜陌又似乎睡得跟死猪一般。他此时是抱也不是，扔也不是，只好低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师尊”。

　　“胡闹！”无源天尊生气地一甩袖。

　　其实颜陌早已酒醒了，若不是贪恋白子柒温暖的怀抱，她怎么也不会装醉到现在。她哪知这件事这么快就让师尊给知道了呢！现下，她是醒也不是，睡也不是，真的骑虎难下。

　　白子柒觉察到怀里之人的异样，眉头又皱了皱：这女人肯定就是自己的克星，遇上总不是好事！

　　“师尊，您莫生气！是小徒一时顽劣，劝颜陌师妹喝了酒……”早已恢复孩童模样的朔风又撒起娇来。

　　“闭嘴！”没想到这次师尊并不吃这一套，反而怒气更甚了几分，“你还敢撒谎！为师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你惯着，倒把你惯出毛病来了！”

　　“师尊！是我让颜陌师妹喝了酒。此事，与子柒和朔风无关。请您责罚我一人便好！”丹朱边说，边跪地叩拜，态度虔诚。

　　无源天尊也不理会丹朱，意念微动，便生出一颗灵力球。

　　颜陌的脑袋上被灵力球弹了一下。

　　“啊！好疼！”她叫了一声，顺势从白子柒的怀里跳了下来。

　　师尊眯着眼盯着颜陌：“疼？不打醒你，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

　　颜陌赶紧作息，一脸谄媚地说道：“师尊好眼力！果然什么事儿都瞒不了师尊您啊！是小徒自作聪明了！小徒就是个跳梁小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无源天尊又转向白子柒怒斥道，“他们三个胡闹也就罢了！子柒，你一向做事稳重，从来不叫为师操心，今日怎么也糊涂了？”

　　白子柒赶紧作揖：“师尊，子柒有过，请师尊责罚！”

　　“好！罚你们四个明日就去惩戒林了。没有我的应允，不得回天宫！”

　　“是！师尊！”

　　无源天尊刚准备拂袖而去，却又停了停，看了颜陌一眼，终是没狠下心来。他径自来到颜陌的身边，从云袖中拿出一个做工考究、色调柔和的信铃，交给了她。

　　“去惩戒林凶多吉少。这枚信铃本就是为你打造，先给你吧！到时你自会有用处。为师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颜陌赶紧谢过师尊，无奈地将它别于腰际。她不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接过师尊的信铃。

　　“对不起！”颜陌说得很真诚，因为她知道是自己的冲动之举连累了三位师兄。

　　白子柒脸上毫无波澜地往里走去。

　　朔风叹了一口气：“哎！算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吧！记得明日卯时南天门汇合。”说完，也随着白子柒而去。

　　颜陌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小陌陌，这事也不都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的，所以你不要太记挂在心上。去惩戒林也好，我都好久没有练练手了。对了，你去过惩戒林吗？”丹朱捧着颜陌的肩膀宽慰她。

　　颜陌摇了摇头。

　　“那正好！明日，师兄就带你去见识见识！走吧，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说完，丹朱便拉起颜陌的手往朴舍走去。

　　回到自己的寝舍，颜陌翻来覆去睡不着。暻瑶在一旁满脸狐疑：今日，这八公主是怎么了？难道是挨了天尊的责罚，有了心事？她想凑上去关切一下，却见公主突然坐起，径直往外走。

　　这都什么时辰了，公主是要去哪儿呀！暻瑶立刻起身跟上。

　　颜陌行色匆匆，又借助了神力，速度自是快些，暻瑶跟得都快接不上气儿了。

　　不到半炷香，她们便来到天府宫。此刻还刚入头更天，天府宫宫门紧闭。

　　“敲门！”颜陌吩咐暻瑶。

　　暻瑶连忙抓着铜把手紧敲几声。没一会儿，一个小仙官打着哈欠前来开门。看到是颜陌神尊，先是一惊，继而赶紧躬身施礼。

　　颜陌挥手打了个招呼，便径自向司命星君的寝殿走去。急得小仙官一路跟一路大声通禀：“星君，星君，颜陌神尊来访！”

　　许是听到了八公主的名号，颜陌还未到殿门口，司命已慌慌张张地边整理衣衫仪容，边出来施礼：“难得八公主亲临小仙舍下，有失远迎！不知可有什么急事？”

　　“我被师尊责罚去惩戒林，你应该听说了吧？”颜陌往上座一坐，开门见山。

　　“啊？这……”估计司命抹了下额际，“小仙已有所耳闻。”

　　“消息传得可真快！”颜陌无奈地抿了一口小仙官刚奉上的茶，感慨到：真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啊！

　　“不知公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这惩戒林我虽然早有所耳闻，但不甚了了。看师尊的神情，这惩戒林似乎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地方，所以，找你来好好了解一下，我好有所准备！”

　　“哦，原来是为这事儿啊！”司命长吁了一口气，“那公主想听些什么？”

　　“只要关于惩戒林的，你都讲给我听！”

　　司命掂量着颜陌一早就得出发，所以得挑重点的讲才行。他看到立于颜陌身侧的暻瑶，突然忆起一件往事来——

　　五百年前，适逢神储阁九神同当时还在紫微宫清修的玉麟仙子，一行十人，在东耶波罗山惩戒林例行百年一次的围猎。

　　当日，惩戒林中的远古恶灵兽异常活跃，显得焦躁暴虐，令众人隐隐不安。

　　彼时，战神正在巡察六界，也感应到东耶波罗山有异动，而且戾气很重。他不敢懈怠，旋即赶来了惩戒林。

　　战神之所以如此重视，是因为东耶波罗山里，除了这片生活着数以万计的远古恶灵兽的惩戒林，还藏有三处巨大的结界，里面分别封印着三只远古神魔兽：魇魔玄武、火凤、巨齿獬豸。这三只神魔兽生性残虐，以嗜血为生。它们凭借超凡神力，为祸六界千万年。万年前，六界集全力在东海之上大战神魔兽，死伤无数，场面十分惨烈。赤血都将东海之水染红了，足足百年才褪去。终，将这三只神魔兽制服，并由天祖女娲亲自布下血盟结界，把它们囚于这东耶波罗山。这结界应下了天祖的血盟，故而只有取天祖之血方能破解。

　　之后，战神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看守的职责，一守便是万年。

　　这万年来，三只神魔兽悄无声息，尚算太平。但战神亲历过万年前那场东海之战，所以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一进惩戒林，就遭数只小恶灵兽偷袭，皆被他剖出内丹灵珠，一一收服。

　　许是百年一次的围猎让恶灵兽们尝尽了苦头。这些小恶灵兽平素并未如此嚣张。今日，面对战神都如此猖狂，定是有什么缘由！

　　难道是结界出了问题？想到这里，战神即刻飞去三处结界查看。

　　前两处均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便赶往第三处——火凤的封印地。果然，此处动静不小。本应休眠的火凤不知何故苏醒了过来，正狂躁地在结界内嘶叫，并不断扑向周围的结界，企图破界而出。其力道之大，震得方圆数里的大地都在颤抖。

　　突然，在结界一侧，战神竟发现一白一绿两个身影。白衣少年衣不沾尘；而那绿衣少女却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底下何人？”战神厉声问道。

　　白衣少年闻声上前，见是战神，便施礼道：“紫微宫神储阁白罗见过神尊！”

　　“哦？那你是无源天尊的弟子？”

　　“正是！”白子柒答道。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禀神尊！我受师尊之命，与神储阁众师兄弟在惩戒林例行百年围猎。感应到此处有异动，特来察看。却见一受戒小仙娥被数只恶灵兽围攻，便出手救下了她。”

　　“哦？你又是哪个宫门的仙娥？犯了何事被扔此处惩戒？”战神继而问向绿衣仙娥。

　　仙娥战战兢兢地叩拜：“拜，拜，拜见神尊！我我我，我乃百花殿花神身边当差的仙娥……”

　　“哦？你是……小八身边的仙娥？”战神细瞧了一眼对面的绿衣仙娥，果然是整天屁颠屁颠跟在小八后面的那个小结巴，便继续说道，“你叫……暻瑶吧？”

　　“正，正，正是！”

　　“不是罚你在惩戒林受戒吗？你怎么跑到此处来了？”战神自然是知道暻瑶被罚的原因的。

　　“小仙一直被多只恶灵兽紧追，慌慌，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里来。结果，我被结界可挡，逃无可逃。要，要，要不是白罗仙神及时搭救，小，小，小仙早已成了那些个恶灵兽的腹中物了。”暻瑶抖抖索索地，说话声里带着哭腔，“刚，刚以为可以喘口气了，可在这……这结界里突然出现一只大火凤，向，向我猛扑过来……”

　　暻瑶话还没有讲完，只感觉大地猛一颤，半空中传来碎裂之声。

　　“不好！”几乎同时，战神与白子柒腾空而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果然，有一大块结界已被火凤撞裂。不过它自己也被结界震得暂时伤了神识，躺在山间喘息。

　　“白罗，你先将那小仙娥送回惩戒林。我在此处想办法修补结界，再次封印了那火凤。”说完，战神便开始驱动神力。东耶波罗山上空顿时风云变幻，电光火石……

　　白子柒受命将暻瑶送回了惩戒林。临走前，他不放心，便从虚鼎里取出一件法器，形似锥子，交予暻瑶，并叮嘱其可作防身之用。旋即驱动信铃，将这方情况传信给了师兄师姐。紧接着，一个飞身回到火凤的结界处。

　　此时，战神正闭目凝神地修补结界。几处裂痕已经消失，唯剩一处深痕还在修补之中。

　　这时，白子柒留意到下方的火凤正渐渐恢复神识，似在卯足气力，做最后的生死一搏。

　　不行，得尽快催眠火凤！白子柒知道此刻万不可打扰战神，否则容易使其损伤神力，严重的话还可能会令战神被心魔反噬，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伏魔咒，白子柒早已在无源天尊座下修习，并烂记于心，但是却从来没有用以实战过；而且要克制火凤这样的远古神魔兽，驱动这伏魔咒必定需要注入更强大的神力才可。自己能做到吗？

　　眼见火凤又要奋起，白子柒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即刻驱动神力开启伏魔咒。

　　那火凤哪有这么好对付！只见它一次又一次地飞起，奋力扑向正在修补中的结界裂痕！

　　随着白子柒神力的不断注入，伏魔咒如同一鼎巨大的方尊，将火凤的神识牢牢锁住。初始，火凤还在反抗，渐渐停止了挣扎，直到神识深陷混沌，重回休眠……

　　这时，神储阁的其他几位也陆续赶到。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白子柒竟然成功催眠了火凤！！

　　要知道当年可是天魔两界至尊合力才收服火凤啊！

　　可白子柒入天界修行也才两千多年。如此修为，如此神力，怎能不令人顶礼膜拜！

　　战神向来惜才如命，而彼时他座下的左司战之位一直空缺。待他修补好结界，知道了此事，便决定要封白子柒为左司战。

　　回到天庭后，战神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想法与天帝一说，天帝便也应允了。

　　战神即刻到了紫微宫，又同无源天尊商议。

　　最后，白子柒自然就成了战神座下的左司战。不过，因他尚未入神级，故而，如无重要战事，仍然需要留于神储阁继续修行……

　　故事到这儿，也算告一段落了！

　　　司命讲得眉飞色舞，颜陌听得津津有味：这神族的故事果然要比凡间的话本精彩！

　　“我就说五百年前暻瑶怎么伤得如此之重，明明我还在她临行前偷偷塞了一张血符咒给她护身。现在我算弄明白了，原来那阵子，正赶上惩戒林的恶灵兽异常活跃之时啊！”颜陌喃喃自语。

　　“血符咒？”

　　“就是以我的血，画的一张护身符，注入了一些我的神力。我以为可以震慑得了惩戒林的那些小恶灵兽们。看来是我想多了！”

　　“哈哈……又是哪里学来的小诡术！”司命顿了顿，又说道，“你可知道入了惩戒林，你的一身神力就不好使了？”

　　原来，这天界的神仙个个富有神力，随便一用仙法，就可以脱身了，何来惩戒？惩戒林既然是可以用来惩戒神仙的，自然有其独特的地方——只要进入惩戒林，许多神力就会消失，仙法也使不上多少劲儿了，近似凡人。所以想要成功摆脱恶灵兽，就得靠一些蛮力加技巧。

　　“啊？那我岂不是很危险！”颜陌这才后知后觉。

　　一旁的暻瑶点头附和：“公，公主，你可千万要小心！那些恶灵兽不仅凶残，而且鬼机灵得很！而且，一入，入惩戒林，什么仙术都使不上。我，我拳脚功夫又不行，所以差点丢了性命！”

　　颜陌无不心疼地看了一眼暻瑶，心想：怪不得当年她伤得如此之重！

　　突然，颜陌想起白子柒赠与暻瑶的那护身的法器来。一问才知，五百年前，暻瑶在慌乱中将它遗失在了那片林子里。

　　离开天府宫的时候，司命又是一番千叮万嘱。

　　卯时，南天门外。

　　四人集合完毕，便驾云往东耶波罗山而去。

　　他们三个都是轻车熟路，颜陌可是第一次去，要是迷了路，那不是徒叫人笑话。所以她紧跟其后，不敢有一丝懈怠。

　　行了一段路后，颜陌发现朔风不知何时已经现了真容，并登上了白子柒的浮云。两人并肩而立，有说有笑，甚是亲密的样子。

　　颜陌一脸不屑——这波恩爱秀给谁看呢！她一侧头，发现丹朱就在不远处，便撤了自己的浮云，去了丹朱那里。

　　浮云上突然多了一人，丹朱没有心理准备，便剧烈地摇晃起来，颜陌险些掉了下去，还好丹朱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这边动静这么大，果然那边也投来了目光。

　　朔风朝颜陌一笑，满眼嘲弄。

　　而那白子柒却仍是面无表情，望了颜陌一眼，便调转头去，冷冷地说了一句：“前面百里就是惩戒林了……大家小心！”

　　朔风一愣，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子柒，心里嘀咕：子柒的这句“大家小心”怎么听怎么别扭！这惩戒林，他们三个每百年就来一次，已经熟悉得很了，何须白子柒提醒？恐怕这句“小心”只为了叮嘱初次而来的某人吧？！

　　想到这儿，他愤愤地挖了颜陌一眼：敢和我抢子柒，门都没有！

　　“小陌陌，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是不是待会儿想请师兄我照拂你一下！”丹朱半开玩笑。

　　“照拂？你也太小看我了！毕竟我早你们数千年就封了神，区区几只远古恶灵兽，算得了什么！”

　　“话不能讲得那么早！虽然你贵为神尊，可到了惩戒林这种地方，还得靠我、朔风、子柒照拂你！”

　　“为何？”

　　丹朱得意一笑，解释了给颜陌听。

　　原来朔风、白子柒、丹朱，由于并非来自天界，各自擅习鬼术、魔术、妖术，所以反而不受惩戒林的约束，有了用武之地。

　　颜陌一寻思，赶紧作揖：“到时就有劳师兄您多多关照了！”

　　“好说好说！”

　　说话间，四人已进了惩戒林的界线，还未及陆地，浮云便自行散了去。

　　颜陌顿觉身子瞬间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堪，与在天界时的确很不一样。

　　刚站定，朔风便发起了战书：

　　“子柒，丹朱，咱们各自为战，比一比谁的战果更丰！入夜在老地方等！”

　　“好！”

　　朔风和子柒说完，便要走。颜陌急忙叫住他们：“喂，你们两个这么不讲义气，都不知道带上我！”

　　“哦，差点忘了咱小师妹可是第一次来惩戒林见世面呀！”朔风边说，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拍了拍颜陌的头。

　　白子柒盯了颜陌一下，眼神深邃，也不知想些什么。反正颜陌不自觉地就别过头去，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丹朱倒是爽快，一把抓起颜陌的手，潇洒地一甩头，额前的几缕丝发扬起：“小师妹，走！我保护你！”

　　颜陌向朔风扮了个鬼脸，便快走几步，紧跟丹朱，向惩戒林深处走去。

　　“丹朱，照顾好颜陌！”身后传来朔风的声音，听起来，这回倒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颜陌边走边往回看了一眼。

　　朔风见她回头，向她微笑着挥了挥手，并指了指腰际的信铃，提醒她，有危险就传音给他！

　　等自己回过神来，朔风又是一愣：我怎么就关心起她来了呢？明明她跟子柒不清不楚招人恨，却好像渐渐地也恨不起来了！

　　末了，颜陌又秒了一眼白子柒，竟又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

　　她迅速收回目光，继续跟上丹朱前行。

　　这惩戒林非常大！

　　渐渐进入深处，古树参天，灌木丛生，烟雾缭绕。一不留神，还会掉入隐蔽的树洞，深不见底。

　　突然，丹朱示意颜陌蹲下，两人迅速掩隐于灌木丛间。

　　不一会儿，十来只体型较小的恶灵兽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跺了出来，发出“咕叽叽咕叽叽”的叫声。

　　恶灵兽，颜陌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多看了两眼。发现长相各异，有长着短翅的，有独眼的，还有长着粗尾巴的……

　　它们很快便走远了。

　　颜陌疑惑地看向丹朱：“为何不动手？”

　　“我们得找落单的下手。这些成群的，很难对付。你别小看它们！它们机灵得很。像刚才那么多只在一起，我怕万一我逮漏了，到时，它跑到你那，伤你！”

　　“这么厉害吗……”

　　“小心！”

　　颜陌话还没说完，便被丹朱一把拉到身后。抬眼一看，那几只恶灵兽不知为何又折返回来。许是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丹朱已和那几只恶灵兽缠斗起来。只见他幻化出九道红影，飞速穿梭于恶灵兽之间。恶灵兽时而左躲右闪，时而飞扑进攻，叫声也变得凶蛮暴虐。

　　一只小恶灵兽被丹朱的妖气击中。丹朱立刻从尾部拔出一根硬毛。长指一挥，那硬毛已化作一把尖利的匕首，将小灵兽从头到脚剖了开来。

　　顿时，深绿色的血浆飞溅！从那小灵兽瘫软的躯壳间，飘出一颗晶莹饱满的血红珠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兽灵珠！

　　丹朱一甩尾，弹得那灵珠向颜陌飞来。

　　颜陌顺势一捞，就把它抓在了手里。

　　啊！好烫！她不得不双手来回捣腾。

　　“吞了它！”丹朱边与小恶灵兽斗，边对颜陌喊。

　　“什么？！”

　　“吞了它，可以长灵力！”

　　一听可以长灵力，颜陌也顾不上烫了，往嘴里一塞，咕嘟一声咽进了肚。

　　颜陌想：没想到这兽灵珠还有这等功效，那定要多剖几个才好！

　　她正激动地观战，突然身后有异动。

　　回头一看，妈呀，是两只体型硕大的恶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