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潮带雨晚来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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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雨水冲刷了整个江户大地,连绵不绝仿佛永远不会停下一般地下着。
人心也要沉闷地发霉了。
“嗯？银酱怎么在这里啊鲁？在这里会感冒的阿鲁。”醋昆布女孩做在定春的背上，撑着那把她一直随身携带的紫色雨伞。停在河堤的高处看着仰躺在对面的银发天然卷。
“啊，银桑我淋雨才能清醒一点阿，昨天又宿醉了阿。哎……要知道就……”后面的话，雨声实在太大，被掩盖了起来。
银时躺着的低处河堤，泥土与青草混合，清香传入鼻尖。
“喂，神乐。”
“什么阿鲁？”
“你先回去吧，是新八几叫我来这里找你回去吃饭的。”
“那银酱呢？”
“银桑我吃过了。呀……头好痛阿。好痛阿混蛋。”
“银酱谁叫你喝那么多阿鲁。还是吃吃醋昆布比较开心。定春，走了。”
“神乐阿，成人的世界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去买醉才能消化的啊。”
“不想知道阿鲁。阿，定春不要咬。”
白色的巨型犬在咬了一会以后，载着神乐往万事屋方向走了。
“银酱，大人的世界，我一点都不想懂阿鲁。”
“走了，走了好阿，银桑我在担心什么呢？”没有去管被巨型犬咬得血流满额的头部，银时还是保持之前的姿态，仰躺着，闭紧双眼，接受雨水冲刷在脸上的洗礼。
“真是的，少了一个讨人厌的小鬼，让世界太平一点不是更好了嘛。”从他被糖分一直占领的口腔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句，都好像失去了甜甜的效应。变得无味，甚至苦涩了起来。
雨，还在下。春天的雨过于沉重，这样砸下来好像要冲刷掉所有存在于刚刚过去的那个冬天的回忆一般，打在脸上生疼。潮水也越涨越高，在桥下摆关东煮摊子的大叔，已经不在了。前两天，才听别人说起，那位大叔的女儿嫁给了幕府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自己也被一起接走过上层的生活了。
于是，没有人能去听银时的唠叨，银时也没有办法再去吐那位大叔的嘈了。
“他们……都好幸福阿混蛋。”睁开自己有些了无生气的死鱼眼，感觉头顶上的学有些流入眼睛，可他没有立刻闭上，因为还有别的一些带着咸咸味道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来。
远远地听到有汽车经过的声音，抬头看见是对面驶来的警车，车子两边还挂着“诚”字的灯笼。车速慢慢减慢，在桥边停下。
“喂，我说那边那家伙，今天这里是新选组的地盘，给我马上离开。”有些沙哑的声音，不轻不响地正中银时的鼓膜。
从车上下来的人，或许是雨势过大没能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再一眼看到那讨人厌的银色，声音就更不耐烦了：“喂，我说今天这里是新选组的地盘了，快走吧混蛋。”
——可是没有以往的回应，类似于：
“多串君，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人吹来了？”的调侃之声。
——不过也没有相对的吵嘴，类似于：
“天然卷你这混蛋怎么……”
雨实在太大了，大得让人光站在哪里都会被雨水冲刷地睁不开眼睛。几乎没几十秒的时间，那黑色有金边的制服已经被淋得完全湿透了，而那个混蛋天然卷却还是躺在那里一声不吭。
“多串君，有一个多月了吧。”
“总感觉那场雨和今天差不多时间发生，可又好像过了好几年。”
——记忆总是扯得人生疼。
“嘴里说着去死吧土方先生的人果然都是笨到无可救药的混蛋。”
“都是混蛋。”
——把心当成洋葱一片一片剥开来，刺激着感官。
“说好请旦拿我吃三杯热巧克力作为委托的回报，结果还是空头支票。”
“银桑我可是从来不做不给钱的委托的。”
——细节和片段的回转，察觉到当时的蛛丝马迹的时候已经晚了太多了。
“为我挡着刀，说着我软弱叫我去死，趔趄地靠在受伤的手臂上说只有我能杀死你。”
“混蛋，有谁会这样笑着流那么多血。”
——到底谁在对谁不清不楚。
“说着千万别告诉土方先生这混蛋这个秘密，一边摸着我的大叔脸想要我好好保护真选组。”
“什么保护真选组，都是借口阿混蛋。”
骂着混蛋的人，轻轻地把手放在了已经快被雨水冲刷地起皱的脸上。
真该死的，为什么要下那么大的雨。
真该死的，为什么没有人会催着我回去看八点档。
真该死的，为什么没有拖着我躲进桥下躲雨。
真该死的，为什么看不见土方先生去死吧的诅咒娃娃作为晴天娃娃的存在挂在门前。
真该死的，为什么万事屋的委托越来越没有意思。
真该死的，为什么土方special饭在没有一边说着“狗粮”，一边却吃得津津有味的人以后，口味都不同了。
真该死的，为什么明明买的是同一种草莓牛奶，却有酒的味道。
真该死的，总悟你到哪里去了。
真该死的，总一郎君银桑我还有好多话没说阿。
漫天的雨纷纷落在两个人相似的脸上。
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了。
天完全黑了，雨还是那么大。
ＥＮ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春潮带雨晚来急
