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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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洋还当江恺和楚崧舟水火不容呢，蹦蹦哒哒地凑到江恺跟前，勾住他脖子，笑嘻嘻地说：“大侠，你可得发发威，给那小子点厉害看看！”他指了指篮球架子，“轻功你会不？”
江恺被逗笑了，摇摇头说：“哪有你说得那么玄乎，还轻功，我干脆御剑上天得了！”
姬洋撇撇嘴，失落道：“我还以为你得会个轻功呢！”不过他很快就振作了，因为他发现虽然江恺不会轻功，他这小身板的弹跳力可是一流的。
大学也有体育课，体育老师说快学期末的时候有体能测试的，如今每次上课也都练习一下，有什么跳远啦，扔铅球啦，还要有女生八百，男生三千的跑步，听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第一天的体育课老师带着大家练习的是跳远，他安排学生站队，一轮一轮的来展示给他看看。
楚崧舟人高马大的大长胳膊一甩，大长腿一动，麻溜地跳了个2.8，大家都惊呆了。
江恺也惊艳到了，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蹲下去活动活动腿脚，等到他的时候，他轻轻松松地往前一跃，秒杀了楚崧舟，成了全系甚至整个一年级新生里弹跳力最出色的，刷了个3.0的好成绩。
体育老师激动地瞅着江恺看了半天，称赞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你是有天赋的！”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看着江恺的眼神倒是像小迷弟看到爱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直瞧着江恺傻笑。
“我觉得你刚才就像青蛙，随随便便，随随便便一跳，居然整了个新生记录出来！” 张苏啧啧嘴，感慨良久。
江恺擦了擦脸上的汗，神采飞扬地。
楚崧舟也没辙。
跳远这事，一般男生跳个2.6或者2.7就算正常水平，2.3以下是差劲了，不过超过2.7的也很少，更别说到3.0的了。
姬洋是班长，当时负责帮体育老师统计学生跳远的表现成绩，自然记得清清楚楚，他可指望江恺发挥强大的弹跳能力，来个灌篮什么的。
只可惜，江恺打球不多，运球倒也会，就是水平一般般，差强人意。
再跟驰骋篮球场的楚崧舟比，确实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楚崧舟蹬着他那双价值六千的耐克球鞋，轻而易举地跳起来，将篮球扔进去，然后稳稳当当地落地，朝着江恺笑道：“其实挺容易的！”
“呼呼，我觉得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江恺衣服已经湿透了，他索性脱了防晒服，里头穿着的雪白的短袖也都已经汗透，黏在身上了。
“你出汗比我还多。”楚崧舟掀起来衣服忽闪忽闪地自己制造风。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也快暗下去了，初秋的傍晚天空可以看到金星熠熠生辉，只是风还不够凉爽。
江恺又不气馁，端的是少年人不服气的骄傲与冲动，“再来！”他说，然后整了整黏在额头的碎发，巴掌大的脸蛋上红扑扑地，被汗水浇灌过的肌肤，晶莹剔透地饶是好看。
楚崧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笑着点点头，“再来一局！”
江恺这次是卯足了劲，骨子里不服输的他冲劲十足，气场全开，运球也比一开始玩的时候要麻溜多了。
唯一的缺陷是，他不擅长攻击，楚崧舟觉得这也是因为江恺不太会与队友配合，姬洋也是个愣头小子，光会蛮干，一点策略也没有，接住江恺给的球也不知道怎么好好地运用，一冲过来就被楚崧舟这根老油条给截胡了。
“又输了……”姬洋没了力气，身子疲乏地几乎站不住了。
其他队友已经瘫倒在球场上了，嘤嘤地累得直哼哼，嚷嚷着让楚崧舟下次放点水，“人家江恺第一次跟你玩啊！”
江恺正要说话，却听见楚崧舟回应道：“我要跟他放水可就没法玩了，高手过招才会越来越好，他这是刚玩，不熟！”
他没喝水，跑了半天也是累了，嗓子有点干哑，但说话的力气却是足足的。
楚崧舟说话下意识地去看了眼江恺。
江恺垂着头，望着地面。
楚崧舟以为自己说得不对，明明是想着尊重江恺把他当劲敌才不会放水的，可别惹得江恺有误会。
他手一抖，抓着的篮球就抛向了江恺，落在了江恺跟前的地上，弹弹跳跳着自己滚到了姬洋那边，被姬洋抓住了。
“江恺，你还好吧？怪我用劲过猛，我该考虑你没怎么打过篮球……”
楚崧舟没说话，就瞧见江恺突然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吸了吸鼻子，再望过来时眼圈微微泛红了，“没事啊，我觉得很爽！超带劲的！”
楚崧舟愣了愣，他一时怀疑江恺这是哭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好端端地怎么回事，可是那眼圈确实是红了。
楚崧舟顾念着江恺脸皮薄也就没再说什么，嘻嘻哈哈地招呼其他人起来去吃饭，“我请大家喝可乐，走！”
“好嘞，要冰镇的！”姬洋拽起来地上的同学，大家勾肩搭背地往食堂去。
楚崧舟把饭卡扔给姬洋，他摆摆手，姬洋多精明的人，拿着饭卡就呼朋引伴地带着那几个小子先走了，剩下楚崧舟和江恺，“他俩去还篮球。”
江恺见其他人都走了，又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了？”
江恺嗤笑道：“我要说我输了不爽，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
“当然不会啊，我以前输的时候也哭鼻子！”
楚崧舟生怕他以为自己撒谎，就絮絮叨叨地讲了自己初中刚玩篮球时候被老师侮辱说是个废头的事，“他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骂我，我当时还很叛逆，却又觉得人家是老师，能忍就忍，可是又被呛了几句后，我就受不了了，我爸妈还从来没说过我，我就怼了回去，说着说着自己鼻头一酸没忍住，当着一堆人的面，哭了！这可真是比输球和被老师讽刺要尴尬，不过也没什么，挺带劲的！那个老师再也不敢当众侮辱我了！因为我妈打电话给学校，让那个老师给我道歉！”
江恺被逗笑了，他跟楚崧舟实话实话道：“我没事，刚才眼睛里飞进了虫子，难受……”
他一边说一边又揉搓着，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别揉了，要不，我给你吹吹。”
楚崧舟怕他揉得更红，说完就伸手抓住了江恺的手腕。
江恺的手上肌肤比打篮球前要热得多，楚崧舟没松开，用另一只手去碰江恺的脸颊，把眼睛旁边的碎头发给拨弄开，“别动……”
楚崧舟喑哑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他炙热的呼吸喷薄在江恺的脸颊上，江恺身子一僵，没敢动。
他只觉得楚崧舟的手比自己的肌肤冰凉，呼出的气却是温温热热的，怕弄疼了江恺，楚崧舟吹得小心翼翼地。
“我看到你眼角有个小黑点，是飞虫吧……”楚崧舟说完，朝着那处猛地吹了一口气，江恺又眨了眨眼睛，楚崧舟的手指灵巧地在他眼角蹭了一下，“好了，你看！”
江恺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望向楚崧舟，莞尔一笑，“谢啦，舒服多了！”
两个人的距离比那次在图书馆还要近，楚崧舟的手还抓着他的手腕。
江恺心头莫名悸动，甩了甩手腕，楚崧舟忙撒开手，身子也紧跟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朝着江恺放防晒服的角落走去，捡起来拍了拍衣服，冲着江恺招呼道：“走啦，去吃饭！饿死我了！”
江恺也赶紧跟了过去，他伸手接过防晒服时，两个人的手指无意地碰触，稍纵即逝的温热。
“你其实打得挺好的，有空就来玩吧，我们每天都会打一场，我看姬洋很依赖你，他打球可比你差远了，虽然他高中也是学校篮球队的。”
江恺嗯了一声，点点头，心里正觉得这事怪巧，大神独孤薄荷糖最近经常鼓励他去主动打打篮球，只听楚崧舟又笑着说道：“多打篮球还能窜一窜个子，说不定学期末你就跟我一样高了！”
江恺：“？”
“我说真的，二十三还窜一窜呢！我听姬洋说你档案里写着今天才刚刚十八岁，放心，刚成年，能再长长个！”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专捡别人不爱听的！
但是人家说得有理有据地，江恺也不好怼回去，只好乖乖地回应说：“借你吉言，希望学期末能长个个！”
他侧目望向楚崧舟，好奇地问道：“你多大？”
楚崧舟想了一下，笑吟吟地：“十八里米。”
“啥？”江恺眨巴眨巴眼睛，恍然懂了，哭笑不得地瞪了楚崧舟一眼，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真是恶劣得狠！
江恺只觉得自己刚才脑子残掉了，居然有一秒钟怀疑楚崧舟会不会是独孤薄荷糖，不然他怎么这么巧就喊着他打篮球，可是如今瞧着这家伙的智商和情商……可拉倒吧……
对不起啊大神，我不该把你和这家伙划等号，侮辱你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