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26、搞暗杀的老板是屑

　　里苏特的尝试很成功，铁质在小白鼠的大脑里刺破了血管造成了脑出血，等到尸检的时候聚合的铁质早已被他分散到血液里，没有检查出丝毫异常。

　　“想好要挑哪一场宴会进行刺杀了吗？”我问道，“要综合场地，安保，时间等各种因素考虑。”

　　里苏特开着水龙头洗了半天手，听到我的话才关了水。

　　“我想好了，就选择三天后的那一场，地点在西西里岛，我对那里很熟悉，”里苏特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我会想办法混进去的。”

　　“好的，我会跟着你，确认你的任务完成，”我说，“如果失败了，我可以救你回来。不过只有这一次新人待遇哦，希望你不会用到它。”

　　“我不会让你动手的。”里苏特笃定地说。

　　我们在刺杀地点的附近定了酒店房间，由于□□聚会将要到来，几乎整座城市都戒严了，只不过盘查身份的是□□而不是警察。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大男孩，这样的组合实在难以令人提起警惕，我们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就是在酒店前台经受了一些诡异眼神的洗礼。

　　在行动的那一天，里苏特提前扮成了侍应生混进宴会，而我在对面的写字楼接应他。

　　入夜了，对面的一整座酒店都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窗能隐约看到里面来往的宾客。看起来狙杀似乎很容易，但其实重要人物并不会出现在能被窥视到的地方。

　　而里苏特，他现在应该在酒店某一层的宴会中，披着无害的皮囊寻找目标。

　　我站在窗前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当我看到一个窗户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与我隔着一条街遥遥相望。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马甲，稍紧的衣服勾勒出明显的腰身。他伸出手按在玻璃上，窗框的铁质被控制着在玻璃上摆出一个黑色的箭头，又缓缓消失，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

　　得手了。

　　他留下暗号以后就匆匆转身离开了，这时对面才传来混乱的嘈杂声，随即整座酒店就被封锁了。

　　我看着楼下跑动的□□成员和飞快拉开的封锁线，考虑着要不要去把里苏特捞出来。

　　不过我才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写字楼大厅站着的里苏特，他甚至还有余裕换一身衣服。

　　“你动作挺快啊，”我随口说道，“刚才的表现很好，具体评价还要等我拿到宴会的具体情报再告诉你。”

　　里苏特一本正经地说：“这次没有给你买冰激凌的时候快。”

　　……是我的错觉吗，他是不是在抒发内心的不满？

　　我看了他几眼，他一脸坦然地回望我。

　　……好的，让一个优秀的杀手给我买冰激凌确实有点大材小用，这时间可以做更多的任务，以后就不随便使唤他了。

　　“里苏特，”我说，“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现在可以独当一面了，那么接下来的任务就要你一个人完成了。”

　　“知道了，”他跟我一起走进电梯，“还是您负责我吗？”

　　“对，以后你有单独的住所，想住组织名下的酒店也可以，”我按下楼层按钮，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我会用电话和电子邮件联系你的。”

　　“我们不见面交接吗？”里苏特问道，他的眼睛盯着电梯光滑的侧壁上映出的人影，“如果有人伪造邮件怎么办？”

　　“不用担心，组织有专用的设备和一整套暗号，”我回答，“只要核对暗号，就基本排除了敌方人员的间谍行动，而组织内部盗用暗号伪造信件是重罪，不会有人做这样的事情的。”

　　里苏特的目光慢慢滑下去，落在了地板上。电梯到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里苏特在我身后闷闷地嗯了一声，跟着我走出了电梯。

　　我们回到了大本营，还没出车站就安排里苏特去接手了新的暗杀任务，对此他毫无怨言，认真地对待每一次的任务。

　　而我查看了情报人员传来的资料，果然宴会上的各个家族几乎都被怀疑了，由于目标是脑出血导致的死亡，尸检结果也没有异常，一时间矛头都不知道该对准谁，只能把当天出席宴会的各方人士都扣留了下来，顿时引发了众怒。

　　我拿到资料的时候，已经有家族开始搞小动作了，没有一个人相信顾问是意外死亡的，就算是他们也可以扭曲事实，把黑锅扣到对手的头上。

　　这样一来，这起事件又能为热情分担一部分火力，免得委员会成天找我的麻烦。

　　热情的势力正在稳步扩大，需要除掉的目标也越来越多，现有的行动部门的风格更偏向正面作战，而暗杀部门又是普通人居多，难以适应如此高强度高难度的暗杀行动，因此我打算提前建立均由替身使者构成的暗杀组。

　　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只能让里苏特身上的担子重一点了，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好在他也足够争气，独立执行任务也不会让我多操心，毙于他手下的目标已经超过十人了，至今还未出现一丝纰漏。

　　只不过负责监视他的成员向我报告，里苏特有时候会有一些古怪的行为。

　　“你是说，他在酒吧的公共厕所待了四个小时才出来？”我说，“你确定他一直在里面？”

　　“抱歉，我不能确定……”他说，“但我确实没有看到他出来，也能够确定他没有乔装打扮，我甚至还进去敲了每一扇门，但都找不到他的踪影，直到四个小时后他才从厕所里走出来……”

　　“我怀疑……他用某种方法避开了我的视线，甩掉了我的监视，”他顿了顿，又说，“这是我的失职，我会尽力看穿他的把戏的。”

　　这四个小时，他去做什么了呢……

　　我看到的未来让我先入为主，对他有种天然的不信任，比如认为他或许正在寻找老板的情报……

　　“唔，我一会亲自问他，”我说，“你继续忙吧。”

　　挂了电话，我就给里苏特发了一封邮件，要求他把擅自行动的动机经过结果写一份报告叫上来，以及定时向我汇报近期的行动。

　　他今天没有任务在身，半个小时之后就给我回复了邮件。他的叙述口吻就和他本人一样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根据他的自述，这几个小时里他用新开发出的能力遮掩了自身的行踪，去公墓祭奠了他的侄子，然后在他堂兄家门外远远地看了一眼。

　　原因是他在上次任务时路过了学校附近，看到他的堂兄正拿着他的照片在门口询问来往的学生，有没有见过他失踪的弟弟，因此有些担心，所以才回去看了一眼。

　　……还算合理。

　　紧接着又来了一封邮件，是他对今天行程的总结。只不过这份邮件和上一封比起来迥然不同，比起总结更像是一篇日记，其中充满了“某条街的烩饭很好吃”“新开的冷饮店用的草莓不新鲜”之类的话。

　　……算了，起码很详细，而且还能看出他个人的一些偏好，我也就没有过多要求报告的形式。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又找到了几位能力可以用于暗杀和搜集情报的替身使者，组建了一支所有成员均为替身使者的小队。

　　虽说是小队，但成员分布在各个地区，分别负责不同地区的暗杀任务，并且彼此之间并无过多的交集。我会把任务以地区划分，分配给各个成员，同时给予相应的支援和情报。

　　在清除异己上，暗杀小队为组织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所的的酬金也是相当丰厚。但是与待遇相对应的，危险性也是极高，很快就有成员折损了。

　　意大利的□□当然不是乌合之众，自然也不会只有热情拥有替身使者。尽管暗杀都被伪装成意外、自杀或者嫁祸他人，但在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死亡率之后，不少家族已经做出了应对——

　　他们聘请了替身使者为他们工作，试图找出家族重要人物接连死去的真实原因，并且从这样的死亡阴影中挽救自己的生命。

　　不过这时我倒是要感谢DIO了，虽然他远在埃及，但是在他已经重金招揽过一波手下之后，国际的地下世界还活跃着的替身使者已经不多了。

　　反观热情，由于我持有箭，组织中替身使者的数量正在稳步攀升。

　　虽然说这些替身使者里难免会有刺头，但大体上还是听命于我这个从不露面的老板的。

　　我在明面上听从委员会，暗地里却蚕食着其他家族的势力，只等热情的实力积攒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掀桌子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