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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柏森一览 ...

  •   两周后,安笠成功完成伟大学业,下午领完了证,现在家和秦屿亭庆祝。再过三天是他们婚礼,预定在市问景酒楼举办,规模不大又不小,还有点自闭约束,毕竟带着反贪局同科室侦查科和平行科室的几个要好同事,而又因为有个爹是金融监管局局长的同学,自然会有连带着一些利益相关人员的光顾。
      “我和你说件事啊。”安笠低头趴饭。
      秦屿亭嗯了一声,静静听着。
      “我昨天去医院了…误诊…我没,没有,就吃的有,有问题而,而已。”
      秦屿亭现是一点点失落,随后如释负重,直少不会房子车子孩子一锅涌来,自己还是一个艰苦的底层人民,看着很体面,实际也是受着生活的剥削。
      “嗯。”秦屿亭笑了一下,“看来笠笠学妹也要马上投身于劳动力市场创造价值了,多吃点,来,一起还房贷吧。”
      “你不生气啊?”安笠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
      “为什么生气啊,再说了,目前状态也实在不合时宜,会累死的。不过,话说回来啊,笠笠,你昨天知道的,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骗婚啊?”
      后半句话把安笠呛出一口汤来。秦屿亭自然是开着玩笑的,但实际上安笠还真有那么点意思,怕告诉他了又要推迟回原来的计划如,那么她就不能早点和他结婚,就不能早点借机搞到证据开展抓博行动,当然其实也没多大差别,这是后话了。
      “我说中了?”
      “不是,不是。”
      秦屿亭看她的样子只觉得可爱,递了几张纸巾给安笠,又亲了下她,就收拾收拾碗筷洗碗去了。
      “那,怎么办,爸爸妈妈怎么交代?我会没了的吧。”安笠擦完桌子,也过来了,靠着水池,歪着头,把碗的边沿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秦屿亭皱了下眉,随即又说,“是什么说什么吧,别担心。”

      安笠洗完澡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为抓博计划兴奋不已,一边又担心会被中年妇女以后穿小鞋。于是趴着看会手机,看看以前和芊衿的聊天记录,顺便和她聊了会天,把大致想法告诉了芊衿。芊衿此刻却格外冷静理性,她一针见血指出了抓柏不在一朝一夕,从目前安笠丈夫工作情况来看,连个侦查科科长还没到,真的能接触到柏森的疑点机会少之又少,还要耐心等个五年,等到他升到反贪局局长。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做攻略。”安笠调笑道。
      听到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安笠嗖地坐了起来,把皮卡丘抱在胸前。“玩手机呢?”秦屿亭问。
      “和东芊衿聊天?”
      ”嗯?”
      “没什么没什么,都瞎聊的。”要是攻略被发现,安笠才是真的完蛋。
      “以前从没听过还有个东芊衿。”秦屿亭坐上了床,好奇地看着安笠,大大的眼睛闪闪。
      “头两年你不是被谗言蛊惑,不理我的吗!你知道就怪了!”安笠咬牙切齿地捏着他脸。
      “安笠学妹,你翻旧帐了。”
      “好吧,我错了。”安笠放开他,秦屿亭脸被捏地红红,衬着浓眉,还淡淡的责备,怪可爱的,安笠突然也可爱的小脸红红,但想到她岌岌可危的形象,不免紧张起来,“所以,爸爸妈妈什么反应啊,我是不是要凉了?”
      “听语气,听不出什么,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就关心关心你一下。”
      “哦,好吧。”
      秦屿亭揉揉安笠头发,出于未灭的好奇,突然袭击式的发问,“所以你和东芊衿说什么在?”
      “聊Bo。”安笠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回答了出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后悔不已,看着秦屿亭胜利的样子知道要被审了。
      “他不就八次托福,可聊度这么高的吗?笠笠啊,说来听听,不然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两个都爱恋他。”
      “呸。”(自行脑补表情包)“不讲。”安笠背过身去。
      “你就是喜欢他。”
      “不讲不讲。”
      “你不说就是想和他生孩子。”
      “秦屿亭,你狠人。”安笠瞪了他一眼,“可是这个人,可以说好久好久的。”
      “听着呢。”
      “不是呀,是要说好久好久的,你会睡着的。”安笠偷偷往秦屿亭身上挪了一下。
      “当睡前故事挺好啊。”秦屿亭自然搂过她肩膀,准备听。
      安笠疯了。“等一下再说好不好?诶,你眼角上有灰哦。”她伸手作态拂去,又把脸凑近了点,圆圆的眼睛眨眨。
      秦屿亭笑了一下,心领神会,“那等一下再说吧。”

      “笠笠学妹。”看着安笠穿好衣服就要睡觉,秦屿亭幽幽出声,提醒她要论Bo。
      “要死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怎么记这么牢,你是不是刚才脑子里也都是柏森?”安笠又疯了。
      “这倒没有。”
      “好吧,你有点心理准备,他的自传开始了。”

      那年金秋十月,银杏开始变色。
      东芊衿进入广平大学已经一年零一个多月了,但她的自闭没有被活泼的校风和悦人的风景减轻。秋日里是举办运动会的好日子,芊衿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奈何团队意识一直是被提倡的,她自然不得不前往操场观众堆里充作背景板。
      芊衿不理解喝彩声鼓掌声,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相机,一张照片一张照片划过,奈何多是花草树木,再多一点点点的生气就是橘猫挠痒,麻雀啄米了。
      发令枪又响了,划过的照片是唯一一张人最多的,九个人,一张合照,芊衿所在的学生组织,一开始全体会面的时候拍摄的。东芊衿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被这样安排进去了,实际上到现在她还是处于疏离的状态。
      九个人,说过几句话的还只有一个女同学,也就是坐在芊衿旁边,困的把头靠在了芊衿肩上的安笠。
      “嗨,学妹,打扰一下。”
      安笠浅眠中被惊醒,心情不是很好。芊衿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对突然的社交有点警觉和反感。
      说话的正是柏森,因为他的样貌被赋予“小邓伦”的雅号,狭长的双眼在阳光下眯成了一道缝,“两位学妹好,元旦晚会需要我们组织出一个主持人,你们有兴趣吗?”
      “哟?在看照片啊?”柏森留意到没有任何行动的东芊衿,自顾自地抽过她的手机一看,“这不是我们组织的照片吗?”
      东芊衿没有说话。柏森过会就交还了手机,到别处去了。安笠继续低头打盹,芊衿却抬了头看着远去的背影。
      “安笠,你报主持人吗?”
      “你没看出来吗,显然内定了你。”
      东芊衿没有明显说话也没有表示,低下了头继续滑动手机。
      柏森,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他亲手创办了这个学生组织,两年下来也算运营良好,元老级的功绩。在学术方面,柏森有异人的天赋,屡次拿奖,和他的舍友姜琰形成鲜明对比。
      姜琰是典型地帅,浓眉大眼,凭借街舞一流破格被录取,学习方面不是特别拿手。戏剧的是,他的女友纪旻美丽大方,聪慧伶俐,工于丹青,两人在一起就像未来的叛逆少年踏着七彩祥云闯进传统深闺少女的迷梦。
      即便柏森和好友同在屋檐下,他还是难免把纪旻悄悄惦记。
      东芊衿的出现,打破了刚好的平衡。
      夜晚十点,星光璀璨,在群星的护佑下,柏森从实验室出来回到宿舍。宿舍里面空无一人,点亮灯,旋开卫生间的门,打热热水,流水哗哗声冲击地板,柏森走进氤氲水雾的水帘之下。
      每一柱水流从发梢浇下来,溅成星星点点。柏森洗了一把脸,知道舍友姜琰不在,八成又去玩了,还有纪旻。从三年前看到她第一眼坐在草坪上速写秋光开始,从一片红枫叶落在了她的耳边起,画画的人成了他心头的画中人,那时候,他就在草坪把她惦记。
      而人生若只如初见便是万事的好,柏森只能偷偷地将她惦记,或是人际消散的萧瑟寒冬,他来到这里,或是仲夏夜萤火点点暖风熏人,他躺在微湿的草坪上把她惦记。
      曾有一天周末,纪旻照例背着画架,赶着描摹最新的早春。柏森牵着一颗气球,远方看着她,正准备挪步上前。“旻!”是姜琰爽朗的声音,纪旻回头,眉眼弯弯,抛下画笔奔他而去。看眼前人依偎远去,柏森呆呆地松了手,气球飘到了无穷的蔚蓝的天。
      学院拟成立新的组织时,柏森去找了纪旻,纪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内定他为该组织主任。柏森不想做什么主任,只是想多一条和纪旻接近的路子,纪旻清不清楚这层意思就不好说了,
      “啪。”水止。
      柏森擦干脸上的水珠,回到书桌前。
      右上角堆积的是上个学期招新新同学们写的明信片。一张一张随意翻阅,还是被几行娟秀的字迹吸引了。别的同学都写的活泼可爱,唯有东芊衿内容官方,她是真的自闭。
      他还是很期待她能出现在舞台上。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是东芊衿的消息。“学长,我会考虑做下主持人的。另外关于专业问题不是很懂,希望可以请教你。”
      柏森把手机一锁屏,等。
      三分钟后,又一条消息,“学长?”
      柏森拨通了东芊衿的电话,“以后别叫我学长,叫柏森。”没等对方回应,他就骄傲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东芊衿也松了口气。是的,她喜欢他的脑子,但是喜欢是不够的,得用起来。

      “笠笠,这是柏森惦记有男朋友的纪旻,又勾搭东芊衿?”
      “对。”她继续说道。

      三天后,东芊衿准时出现在了遴选主持人的现场。几个组织里有脸面的人都出来了,像看戏。自然里面有纪旻有姜琰也有柏森。
      东芊衿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但始终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学长学姐们都摇了摇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柏森送芊衿到门口,拍了拍她的肩,安慰没事。他回到原位后,瞥了一眼纪旻,纪旻脸上一直是淡淡的,没什么反应。遴选继续寡淡地开展。
      安笠位于东芊衿之后,她把刚才那幕的头尾看得清清楚楚,对柏森印象又差了三分,上一次是他扰人清梦时。
      “芊衿,这周陪我去新开的那家餐厅吃饭吗嘻嘻?”遴选结束后,安笠挽着东芊衿的胳膊,开始撒娇。
      东芊衿为难地说:“之前那个柏森学长教我一些题,怪不好意思的,我和他说好了要请他吃饭。”
      “就你俩吗?”想到之前的情景,安笠委婉的提醒了一下。
      “呃,要不你也一起吧。”
      “好吧,地点你看着办,我就负责来。”

      安笠也是后来才懂得为什么芊衿非要和他吃饭不可,芊衿说:“饭,就是有了第一顿,你一顿我一顿回来回去,就套住了。”这是后话了。
      魔幻月光是一家休闲西餐厅,价格不便宜,东芊衿和安笠

      “停。”秦屿亭打断道,“不好意思啊,笠笠,我要发个言。”
      正到兴头的安笠有点不快了,因为她接下来要讲最有趣的柏森与身份证事件,“你讲吧。”
      “首先我看呢,东芊衿非要和他吃饭是因为有第一顿才有第二顿,她无非是想接近他,很有可能是脑子。”
      安笠惊了。“你牛你牛。”照秦屿亭这个思维能力,只要不犯错,好好发展比奋斗,升职指日可待,抓Bo之日也正在向她挥手。
      “第二,笠笠,你个进度真的不行。我听了一下,你讲他无非是从他怎么,呃,脱俗,和他怎么有一些操守上的问题。这样,你分开讲,每件事仅限一句话。”
      安笠又惊了。她甚至有点害怕秦屿亭迟早要发掘她抓Bo的大计划,从今天起,小心为妙。
      “好,关于你说的第一点,
      柏森那天和我们吃饭给我们展示了他的身份证,
      柏森托福考了八次,
      柏森毕业晚会上自己把自己晦气了,弹不出声音,
      柏森喜欢用“客气”回应“谢谢”,
      柏森是个各方面都很自信的男人,他为他拒绝Top5教授邀请入校深造感到罪过,
      柏森…”
      秦屿亭果然听到睡着了。

      微薄的晨曦托升起新日,而安笠昨夜很晚才睡着,今早很早就醒来,说Bo说到一半,说不下去是件万分难受的事情。被这股力量支配着,安笠又想把没说完的赶快补全,极快地爬到了秦屿亭身上,滚来蹭去把他弄醒。
      “还来啊?”秦屿亭微睁双眼,惺忪地问道。
      安笠吓到清醒了,但当没听到,此刻看睡颜状态的秦屿亭太梦幻美妙了,她摸了摸他的眉骨,略带爱意地亲了一下。
      “真来啊?”秦屿亭笑了出来,顺便就拦住了安笠的腰要把她翻下身。
      “不是,你,下去下去。”安笠轻轻推开了他,“昨天你非缠着听Bo,然后又睡着了,我还没完。”
      “好吧好吧,我听,我听着,讲快点,我要上班的,笠笠。现在是不是轮到柏森的操守问题?”
      “嗯。”安笠点了点头,想到这个就来气,
      “柏森说五个学姐都喜欢他,
      柏森总是挑拨我和芊衿感情,意图操控我们三观,
      柏森,哦,这个,啊啊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和你说了林沐找我和Bo吃饭然后又说我怎么怎么的事请?”
      “嗯。”秦屿亭有点尴尬,“对不起。”
      “不是,我不是寻你麻烦的。就这个操作,东芊衿也走了一遍,基本上是一样的事情,又是我去背锅,但芊衿没阴我怎么的。他真的太,什么我不答应她她自闭,我答应她她惦记,什么你告诉她我在的在的,什么顺其自然,什么你是不是就要我一句Yes,I do,当时可尬死我了。他就是把芊衿吊着啊,和她出去还占她便宜。”
      秦屿亭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嗯…诶,照你这么说,东芊衿为学术不惜自我尊严,也是,奇的。”
      安笠哑然,不知道该附和他还是昧着良心不附和他。论及某些问题,秦屿亭还是比较直白的表达观点的,一是可能对安笠没啥好遮掩的,二则更多出自于本身为人比较不喜弄虚作假之类、忤逆良知之类的。
      “…那,那我先起了,你也别迟到了,晚上见。”秦屿亭看安笠不说话,就换了个话头。
      “嗯,路上小心。”安笠点了点头。

      请假肝论文、马上婚假,一堆事情,忙得安笠头昏脑胀,刚闲没两天,又要被资本家压迫。刚一实习转正,就直接再请假,安笠看到主管脸就害怕。
      “把个人信息表再填一下吧,等会直接给HR就行。还有,总经理找你。”
      扔给她表的是谭雅,穿着很简约,但看得出是大牌,一对杏眼却没有柔情的蜜意,头发乌黑发亮,齐耳长,财务处负责人,刚刚去总经理棒办公室汇报,顺带交递安笠正式入职文件。
      虽然就见了这短短一面,安笠对她印象不是很好。
      而事实证明,安笠莫名的感觉是对的。谭雅,就是几年前在路边偶遇Curtis的那个女子。
      安笠所在单位是一家负责留学知道咨询外带培训的上市公司,坐落在南湾区最热闹的中心广场。原先大二的时候,东芊衿做家教,家长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兼实际控股人。奇葩的是,这个家长叫助理安排了两次面试,担心她晚上回不到学校,还把中心广场附近的空房子给她居住。芊衿半个学期后不干了,就顺给了安笠。安笠一闲就做到了本科毕业,后来干脆直接往这里思考入职打算,在业务部呆着,小部分情况下还参与一下对外交接洽谈之类,再幸运一点就境外差旅加放松旅游,可惜不能拉上秦屿亭。
      推开办公室大门,穆总还在低头办公,她的桌子一向很整洁。她就是那个当初面试东芊衿家教的助理。
      “小安啊,坐。”听到叩门声,穆总收起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她习惯性地转了转钢笔,等安笠坐下后说道,“小安要结婚了是吧?”
      “是的是的。”
      “呃,那个,小安啊”穆总皱了皱眉头,“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现在业务也在开拓,像夏令营什么的。最近和美方洛杉矶G大学(不想拖无辜下水,就不编名字了)有个合作,你看,现在正好有个团,大多数学生还是广平大学的,你安排带吧,然后主要还是好好谈一下,能达成长期合作,具体的这份你看看。费用报销。”
      “好的,穆总。”G大学,是在洛杉矶城市吧,应该没这么巧,安笠虽然很开心可以免费旅游到这么远又豪的地方,但还是不免触及伤心处。
      “很好啊。时间是这个月末,蜜月半个月回来没问题吧。”
      “没有。”安笠感到这是明显要提拔啊,也是,实习了快一年才入职是有点久,但待遇也太丰厚了。她想抓住这个机会,也在另一种程度上想抓住这个事情,像蚊子再叮咬她的心脏。

      “屿亭,我这个月24号要出差。”安笠低着头,不敢看他。
      “知道了,我联系旅行社看看时间能不能调。”
      他好像是生气了,安笠察觉到。
      秦屿亭直到睡前才摸摸她头,和她又说了句话,“去哪呀,多久回来?”
      安笠看他黑黑的眼珠凉凉,这个明显的台阶她都下不下去,半天憋出几个字,“美…美国。两周。”
      秦屿亭只哦了一声,就去关灯。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在无尽黑夜中,安笠轻轻抱住秦屿亭,“对不起啊。把时间砍了一半。”
      “换别的国家的话,你会不会就推掉了。”
      可能还真会,安笠被问得心跳个不停,只说抱歉。
      “正面回答一下。”这几个字虽然很温和,但冷冷的像不锈钢互相击打的声音。秦屿亭基本上不怎么用祈使句的,这次他用了,背对着安笠,安笠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
      “我,当然都不会推掉啊,机会难得,一视同仁嘛。”
      “嗯,牺牲我和你的时间,分给了突然的锅,这不算一视同仁的。”秦屿亭转过身来,手背扫了扫安笠的脸。
      “屿亭,你生气了?”
      “你这样问就挺白痴的。”
      “屿亭,屿亭。”安笠一时不知所措,匆匆忙忙拉上他的手。“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我现在要你推掉,你推不推掉?”
      秦屿亭其实不过想要安笠承认一下她任性主张,这个大事都不和他商量的错误。他白天上班,闲了做攻略,现在一半荒废,安笠也不知道她的做主让他心血付诸东流。还有前任的问题,秦屿亭本来不纠结的,现在很憋屈。看到安笠一直打擦边球,不谈本来问题,心情也更不好了,自动触发了驳论状态,虽然语言不寒心,但句句犀利。
      “我,我都答应了。这样不太,”安笠知道她的逻辑站不住,还没说完就被抢了话头。
      “不太好。白天挺好的是吧?不想就是不想,不用找理由。”
      “屿亭,你再这样子,我真的哄不动你,也要生气了。”
      “笠笠,你先不准发脾气,忍着。我们就结这一次婚,你随随便便决定,不和我商量,我挤出时间,当然你也不容易,安排蜜月,就你这样子,这两三天这么急促,很多地方去不了,时间安排全部重调,我思想准备都没有,”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我不好,对不起,屿亭。”安笠赶快抱住秦屿亭又被推开了。
      “你别卖乖,笠笠。还有,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和你炒冷饭,就这样吧。”
      “什…什么叫就这样啊?”
      秦屿亭叹了口气,对着安笠脑袋一通瞎揉,“就是我也拿你没办法啊,你自己想想,睡了。”
      想不通,安笠试探性地问了一下,“你还生不生气?”
      没有声音。
      “哦,还生啊。”安笠小声嘀咕。
      “嗯。”但是声音柔和了很多。
      “可,可以哄吗?”安笠环住秦屿亭的腰,头靠在他起伏的胸腔上。
      “不可以。”
      “哦……”
      安笠思来想去想明白了一件事,谈柏森,真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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