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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韩老侯爷的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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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琉听此消息,只是摆摆手,示意其侍卫退下。这场刺杀,幕后黑手是谁,已经很显而易见了。
“韩稀……”陈琉心想。随后又打了个响指,暗处出现了一人,陈琉到:
“沈国公府那边可有什么线索?”
“回禀主人,我们的人过去时,那里显然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属下们没能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在现场倒是另外,发现了一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被侯府的人抢先一步,给拿走了,他们说这就是证物要上交给陛下定夺。”说完就立即跪下请罪
“是属下无用,请主人责罚。”
“不必自责,此事我心中早已有数。让人暗中去调查一下韩稀,不用着急,慢慢来,记得小心行事,切末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
陈琉早在沈国公府灭门之后就知道此事就是韩稀所为,只不过却不知他 打算如何将此事善后,毕竟纸包不住火。顺藤摸瓜之下还是会查到些什么的 ,如今看来他是打算来个栽赃嫁祸了。想到此陈琉只是叹息一声,想起他刚入仕时,张起初确实对他颇多照顾,也愿意提携他。他二人的关系当时也算是亲厚,直到后来老皇帝对他信重并委以重任,那时候张起初对他的态度就变得些耐人寻味了,暗中也是对他诸多排挤。再之后没过多久,他就被老皇帝放逐到江浙一带。只是没想到再次回来,张起初竟成了弑君之人,真是世事难料,只能说张起初还是老了轻敌了,此番输得一塌糊涂,没有丝毫翻身的余地。
陈琉此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也不是那些大奸大恶之徒。他分的轻对错,理的轻是非。是以对张起初的死,他除了惋惜并无别的什么感情。张起初此人陈琉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能年龄真的大了,疑心疑鬼,对权利的追逐更是疯魔。正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如此。
这天上朝,韩稀就将在沈国公府的灭门惨案里找到的证物交于了大理寺少卿 ,让他来查明此案,事后再没过问此案件。三天后,大理寺定案为张起初所为,到此张起初与沈国公府之事才算是彻底结束。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城外的一座大宅内,正在争奇斗艳。仔细看,那雍容华贵的牡丹已经尽显王者风范。娇娆的芍药也不甘示弱,虽不及牡丹国色天香,但以群芳吐艳之姿,在和牡丹一决高下!其他花虽没有它们那么引人注目,但也为此处的景色增添了不少色彩。远远望去,简直是一片花的海洋。微风拂去,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韩稀端坐在院中,神色慵懒的看着远处的那片花海。姜茈端着刚净好的雪莲水走了出来,见着的就是韩稀这么一副表情。随即放下手中的雪莲,小心翼翼的上前唤到:
“侯爷?您在想什么?”
韩稀听后只有气无力的到 :“春乏。”
姜茈听后便憋笑着说:“那奴婢扶您回屋去睡会儿吧?”
韩稀并无异议,道:“也好。” 说罢便起身向屋内走去。此时京城的一座茶肆里,正对桌坐着两个人。
陈琉:“怎么,为何不说话?”陆元贞听言,只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茶盏,抬头目视着陈琉道:
“不知,陈大人是想听下官说些什么?”
陈琉眯了眯眼 :“我不知你想做什么?但我只提醒你,别太过分了,老师的事情你以为我查不到吗?” 说罢不待陆元贞回答,已起身向外走去。
陈琉走后,陆元贞拿起茶水将桌上的空杯斟满,端起一杯轻轻放在舌尖细品。片刻后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人生如茶,怎能只有香甜却无涩苦呢! 呵呵……这棋局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白卓?”
“属下在” 暗处出现一男子
陆元贞:“安排人盯着韩稀。”
“属下明白。”
韩稀睡醒后已经是傍晚了,韩旭一直在门外等着汇报朝堂各处的情况。听到韩稀醒后,等了片刻才进去屋里。
韩稀不等韩旭开口就率先开口问到 :“如何?”
“回侯爷,陆元贞此人恐怕有些不正常,别的人倒还算安分。”
“怎么个不正常?”
“陆元贞此人手下有大批暗探和大批的死士,他与震远侯将军的关系颇佳。”
“官员私底下培养自己的暗探和死士也无不妥,不过你可查探到死士和暗探具体都活动在什么地方?”
“属下无用,暂未查到。”
“嗯……大批的死士,这样,你让阿二去查陆元贞,不必操之过急,让他渗透到最心脏处,到时候我们来个一击致命。”
“是,属下这就去。”
阿二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死士暗探,在查探暗访这方面还没有人能比的过他。韩稀其实早在和陆元贞合作的时候就不信任此人,韩稀觉得很多地方解释不通,令他很迷惑。他总觉得陆元贞此人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相反他心里好像关着一头野兽,随时便会破笼而出。什么只做纯臣,只忠于皇帝,这些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但韩稀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要真是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那么当初也就不会去找韩稀合作了。
“入仕多年,身处在权利的漩涡中,又有谁是干干净净守心如初的呢?要真是如此,只怕是已经死了千百回喽!” 韩稀看着窗外的飞鸟自言自语的说到。说完,又对外面喊到:
“来人?”
门外小厮赶忙跑进去应到: “侯爷,有何吩咐?”
韩稀: “备车回去”
韩稀回到府邸后就往祠堂里去,到祠堂后也和以往一样,屏退了众人,只留了管家在旁。随后就命管家去打开地道,然后走了进去。管家在前面战战兢兢的引着路,地道里很潮湿,两边都点着灯,越往里走地道越深,好像都看不到尽头。幸亏早前点满了灯,不然这会儿只会显得森冷又恐怖。走了一刻多钟的时间,总算是到底了。
到了地道尽头,管家打开了最后一扇门,入目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这是个私密地窖,占地大,吞放着军事武器和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宝。再往里头走,打开石门,见着的就是铁笼里锁着一个浑身是血残肢短臂,满身发着恶臭濒临于死亡的人。韩稀嫌弃的皱了皱眉,拿衣袖遮了遮鼻子。再看那人一双眼空洞无神,却在看见韩稀时露出了狠厉,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韩稀啖其肉,饮其血。韩稀虽见其如此,却也不恼怒,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韩稀:“你现在一定很恨我吧!恨不得咬死我?哈哈哈……”笼子里的人脖子被铁链锁着,只要一走到笼子的边缘就会被锁链的力度勒死。但此刻的他却是浑然不顾只奋力的挥舞着双手,意图抓住韩稀。
“畜生……你不得好死。” 被铁链勒着的人声音嘶哑的怒骂着
“不得好死?哈哈哈……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当初让人去杀我娘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噢!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侯府旁系已经被我杀尽了,葬在祖陵里的那些人也被我掏出来挫骨扬灰了。现在躺在墓里的人全是乞丐和娼妓。”韩稀一脸欢快的叙述着此事。听到此,笼子里的人已是愤怒至极,阴狠的瞪着韩稀,只听嘴里呜咽道: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是孤煞之命 ,所爱皆不得,凡是与你亲近之人必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 韩稀握紧了拳头,眼里的杀机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平静微笑着道:
“那头狮子饿了几天了?”这话是对杵在一旁冷汗淋淋的管家说的
“回侯爷话,少说也有十来天了。”
“嗯,很好,也该放出来让它饱餐一顿了。” 说完笑看着笼子里的人,慢悠悠提了步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只听地道的尽头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