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9、调查血案的老板是屑

　　我洗完澡，感觉睡意已经消散了，眼看太阳快要升起，干脆就收拾一番直接去了地下牢房提审荷尔贺斯。

　　当然是走个过场，台词我们都对好了，只等嫁祸那个倒霉蛋。

　　“说起来，你好像不怎么伤心啊，”我随意地和他聊天，“还打算给你的罗伊娜报仇吗？”

　　没了性命之忧的荷尔贺斯看起来还挺自在，朝我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怎么，你不懂吗？”他咬着烟说，“像这样的女人还有一大群，为了救我，甚至可以奉献自己的生命……我随时都可以利用她们。”

　　他把脸凑近，仔细打量我：“唔……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啊，没谈过恋爱吧？我可是过来人啊，像‘爱’这种东西，只要给自己就可以了……别人的‘爱’，都是可以利用的……”

　　“爱”吗……

　　我想到了多娜提拉，和她在一起时，我的确很快乐，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要我做什么都愿意。这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但回想起来却像是上个世纪了。

　　我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墓志铭中出现的粉发女孩，即使隔着无数时光，我也能感受到我们之间血脉的羁绊——

　　……我的女儿。

　　我短暂地走了会神，荷尔贺斯却以为我默认了，揶揄道：“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女朋友都是月抛的……没办法，他们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坏男人，只要装得深情一点，会说甜言蜜语，再加上一张帅脸，女人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呢。”

　　我倒是难以苟同，我不想与任何人建立如此亲密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看到的未来带给我的影响，别说是交女朋友，就是一想到我的秘密会被别人知道，我就忍不住升起一阵杀戮欲。

　　“你刚才说，你可以利用女人对你的‘爱’……”我说，“那你如何保证，这样的‘爱’是对你有利的呢？要知道，‘爱’的表达方式，可不仅仅是舍命相救啊。”

　　荷尔贺斯用两根手指夹着烟，吐了一个烟圈，他的手在我休息的时候就已经被接好了。实际上，他的待遇还算不错，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还能抽上烟。

　　“这个就要归功于我独到的眼光了……”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我知道如何避开那些脆弱的、善妒的、心理扭曲的、有特殊癖好的女人……”

　　“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可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呢，一般人不可不会和他分享，”他话锋一转，“不过要是你能带来一瓶好酒，我倒是可以教教你怎么俘获女人的心。”

　　“做梦吧，”我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我是来审问你的，赶紧配合我写供词。三天，不，两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荷尔贺斯啧了一声：“真是的，居然拒绝我……你该不会喜欢男人吧？”

　　我面无表情地叫出绯红之王，它沉默地出现在我身后，房间里顿时多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开个玩笑而已，不要这么较真嘛。”荷尔贺斯举起双手，“好啦，我这就招供，你可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啊。”

　　他把“招供”这两个字咬得很重，我毫不怀疑要是我打算除掉他，他会立刻反咬我一口。

　　今天的工作还有很多，审讯，写报告，还要调查昨天的血案，推测罗伊娜的替身能力，为两天后的陷阱做准备。

　　事情要一件一件来。

　　我走出地牢，已经是上午九点了，三具尸体已经摆在了验尸房，家族内部的医务人员和聘请的法医正在研究他们的死因。

　　我拿起报告翻了翻，皱起眉头。不是因为潦草到难以辨识的字迹，而是因为几个死者令人惊奇的死相。

　　有两人死于脏器破裂引起的大出血，这还在一般人的理解范围之内；剩下那个人死状颇为凄惨，甚至没有完整的尸体，只剩下像漏水的皮口袋一样干瘪的皮囊。

　　我走近解剖台查看这具诡异的的尸体，感到一阵困惑。

　　尸体的口鼻部位渗出某种淡黄色掺杂着红血丝的不明液体，根据报告，这是他的身体组织，只不过是液化版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绝大部分身体组织，都被变成了这样的液体流了出来，才剩下解剖台上一张薄薄的皮囊。

　　他的前胸还有一个圆形的伤口，直径大约1.5cm，据侧面留下的擦痕显示，这可能是一个男式戒指留下的痕迹。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那两个人的死因倒是简单，可以看出是被一记重拳猛击腹部，内脏器官破裂出血致死的，那么有这样的力量，能破坏楼房结构也有可能。

　　而这具尸体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如果说替身能力是液化的话，剩下的人皮和戒指的印记又作何解释呢？

　　为了搞清楚罗伊娜的替身能力，我还得去一趟她的公寓。

　　昨天的事情闹得不小，不过我们的人还是在警察之前赶到了——多亏定期上缴的好处，警察局和我们实际上是沆瀣一气的，不少事情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没到公寓楼，我就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可能是因为周围有警察在场，现场又一看就是□□仇杀，也没有什么人敢大声议论，生怕被□□分子盯上。

　　我越过封锁带，站在塌陷的水泥地前仔细观察，楼上罗伊娜公寓的阳台已经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蜘蛛网似的裂痕。

　　我在这里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下陷的地面，还把掉在地上的混凝土碎块用绯红之王挪到一边，果然有了新的发现。

　　混凝土碎块是阳台的残骸，其中最大的一块稍有变形，平整的那一面上有一个明显的戒指印痕，与之前那具尸体上的痕迹如出一辙。

　　我又上楼检查了罗伊娜的公寓，里面一片狼藉，地板上沾染着大量发黑的血迹，还有一些人体组织液化后形成的液体。墙面上也有戒指印痕，但痕迹十分杂乱，像是暴走造成的。

　　看来罗伊娜在阳台上被我的箭刺中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后就在对□□的恐惧和对情人的担忧下觉醒了替身能力。

　　不过我暂时没有弄清楚她替身能力的真相，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她一个弱女子，以重拳杀死了两名□□，还把一人的身体变成了液体……

　　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默默思考。

　　突然，一个鱼缸吸引了我的注意，上次我来的时候，它摆在电视机的旁边，现在却出现在了茶几底下，客厅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能打碎它，就象是有人特意把它放在这里保护的一样。

　　我蹲下身把鱼缸拉出来，里面的两条金鱼已经死去了，翻着白色的肚皮漂在水面上。

　　我捏起一条死鱼，摩挲着它的鳞片，想看看它是否有什么特殊之处。

　　眼珠暴突，鳞片失去了光泽，入手是软绵绵的一滩，我挤了一下鱼身，从鱼嘴里溢出大量透明的果冻状固体，我凑过去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我剖开另一条鱼的鱼身，内部充斥着同样的透明柔软的固体，我刮了一部分装进证物袋里封好，又把墙上的痕迹拓印下来，找好对比物拍了照片，打算交给家族的专业人员检查。

　　不过拓印墙上的戒指印痕时，我又发现了新的不同，墙上的痕迹属于两枚戒指，侧面都有字母的印痕，我努力辨认了一会，看出了分别是“L·L”和“H·H”。

　　是“罗伊娜·朗曼”和“荷尔贺斯”的缩写吗……

　　我不觉得荷尔贺斯会送她戒指，像这种寓意着婚姻和稳定的感情的信物，他这个自诩渣男的男人向来是避之不及的。

　　那么只能是罗伊娜的，但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女人，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戒指乱扔呢？

　　除非，这戒指本来就是作为攻击手段的，她的替身，或者是替身的一部分。

　　我之前在恩雅婆婆那里拿到过许多资料，知道有非人形的替身存在，或许罗伊娜觉醒的就是戒指形状的替身。

　　目前我有两个推测，一是她具有一个力量强大的替身，戒指只是一个附属品；二是戒指就是替身，拥有能够增强人体素质的功能。

　　我有种预感，我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