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情报泄露的老板是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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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看着手机屏幕思考时，又有一通电话打来，是我不熟悉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合上电脑走到不远处接听，发现居然是警察局的来电。
“……你就是潘纳科特·福葛的家长吧！”对面警察严厉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你儿子可是犯下大事了！”
福葛？
我一愣，随后猜测可能是福葛犯罪了不敢通知家长，或者想直接借□□的势力平息这件事，所以才给我打电话。
不过福葛能做出什么事呢……看警察的态度应该不是普通的斗殴。杀人？以福葛利用败者食尘炸死瓦伦泰的熟练程度，还有随身携带的折刀，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希望情节轻一点，消息也没传开，这样更方便我操作。
于是我顺着他的话问道：“没错，我是潘尼的母亲，请问我家潘尼杀了几个人？”
对面的警察顿了一下，说道：“不，他没有杀人……不过福葛用四公斤重的百科全书把一位教授打成重伤，还袭击了闻讯赶来的警察，现在受害者还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
“哦，这样啊……”我松了口气，“那让潘尼接电话吧，我跟他说说。”
没出人命，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当然是对我这种□□来说。对于福葛，这就是人生中的大灾难，要是流传出去说不定会因此而无法在上流社会立足。
那么要先搞清楚他的动机，事情的真相，再捞他出来，想办法把事情压下去……还好他年纪小不会坐牢，不然我就太亏了。
出乎我的意料，福葛对他为何对教授动手语焉不详，听起来既窘迫又难以启齿，而且他之前竟然给家里打过电话，只不过被断绝了关系——恐怕福葛行凶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他无计可施才来求助我。
“既然这样，我就先通知手下捞你出来吧，”我说，“福葛啊，我本来很看好你的，没想到你还没给我做贡献，就先给我找了个麻烦？”
福葛马上给我道歉，我看在他还有聪明头脑的份上就先不为难他了，通知部下去警察局领人。
我挂断电话，发现乔鲁诺并没有发来新的短信，我回拨电话却提示关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让瓦伦泰送我去荒木庄，用那里的裂缝作为通道进行移动，很快就进入了乔鲁诺的宿舍。
陈设都和我几小时前来的那一次一样，只不过窗框和玻璃被从外部打破了，地板上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桌上有本摊开的植物图鉴，旁边喝了一半的咖啡现在还冒着热气，被捏成一团废铁的手机就泡在咖啡杯里。
从我接到乱码短信到现在还不到十分钟，通知那不勒斯的干部来追查乔鲁诺的下落应该还来得及。
我看向窗外，残留的玻璃尖端十分锋利，有一片上面沾着血迹和半透明的黏液，还挂上了衣物的纤维，走近能够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外面是铺着地砖的平整空地，不远处是茂密的树从，一位园丁正在修剪枝叶。
掳走乔鲁诺·乔巴纳的人是从这边走的……也许园丁会知道些什么。
我直接从窗户一跃而出，在下坠的途中用红镇的手臂抓住楼下的窗台减速，然后屈膝落地，同时观察周围环境，寻找可能存在的痕迹。
楼下的方形地砖上有不算明显的车轮印，好像这里曾经有一辆轮胎沾着泥土和垃圾碎屑的车在这里甩尾漂移。墙上有几道窄而锋利的刻痕，大约五厘米长，看起来很新，但不同寻常的形状和弧度令人联想到被锐器割裂的人体。
谁会对乔鲁诺下手呢？肯定不是图财，没人会对普通家庭的孩子动手，知道他被□□庇护也不会冒着得罪热情的风险来绑架他。
那么……会和DIO有关吗？是追随他的信徒还是别有用心者？
动手的时间竟然刚好卡在香草冰离开的时候，一定有人持续监视乔鲁诺。
但是也不一定就和DIO有关，应该还有别的可能。那几道刻痕实在是让我很在意……能引起我关注的东西绝不会是没有意义的。
我来到树丛前，向那个园丁询问情况。他说就在刚才一辆轿车无视保安闯入校园径直开到了学生宿舍楼下，停了几十秒钟就飞一般地离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过分，飙车都飙到学校里，差点撞到人，”园丁握着园艺剪絮絮叨叨地抱怨，“好像还扔东西打碎了宿舍的窗户……这种小混混就应该直接送去警察局，小时候不学好，长大了肯定得进监狱……”
“你看清车里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我问道，“还有车型和颜色，你还记得吗？”
“开车的人啊……我没看清，”园丁想了想，“不过我看到副驾驶的人了，那是个疯疯癫癫的小鬼，也就十四五岁吧，看起来像磕了药一样把大半个身子从车窗里探出来说胡话。”
“至于车嘛……是一辆黑色的轿车，是什么牌子我就认不出来了……”
园丁还在向我提供信息，但是我暂时没空听他说下去了。就在刚才，我的墓志铭展现出了令我惊异的画面，数秒之后我和园丁都会毫无征兆地昏迷倒地，失去反抗能力。
是替身攻击！
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也看不出攻击的方式……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中招了？
我环视四周，前方是修剪整齐的树丛，身后是空旷的校园，看不到可疑的人。我的余光中有一道黑影在树冠中闪过，但仔细看去却发现只是一只小鸟。
为什么我和园丁都受到了攻击呢……难道说我们同时触发了什么机制，还是单纯因为替身的精密度不高，或者是范围攻击？
我后退几步和园丁拉开距离，发动了时删避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攻击。
在时删中地面和建筑物都分崩离析，我绕着圈谨慎地观察周围的情况，几秒钟后园丁倒在地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仿佛沉眠在美梦中一般。他的头顶有一只盘旋的飞鸟，挥动着羽翼经过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这只鸟……
我想到了墙上的刻痕，再加上这只鸟，还有园丁的目击情报，综合起来就为我指明了敌人的身份——副驾驶的小鬼是维托里奥·卡塔尔迪，这只飞鸟显然是dp组新成员安洁莉卡·阿塔纳西奥的替身，由于身体原因她应该并不在这附近，而是依靠射程极长的替身协助同伴。
开车的人是谁目前还不清楚，但绝不会是马希莫，他要治疗安洁莉卡因此不能离她太远，科加其也不会允许他们两人作战。能开车漂移并且破窗掳人的显然不会是老头子，而费尔南多和他的替身又刚好可以做到……
那么问题又来了，他们何必大动干戈地绑架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小鬼呢？这实在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结束了时间删除，那只鸟在空中短暂地停了一下，随后像受到惊吓似的飞远了。我借助替身的力量站上树枝，发现它正往港口的方向急速飞去，短短几秒钟就变成黑点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大半个小组都出动了，要说队长和核心人物不知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先联系了那不勒斯的干部波尔波要求他派人追踪，然后又通知离这里最近的暗杀组或者亲卫队成员赶来支援，最后才拨通了科加其的电话兴师问罪。
真是莫名其妙……要说他们是背叛吧，好像有些说不过去，绑架一个基本和组织事务不沾边的小鬼也不算什么触碰我底线的行为。但是没有我的命令私自行事，动手的对象还是被热情庇护的乔鲁诺，这就让我很不满了。
而且……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一边走出校门一边思考。
电话接通了，但和我通话的是马希莫而非科加其，他的上司只和我打了招呼就把电话交到了马希莫手里。这两人的从属关系一向很奇妙，不过至少能说明他们目前在一起，安洁莉卡应该也在他们身边。
“绑架乔鲁诺是你们做的吧？你们有什么目的？”我开门见山地问，“如果现在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回来，我可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短暂的沉默后，马希莫的声音响了起来：“哦？这么快就发现了？乔鲁诺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啊，不仅有一个替身使者做保镖，甚至还有情报人员监视……这可比普罗修特的待遇强多了。”
为什么要把乔鲁诺和普罗修特作比较？而且特意说了乔鲁诺的身份不一般……我在心里做出各种猜测。
“回答我的问题，马希莫，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说，“乔鲁诺是受我庇护的，你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
“不不不，玛菲娅，千万别误会。我一直都敬重你，爱戴你，对你绝无半点敌意，”马希莫立刻表态，“至于我们的目的嘛……本来是绝密的，但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想再争取一下，真希望你能站在我们这边啊……”
“玛菲娅，毕竟人都是有野心的，摆在我面前的机会怎能不去珍惜呢？”马希莫以轻浮的语调说道，“依我的能力，我也不会总是屈居人下的，对吗？”
在背景的海浪声中，科加其出言附和，还有个女孩子也发出欢快的笑声，然后像呓语般哼唱童谣。
“我现在告诉你，是想要你乖乖呆在博洛尼亚，不要插手这件事，”马希莫接着说，“不管最后的结局怎样，我都保证你的利益不会受损。”
“听好了，玛菲娅，”马希莫在电话对面笑了几声，气流的声音也被传过来：“我们的目标是老板——”
他一口道破我十几年前在贝亚诺家族工作、且还是男性时曾经用过的假名。
“——卢西安诺·罗素！”
作者有话说第102章 情报泄露的老板是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