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23、想要童工的老板是屑

　　进来的人似乎是这里的管家，看到房间里的我和乔鲁诺，微微一愣，但并没有多嘴。

　　“带着他们去餐厅，”DIO吩咐道，“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

　　管家对他深鞠一躬，带着我们出了门。

　　在路上，自称为小达比的管家礼貌地为我们介绍了古堡，带着我们向楼下的餐厅走去。

　　我怀里的乔鲁诺已经擦干了眼泪，小声对我说：“姐姐，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我哄他，“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喜欢这里吗？”

　　乔鲁诺犹豫了一会，小幅度地摇摇头：“我想回去……”

　　他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内，这座阴冷潮湿的古堡本来就不太适合孩子，或者说正常人类居住，也许只有DIO和他的手下才会住在这里吧。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乔鲁诺又在我耳边说道：“爸爸的公司是不是破产了？”

　　嗯？我一阵错愕，然后想起来我哄骗乔鲁诺的时候确实说过他爸爸在埃及开公司。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因为……爸爸好像没有钱交电费，公司地址也很偏远，连直达的公交车都没有，”乔鲁诺说，“楼看起来也很旧，里面也很冷清，没有几个员工……爸爸连一件衣服都穿不起……”

　　我被他逗乐了，前面带路的小达比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我是不是不该给他添麻烦？”乔鲁诺怯生生地问我，“他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乔鲁诺不解地抬头看我，脸上又多了几道泪痕。

　　“不是的，乔鲁诺，”我柔声说道，“你爸爸其实很有钱的，要养你绰绰有余。”

　　“真的吗？”乔鲁诺扒着我的肩膀问道，但他似乎还是不想留在这里，“但是我……有点害怕这里……”

　　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这有什么好怕的呢？”

　　乔鲁诺闷闷地答应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我的肩窝。

　　出乎我的预料，餐厅倒是灯火通明，厨房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手，毕竟DIO的手下也要吃饭。

　　这里埃及风味的菜肴倒是别有滋味，但是在我眼里还是不及意大利。

　　我喂乔鲁诺喝了几口热腾腾的汤，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没过一会儿就拽着我的衣角说自己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我试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

　　乔鲁诺闷闷地回答我：“嗓子疼……头也有点疼。”

　　“是感冒了吗？”我想到他可能是着凉了，还有点受惊，“那就好好休息吧，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回意大利。”

　　我本来想带着他在古堡里住一晚上，顺便再和DIO研究一下箭的事情，但没想到夜里乔鲁诺就开始发烧，我连忙送他去了医院。

　　可能是乔鲁诺的家人一直对他疏于照顾的缘故，他的身体确实比同龄人要虚弱一点，更容易生病。这一次差点发展成肺炎，在医院呆了好几天才出院。

　　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乔鲁诺，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的女儿。

　　……我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已经想好了，等到委员会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看看多娜提拉和她。

　　和DIO再一次见面已经是几天后了，我们在一起讨论箭的作用。虽然说是交流情报，互通有无，但我实际上隐瞒了一些从墓志铭中获得的情报，包括虫箭的用途。

　　我想再把这支虫箭买回来是不可能了，但要交换的话，我似乎又没有什么足够珍贵的物品能抵得上箭的价值，所以我只能暂时借用虫箭研究，不能把它带出古堡。

　　我倒是考虑过要不要就在这里用虫箭扎我，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样风险实在太大，我不想在别人的地盘冒这个险，就算他把我当朋友也一样。

　　在我研究恩雅婆婆记录的资料的时候，DIO就穿着奇装异服在镜子前搔首弄姿。

　　我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光裸的脊背，还有那颗显眼的星星。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真是像极了杀死我无数次的那个甜甜圈少年。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DIO忽然开口，镜子里猩红的眼睛像跃动的烛光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瞒了我很多事，但是不至于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吧？就算说一个代号也可以啊。”

　　我不太喜欢透露自己的信息，但是对象是DIO的话，我好像可以稍稍退让一点。

　　我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什么玛菲娅，这么明显的假名恐怕只有波鲁纳雷夫那个家伙才听不出来吧。

　　“迪亚芙洛，”我说，“我的名字是迪亚芙洛。”

　　“恶魔吗……”DIO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几分愉悦，“真是个好名字，很适合你。”

　　我最后还是放弃了虫箭的诱惑，打算等波鲁纳雷夫按照命运的轨迹拿到虫箭之后在从他手里抢过来。当然，在埃及的这段时间，我特意避开了他。

　　至于DIO的血之宿命，他命定的对手，乔斯达家族，我也稍微关注了一下。现在最有名的乔斯达是纽约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大股东，乔瑟夫·乔斯达；他的女儿荷莉已经远嫁日本，和一个爵士音乐家生下的儿子空条承太郎已经十七岁了。

　　据DIO说，他与乔斯达家族有血缘上的牵绊，只要他觉醒了替身能力，那么乔斯达家族的人也会一一觉醒。到时候，就是他终结这百年宿命的时刻了。

　　但是我在之前的交战中能感觉到，DIO的身体似乎没有融合完毕……他颈部的伤疤也没有完全消失。或许要等到他恢复实力，才会有十足的把握出面迎战吧。

　　但这些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了，我带着恢复健康的乔鲁诺回到意大利，把他送回了汐华家。至于他父母那里，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DIO的名字，汐华女士就明白了，没有追究下去，也许她自己也不太关心这个孩子吧。

　　既然知道了DIO那边的事情只是一场乌龙，那么我就能集中力量对付委员会了。一直拖延毕竟不是长久之策，但要是公然拒绝的话，那就相当于对整个意大利的地下世界的铁则宣战。这样一来，整个热情都必然会笼罩在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但是就这样服软不是我的一贯作风，我打算在热情的实力成长到不可撼动的地步时，再推翻现有的委员会，由热情来重新定义地下世界的规则。

　　就在我忙于制定各种计划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但和我对话的人既不是汇报工作也不是等候指令，而是报告了一场车祸。

　　“实际上，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我的部下说，“里苏特·涅罗的家人在此次车祸中丧生了。”

　　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派人监视里苏特，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我知道了，”我说，“这起车祸有什么阴谋吗？”

　　“我们目前没有查到别的线索，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一起意外事故，”部下说，“要说特别的话，那就是肇事司机贿赂了警方和法院，仅仅判了四年刑期。”

　　“好的，我知道了，继续关注，有什么进展就向我汇报。”

　　我挂掉了电话，心里又回想起去年在餐厅见到的那个男孩。

　　造成他堕入黑暗的原因，就是这场事故吗？

　　我似乎能猜到里苏特的做法了——他也许会申诉，抗议，要求法院重新判决，但是在意大利这样腐朽的土地上，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天真了。用正常的手段是无法寻求公平正义的，只有堕落成自己所不齿的那一种人，才能够对抗同样的人。

　　不过被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有了点想法，不知道能不能提前招揽到这位得力干将呢？

　　依我看到的未来，里苏特在背叛前一直是沉稳可靠的暗杀组队长，由他接手的任务也是无一失手。按理说，他在加入组织的初期应该是足够可靠的。

　　只不过他隐瞒了自己的替身能力，还想夺取毒品组的利润……

　　不过在热情经受严峻考验的时刻，他出色的能力就远远占了上风，就算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骨子里也流着暗杀者的血。

　　我抽出了一段时间，在里苏特放学的路上堵住了他。

　　这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他放学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一个人躲在墙根，拿着一张地图勾勾画画。

　　我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在他的地图上投下一片阴影，他这才从手上的工作中惊醒，手忙脚乱地折起地图，把纸笔一股脑地全塞进书包里。

　　“下午好啊，里苏特。”我向他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