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星落九天

3、第 3 章

　　我走了不知走了多久我方才走到了重明殿我抚了抚身上的土理了理衣裙两手并在胸前朝着宫门口磕了三个头。
　　尤记那年先皇病重传我入宫，我已辰王妃的名义入宫，先皇那时已如风中残烛我跪在先皇的床前道‘父皇，您感觉可好些了。’先皇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撑不了多久的，只能在活着的时候把该交代都交代了。’’‘父皇，你别这么说。’先皇从枕下拿出拿出两道圣旨对我道‘这里一封是封后圣旨但是你要在冷宫为我守孝三年，每一年都在我的宫前磕三个头你可愿意。’我强忍着泪水，虽不知先皇何意但我还是答应了先皇道‘还有一封是空白圣旨上面什么都没写，若莫家有了大威难就用它咳咳咳咳。’我将桌子上的一盏参茶拿了起来为了皇上喝下，先皇缓了一缓拿出来一支玉簪道‘这只玉簪你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要丢，’簪子上有云纹又似箭的摸样先皇为我钗再发上道‘你走吧，别进这皇宫了。’……
　　这时从恻殿走出来一个年老的公公疾步走向了我将我扶了起来，我认得他，他是昔年跟在先帝身边忠心耿耿的王玉庆王公公他对我说‘莫姑娘，您来了。’‘是啊我来了’‘莫姑娘，这三年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莫姑娘，我的使命完成了，如果这三年您要出了什么差错，我也没有脸去见先帝了。’’我在想先帝竟然将一切都想到了并计划的很好，不止给了我立后圣旨，还派了王公公私下为我打点，让我这三年一切无逾平安度过。
　　‘王公公您一直在这等我吗。’‘是啊，我一向今天您就在这儿，所以一直在这等您’‘等我，为什么’‘您先谁我进来，我为您答疑解惑’听到这我随着王公公进去，进到正殿我便看到了先帝的画像他说‘你应该很好奇，一代帝王不是应该住在乾德殿，而为什么荒废了乾德殿，住在这小小的重明殿’我的确很好奇‘我说‘为什么’‘因为先皇的一生所爱曾经就是住在这，因为这个理由，先皇就一直住在这。
　　’我很好奇重明殿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娘娘住在这‘我记得重明殿没有娘娘住在这啊。’他沉思了一会说‘那是因为，她不过是掖庭的一个奴婢后入了重明殿也不过是一个小小选侍，后因诞下了九皇子淇奥，才被封为昭仪。’‘为什么诞下了淇爱奥才被封为昭仪呢’‘因为，先皇不忍她受到六宫的迫害，才一直把他放在这个又小又破的重明殿’
　　‘那后来呢’‘后来，先皇便一直掩饰自己的心意，不叫旁人发现，而害她，但是好景不长，后宫诸人都是一群虎狼之辈，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掖庭出身不受宠的女人呢，在后宫不得宠便过上一个人人都能踩一脚得地步。过后先皇怕自己这种保护会害了她，便在九皇子淇奥出生后进位昭仪，但是却有人在她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导致了她生了九皇子淇奥之后的两个月就过身了。’
　　我很是心疼这个女子问道‘那先皇没有查清这个害死这位昭仪的人是谁吗’‘怎么可能没有查清，是朝晖皇贵妃，但那时皇上在朝中的局势不稳不能得罪朝晖皇贵妃的母家。’我想原来皇帝也有这多的无奈‘然后呢’‘然后，皇上便简单的料理她的身后事，但是却把当初为她而做凤袍凤冠悄悄的随她葬入棺中，而后皇宫之中不准出现她的只言片语，违令者杀无赦，后来连带着九皇子淇奥也不受宠，其实不是皇上不爱而是太爱的不想让九皇子受到后宫的迫害’原来淇奥与我说的小时候不受宠爱的是事情竟然是这么回事‘那朝晖皇贵妃无子的事情看来也不是巧合了’他笑了‘你很聪明，比我想像得要聪明，对没错，朝晖皇贵妃常年喝的坐胎药里头有几味药喝了能使人身体极其虚弱，久而久之就不能生育了，而后大抵过了一两年吧，皇上的羽翼渐渐丰满了起来，就不在需要朝晖皇贵妃母家的支持了，便找了个理由落罪了满门，朝晖皇贵妃求情无果自缢了，皇上看在其并无大错的份上追封其为朝晖皇贵妃。’‘那为什么宫内还是没有那位娘娘消息呢。’‘先皇并不让人提及。‘那淇奥呢’‘九皇子啊，朝晖皇贵妃去了之后，九皇子变成了宫中最得宠的皇子，而后的事情你大概就知道了’
　　我还是疑惑‘可是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他并未回答我的话，而是径直走到了先皇的画像前，摸了摸旁边的花瓶轻轻转动，画像转动露出了一个于我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画像我往后一震他问‘像吗’我很震惊他自顾自的答到‘很像对吗，知道为什么和你有关了吗’我好像猜到了他说‘你和她长得非常像，所以先皇亏欠她，但你的出现让他有了希望，你狠像他，先皇想让你得到她从未得得到的东西，爱人的爱，皇后之位，甚至是淇奥，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使你选了七皇子景宸，’景宸，我当年选的是淇奥·····
　　‘可我不是她的替身，为什么要加诸在我身上’这时我有一些愤怒 ，我才不要做别人的替身，‘先皇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还有你身上穿的这件月白宫裙就是当年先皇派数十个江州绣娘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完成的。’我细细打量着我身上的衣裙，‘那又能怎样，我从来都不是她的替身，更不相信什么转世之说，我就是我是独一无二的我，不管先皇有多爱她，我都不可能是她的替身，我不能接受我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女子，我不能接受，这种活在别人影子下的屈辱。’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我抚摸着身上的衣裙只是觉得分外讽刺，甚至想到淇奥都觉得他对哦我的好也是因他的母妃，须臾他说‘你不必多想，先皇从未把你当成她，只是觉得你是他的希望，让他有一个弥补的人，或许睿智如先皇也称恍惚过你到底是不是她，但只是片刻的恍惚，你不是她，他知道，他的她已经回不来啦。’听他这么说忽然觉得得了天下又能怎么样，倒不如得一人相守白头，琴瑟和鸣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不管洪水滔天，只管柴米油盐，可是我们这样的人终究过不得这样的日子我对他说‘公公，莫似多谢您告诉我这些，我该走了。’他到‘莫似姑娘可是要到昭德殿去，去见皇上。’‘正是’‘那你不必去昭德殿了。’我疑惑不解问道‘为什么’‘因为，皇上在宫寺祈福过后根本不会回昭德殿，而是会到这来，夜晚便会在这过夜。’我方才恍然大悟，我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多谢公公提醒。’
　　我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个时辰，王公公早已不在说是累了到偏阁小憩去了独留我一人在此等候，我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这个声音缓慢而不失威严；脚步渐渐向我逼近待他进入殿内我跪下到‘罪臣之女莫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看见明黄色绣着龙纹的靴子向我逼近，将我搀扶其来说‘你我乃是结发夫妻，何须如此都生分了，当年亦是无奈之举，如果不将你贬入冷宫恐怕百官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如今好了，你已经为父皇守完孝，我可以名正言顺封你为后了。’我很是震惊‘封我为后’‘是啊，你手里本就有先皇圣旨，再者说你本就是我的妻子，我封你为后有何不妥。’我到被他问住了，是啊，有何不妥呢，再者说我本来就是找他谈判要着皇后之位的，但我好似没有想到此时竞这般容易。
　　正当我晃神之际他便唤了人进来‘流水，带皇后娘娘，进凤仪殿打点一下，再将封后大典的事宜与皇后娘娘协商一下，三日后举行，并通知礼部尽快。’‘是，奴才告退。’我便福了福身子说了句‘臣女告退’
　　我随这个叫流水的公公走着别被他引着去往凤仪殿我的心说不出的复杂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么容易便带应，不知不觉我已经被他带领着到了凤仪殿，我细细的打量着他，他那张脸很是清秀，比女孩也差不了多少，‘皇后娘娘，凤仪殿到了。’他领我进了殿门，凤仪殿富丽堂皇，但是住的地方却是简单朴素又不失庄重大方‘皇后娘娘，封后大典未完时，请先委屈您住侧殿。’‘没关系，我知道了，还望公公，打点一下，我的侍女晚韵还在冷宫之中。’他神态芷若‘这不打紧，我一会亲自去为您安排一下。’他转头要走，我叫住了他‘流水公公，我这有样东西还望您交给皇上。’我从袖中取出圣旨递给了他‘好，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