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32、箭头怼脸的老板是屑

　　送走了香草冰，我又把人格切回了托比欧，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等到第二天一早，托比欧下楼买早餐的时候，意外地在门口见到了蹲在墙角一脸憔悴的波鲁纳雷夫。

　　“波鲁纳雷夫先生？您怎么了？”托比欧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毫无反应。

　　过了半天他才开口，嗓音嘶哑的不像话：“托比欧……我找不到她了……”

　　“我没有她的电话，只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波鲁纳雷夫一脸沮丧，浑身上下都好像冒着黑气，“我去找她的时候，发现那栋公寓楼已经拆迁了……”

　　“诶？所以你……真的找不到她了？”托比欧也蹲下来，“要不然去警察局碰碰运气？”

　　“我去过了，这里的警察根本就是一帮吃闲饭的！”波鲁纳雷夫一脸晦气，“完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两人蹲在墙角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波鲁纳雷夫才站起来，还顺手拉了一把托比欧。

　　“算了，先不想这个了，我先送你回家吧，”他说，“我记得你家是在乡下？”

　　托比欧点点头：“嗯，坐公交到终点站，然后再走一段就到了。”

　　“走吧，带上东西，我送你回去。”他说。

　　在车站的时候还遇到了来罗马交接任务的里苏特，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帽子扣在头上，托比欧和他擦肩而过。

　　我倒是没有想到里苏特来得这么早，他的新队友索尔贝还在路上没赶来呢。

　　比起上一次见面，里苏特又长高了不少，已经高过托比欧一头了，经过车门都要弯腰才能避免撞到头。

　　托比欧和拿着行李的波鲁纳雷夫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什么话，等到了终点站，托比欧才接过行李，向他道别。

　　“波鲁纳雷夫先生，这一路真是多谢你了，”托比欧向他挥手，“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会自己回家的——”

　　波鲁纳雷夫向她挥手告别，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波鲁纳雷夫先生——”托比欧把手放在嘴边喊道，“祝你早日找到女朋友——”

　　不远处的波鲁纳雷夫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我等到波鲁纳雷夫坐车离开，才切换了人格，坐上车又回了罗马。

　　我定了另外一家酒店，在房间里打开电脑，发现索尔贝也已经到了，于是给他和里苏特都发了信息，要他们在组织的一家酒吧见面，然后进行一次任务的前期准备，磨合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在房间里处理组织事务，安排香草冰的行动。

　　但是某天的清晨，这样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波鲁纳雷夫，一个靠谱的成年男性，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的电脑上显示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寻人启事，上面用彩笔画着一张很抽象的人脸，要不是这标志性的配色，我还真认不出来这是我自己。

　　不说别的，就说我这一头被他盛赞过的长发，在他的灵魂画像里就变成了粉红发霉章鱼，而且这样的寻人启事还被贴满了罗马和那不勒斯的大街小巷，现在正在往佛罗伦萨扩散。

　　我看着面前的寻人启事，感到一阵窒息。

　　还好有见过我的热情成员连夜撕掉了，现在正准备抓捕波鲁纳雷夫这个胆敢觊觎老板女人的法国男人。

　　我痛苦地扶着额头，感觉到了久违的无力感。

　　见又不能见，杀又不能杀，还得靠他去找虫箭……

　　这都是什么事啊！

　　……算了，实在不行就见他一面吧，就算当场翻脸也总比现在这样好。

　　我脸色阴沉地给部下发了邮件，要他们放出消息，说玛菲娅就在罗马。

　　这也太闹心了，我在一开始接近波鲁纳雷夫的时候，本来是想和他混个脸熟，以后抢虫箭的时候好让他放松警惕。

　　但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说我现在是女性，勉强算是一个伪装身份，露脸也没有什么，但是谁会愿意自己的脸和假名被贴得满大街都是啊？

　　说实话，早上一起床就看到部下发来的紧急通信，我差点就心肌梗塞了。

　　我本来想着波鲁纳雷夫找不到玛菲娅，最多也就消沉一段时间，过后自然就会做该做的事情，但是他居然这么执着，还这么愚蠢，我实在没有想到。

　　既然他做出来这种事请，那我就见他一面，让他死心好了。

　　哪怕要因此站在他，甚至是空条承太郎的对立面……那也不是不行。

　　我目前住在组织控股的酒店，给身处佛罗伦萨的干部发送了邮件之后，我就收拾了一下房间，等待波鲁纳雷夫的到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还得知了一些稍稍滞后的消息，应该是由于波鲁纳雷夫在寻找玛菲娅的过程中遭遇了前来抓捕他的热情成员，于是不仅制服了这些□□还捣毁了他们的据点，导致信息传递的过程阻滞造成的。

　　实际上，波鲁纳雷夫这家伙不仅干了这些事情，还试图拷问热情成员逼问情报，矛头直指组织老板。

　　要不是我现在是女性身份，完全不怕别人来调查，肯定会处理掉他。

　　等到晚上，原本喧嚷的大街安静下来，月光洒在房间的阳台上，倒是有一种别样的静谧感。

　　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假象，不久之后，这里就会迎来一个不速之客，还有可能会发生一场恶战。

　　我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波鲁纳雷夫的到来，由于酒店是组织的产业，波鲁纳雷夫此时又被组织通缉，我还提前打了招呼，让前台不要拦住他。

　　突然，阳台那边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石子敲打玻璃造成的声响。

　　我循声望去，只见阳台的窗沿上多了一只手，然后一个银色的电线杆……一个银色的脑袋冒了出来。

　　“……波鲁纳雷夫？”

　　他伸手敲了敲窗户，表情十分凝重。

　　我过去给他打开窗户，他没有进房间，而是一把抓住我的手。

　　“玛菲娅，跟我走吧，”他神色凝重，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周围监视你的人已经被我打晕了，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法国生活。”

　　……什么东西？

　　我一脸茫然，我都做好被他逼问和DIO关系，甚至大打出手的准备了，他现在和我说这个？

　　见我迟迟没有答应，波鲁纳雷夫直接从窗户挤进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蹙紧了眉头。

　　……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反应可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啊……

　　波鲁纳雷夫本来想靠近我，但是见到我后退，反而又停下了脚步，表情里似乎隐隐透出一股内疚。

　　“玛菲娅，我都知道了，”他轻声说，“这几年，你过得很辛苦吧？都是我不好……”

　　我警惕地看着他，他到底在说什么？

　　“……是热情的老板强迫你的吧？”他说，“我已经问过□□成员了，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难道说，他是调查的时候听说了“玛菲娅是老板情人”这个谣言？这倒是可以理解……

　　但他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和他私奔啊？

　　“不用再说了，”我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只会留在热情。”

　　“还有，”我又后退了一步，做出抗拒的姿态，“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

　　“玛菲娅！”波鲁纳雷夫情绪激动起来，“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我知道热情很强大，有很多替身使者，但我也很强啊！我之前说要保护你，但我食言了……”波鲁纳雷夫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把你从□□的魔爪里拯救出来！”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真想把波鲁纳雷夫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算了，你都知道了什么？”我一阵头痛，觉得事情发展和我预想的好像差别很大。

　　波鲁纳雷夫似乎是以为我放软了态度，就得寸进尺地向我走过来，还想揽我的肩膀。

　　我打掉了他的手退到客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要碰我。”

　　波鲁纳雷夫怔了一下，苦笑着收回了手。

　　“……好，我知道了，”他说，“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可以……”

　　我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这些了！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波鲁纳雷夫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讲起了几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他自己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向我说道，“我想要一直在你身边，但是我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我现在可以全都告诉你，包括我这几年来到底在哪里，都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听他讲故事。

　　“我是一个替身使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