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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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说江恺跑了五千米，第二天肯定下不了床，实际情况是，江恺根本就没有他们预想的那么娇气，第二天不仅下床了，还活蹦乱跳的去上课了，只不过腿肚子还是酸疼。
“也难怪，五千米啊，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姬洋跟楚崧舟说，“今天的课没什么意思，我去给你签到就行，你在宿舍躺着吧。”
楚崧舟反而觉得自己娇气了，脚崴了已经消肿，只不过走路有点疼，怎么连课也省略了。
他非要去，还打电话给江恺让人家给自己占座，“我以后好好跟你混，就坐第一排吧。”
“张苏给我占座了，你没提前说，她肯定没给你占，不过第一排向来没有人愿意坐，你如果不怕老师点名提问的话。”
“不怕，不是有你吗。”
江恺笑道：“我可不帮你，当着老师的面怎么帮？你也别来了，爬三楼上课，你不怕累到姬洋，也不怕有好转的脚又难受？”
“我这不是在宿舍待不住嘛。”
江恺想了想，给他出主意道：“我拍老师的课件给你，或者有什么好的软件可以同步课堂，我给你录制。”
“好啊，这主意挺好。”楚崧舟推荐了个软件给江恺，这上课的事就这么愉快地搞定了，唯一缺点是他没法同时给江恺聊天，不过，人家江恺上课认真听讲，也不怎么看手机聊天的。
江恺在第一排，录制自然方便极了，他又跟舍友借了个手机支架，跟教授说了一声，教授完全不介意学生录视频，还夸奖了一番。
张苏盯着江恺的手机看了会儿，笑吟吟地跟江恺说：“你对楚崧舟可真好。”
“说得好像我对别人不好似的，我对你不好吗？”
张苏笑道：“好，我上大学以来遇到的人里，你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别，这话让你以后男朋友知道了，非得跟我闹。”
“你这意思是把自己从我男朋友的列表里剔除了？”
江恺嗤笑一声，“列表，你还有这玩意，脚踏几只船可不好。”
“唉。”张苏叹了一口气，“我现在连半条船都么的有。”
江恺和张苏聊天声音小得很，楚崧舟隔着手机，更听不见，等这节课下课了，是一堂选修课，张苏最犯怵的那个影视艺术欣赏。
楚崧舟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把自己笔记不清楚的地方跟江恺核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加对笔记，正说说笑笑着，张苏突然尖叫一声，身影闯进视频里，映入楚崧舟视线中。
“江恺，救命！”
江恺吓了一跳，张苏那声尖叫可大声了，还好这间阶梯教室下课后没有一个人了，下节课这里也没人来占用，不至于扰民，“怎么了？”
张苏也不顾江恺和楚崧舟还在视频聊天，勾住江恺的胳膊，撒娇似的求助道：“下节课我真不想去了，那个老师，他说我前段时间提交的作业不合格，让我去他办公室交流交流！”
“他给你发信息了？”
张苏点点头，把手机上的消息拿给江恺看。
这摆明了是没事找事。
那个作业江恺也做完提交了，就是写写《霸王别姬》的观后感，作业要求里又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不需要涉及任何专业知识，只是跟高中观后感一样写写就行，毕竟公开选修课也得要学分，布置作业也是走个过场。
那个老师不至于在选修课上故意让学生挂科，可是如果作业上被卡住说不行，倒也有可能给个不及格，要重修的。
自从上次听张苏说那个老师好瑟爱吃学生豆腐，倒也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发生，那个老师顶多是上课爱多提问张苏，今日不知怎么，非让张苏去办公室说说作业的事，分明就是打着作业的幌子哄骗学生私下接触。
“怎么办啊，不去的话会不会给我不及格？我舍友就是去他办公室，还没几次呢就……”张苏不好再说，咬着嘴唇，进退维谷。
江恺还没说话，楚崧舟隔着视频吼道：“不去，明知是陷阱还跳，你是不是傻！”
江恺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关视频聊天了，他举起来手机。
张苏紧张兮兮，“不去会被不及格的。”
“不及格就不及格，你才大一，有一个不及格的又如何，再说，他一个选修课还故意给你不及格，你完全可以跟学校反应啊。”
江恺点点头，“我也觉得应该跟学校说，只是怎么说是个事，毕竟证据不足，他是老师，光凭你三言两语，学校不会处置他的，你要不跟你舍友说说，一起反应反应？”
张苏忙不迭地摇头，脑袋晃悠地跟拨浪鼓似的，她是真觉得不妥当，“传出去是我们说的，老师会报复吧，以后想及格没可能，还会被弄得自己名声不好，虽然我们也没被怎么样，我舍友就被他摸了几下而已……”
楚崧舟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这已经很恶心了！还想怎么样！”
江恺皱眉道：“这事确实不好办……”
他一早听张苏说就考虑过，别说没证据，就算有证据，就算真被那个老师怎么样了，说出去，恐怕很多人会觉得女生也有问题的，网上不到处是这样的舆论吗，女孩子被强的事情出来，很多人会说这样的女孩也不是好东西，穿成那样不是故意被强吗……光想想言论对女孩子的影响，就足够让人犯怵的了。
“反正，不能去，却了未必发生什么，不去是肯定不会发生！”楚崧舟认真说道。
江恺也是这样认为，“你给老师打个电话或者发语音，就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去不了，有什么事在电话里问……”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就说你爸妈今天也来了，准备照顾你几天……至于作业的事，就像楚崧舟说得，不着急，他如果给你不及格，那就不及格，反正是个选修课，没什么特别影响。坚持完这学期，下学期就不用选他的课了！”
张苏欣喜地抓住江恺的手，连胜道谢，“这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
楚崧舟瞅着张苏那激动的模样，只觉得她和江恺握在一起的手格外碍眼。
下节课张苏回宿舍装病去了，老师去了教室放了电影就离开了，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以貌取人倒也不会想到他不仅仅是个伪君子，还是个瑟狼，道貌岸然。
“这老师在文学院兼职，本身却是法学院的，是个熟知各种法律知识的高智商犯罪者啊。”楚崧舟把他从网上调取的资料截屏给江恺看。
江恺草草地浏览一番，只觉得心头发堵，“如果没人去反应这事，他也就一直当着老师，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受他欺辱。”
楚崧舟突然想起来学校论坛，那上头连个学生宿舍楼上被风吹落的衣服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屁大小事都有帖子，这老师的事，不该没有任何人发帖把。
楚崧舟登录进学校论坛看了看，还真没有指名道姓提及这个老师的帖子，倒是有一两年前学生发的委婉讨论类似事情的，大概怕惹事，并没有声张，点到即止地闲扯几句，回复的人倒是很多，但是时日以久，如今发帖的学生已经大三要毕业了，这帖子也就沉默了。
楚崧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他思量了一下，给发帖人取名了个远近闻名的名字。
“校园蝙蝠侠”的帖子以飞快的速度在学校论坛里成了热帖，点击和关注格外高，学校论坛管理员吓得不轻，只好把这事告知上头。
江恺是从舍友嘴里知道帖子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舍友义愤填膺地控诉那个老师的恶行，讲的内容着实让人心惊。
江恺听着舍友滔滔不绝地讲这个老师的八卦，吓了一跳，他说的这些事情可比张苏说的更要恶心，什么爱登录儿童瑟青网站，还胁迫学生跟他发生关系，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靠谱吗？”
“学校论坛里，不过如今也不只仅限于校内网站了。”
另一个舍友敲着电脑屏幕，示意他过去看看。
江恺浏览了一遍，帖子里爆料有依有据。
老师登录儿童瑟网站的账号被扒出来就罢了，就连登录账号的IP地址也被晒了出来，最恶劣的是，其中一个登录地址居然就在学校教学楼他的办公室。
“已经有学生家长号召大家联名跟教育局反应了。”舍友科普江恺，“墙倒众人推，还有学姐在上头爆料，说她们愿意出来作证。”
这事由帖子开了个头，一发不可收拾了。
学校疲于应对，只好报警走法律程序。
毕竟声势浩大，即便是想顾及学校名声息事宁人，也不可能了。
老师被调查确有其事，人证和有学生录制的视频俱有，不仅学校罢免了他的一切职务，法律部门更是给他定了罪。
张苏兴奋不已，非要拉着江恺带着舍友一起去大吃一顿庆祝一下。
“你跟舍友去吧，我就不去了。”
江恺发信息给楚崧舟，虽然他的怀疑没什么依据，可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事也许是楚崧舟做的。
“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论坛里贴出来的那些东西得高手才行，我就是普普通通一潜水的网民，没那么厉害。”
“哦，是谁先前一直跟我标榜自己是高手，是黑客的？”江恺还是不信。
楚崧舟在电话里都掩饰不住笑意了，他觉得被江恺当成发帖子的那个蝙蝠侠也是很荣幸的，“这家伙有胆有谋的，确实很厉害。”
“不是你就算了吧，我还想请这位高人吃顿饭呢。”江恺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请他请不到，不如我替他吃了，反正我白吃又不是一两次了。”
江恺被他磨得烦，就答应了。
张苏从姬洋那里听说他俩要去吃大餐，非嚷嚷着也一起。
“我们俩男生吃饭，还要喝酒呢，你一个女孩跟着干什么？”楚崧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张苏说不动他，回头就跟江恺吐槽，还抱怨说楚崧舟说话太直男，活该长得帅还单身，吃顿饭都不舍得带女孩去。
江恺拗不过她，应允了改天单独请她吃一顿。
“啊，为什么不能跟你俩一起吃？”
“他不是说要喝酒吗，你一个女孩跟着确实不方便。”
江恺早就跟楚崧舟聊天时候就知道，他俩谁都不是喝酒的料，一起吃饭也从来没有碰过酒，这么说不过是个理由，他其实也不知道楚崧舟为何不愿意让张苏跟着，大概就是觉得不方便，所以也跟着拒绝了她。
那个老师被制裁了，张苏心情极好，也就不计较这点小事，她顶多嘟囔两句，回头就把这茬给忘了。
楚崧舟晚上回去宿舍，打开了电脑，又登录上学校论坛，他又用另一个小号开个了帖子。
上次那个音乐系小学姐开的西皮帖子是“江上行舟”，楚崧舟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好个名字，还跑去研究半天那些明星西皮超话的名字，直到大半夜了，才堪堪琢磨出来一个勉强可用的名字，除了马蚤，没毛病，一眼就分得清攻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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