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4、制造替身使者的老板是屑

　　为了对付查比诺家族，Boss要求我尽快为他制造替身使者，不过我见过了几乎所有正式成员、非正式成员以及数百位合伙人之后，发现被箭选中的不过三人。
　　“罗素先生，我真的不能获得替身能力吗？”一位年轻的□□成员这样问我。
　　实际上，这几天我已经听过无数次这样的疑问了，只不过对他们这些命运的奴隶来说，没有被箭选中就意味着一生的庸碌，即使强行使用箭，也会获得悲惨的下场。
　　“你不是被选中的人。“我说，“之前那些用箭刺中自己的人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的吧？为什么要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年轻人鼓起勇气，他对力量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或许在他眼中，自己总是被命运眷顾的那一个——
　　”我知道，先生。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如果不尝试的话，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呢？“
　　周围的□□成员也蠢蠢欲动，看来之前暴毙的先例并没有浇灭他们的信心与野心。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我就满足你吧。“我说，“不过我建议换个地方，这样你的尸体就不会把地毯弄脏了。”
　　我的话似乎激怒了他，他的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但对力量的渴求暂时蒙蔽了他的内心。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门外的走廊上，解开衣领露出了脆弱的颈部：“来吧，我准备好了！”
　　我的替身从身上浮现，它握着箭刺向年轻人的要害——
　　血花迸溅。
　　命运并没有垂青于他，他捂着浅浅的伤口挣扎了片刻，面容扭曲地倒在了地上。
　　“快！抢救！”在一旁待命的急救人员立刻进行抢救，但是和之前一样，他的死因并不是失血过多，也非中毒，以目前的医学水平，还无法确定箭致死的原因。
　　虽然又多了一个当场暴毙的例子，但大多□□成员还是存在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一定会被选中。还有一部分声音在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他们的死亡，但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很快便被压下去了。
　　获得替身能力的三人中，一人原本就是贝亚诺家族的干部，觉醒了名为【夜莺】的侦察型替身；剩下两人都是街头混混，一人觉醒了近距离力量型替身【重锤】，另一人觉醒了线状替身【蛇发女妖】——被替身扫到的部分都会变成石头，这个替身能力我很喜欢。
　　这两个小混混原本辍学混帮派，成天混迹于警察局和成人场所，过着和无数底层帮派青年一样枯燥无味且低贱的生活，但突然到手的替身能力推着他们一步登天，不仅得到了Boss的接见，连平常只用鼻孔看人的高层都会客客气气地向他们打招呼。
　　于是，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这两位新晋替身使者，膨胀了。
　　“罗素先生，我们有了如此强大的能力，为什么还要为他们一群普通人工作呢？”重锤跟在身后问我。
　　“先生，您为什么不把他……取而代之？”蛇发女妖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似乎是被我的恶人气场所蛊惑，又或是被我的强大所折服，这两人已经自发地变成了我的跟班。
　　这确实是我的目的之一，如果他们再聪明一点就更好了。
　　“单纯依靠暴力得到的高位，想必不会稳固……”我说，“我所图谋的，不仅仅是这座城市，而是整个意大利的地下世界，将来甚至还要辐射到欧洲……”
　　我的两个从小到大甚至没有出过这座城市的小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憧憬的神情。
　　“当然，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们需要循序渐进，慢慢蚕食他的力量，再建立自己的组织……”我说，“到了那时候，你们就是组织的元老。”
　　他们又陷入了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之中，眼神都有点飘移。
　　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作为一个领导，画大饼是最起码的能力。实际上在我的预想之中，这两位恐怕不一定能活过今年。
　　场面话要说，警告也是必须的。
　　“不过——”我敲了敲桌子，“在我掌握足够势力之前，这些都是绝密的。你们必须绝对遵从我的命令。”
　　“如果有谁走漏了风声……”我的替身从身后浮现，居高临下、不带一丝感情地注视着他们，“我会很乐意找他谈话的……”
　　替身使者似乎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我的强大，从它现身开始，两人就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忤逆我。
　　我在他们脸上看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恐惧，以及服从。
　　对于这两人如何使用，我已经有了计划。而那个得到替身能力的干部，倒是没有向我表忠心。
　　也是，作为干部，自然不会这么没脑子。不过他最近表现出了对我不利的倾向，比如拉拢反对我的势力，向Boss进言，还有……
　　此时我窗外悬停的一只夜莺。
　　据我的观察和试探，这只小鸟不仅能够24小时监视、监听，还能够穿透建筑物，倒是个不错的侦察兵。只不过攻击手段略微欠缺，除了用纤细的鸟喙啄瞎眼睛，也许还可以投毒？
　　我凝视了那只柔弱的小鸟片刻，它歪着头看向我，又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这只小鸟了。
　　贝亚诺家族为下一场战争所作的准备已经足够了，无论是普通人，还是替身使者，都决意用查比诺的鲜血洗刷上一次失败的耻辱。
　　而我这幅新面孔，被派去吸引火力，分散注意，或者说，找碴儿。
　　夜晚的意大利比阳光下更多一份风情，无论是街边穿着暴露的游莺，还是暗藏在角落里的肮脏暴行，又或是灯红酒绿中隐没的钱权交易……
　　这些都能让我感到快意，我沐浴在罪恶的月色下，就像胎儿在母亲的子宫中，仿佛我生来就是罪恶的王者，人间的恶魔，正如生母赋予我的名字——迪亚波罗。
　　我带着任务而来，穿过身边殷勤拉客的流莺，径直走入了一间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的装潢像是十几年没有换过，三三两两的人坐在阴暗处端着廉价的酒水，调酒师似乎还兼职了酒吧的会计，正无精打采地埋头在一堆写满数字的本子里。
　　当然这只是伪装，它的真实身份是查比诺家族最大也是安保最好的的地下赌场，这也是我今晚的目标。
　　我将在这里大闹一场，为前线作战的成员们吸引火力，争取时间。
　　“一杯墨西哥日出。”我靠在吧台上对调酒师说道。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见过你啊小鬼，背着家长来的吗？兜里的钱够点一杯酒吗？”
　　他摩擦手指做了一个钱的手势，酒吧里爆发出一阵恶意的笑声。
　　作为回答，我把一只手提箱重重地放在吧台上推过去：“够了吗？”
　　调酒师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打开箱子，顿时被满满一箱钞票震住了，不过可能是见过不少带着钱来欠着债走的年轻人，他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静。
　　“您要的酒在这边，”快速清点了数目后，他礼貌地伸手致意，“需要女伴吗？”
　　一位高挑艳丽的黑发女郎端着砝码从暗门中走出，带着我通过搜身，进入了这个臭名昭著的地下销金窟。
　　进入赌场，喧闹声顿时充斥了我的耳膜，我环视一周，在黑发女郎的推荐下尝试了□□。
　　长桌前围坐着十余名赌徒，只消一眼就能得知他们各自的情况。
　　人之所以对赌博这项偶然性的命运如此着迷，那就是因为它赋予人们无限神秘。只不过在我的替身能力之下，这层神秘的幕布被轻易地揭开了。
　　无论是什么赌局，我都会在替身的帮助下获胜。替身看牌、换牌、墓志铭预测、删除掉对我不利的局面……
　　因此，短短一小时内连胜十局，我的砝码翻了数倍，这还是我收敛的情况下，黑发女郎端着装砝码的盘子都有些吃力。
　　“你这家伙——出老千了吧——”我对面一个屡战屡败的赌徒涨红了脸，捏着仅剩的砝码像质问杀父仇人一样大声质问我。
　　我当然出千了，不过在我看来，没被发现的出千就不算出千。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摊开双手露出无奈的笑容：“证据呢？没有证据不要乱讲话啊。”
　　那个赌徒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向一旁的荷官和发牌员嘶吼：“混蛋！白痴！一群饭桶！你们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吗？他的运气怎么可能那么好啊！”
　　他双眼泛红，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到我身边，站在了我的身后：“再来一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出千的！”
　　赌场的保镖和服务人员都没有拦着他，看来我已经引起注意了——
　　很好，再闹大一点吧！
　　“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吧？”我笑着说，“接下来这一局，只要你发现我出千，或者我输了这局□□，就算你赢；反之，只要我赢了这局□□，你却没有发现我出千……那就算你输。”
　　“赌什么？”他喘着粗气问我。
　　“我们全部的砝码。”我说，“只要我输了，这些就全是你的。”
　　周围的人全都放下了手里的纸牌和骰子，纷纷探头过来看热闹。
　　见此，我又火上浇油：“其他人也可以加入，谁能发现我出千，我的砝码都归他！我输了□□，我的砝码你们可以平分！”
　　顿时我的身边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无论是谁都想将我拉下神坛，夺得我的财富。他们志在必得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像一道道利锥般切割着我的血肉。
　　现在半个赌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清清嗓子，平静的说道：“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